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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大唐悠悠-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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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儿,莫要胡说!”

    裴彩儿在训斥婉儿的同时,唐修的嘴角不由微抽了抽,婉儿这句随意违心的话,还真就叨到了点子上,当初在签这份合约时唐修的心里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有了这份和同在手,等以后什么时候唐家再有了什么危机再缺钱时候,也不至于没有一点儿退路,至少,因为假牙生意好起来的‘净瓷斋’肯定不会介意再多花点儿钱将这个严重的漏洞给补上。

    现在唐修之所以会提前将之拿出来,除了是因为‘净瓷斋’对假牙的定价确实是高得有些离谱之外,更重要的是玄奘的人情,这可是很多人无论花上多少钱都买不到的东西。

    “你们先聊着,我去找玄奘法师说说这个事情,好让他提前有个准备。”

    唐修面无表情地起身出了房门,逃也似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刑部牢房。

    裴有道,裴士元、裴士信父子三人围着一张四脚矮桌对面而坐,桌面上摆着四道小菜,两壶老酒。

    裴士元提起酒壶恭敬地给裴有道满上一杯,同时开声说道:“爹,你再安心地在这里面呆上两天,这几日我姐夫还有他那个做吏部侍郎的爹在加紧疏通关节,相信再过不了几天您就可以正大光明地从这该死的牢房里走出去了。”

    “能够把我从死刑犯给改判成发配流徙,就已是千难万难,现在再想把我给无罪释放,想是不会那么容易吧?”裴有道喝了口酒压了压心下的激动,探声向裴士元问道。

    “自然不是那么简单。”裴士信插言道:“这前前后后,我与大哥带来的那五万贯钱全都花了个底朝天不说,就是连大姐也都在暗中典当了不少的珠宝首饰。听说姐夫也往里面贴补了不少的钱,所以才有了为爹脱减罪的机会。”

    裴士元点头道:“姐夫说就算是出来了也不算是完全的无罪释放,而是花钱免去了爹的千里流徙之苦,该有的罪名还是会落在身上,不过具体并没有太多人去深究罢了。出去之后爹可以像往常一样该做生意做生意民,该收租子收租子,只要不再犯事惹上衙门的官差注意,待过个两三年,身上所背负的罪名年效一过,才算是真正地恢复了自由之身。”

    “能出去就好,能出去就好……”

    一句话,裴有道连着重复了几遍,之后哈哈一笑,仰脖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钱没了可以再赚,只要能把老夫救出去,别说是五万贯,就是十万二十万贯也不算多!”裴有道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两个儿子,淡声道:“在死囚牢里的这段时间,我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思虑了一遍,有很多以前没有想明白的问题现在也全都想了个透彻。”

    “我裴家之所以会没落,会家财散尽,祖田、祖宅都尽归他人,都是因为唐修那个小兔崽子的一口井。”

    提起这个,裴有道不禁觉着一阵胸闷难奈,不由抬手轻手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处,继续道:“而这口井,就是唐修那小子给咱们父子所设下的一个陷阱!”

    “什么古井灵泉,什么不情不愿强买强卖,都是唐修故意放出来的烟雾,为的就是要让咱们裴家顺利将唐家的祖宅收入囊中!否则的话当初他有大把时间将唐家的祖宅卖给那些出价更高势力更强的几家,为何偏偏会那般委屈妥协地让给咱们裴家?”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唐家的那口古井根本就用不长!”

    “咳咳咳!”

    心情太过激动,裴有道觉着自己的胸口更闷了,右手捂着胸口,左手扶着桌面,一个劲儿地咳嗽了起来,没一会儿的工夫就憋得整张脸通红一片。

    见裴有道如此,裴士元与裴士信全都切声问道:“爹,你没事吧?”

    “没,咳咳,没事儿,”裴有道轻摇了摇头,喘声道:“只是胸口有点气闷,老毛病了,一会儿就好,不用担心。”

    “咱们接着说唐修那个小兔崽子,咳咳,我一定不会放过他!而且,我还发现了他一个天大的秘密,咳咳,那唐府后宅的古井定是唐修他……咳咳……他一定……”

    话说到一半,裴有道的双目突然圆睁,本来放在桌面上的左手也突然回护到胸口的位置,两只手紧紧地捂着他的前胸,两只眼睛已经睁到开始向外凸出,求救似地眼神一个劲儿地瞄向他面前的两个儿子,嘴巴一张一合‘呵呵’着再吐不出一个字来。

    片刻的工夫,甚至在裴士元、裴士信兄弟两个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之前,裴有道便憋得脸上一片乌紫,之后在裴士元、裴士信的一片惊呼声中脑袋一歪摔倒在地。

    “爹!爹!你怎么了爹?!”

