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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汉时归-第14部分

小说: 汉时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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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蓉姐姐好像还没呢!别处也不见她的人,估计是在她屋子里呢!”钱宁快口回道。这几日钱宁见小蓉深受方夏喜爱,知晓将来定有乌鸦变凤凰的一天,也将原本小蓉的称呼暗暗换成了蓉姐姐。

    “哦?这就怪了!没有吃饭,也没见她来膳食房,难道因为昨晚同床而眠,还抹不开脸面?”方夏听完钱宁的回答,心中暗暗思忖。“嗯,不行!可不能这样下去了!这小妮子也忒的单纯脸薄了一些,以后还怎么相处?”,方夏又在心里打定主意。

    “小宁子,你先坐下永善罢!我知晓你还没用,也别用什么卑贱之分的借口来搪塞!我这破落王爷有几分实料,几多斤两,我自己清楚,真要说定要做出个尊敬我的样子,那也大可不必,尊不尊敬,内心尊敬还是表面尊敬,我细瞧便知,你们是蒙不过我的!赶紧的坐下,这是死命令!必须完成!”。方夏诚恳而坚决地说道。

    “王···王···王爷···我···我···”听到方夏的一番坦腹之语,一向嘴角灵便的钱宁,此时竟哽哽咽咽,泣声说不出话,只是双眼通红,眼角渗泪立在桌旁,在方夏的略显威严的注视下,缓缓地坐了原本一生都不可能坐下去的位子,双手颤悠悠地捧起碗筷,此时已在一个劲的掉眼泪,此时已是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看到钱宁此番模样,方夏心中也知道他心中所想,这正是他所想要的,这里面既有进一步收买人心之故亦有真诚以待之因。

    撇下感动得不成样子的钱宁,方夏疾步踅进了小蓉的闺房,方才拨开帘珠,一副睡美人的图画便映入了方夏的眼际。

    但,此时的美人已不复之前的飒爽勃发,眉宇间和整个身心俱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是的,疲惫!

    怔怔地望着熟睡的小蓉,方夏心中此刻满满的全是怜惜和自责!是呀,她才只有十三岁!却要伴着自己这个破落无实,连个多余的服侍丫鬟也没有的王爷,吃尽劳苦,受尽心酸!才这点稚嫩的肩膀,这点稚嫩的小手!早起,晚睡,三餐,打扫,浣洗,等待,陪伴······

    “自己竟半点没有顾虑到,半分没有考虑到!”,方夏紧紧攥紧了自己的拳头,直到发青发白,双眼已有些通红。

    原本还存着逗逗小蓉心思的方夏,此时什么都没有了!只想让她好好睡个好觉,不要让任何人打搅!任何人惊动这熟睡的精灵!

    眼下方夏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他在宫里宫外没有任何根基,根本没有什么力量改变这一切,但,此时此刻,他心中原本熊熊燃烧的斗志也变得更加旺盛!

    其实方法是有的,但方夏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来减轻小蓉身上的负担!

    轻轻退出小蓉的房间,重新回到膳食房,方夏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食欲,有的只是深深的自责和急切想改变这一切的斗志,但望着双眼红肿,满脸泪痕,尚未动碗筷正襟危坐在眼前等候他的钱宁,方夏还是忍着拾起碗筷,就着有些冷凉的菜,一把一把地把饭菜抠进嘴里,弄得碗筷碰撞得不断“咯吱”作响。



………【028 茅庐论事(求推荐收藏)】………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大地已被无边的夜色笼盖,繁星点点,月色苍茫。

    远离宫廷闹市处,在长安城南的一处不知名的小山坡脚下,有几间黄土堆砌而成的斗室和房屋,周围并无其他宫舍房屋,看上去很是鹤立鸡群,有些突兀,外面短低的栅栏上,一色的青藤,菖树,蔷薇,刺梅,蔓牵虬蟠搭结成了巨大的花洞,两边花篱外都是低矮的灌木丛,阴深深碧幽幽遮天蔽日,四周静得鸦雀无声,只秋草间偶有秋虫低鸣,听起来反而更使人有一种寂寥和神秘的感觉。

    在一条蜿蜒伸向长安内城,连接土屋和长安的小径上,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阵轻盈的脚步声,虽然很小,细听之下却也能分辨出来,来人似有两位,但在夜色笼罩下,看不太清来人面目,依稀只能瞧出两人都身穿白色袍服,一身清尘。

    二人步履轻盈地穿过栅栏,又约莫走了一箭之地,闪进一带土墙,竟是个两斤两处的院落,墙上爬满了爬山虎,牵牛花藤和何首乌,阔大的院落房舍都是黄茅结顶的草房,木屋竹篱毫无富贵气象,充溢其间的是弥漫四周的隐士气息。宽敞的大车门斗上悬着一块泥墨匾额,上头写着“穷舍”两个大字,笔锋犀利而饱满,汪洋恣意。

    二人一边走一边概叹,后面的那位紧随其后的袍服之人不断颔首:“申公兄,此人真乃大儒!颇具隐士之风啊!想来定也是个淡泊无争之辈!”。

    “白琦兄,这番你可是走眼喽!世间之事最奇异之处莫过于此,等下你可别被他吓到!哈哈!”来人竟是申公和白琦!

