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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人间何处问多情-第82部分

小说: 人间何处问多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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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清鸿大军已临城下,但是只要易承烈稍有异动他就动手,两军已小规模的交锋数次,易承烈没办法靠近城下,城内也死守不动,成了对峙的局面。”他简单的交代着。
  我静静的听着,不时微点下头,“易清鸿还在蛰伏,试探易承烈的底细,那我们也等。”
  等,唯有等。
  “不到元都岌岌可危之时,不许发兵。”我冷静的开口,“任何人要是提及有关事项,都给我压回去,谁若再想发兵援救风将军而不尊军规,重罚。”
  赫连云崖点头,“你不怕‘风家军’援救主帅心切,会不从你的指挥?”
  “现在我是主帅,一切都必须听我的。”我的回答冰冷平静,“‘风家军’是爹爹和他带出来的军队,学会的第一点就是服从,便是风翊扬即将战死沙场,我说不准发兵,他们就不会!”
  “风凝卿!!!”夜空中一声女子的娇喝刺耳尖利,我猛然回头,纤细的人影站在我的身后,满面怒容,死死的瞪着我,眼中的火光仿佛要将我燃烧成灰烬。
  “姐姐。”我看着她单薄的衣衫在风中狂舞,忍不住的摘□后的大氅行向她,伸手想要罩上她的肩头。
  “啪……”眼前金星乱闪,半边脸颊又麻又疼,我抓着手中的大氅,怔怔的站着。
  她站在我的面前,纤弱的身体颤抖着,手腕高抬停在空中,声音不稳,“风凝卿,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公主!”赫连云崖伸手抓着她的手腕,“您不要冲动。”
  “风凝卿!”姐姐双目一瞪,愤怒的叫着我的名字,“你有没有胆子当着我的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哑着嗓子,“姐姐……”
  下面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她打断,“你想解释我听错了,还是想遮掩你刚刚说的话是一时冲动,或者告诉我我误会了什么?”
  她的目光与我对撞着,一向温婉的表情变的凄厉,“你说不发兵是不是?你说无论任何情况都不许‘风家军’行动对不对?你说就算风翊扬死,你也不会发兵是不是?”
  半边脸颊发烫,渐渐变的麻木,我伸出手握上她的手腕,“姐姐。”
  “滚开。”她手一挥,尖细的指甲划破我的肌肤,勾出长长的红色血痕,血珠顺着手背淌落。
  她呼吸急促,眼睛狠狠的瞪着我,“枉风将军如此护着你,将你视为比性命还重要的人,任何事都将你放在第一位,倾尽性命将你送出城,将一生心血交到你的手中,你怎么忍心说出这样的话?”
  我面对着她,听着她声嘶力竭的愤怒,面色平静。
  “他说要娶你的时候,我由衷的为你们祝福,因为我知道他喜欢你,我羡慕你能得到他全部的爱意,我庆幸你终于身有可依,甚至感慨我们姐妹之间终于有一个人可以得到幸福。”她的声音疯狂的吼着,面色在寒夜中变的激动,“我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冷血无情的人,为了自己的将来,为了争夺天下,你连他都可以出卖。”
  “姐姐。”我缓缓的叹了口气,“回帐吧,慢慢谈。”
  “慢慢谈?”她冷笑着,“你曾对我说过什么,你说你对复兴‘红云’没有兴趣,你说你对争夺天下没有野心,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你入‘梁墨’为官,私下利用易清鸿,你以自己为饵引诱风翊扬将大军交给你,现在利用完了,什么都不用管了,是吗?他为什么会喜欢上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为什么宁可赔上性命都要保护你?”
  她的声音比这寒夜的北风更加的冰冷,“你压根就是在等他们三个人自相残杀,然后从中得益,对不对?”
  手中的大氅强硬的披上她的肩头,“姐姐,我们不要站在这说好吗?扰了将士休息。”
  她猛抬手,一股大力涌来,我踉跄着倒退,被身后一双手扶住,这才勉强站稳。
  侧脸低声,对着身后的人,“对不起。”
  “没关系。”他回了声,没有放开落在我肩头的手,“小心些。”
  “你果然本事,利用完了易清鸿和风翊扬之后,还有人心甘情愿被你驱策。”她看着我身后的赫连云崖,冷笑连连,“你小心点,别到时候为她拼了命,又成为她脚下的铺路石。”
  “公主殿下。”赫连云崖的声音忽然大了,“请您尊重风小姐。”
  “我尊重她,以为她会真心的对风将军,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你让我如何还尊重下去。”她声音越发的大了,“你怕我揭穿你的心思吗?你怕我扰乱‘风家军’的军心吗?你怕数十万人都知道你的黑心肠吗?别忘记,你是‘红云’的公主我也是,我也能让三军发兵去救风少将军。”
  “够了!”赫连云崖一声低吼,震的我耳朵嗡嗡的响,狂乱之中的姐姐也倏的噤了声。
  “公主殿下!”赫连云崖站在我的身前,“如果你想害死风将军的话,你就尽管发兵。”
  姐姐的脚下退了两步,惊恐的望着赫连云崖,“你什么意思?”