    “快来人啊!我爹昏过去了!有没有医师,快来救救我爹!”

    裴士元、裴士信像是疯了一般,一会儿狂摇着裴有道的身子,一会儿高声向牢房外的狱卒暴喝呼救,一片惊慌失惜,手忙脚乱。
第141章 裴有道之死(2)
    “什么,死了?而且还是什么旧疾复发?”

    裴有道的死讯第一时间就传到了程咬金这里,程咬金轻撇了撇嘴,旧疾复发,骗鬼呢吧,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是的,老爷。”程小虎恭声回道:“裴有道死的时候正赶上他的两个儿子进牢房探监,酒菜都摆上了,还没喝上两杯,裴有道便双手紧捂胸口一头栽倒在地,经牢房里的狱医确诊,确定死亡无疑。”

    “而且,”说完,程小虎又补充了一句:“据查,这个裴有道以前在太原时还真就有胸口痛的毛病,只是一直都没什么大碍,也就没太注意。”

    程咬金轻嗤一声:“以前没事儿,怎么偏偏就在他即要出狱的当口就有事了?这其中定然有什么机巧。”

    “你这就派人去亲自探探,看看人是不是真的死了。”话音方落,程咬金就抬声向程小虎吩咐道:“如果只是为了逃避罪责而装死,那就把裴有道连同他的一众亲属全部给老子关起来,还有那个崔景,也要好好地敲打敲打,一个小小的吏部侍郎,还真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什么事都敢插手?”

    程小虎恭声应道:“是,老爷。”

    “如果裴有道是真的死了。”程咬金稍一沉吟,接声道:“那在明面上这件事情也就算过去了,崔景那边也没有必要再去深咎。不过你要悄悄地去给我查探一下裴有道这段时间内的所有饮食细节,每天都吃过什么,具体都是谁给他送过去的,若是有了什么发现,直接来向我汇报!”

    程小虎一愣,不由抬头向程咬金看来:“老爷,你的意思是,那个裴有道也有可能是被旁人给下药害死的?这不大可能吧,他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胆子?”

    程小虎口中所说的旁人,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他们全都明白究竟是谁,所以程小虎才会觉着有些吃惊,那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而且又是个纨绔的败家子,在外人看来除了败家之外他几乎是一无是处,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去想着谋害他人呢?

    “是与不是现在还不好说,你先去查查看。如果这件事情真是那小子做的,老夫还真就要高看他一眼了,快意恩仇,睚眦相报,如果没有什么确切的把柄被人发现,这件事情老夫作主,替他揭过去了!”

    说着,程咬金扭头看了程小虎一眼,“若是在查探的过程中有了什么发现,你自己知道了就可以了,把他留下的那些小尾巴给他清扫干净,不要让别人再去查到。”

    “是,老爷。”

    明白了程咬金的意思,程小虎欣然应是,之后弯身告退。

    崔府,大厅。

    吏部侍郎崔景正一脸阴沉地坐在大厅正首,下首坐着他的独子健臣,儿媳裴燕儿,其中裴燕儿一身白素,双眼红肿,正趴在崔健臣的胳膊上哭得期期艾艾好不悲惨,这让崔景本就阴沉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差点都能滴出水来。

    “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崔景一个巴掌拍在桌面上,直接将裴燕儿的哭声打断:“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马上就要出来的亲家突然就死在了牢里,而且在死的时候他的两个儿子也正好呆在里面?!”

    “爹!”见崔景好似在特意针对裴燕儿,崔健臣插言道:“发生了这种事情谁也不想,不过岳父本来就有心口痛的毛病,加上又在死囚牢里呆了那么久,身子骨难免会有些虚弱,由此引发旧疾不及医治,全都是合情合理,而且刑部的仵作也已下了心疾重症,正常死亡的定论,孩儿不知道您现在到底还在怀疑些什么?”

    “哼!”崔景一声冷哼,有些不满地瞪了儿子一眼。

    大笔的银钱撒了出去,以往积攒下来的人情也用了大半,结果就要初见成效的时候人却死在了牢房里,这也未免太过巧合了点儿。崔景可以不在乎裴有道的死活,但是他却不能不在乎他所用去的那些人情与积蓄,裴有道死了也就死了,可是他的这些损失以后该找谁来偿报?

    “不怪公公怀疑,”裴燕儿低声道:“事实上我也觉得我爹死得实在是太过蹊跷,以往我爹虽有胸口痛的毛病,但却并严重,每次发作,医师也只是开了几剂药喝下就无碍了,现在怎么可能又因为这个毛病而撒手人擐?”

