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心烟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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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吱嘎。。。’
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楼羽歌疑惑地转头，顿时一阵黑线。
“世子，你。。。磨牙作甚？”
“额，没。。没有。”南宫源打着哈哈，“牙齿有点养，啊。。。哈哈。”
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真的是因为牙痒么，好像更像是要吃人。
见楼羽歌不再理会他，反而独自一人陷入深思，南宫源有些急了，好不容易那蛇蝎美人不粘着楼美人了，他得抓紧时间赢得他的心，将他带回宫做世子妃。
说来也奇怪，怎地蛇蝎美人就不给南宫玉瑾那家伙一点厉害瞧瞧？难道南宫玉瑾真到了老少通吃的时候了，啊呸呸，他南宫源才是人见人爱的美少年呢，南宫玉瑾那家伙，有多远滚多远，真不屑待见他。
“美人，你要保护好你家爹爹呀，南宫玉瑾可是京都有名的花花公子，见一个爱一个，见着新人就甩了旧人，要是你家爹爹真被南宫玉瑾给拐了，到头来肯定是徒惹伤心。”
说完这话的时候南宫源真想抽自己一巴掌，这不是摆明让楼美人去把他那粘人的爹给弄回身边么。
果真，听完他的话，就着楼羽歌一下站起身，往楼渐忧栖缩所在的亭子走去。
自认倒霉的南宫源只好跟上去，不过么，他也算得了便宜，诺，挽着美人的手，乐颠颠地晃到南宫玉瑾面前，甩给他一个得意的眼神。
“爹，嫣然来了书信，近日事务繁忙，明日我便回芙菸楼。”
与往日不同的是，楼渐忧并没有挽留，只是抬眼，淡淡地说了句：“与世子玩的开心些。”
楼羽歌有些失望，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在期望什么，只觉得胸口闷闷的，透不过气。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转身便走。
“王爷，你与阁主大人也玩的开心哦。”
南宫源满意地看着南宫玉瑾瞪大眼，然后潇洒一转身，跟着楼羽歌走了。
次日清晨，楼羽歌就去了芙菸楼，连句道别的话都没有，殊不知，他的马车后面，久久地跟着那么一个人，一袭白衣，孤傲的身影融在清晨的朝霞里。
“南宫王爷，跟那人是有那么点像，仅是相貌上的。”
龙总管如是说道。
楼渐忧听了他的话，便是淡淡一笑，是呢，仅是相貌上相像而已。那人总是温温和和，温声细语，总用温柔的不能再温柔的眼神望着他，不管过多少年，那人的音容笑貌却依稀还在眼前，那逝去的一切也仿佛是昨日。
可过去的总是过去了，羽儿都那么大了。
“阁主，你就这么放少主走了？”
龙总管事实不解，他竟然也放心让南宫源跟着少主去了，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楼渐忧用簪子将墨色的发簪起，似不经意地说道：“我毕竟不是圣人，将他留在身边，难保不会做什么令他生气的事情，我可不想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再说，我不认为南宫源会给我构成什么威胁。”
龙总管原以为楼渐忧面对肥肉在眼前而不能吃，那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也不急一时半刻，却不想，他也有冲动的时候。
他那么小心翼翼地爱着一个人，就想当年那个永远温温和和的人一样，只是，两人的结局却是不一样的。只因，阁主爱着的人，有接受他的爱的勇气。
作者有话要说：汗汗~~几天没注意看，竟然有好多亲留言没有回复，抱歉了……
32
32、明了心意 。。。
“子祺，少主最近很不对劲哦。”
龙嫣然捅捅叶子祺，如是说道。
楼羽歌这几日不对劲已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了，做事魂不守舍，连走路都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时不时地久托着下巴发呆，一向严谨的他，账目上接连出现了很多错误。
叶子祺抬眼望楼羽歌，见他又在发呆，虽然手中拿着书，当那眼神显然是虚无缥缈，早已神游天外了。怎么离开芙菸楼一段时间就像换了个样子？不明所以的他只好求助于龙嫣然。
“嫣然，你可知道什么内幕？”
“嘿嘿！！”龙嫣然笑的奸诈，“也是我爷爷给我讲的啦。”
她趴在叶子祺如此如此一番，边说还边发出奸诈的笑声，引来了好奇宝宝南宫源。
“嫣然姐姐，你和子祺哥哥偷偷摸摸地讲什么呢，也给我讲讲。”