  “此时发兵,易承烈和易清鸿立即联手,不进风将军的命保不住,就连这数十万大军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你口口声声为风将军着想,就是这么想的?”赫连云崖声音沉重,“风小姐说等,因为只有当元都被困到弹尽粮绝的时候,易承烈才会不顾一切的进攻易清鸿,那时候易清鸿必然反击,只有这种情况下偷袭二者,才有可能援救将军。”
  姐姐忽然噎住了,赫连云崖逼上两步,“你以为风小姐不想援救将军吗?只要有半步差池不是断送‘风家军’就是来不及援手风将军,无论哪一点都足以让小姐成为千古罪人,她数日未眠,时刻关注着元都情形,你又知道多少?不是为爱厮杀才是爱,为爱隐忍更值得佩服,你以为风将军若不在了,小姐会独活吗?”
  我拽拽赫连云崖的袖子,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而姐姐的脸色忽然变的苍白难看,颤抖着唇,半天说不出话。
  我牵上他的手,“姐姐,我答应你,一定不会让翊扬危险的,信我!”
  她的脸色很难看,半晌慢慢的点了下头,转身离去。
  “赫连族长。”我摇头叹息,“你不该对她说这些的,只会惹她更加的担心。”
  今日的他,比之以往激动了不少,从来只知道沉默寡言的他,竟会不顾我的阻止冲撞姐姐,这让我万万没有想到。
  他将脸别向一边,“属下告退!”
  属下,这两个字,分明带有赌气的意味。
  黑色人影投入茫茫的夜色中眨眼不见了踪迹,让我独自面对着冷冷的寒夜发呆,独自踟蹰。
  太多牵挂,太多想法在内心中不住的流转,根本无法安睡,直到天色微白才迷迷糊糊的有了些许睡意。
  沉入梦中,让身心难得的放松,一觉竟睡的深沉,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我微蹙了下眉头,掀开大帐。
  明明我交代过,不能让我睡过卯时,看这天色竟已接近午时。
  “怎么回事?”我撩开帐帘急急行入军帐中,“为什么今日例行军会竟然没人叫我来?”
  正在开会的众位军官呆呆的望着我,傻傻的张着嘴,全部是一副诧异的神情。
  “到底怎么了?”我面容板起,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什么事情让你们这般表情?”
  陈夏忽然跳了起来,“您,您不是出去了吗?您就回来了?”
  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我开口,赫连云崖已经从帐外撩帘行入,“小姐,公主不见了。”
  而同时,我也听到了李越的解释,“今日清晨,您说要出去巡视周围情形,叫我们不用叫您议事,还说怕人多暴露行踪,让我们不要派兵跟随。”
  短短几字,我想我明白事情的缘由了。
  姐姐她,一直在军营中遮面深居,没有人知道我与她容貌的相似,而她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假扮我出了军营。
  可是她一介弱女子,能去哪?
  心念电闪,我猛的想到了什么,全身顿时冰凉。她,一定是想打破易清鸿和易承烈之间的平衡。
  那么她的去处只有一个地方,就是易承烈的军营!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开声,“大军,开拔……”
  127、青舞请见 卿鸿私约 。。。
  十几万大军,不再蛰伏,飘扬着“风”字旗号,朝着“梁墨”边境压去。
  “驱逐外族,光复‘红云’”一路上,这八个字的口号早已传开,几乎所有的百姓都知道了这是“红云”公主树立的旗帜,号令的人马,一路上竟有不少百姓加入。
  或许对他们而言,“红云”再是腐朽,终究是自己的国,“梁墨”再好,依然是外族,心头的那种被压制的感觉,太多的人不能接受。
  “小姐,你这么做会不会太冲动了?”李越登车,在我面前坐了最少半个时辰,才终于讷讷的开口,“虽然属下知道僭越,也知有负将军信赖之语,可是如今不少将士纷纷议论,您这一次是不是过于冲动了?”
  我疾书的手一停,抬起头平和的看向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沉吟了下,方才说道,“虽然我们信任您的决策,也绝不会有人反对将军曾经的命令,可是我们是‘红云’百姓最后的希望了,还肩负着解救将军的责任,您……”
  后面的话停在了嘴边,话中意思已明。
  “他们在说我为了一介女子,不顾将军死活是吗?”我低下头,将目光重回到手中的纸上,“还说大家蛰伏这么久,因为我一个举动功亏一篑是吗?”