    说笑间,已到了木屋正门,里面烛光摇曳,一灯如豆,只听面容清瞿的申公轻音叫道:“王臧小辈,故人来访,还不赶快出门接迎!”。语气满是诙谐。

    几息之后,便见衣着素服,干洁爽利的王臧推开被山风吹得闭和的木门,定睛朝外面审了审,大笑道:“哎呀,原来是申公驾临,有失远迎,快快请进吧!我得给你找一个坐处,瞧我这地方!哎?这位是?”。待申公走到跟前,王臧才发现紧随申公身后的白琦。

    “哦,忘了介绍了!此人乃我之至交好友!姓白名琦,也是个苦等之人呐!和你一样!”申公拊掌笑道。

    “原来是申公至交好友,快快有情,若不嫌弃,以后也就是我王臧的竹兰至交了!”王臧恍然大悟,一脸的豪气。

    “王臧兄,我们虽是初次谋面,但王臧兄之洒脱脾性甚对我之胃口,这断腕之交我白琦今天算是交定了,得友如此,夫复何求!”白琦也一脸的感叹。

    “白琦兄说得在理,当浮人生一大白!”王臧满脸的真诚之色。

    这时,一旁的申公突然笑道:“你们也别光顾在这里寒暄了,你这破烂坐处也不须找了,榻上正好。”说完走到书案旁的木榻前,将斗篷搭在榻边木檐上,回身对刚刚进屋的王臧笑道:“我来煮茶,你可先去备些果品,今日可是要消磨你了。”

    边说话边动手,竟也不问王臧何物放在何处妥当,眼睛只一扫,便已经清楚了这间斗室的全部物事。先用火钩清理了燎炉木炭灰,重新燃起了一架红红的木炭火;又熟练的支起铁架,吊上陶罐煮水;再给干燥的黄土地面洒上水,从屋角拿来笤帚,将屋中灰土全部扫去;又将屋角木几上的冲茶陶壶饮茶陶杯全部洗干净;又利落的撕开了一块旧布,塞住了两条透风的石板缝隙。这时,木炭火已经烘烘燃起,陶罐中水也已经大响,整洁的小屋顿时温暖如春。

    “申公兄到是爽利!”坐在申公对面的白琦说笑到,眼睛还不时地到处逡巡。

    “清雅之士,淡泊之人,也就这点嗜好!”申公朗声答道。

    两人谈笑间,王臧已经将几盘简陋的果品端了上来,抚榻而摆,倒也错落有致。此时,申公已经将三大杯茶水泡好,顿时芳香四溢,萦绕四周。

    三人默默地品着香茗,倒也有些无声胜有声的韵味,估摸着半刻之后,有些性急的王臧首先按捺不住,率先打破沉默:“申公兄,你于我亦师亦友,即使你今晚不至,我稍过几日,也会前去你之草庐拜访的!”。

    “哦?有什么事,让你王臧如此急色?”申公一脸的高深。

    “先不谈我所说之事,且论当今国是日非,黄老之学冥顽不灵,只知守旧无为,而不知进取更化,长此以往,将国不将国!当然,申公兄,我此意并无诋毁老庄之学之意,实乃端坐朝堂者,只学黄老皮毛,而不知其精髓本质,以至贻害至此!”。抒发了一番心胸之后,可能顾及到申公教导黄老之学,最后王臧也难得的解释了一番。

    “何必如此姿态?你所说已是高屋建瓴,的确,当今国术应当实行改变,但,最根本处不在国术,而在国君!想来你也知晓我杂学百家,精通百术,遍览群经,这黄老大学也是权宜之计,而今依我所观,唯儒家出世之学或可一拯天下,但此学过分强调仁爱,实与我朝今之状况不符,需加以改变拓展,这件事我已叫仲舒去做了!”申公一脸的感慨。

    “申公兄所说确实叫好!当今我大汉境况已不是高祖刚刚建国之凄凉模样,变更国术急需实行!”刚刚放下茶杯的白琦低首说道。

    “当今皇上也算明君,奈何本身气魄不足,阴谋有余,加之掣肘太多,积弊已深,实无毫无变更迹象先兆”王臧也在一旁附和道。

    “是故,上有一往无前之圣君,下有誓死追随之能臣,方是最终救国之道!”申公依旧不疾不徐,一脸的精深。

    “是啊!西北有织妇,容华艳朝光;朝织锦绣缎,暮成龙凤章;投柕忽长吁,腻焉中自伤;绵绵忆远道,悠悠恨河梁;远道不可见,泪下何浪浪;安得随长风,翩翩到君傍;愿将云锦丝,为君补华裳!”王臧兀自吟哦了起来,似伤感又似坚贞不渝!给这空远之处平添了一道悠远的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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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章 论势《求收藏》】………