    “不过当时爹爹病发的时候大弟、二弟正好赶去探监,还给爹带去了些许酒菜,爹从发病到离逝的整个过程他们全都看在眼里,根本就没有旁人迫害的可能,燕儿即便不愿却也不得不相信爹已病逝的事实。”

    裴燕儿知道她的公公在怀疑些什么,但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她的两个弟弟虽然纨绔了点儿心思也重了点儿,但他们对爹的孝心却是一点儿也不掺假的,更不会因为不想再花费更多的钱而去谋害自己的亲生父亲。

    虽然事情确实是巧合了点儿,但既然刑部都已经有了定论,那她爹现在也只能是属于正常的病发死亡,不可能也不应该再有别的什么原因。

    “既然如此,那老夫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听明白了裴燕儿的意思,崔景也就不再揪着不放,淡声道:“反正该尽的心意老夫都已尽到,不出意外三天后刑部就会放人。要怪的话就只能怪亲家福薄了,连短短的三天时间就等不到。”

    裴燕儿道:“公公放心,不管我爹是不是已经故去,公公为我裴家所做的一切裴家上下全都会记在心里,待我爹的丧期一过,裴家的那块祖传玉器就会由我大弟亲自奉到公公的案前。”

    听到这些,崔景的面色稍霁,轻点了点头不再多说,只要当初的约定还作数,裴有道到底是怎么死的他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爹,没事儿的话我和燕儿就先告退了,燕儿还要为岳父守灵,那边也有很多杂事等着孩儿去打理。”

    崔健臣不太喜欢他爹与他媳妇儿之间的这类对话,本来是亲戚之间的相互帮忙,现在却搞得跟做生意一样,很没意思,所以找个借口他就拉着裴燕儿出了客厅。
第142章 绑票(1)
    第二天,在‘牙店’正式开张之前,‘净瓷斋’里也同时开始了降价优惠的活动,正式开始经营低端低价的假牙生意。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是余有年苦思冥想了一个晚上所做出的最终决定。

    因为唐修的意外背叛,因为‘牙店’的意外出现,‘净瓷斋’若是还想要在假牙的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就不得不打乱它之前的高端部署,只有这样,它才有可能在‘牙店’的名声没有完全传出去之前,利用它之前所积累下的声誉与名气把那些正摇摆不定的客流给争取过来。

    “该死的唐修!该死的慈恩寺!该死的长安府尹!”

    ‘净瓷斋’降价的消息传出,立即就吸引来了不少的客流,订制假牙的客人也是挤满了整间店面,生意这么火爆,可是余有年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一个人躲在柜台的里面,一边捶着桌面一边低声地咒骂着。

    现在的生意再好也都只是暂时的,余有年相信,随着‘牙店’的开业及声名的渐渐积累,在以后或许只需要几天的时间,它就能将长安城的假牙市场占据半壁,甚至还有超过‘净瓷斋’的可能,要知道,长安城里的居民几乎人人都信奉佛教,逢年过节、婚丧嫁取几乎都要进庙拜祭或是请庙里的和尚到家里去做法事。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余有年的‘净瓷斋’拿什么跟慈恩寺争,拿什么跟玄奘法师争?

    玄奘在长安城的声望,不说那些普通的百姓,就算是在长安城的诸多官员之中也是倍受推崇,这一点,余有年已是深有体会。

    昨天下午在被慈恩寺里的僧人给赶出来之后,余有年气奋不过,回到店里将当初的契约扒出直接就奔了长安府衙。

    开始的时候人家听说他是‘净瓷斋’的东家还挺客气,不担接了状纸而且还给余有年赐了座,就在余有年感觉此事大有希望并开始向长安府尹详细讲述案情的时候,却见到正对他和颜以对的长安府尹突然面色一沉,状纸一扔,甚至还当场撤了他的座位。

    初始的时候余有年有些不明所以,还想再继续纠缠,结果那个长安府尹没有好脸色的大手一挥,余有年又享受了一次他在慈恩寺所受到的待遇,被两个差役给粗鲁地架了出来,扔回了府衙门口。

    后来余有年气不过想不通,就又去了武元爽的府上,希望他这个靠山能给出个主意主持个公道。

    结果,可想而知。

    听说生意被抢,财路被截,原本还很硬气很爷们地嚷嚷着要给余有年做主的武元爽,在听到了慈恩寺与玄奘也与这件事情有所牵连的时候,当时就软了。

    “你他娘的想死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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