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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部分

诗酒趁年华-第269部分

小说: 诗酒趁年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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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肃之又问粮草辎重等事,颜神佑也一一回答了。其次问方章,抚恤事准备齐全也无。方章道是眼下并无压力。
  李彦此时才问颜肃之:“已到之士子,使君可愿一见?”
  颜肃之道:“求之不得。”
  李彦笑道:“既如此,我便去安排了。”
  颜肃之趁机命众人各司其职去了。打仗的时候后勤也跟着忙,打完了,后勤只有更忙。更何况州府还有两个女孩子,四次的礼仪要走!府内府外,忙作一团。
  颜肃之独了女儿单独谈话。
  颜神佑见状,也将丁琳等遣出去,室内便只剩父女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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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肃之将颜神佑仔细瞅了一回,嘀咕道:“还是舍不得。”
  颜神佑笑道:“阿爹这是要赶我走?女部在这里,我每天都过来。赶不走的。”
  颜肃之道:“你真是会自找麻烦。”
  颜神佑道:“也不算很麻烦。”
  颜肃之敲敲额角,可怜兮兮地问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颜神佑道:“也没什么,就是……真的觉得可惜了。”
  颜肃之叹道:“你倒是弄了个好退步!”
  “也不算是,我晓得自己在做什么。总不致弄出乱子来就是了。不说这个了,阿爹,上次跟您说的那个杜黎,给我交了张白纸过来。”
  颜肃之记得杜黎,对他印象还挺深,不由大感兴趣:“怎么说?”
  颜神佑道:“我才接着白纸,您就回来了,尚不及见。”
  颜肃之道:“正好,你与我一同见一见他们罢,留他下来单独说说话。”
  颜神佑道:“好,”又问,“阮梅提兵南下,伯父他们怎么办呢?”
  颜肃之道:“方才也是说了,荆州不可半途而废。况且,郁大将军那里,我是必得与他见上一面,才好商议安置的。旁人做不了这个主,也是对他不尊重。”
  颜神佑道:“话虽如此,委实令人担忧。”
  颜肃之道:“也就这几个月的事了,”继而冷笑,“你道那个阮梅能前行多久?他做的那些个事,正是为渊驱鱼。士族著姓肯从之者少,这么一比,我们都是好人啦!”自打搞死了扬州来的几家人家,颜家在士族那里的评价就是毁誉掺半的。
  真是有对比才有鉴别,颜神佑听了也笑了。
  却又低声对颜肃之道:“我还有个想法。”
  颜肃之道:“你爹老了,经不得事儿,你……慢些说。”
  颜神佑笑了:“是好事,也是阿爹说了尽早拿下荆州,又要与大将军说话,我这才想起来的。这个时候说,正好。正趁着如今一切都打乱了重来,谁抢先了,只要主意不是太坏,谁就是定万世法的人了。”
  颜肃之道:“你说点有用的。”
  颜神佑道:“阿爹想,拿下荆州之后,我们便有两州之地了,哦,扬州也有一部在手们手里了。到时候,如何治理?至少,要有官长罢?皆用当地士人?不妥!我们要的,可不是软绵绵,政令不行如今朝的天下。”
  颜肃之道:“你待如何?”
  颜神佑道:“拆分重组。”
  这四个字颜肃之听懂了,问道:“如何拆?”
  颜神佑道:“阿爹可还记得,为什么没办法回来过年么?”
  “你是说?”
  颜神佑肯定地点点头:“我要拆的,就是山河疆界。”
  “如何拆法?”
  “一时全拆了,也不甚妥当,先拆州郡之界。我想,昂州、荆州、扬州,三州拆成四州或是五州才好。打散了他们原本的地界,这样,地域之限便会模糊,免得他们又吵。一州之内,不令他与旁州之边界是名山大川,没有艰险之地。这样,也有地方安置一些人。”
  颜肃之笑道:“大妙!”这样各州想要造反,都没个天险好依托了!比如说,荆州与昂州之间,隔着大山呢。如果把这山东西两边儿划出来成一个州,这个新的州,与昂州之间的界线可能就是只剩一条小溪划出来。与荆州之间的界线,或者只是立一道界碑。
  哪怕有异心,真要打起来,两边开片,一马平川,无险可依……
  颜肃之道:“真是万世之法!只要不到政局靡烂得百姓人人皆忍无可忍……”以后想造反的就很容易被扑灭了。【1】
  颜神佑道:“也不必十分生硬,硬要划规,只是大致的意思在这里了。太生硬了,不方便,不得民心,也是不好的。”
  颜肃之道:“你那里也有图,划出来我看。再与他们商议。”
  颜神佑道:“好。”再次向颜肃之确认,京城能撑多久。
  颜肃之道:“好啰嗦,放心罢。阮梅真是我的贵人啊!”