    听完王臧满腹忠贞的吟哦,一旁凝神聆听的申公和白琦齐声喝道:“好,好心胸!”。

    “白琦兄,申公兄”听到二人的喝彩,王臧也变得异常激动起来,脸颊抖动,“国朝中兴,全系于我等矣!可而今官场,一味追求无为,浑浑噩噩,除了虚伪,就是逢迎!世之人甘一官之饴,甚至涂抹须发,以求怜上官一日之容。吹牛拍马,钻营逢迎,位极人臣,还要讨好君上,连同君上旁边的奴才也要巴结,当真是奴才不如!稍有人味,未竭骨气者,谁人甘心一辈子仰人鼻息过活?是故,君子不如野人,因为野人不需要戴面具,不要说不愿说的话,干不愿干的事,也不要仰人鼻息,出卖人格!”。

    如此一针见血,不留情面,让人觉得不是无地自容,就是心灰意懒。但闻听王臧一番慷慨激昂陈词的申公却没什么表示,只是很平静地表示:“王臧兄不愧是我朝御赐的王铁骨,如此高论,且身体力行者,满朝上下,唯王臧兄一人耳!”。申公只是稍许夸奖了一番,并没有过多的表示。

    反而是原本沉静下来的白琦看着王臧一脸的激愤,温声从旁开解道:“虽说民谚有云‘只为稻粱谋,君看长安街,岂有饿死官?’,但,凭心而论,国朝的官场,也就是从高祖开始,实非如此。建国初期,为官者大多是跟随高祖打天下的,其中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死亡惊吓,与社稷出了多少力,他们都心里亮澄,毕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大多官员都能尽忠恪守,廉洁奉公,故一旦入仕,即有‘还债者’之谓,士大夫无负朝廷者而朝廷负天下士大夫甚多;而今法网疏阔,无为而治,轻刑少罚,做官者衣食住行,子女妻妾,多好受用,干得几件事,到头来交上些许贪腐所得罚金,全无罪过,故有‘讨债者’之称,故国家无负士大夫,而天下士大夫负国家甚多矣!”。

    王臧虽频频点头,倒不是完全赞同白琦的话,倒是不觉间,突然有了这么一个想法:倘若这白琦出身富家,必定是个胸有谋略而自绝于官场,高韬倜傥,率性而为者!

    心里虽这样琢磨,但王臧心里还是有些不解,于是带着猜疑询问道:“我朝百废俱兴,关中关东,江南塞北,往来贸易,络绎不绝,看白琦兄一身精明,可是商贾人家?”。

    王臧这话一出,除却一脸波澜不惊的申公,白琦的反应倒是有些讶然:“王臧兄好眼色!不错,兄长我确实商贾之家,做得也是小本买卖,业贱位卑,实在羞于出口!回想春秋战国,百家变法,莫不以大力发展工商之业为先,以商业带动百业之大发展,昔者齐桓公任用管仲为相,通工商之业,便鱼盐之利,那时的商人商业是何等之地位!终得问鼎五霸,反观我朝之现状,建国初期抑制工商发展,那是因为人口凋零,百业待兴,民生凋敝,需打击投机倒把之流,大兴农事,还情有可原。但,时至今日,事物已大为不同,可抑商之策不但没有得到稍许缓解和松绑,反而更加变本加厉,愈演愈烈,实乃国之大害,民之不幸!”。说道最后,白琦神色竟满是不甘与激愤。

    面对白琦此刻的表情,申公好像司空见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和举动,依旧在一旁优哉游哉地品茗,一脸的神思,仔细瞧去,嘴角似乎还嗪着笑,不可能是嘲笑,究竟是什么,有什么其他的韵味,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晓。

    反观王臧,倒是一脸的不解和稍许惊愕,虽说王臧是儒家出身,但他身上丝毫没有后世被妖魔化了的儒者的对商贾极端仇视和蔑视的价值观,只是很是好奇为何这样一番忧国忧民,不甘于现状的高论会出自这位自称为做小本买卖的商贾之口,这实在让他有些费解。细思之下,他心里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莫不是眼前的白琦兄隐藏了自己的身份?

    想到这里,王臧便想开口对白琦进行单刀直入的察问,对那些什么含蓄的弯弯绕绕的人际关系,生性耿直的王臧不想用,也不屑使用,在景帝眼里他是一个大大的傻忠臣,但大臣们的眼里,他却是个二愣子,竟做些交恶群臣,直言犯贱的蠢事。

    谁知王臧刚想开口,对面刚刚还在品茶的申公却突然朗声说道:“王臧兄,此事你现在还不宜知晓,可别让白琦兄为难,待时机成熟,自会告知”。一脸的洞察先机的神色。

    “既如此,那我便要再询问王臧兄一句。依兄所言,当今之官场学问,无非是妾妇依夫承欢的官场学问,正所谓:俯首卑职,屈沉下僚,徘徊廊署,遇上官似奴,伺大宦似妓是也!那么依王臧兄所言,才俊者若无衣食之忧,当以处江湖之远为幸事,如齐人鲁仲连者,与其为富贵而屈从与人,宁愿贫贱而轻世肆志,此可为后人垂范者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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