他讨好地献上刚买到的葡萄，期望着在龙嫣然这里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好让他尽快搞定楼羽歌这位冷淡的美人，尽快回宫，不然皇爷爷该生气了。
龙嫣然优雅地捻起一颗晶莹的葡萄送到嘴里，斜眼瞥了一脸好奇的南宫源一眼，做出犹豫的样子，摆明了就是等鱼上钩。
“考虑到你听到之后的心情，我觉得还是不要告诉你的好，免得你受不了，精神崩溃，到时追究起来，芙菸楼可要倒霉了。”
“哎呀，姐姐，你觉得我有那么脆弱吗？你快告诉我吧。”
见鱼儿上钩了，龙嫣然的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又趴在南宫源的耳边如此如此一番。叶子祺就悠闲地搁下笔，用那双清澈的眼望着南宫源，等待他爆发的那一刻。
果不其然，当龙嫣然稍稍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时，叶子祺便看见那满是惊讶的脸，就跟上次被阁主施了定身针一样，瞪大的驴眼，以及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的憋屈样子。
南宫源一度认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不可置信地问：
“你的意思是，楼美人，喜欢上了他的爹爹？是我听错了么？”
龙嫣然又十分优雅地捻起一颗葡萄，放到自己的嘴里，说了那么多，说的她口的快干了，结果这小子竟然还不相信。
“既然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子祺吧。子祺，你告诉他，我有没有在骗他。”
叶子祺无比坚定道：“嫣然说的句句属实。”
南宫源只觉的一道天雷劈向自己，把自己劈的连里面都焦了，不是因为儿子喜欢上爹爹这件事，因为他原本就觉得蛇蝎爹爹对楼美人的感情有些不一样，似乎不是正常的父子感情，他也隐隐猜到了这一层，只是，为什么，楼美人也会喜欢上蛇蝎爹爹呢？这样的话，他岂不是不能将他带回皇宫了？
“我就说你脆弱的心灵承受不了吧。”
“额，我听见我的心破碎的声音，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
“你们别闹了，”叶子祺打断他们两个继续的不正经，“总不能让少主继续这样下去吧，他呀，迟钝的要命，光靠他自己，根本不会想到，自己原来爱上了某个人。”
“子祺，你……”
龙嫣然望着叶子祺，似乎有话要说，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一直陪伴在少主身边的并不只是阁主一个人呀，有人爱的热烈，有人爱的沉默。那个默默在他身边守候的人，现在还在为他人做嫁衣呢。少主也的确是迟钝，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不过，子祺，也个聪明的人，他一直就明白，有些东西并不属于自己，其实，只要看着他开心、幸福，又有何不好？
“嫣然，怎么了？”
叶子祺疑惑地望着龙嫣然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没什么。你不是说不能再让少主消沉下去吗，那就让姐姐我，来唤醒他吧。”
“嫣然，你是想？”
看着龙嫣然义无反顾地走向楼羽歌，南宫源好像看见几道光芒自她身后咋然闪现，好像女神降临一般。
龙嫣然拿手在楼羽歌眼前晃晃，“魂兮归来。”
“啊？”楼羽歌回过神，“嫣然，有事吗？”
“少主呀，你有没有发现自己最近发呆的次数很多？”
楼羽歌仔细地想想，好像是有点多，自己的心里，除了挂念着爹爹，好像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事情了，真是奇怪了，以前也不见的自己会如此挂念他。
难道是因为南宫玉瑾的出现么？那就更不应该挂念了，有他在，爹爹一定会过的很开心，楼羽歌顿时觉得自己矛盾了，纠结了……他懊恼地抓抓头，别想了，再想下去，脑子该不够用了。
“少主，你的心里，是否一直记挂着阁主？”
被龙嫣然一语点中，楼羽歌多少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龙嫣然一笑，心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好歹也是从小到大一直跟在你身边的人呢，怕是不知道的也只有你自己一个了。
“我听说，一旦爱上了某个人，心里呀，就会一直想着他，想着要见他。”
楼羽歌就算再迟钝，此时也听懂了龙嫣然的意思，他惊讶的程度不比南宫源少多少，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你是说，我，爱上了我爹爹？”