  手中的纸上了了几个字,在手指的力量中微微晃动,我再度浏览着已看了无数遍的字条,缓缓递到他的面前,“这个,是你们传给我的,想必你们都看过了。”
  他扫了眼纸上的字,微点了下头,“看过,也正是因为这个,他们才担忧。”
  “家门不幸,妻红杏出墙意图弑夫,此罪难容,吾必严惩,阁下可有异议?”这句阁下,显得愤恨又有力,已将我放到了敌对的平齐之位,等待着我的回应。
  李越想了很久,“这是早上易承烈派人送来的信,他现在不会杀‘恒昌’公主,不然也不会特地送信来了。”
  我轻叹了声,“易承烈偏激而暴戾,他对姐姐早有杀意,若是我不做出回应,他一定会动手。”
  我不会忘记,当我在易承烈府中时,他毫不隐瞒的杀机,这一次姐姐送上门,他岂会错过这个机会?
  “是我的错,没能想到姐姐会想刺杀易承烈,她的冲动也是因我而被激起,我不能放任她死在易承烈的手中。”放下手中的纸,我依然平静无波。
  如果不是那夜被她知晓这三方对峙的微妙情形,她就不会如此冲动,她想以自己和易承烈的关系私入对方营帐,伺机刺杀易承烈从而打破这种僵局解救风翊扬,可是她太单纯,单纯到根本隐藏不了她的任何意图。
  姐姐啊姐姐,你可知,在你如此放任自己修建小屋悼念风翊扬的时候,你已经让易承烈充满了杀机,他撇你而去离开元都,心思已经非常明显了,你如何还去得他的营帐?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打着公主的旗号起兵吗?”我望着李越,“不是贪恋这司马的姓氏,不是觉得公主的名头有多么的高贵,而是……”
  “您不能乱了军心,不能让百姓知道‘红云’的公主已落入了易承烈的手中?”他的眼神闪动,似乎有些兴奋,“您要‘恒昌’公主的旗号来激励人心,无论易承烈放出什么消息都不能改变大家的认定了。”
  “不仅仅如此。”我轻叹了声,“我在等一个人的消息。”
  是的,我在等一个人的消息,也只有他此刻的消息,会成为我解救姐姐唯一的法宝。
  “恒昌”率军,易承烈掳人,这一个个消息的放出,他一定会来找我的。
  “现在离‘梁墨’边境还有多远?”
  李越一凛表情,毕恭毕敬,“启禀小姐,边境三十里,‘元都’还有数百里,行军的话要数日。”
  “就在这附近安营。”我思索了下,“也当是给易承烈一个承诺,让他觉得我投鼠忌器。”
  “您真的要一意孤行吗?”他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您绝不能轻易的葬送这十多万人马……”
  不等我回话,车外有人传来报讯声,“禀报元帅大人,有一女子求见,说是您的故人。”
  “糊涂。”李越呵斥着,“此刻疾行,来人不报姓名故弄玄虚,若是刺客怎么办?”
  “她给了个印鉴。”外面的士兵讷讷,手中一方印鉴高举过头。
  当印鉴入手,我细细的把玩着,竟笑了出来,“请她上车,行事机密点,不可让太多人知晓。”
  李越见再也问不出什么,只得拱手告退,而我捏着那方印章,垂首思虑着。
  印鉴很精巧,雕刻的也很细致,白玉籽料,晶莹剔透。
  这些都非重点,重点是那印鉴上刻的字,“石。”
  “许久不见,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身体康复呢。”娇俏的声音带着几分随意飘飘而来,声起人影现,她大大咧咧的跨上我的车,很随意的在我面前坐了下来。
  我颔首微笑,“青舞姑娘,一别数月,风采依旧,想来应该不错。”
  此时的青舞,已不再是当年那个街头落魄的舞姬,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大家的风范,不变的是她眼神中的坚定和执着,一如曾经闪亮。
  “还行。”她不等我动手,自行在我面前取了个杯子,满满的斟上一盏,一饮而尽。
  我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的动作,任她一杯又一杯的连续喝了三五盏下去。
  “够吗?”我浮起淡淡的笑意,“不够我让他们送些来。”
  她伸手擦擦唇上的水渍,“够了。”
  “那就好。”我拿起面前的笔,在纸上落下,再也不抬头看她,“旁边有榻,若是累了自便。”
  “好。”她丢下杯子,跳上我休息的软榻,扯过狐皮大氅盖上自己的身体,懒懒的打了个呵欠,“那我睡会,到了地头你叫我。”
  “行。”我蘸了蘸墨,继续低头写着。
  水漏滴答,车行缓慢,我埋头写字,轻松惬意。
  良久之后,那个沉在软榻中的人掀开大氅,灵动的跳了起来,“喂,你不急吗?”
  “不急。”我放下手中的笔,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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