  颜神佑:“= =!”您老又抽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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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女俩才议完事,外面便来通报,士子们到了。
  李彦的效率很高,不多时,以杜黎为首的士子们便都集合了起来。颜肃之一挑眉,心道,好家伙,这就已经盘成一股小势力,还当了头子了。这个杜黎,不大简单呀。
  李彦将人带到,也不多留,推说要去看书,也走了。
  众书生一抬头,恰看着颜肃之,心下都很是惊艳,暗道:这生得也太好了些。又都满意了。谁不想老板长得能拿得出手呢?及看到颜神佑,也没有误会,父女俩生得颇为相似,一下子就猜到了颜神佑的身份。
  这时候,便有几个人颇觉不自在了。
  反是杜黎,一派从容。
  颜肃之与他们聊天,说到京城之事,十分感慨唏嘘。说:“都是昔日同窗,不意却在此相见。”一类的鬼话。他虽然也在国子监里挂个名,但是跟这些人都不是一届的,是一届也未必是一个班的。况且他后来又中二了,更不与大家接触了。
  颜神佑听得简直要翻白眼,悄悄看这些书生,心道:这些人里,能有一半顶用就不错了,另一半也只好拿去修书了。都不用考学问的,一对比就对比出来了。拿杜黎做个标杆,比他从容的就没有。太局促了的人,是不太合适做官的。
  这不是太平盛世,昂州之事千头万绪,社交水平不够的人,难!
  先修书看着吧,如果在这个过程里显出独特的见解,再提拔也无所谓。
  颜神佑正在走神,却听得内里一个两鬓有星点白发的书生拱手问道:“敢问使君,眼下京师告急,为何不勤王?”
  颜肃之大惊,问道:“君从何处听来京师告急的?”
  阮梅南下,离京城还有一段距离呢。要不是河间王派了使者,连颜肃之都未必知道。哪怕是军士无意泄露,也不至于才班师,就让个在本地没什么门路的书生知道吧?
  书生道:“眼下朝廷旧日大将凋零,可用者无过大将军、太尉、使君与方会而已。方会围东海、太尉为奸佞排挤出走,大将军与使君戮力攻河间。难道忘了还有一个济阳王了么?”
  是了,五王起兵,颖川王是死了,其他的还在呢!你们在这儿围殴,京城怎么办?济阳王手下还有一个陆弧,也不是盏省油的灯。与阮梅不同的是,陆弧还不中二,济阳王跟他关系很好,简直是君臣相得的典范了!
  不是消息泄漏了便好。
  颜肃之正色道:“行百里者半走十,我已攻荆州多时,岂可半途而废,待与大将军会师,胜算岂不更大?济阳是逆贼,河间难道就不是了么?!”
  杜黎打了个圆场,道:“如此,使君拿下荆州便会北上?”
  颜肃之肯定地道:“这是自然!”
  书生们便觉得,这也差不多了。场面又活络了起来,便再没人提什么政务了。想表现的人很多,颜肃之却只提对经书的兴趣。众书生也就顺着他说,唯有杜黎,话很少。偶尔说,也只是一两句,颜肃之却都觉得被搔到了痒处。不为别的,就为杜黎言语之中并不推崇门阀。
  只有这个人看得明白,颜肃之走的路线跟别人不一样,他虽然不是,却也不想被架空!坦白说,适当集权,有利有国家的发展。
  最后,杜黎被颜肃之给留了下来。众书生眼中颇艳羡,亏得数月来杜黎已经混成了大家的头子,否则怕又要听些酸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变态在下很大一盘棋。
  【1】传说,元代就是这么搞的,搞了许多奇特的行政区划,连名称都给改了……不过看起来没太大用。《孟子》读得太少,所以国运不足百年啊!
  T T说话算话,六点准时更新,码到凌晨三点半的我……真是在作死T T
  我这两天深刻体会到了即将开学的同学们的痛苦!深夜赶作业什么的,好虐好虐好虐QAQ


☆、210·又一个能人

  杜黎被单独留了下来;心里不是不紧张。杜黎固有自傲之心;但是与李彦相处几回;就会发现,李老先生才是个智商情商双高的人;人家人品还好。霍亥虽次一等;也不是傻子。昂州之上层;单论素质来说;也不算缺人。
  是以杜黎面对颜肃之时,便将心中那股傲气略减了一减。
  颜肃之对于这样不卑不亢的态度倒是十分欣赏的,颇为和气地道:“我久闻君之名,不知有何可教我?”
  杜黎道:“当今天下大势;使君岂用人教?”
  颜肃之故意问道:“则君为何而来?”
  杜黎微笑起身,趋到颜肃之面前不远处;深深一拜:“君之忧愁,不在远处,而在近处。不在当下,而在千秋。”
  颜肃之敲敲桌子,觉得有点意思了,目视颜神佑道:“你说的这个人很奇怪,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的?我治下风调雨顺,士民安泰,又有何忧?远方反王未平,阮逆又起,才是心烦。我眼下正烦乱,哪里想得到千秋?”