龙嫣然挑眉，“不然你以为呢？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心里会一直想着阁主？难道只是因为他是你爹爹如此简单么？”
“怎么……怎么可能，他是我爹爹呀。”楼羽歌显然不能接受，脑子愈发地迟钝了；脑里浮现的却是楼渐忧的笑颜，乱了心智。
龙嫣然开导他：“不要觉得有什么负担，儿子爱上爹爹，没什么不能理解，不然你问他们。”
她指指在旁边坐着的叶子祺与南宫源，他俩自是都道不介意。
她继续开导道：“你想想，你从小到大，是不是很贪恋他的味道，总想粘着他，留他在身边。你那么关心他，小到他件件衣服都是你差人精心制作的，你扪心自问，你爱他，是不是超出了父子的程度？”
“不要再说了。”楼羽歌捂住耳朵，“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三人很理解地退出去，只剩他一个人在书房，关了门，留他自己安静地里面。
“这样好么？”叶子祺问龙嫣然。
“他要是连明白自己的心的勇气都没有，枉费阁主护他，爱他那么多年。”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有点发展了……ORZ……
33
33、纠结 。。。
琴声清灵，像真轻柔的风，抚动着神经，渐渐平伏烦躁焦虑的心。白纱抚动，琴声减弱，继而曲终，余音绕梁。
佳人起身，坐到已经在琴声中入了梦境的楼羽歌。他睡的并不安稳，羽翼般的长睫微微，眉心还皱着。是梦见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么？
他忽而喃喃呓语，洛凝烟便低下头贴近他的唇，却听不清他到底是在说什么，只是依稀听到‘渐忧，渐忧……’他反复反复地叫着这个名儿，似乎要倾诉无尽的思念一般。
楼渐忧……什么便宜都叫他占了去，就连他的爱，也一点都不剩地抢了去。亦或是，她根本就不该有任何的奢望。
她怜惜地伸出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突然觉得，只要能陪在他身边，一切都不重要了。她俯□，想要亲吻他的唇。
“凝烟小姐……”
邪魅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动作，她望着门口笑着的人，笑道：“是妹妹呀，好久不见。”
楼渐忧慢悠悠地晃进来，白色的衣袂随风飘动，像落入凡间的仙子，在他面前，洛凝烟的骄傲，总是会烟消云散。连她都在心里忍不住惊叹他的美，或许只有他，才配的起楼羽歌，也只有他，能征服淡漠的楼羽歌，所以，她也不得不佩服他。
“凝烟姐姐，想对我家相公做什么？”
他状似疑惑地问，露出一副无知的表情。
洛凝烟倒也不畏惧被他抓个现行，依旧微笑着道：“楼公子最近似乎烦心事比较多，所以凝烟为他奏了一曲，他这才睡去，方才凝烟只不过是想看公子有没有睡好，妹妹可不要多心。”
洛凝烟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不然，楼渐忧也不用提放着她，一听龙嫣然说楼羽歌又来找洛凝烟，他便马上赶来了。要知道，楼羽歌是将她当做红颜知己的，所以他们彻夜谈心之后，他便在此睡下，万一洛凝烟抓紧时机，生米做成熟饭，那依着楼羽歌的脾气，就算他再爱楼渐忧，也会放弃，转而去对那个女人负责。
“怎么会呢，我绝对相信相公的为人，不会背着我，去找别的女人。”
这话又使得洛凝烟的眼中闪过一丝妒恨，又被很快的掩饰过去，她最擅长的，就是笑脸迎人，不然，也不会再京都红透半边天。
楼羽歌本来就睡的不深，一点点讲话的声音足够惊醒他，当他睁开眼就看到楼渐忧放大的脸的时候，愣了。
“相公，你很累么？我们回去好不好？”
他爱怜地摸摸他的脸，他的手掌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让楼羽歌瞬间清醒过来。楼羽歌在心里叹了口气，活宝爹在洛凝烟面前还是不肯示弱呢。
“嗯，回去吧。”
他拉过楼渐忧的手，突然很想紧紧地抱着他。他与楼渐忧都是行动派，这么想了，便这么做了，蓦地将楼渐忧拉进怀里。
日思夜想的人儿呀，现在就在他的怀里，他的衷肠，却无处诉说。
经过几天感情的沉淀，他已从当初知晓真相的震惊中平复过来，他就像龙嫣然所说的，细细地想了他与他相处的细节，也许自己，从很早以前就爱上他了吧。
他不是不能接受这样的感情，他承认自己爱上眼前的男人——他的爹爹。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只是他怕楼渐忧不能接受，如果自己跟他表明心意的话，他会不会觉得恶心呢？唔，还是再等等吧。
“宝贝儿，”楼渐忧推推他，“我们回去再亲热好不好？”
楼羽歌黑线，自己真是愈发冲动了。幸而洛凝烟一直认为楼渐忧是他的娘子，不然，她肯定不能接受的。
二人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