  颜神佑但笑不语,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妈蛋!这文风不对啊!怎么这货像是还要再提我们家里的事情的样子?已经把你推荐上去了,能不能别再跟我爹说这个了?一说这个,他老人家要‘保全’我,让我滚球了,我哭都来不及了好吗?】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杜黎微微笑,他心里明白,颜肃之这是已经上心了。颜神佑既然向父亲推荐了他,就必然是说了些什么了,现在颜肃之还说这种话,就很值得玩味了。颜肃之不蠢,他要是个蠢货就不至于早早布局、经营昂州,还死活不肯入朝了。要是真迂腐,就不会放手给女儿这么大的权柄了。
  所以,颜肃之肯定发觉了什么。从“小娘子带小郎君巡视”这件事情中,他就窥出了一点苗头。小郎君的老师的设置,也让杜黎浮想联翩。明显是按照太子的标准来的,如果说颜肃之没想自立,打死杜黎都不相信!而空的那一个缺,显然就是给颜神佑准备的。
  杜黎确定了颜肃之的心思,便更放松了。他也没有直接回答颜肃之的话,也问颜神佑:“小娘子,父与夫,孰重?”
  颜神佑:“……”【卧槽!妈蛋!不要再说了啊,再说掐死你啊!】
  杜黎果然不再提这一茬了,开始给颜肃之分析情况来了:“如今天下攘动,朝廷里,下臣擅自废立,所拥非英主,气数已尽,待价而沽而已。河间行将倾覆,阮梅士人不附,太尉无争霸之心,益州唯自保。无人可与使者一争长短,是以昂州看似偏安一隅,地贫而人稀,实已无敌手。使君要做的,不过是稳扎稳打而已。”
  别犯傻,天下就是你的了。
  颜肃之目瞪口呆,傻乎乎地看着他闺女。颜神佑也有点怔愣,虽然大家谈论的时候是指点江山,前途一片光明,我们去开始星辰大海的征途吧!但是,谁都明白这里面的难度,万万没想到呀!突然来了这么个人,告诉颜肃之:天下就是你的了。
  这画面太美了,父女俩都醉了,仔细一想,好像……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啊!
  父女俩面面相觑,颜神佑眼巴巴地看着她爹,颜肃之认真地问:“你是认真的?”
  杜黎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啊。不然使君以为还有什么对手呢?”
  颜神佑想了想……窝去!还真的没有啊……
  然后父女俩都傻了。
  杜黎这才慢条斯理地道:“是以,使君之忧,不在远处,而在近处。听闻先前扬州江氏尝谋为乱,难道不是近忧?使君集诸君子,不知诸君子能相容否?”
  颜肃之道:“你想说什么,只管说来!”
  杜黎道:“请小郎君远诸君子。”
  颜肃之直觉地道:“不可,”继而解释道,“他怎么能离了人呢?”
  杜黎道:“是远,不是离。”
  颜肃之秒懂,可以用,但是不能够让六郎被这些人影响得太大,成了牵线木偶。这原本就是颜肃之的教育方略,杜黎能有此见识,颜肃之倒是乐见其成的。不过,杜黎自己抛出来的问题,自己还没有个答案呢。这便轮到颜肃之问他了。
  杜黎听了颜肃之再次问他能有什么建议,又将问颜神佑的问题重问了一遍。颜神佑道:“先生既知天下大势,自是合而为一。我自有分寸,岂会因一二事动摇?”
  杜黎满意了,他是有封侯拜相之志的,只是势力太弱,需要有个后台。他借着颜神佑见颜肃之,就得帮着颜神佑。人家是父女,光巴着爹没用,还得顾着人家闺女,不能让老板觉得你在利用他闺女。
  并且,杜黎完全搞不大明白颜神佑的想法,他本来写了个总纲出来的。但是女部一出,他就把总纲给烧了,因为他吃不准,这到底是想做什么!这才交了份白卷,见颜肃之也没有准备新词。
  以不变应万变。
  他就怕颜神佑突然抽风了,他跟在后面糊不过来,那他就把自己填坑里了。现在,他倒是放心了。保证是颜神佑下的,以后她再抽风,颜肃之也怪不到杜黎头上去。
  颜肃之道:“这便既是近处,又是千秋了?”
  杜黎默认了。
  颜肃之忽然转了话题,道:“目下州府草创,不如先生可愿为吾舍人,襄助小女留守?”
  杜黎心跳加速,面上却不显,从容拜谢。颜肃之亲自将他送到门口,才转回来跟颜神佑说话。
  劈头就问:“你是怎么想的?”
  颜神佑道:“仔细想来,他说的也是不假,咱们只要稳扎稳打,至少有六成胜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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