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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几回魂梦与君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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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份3年的感情也完整了。
  餐厅里的杯碟相撞声让恍然回神的罗素这才发现自己又游离了思绪,不知道怎么的,最近的她越来越无法克制自己的感情。一直以来自己都在努力培养感情,渐好的她却依然像是用一只杯子等着稀薄的水,每次如果一下子用尽了,要等下一次还要很久。她不敢哭,不敢大笑,只能用1分的感情和9分的伪装去表现日常健康之人的表现。最近哀伤太多了,多到她的心脏也负荷不了了。
  与眼前始终看着自己的男子对视,她无法否认对方对她的感情了,可是……
  “对不起,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她下意识的逃避开来。
  看出女子又一次将心封闭,向来强势的阎耀书没有做出任何行为去强迫打开。他会等,等到女子的身体足够健康,足够去接受他的一切。这之前只想她不再受伤。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别墅,略有些疲惫的罗素简单梳洗了一下,倒在床上。在睡的开始迷糊的某一刻,她忽然想起自己的梦。如果真的会发生,那么此刻的他们都要忘掉,她究竟做得到吗?她知道自己现在还做不到,就算是没有将心陷在那个傲气不失温柔的男子身上,也放不下那些总是付出一大堆的家伙。
  她接下来的好几天都在预知梦中度过,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闹翻了。一连死了6个高官,都是毫无征兆的自杀。如果第一个,第二个是巧合,那么接下来的事件就不是那么好商量的了。再加上有心人的挑拨,事情越来越复杂。没有隶属于联邦的州警察已经立案调查了,这让鹰和阎耀书想压也措手不及的。
  “死亡现场没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有什么人为的布置。死者身上也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已经认定这7件自杀案有所关联的警察联络了所涉及的州,各州优秀警员组成特别小组。摆在桌上的档案,即使是整理过了,也还一叠厚厚的,让人看的都累。
  “法医鉴定,死者身上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比如伤痕之类的)。都是自杀,没有人为。”负责这一块的刑警很认真的研究了一下。所有他人伪装的可能性都被排除了,多年的经验都用上了,还是这样的结果。
  ……
  诸多的信息让人乍一看,就是简单的自杀事件。
  众人都沉默了,这么多年的侦查不是浪费的,直觉就是这件案子绝对不简单。“调查这些人之前一年里是否接触过共同的人,一一排查。”
  另一边的西蒙他们一开始就接到阎耀书的提醒,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就算没有人一开始就发现,他们也都想到最后都会牵涉到罗素。毕竟一开始就针对她啊。
  “老大,我们该怎么做?”略有些慌乱的罗杰冲进聚会的地方;不用看也知道,早就到的那些人都一脸凝重。
  美国的联邦和州之间的关系很微妙,这次的事件,‘刚巧’混在好几个州,凑在一块儿,中途介入的话还得找个牢靠的人。麻烦,太麻烦了。

  第二十一章梦境之请医下山

  罗素知道这个梦境的开始必有理由,就像预知中现在的自己的死必有理由,而且这个理由也许恰好就是同一个。她突然想到,现在的自己绝对不会比外婆先死,那么……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罗素打电话,让西奥帮她查一下外婆的身体状况。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们最近忙的太厉害了。西奥爽快的答应了,没过一晚就给了详细的病历。
  心脏衰竭,看来是她们的家族遗传。如果,不是做梦,她不会发现自己的远离决定,多么的笨的想法。还好这个梦的预警据说正宗的针灸对心脏的病有好处,突然想到的她马上想联络风凌、
  一晃两年流逝,一直想看西平王和那独特的女子之间的关系。赖着不走的风凌阳好好的侯爷府不待,偏偏这两个人一个逃的远远的,一个就是不抓回来。就只有他在那里干着急,太无聊了,还得帮忙做无聊的任务。
  “唉。”风凌阳坐在西平王桌前的椅子上不知道是叹了多少口气了。更可悲的面前的人只顾着埋头写什么,理都不理他。
  那家伙完全无耻到极点,那西平王忙着加上他的两倍的公事,他居然还嫌别人忙着不理他。
  西平王手上忙着写,觉得烦了,只是冷冷的瞥了眼前无聊的人一眼。
  守在门口的方根已经完全看不下去了,也只能腹诽。王爷还真是任劳任怨啊。基本上王府的事就很多,皇上居然看他很闲,什么大事小事都找他。皇后拿不住六宫,找他;太傅被皇子气的要辞官,找他;闲的无聊像眼前的家伙一样,找他;想要国库充足,还是找他……那些文武百官都是吃白饭的,眼前的家伙也是,还好意思在这里闲逛。
  不过现在发生了这样疏忽严重的事情,原本忙碌的王爷却决定亲自去找传闻中的神医,这是件很怪异的事。一路上思索的方根在下一刻松开紧锁的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山上的日子清清淡淡,春花谢了秋花开,日升月落,星辉交替。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活在他人的算计中。
  生活简单舒适,她觉得就这样住一生也是值得的。一直忙着炼丹药,那解毒丸效果极佳要多炼一点,还有新的药也要试试……光是现在的东西就够用一世了。承蒙上天眷顾多了一世好活,她是很感恩的。该放下的还是要放下的。
  不知是不是这样的放开,是夜,入梦。
  梦里她站在一条河流的一边,而外婆站在对岸。老人慈祥地微笑着,没有开口,只是那样的看着自己。她想喊一声外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醒来时已潸潸落泪,怎么也抑不住。那是她得知外婆死讯第一次梦到老人,也是第一次为之落泪。当初得知外婆熬不过心脏病的折磨时,她没有哭,因为心死大于哀默。原来外婆早已原谅了自己,原谅自己的疏忽,和自以为的为她好。
  第二天起来后,继续努力炼丹药。
  终于炼了2个月的解毒丸练成了,看来人心境开了,什么都好了。
  “我的药炼成了。”柳亦清一脸笑意冲出了房门,待看清有来访的外人时收回了多彩的表情,习惯性的恢复了冷然和淡漠。看来她打断了他们三个人的谈话呢。
  西平王看到的是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用带子简单扎起长发的清丽俏佳人。女子掩盖不住娇媚的盈盈笑意温暖身心。下一刻女子因为陌生而有的戒备让他怒火陡升。
  “咳,他是西平王,他是你师兄高洛风。”一头黑发的师傅满脸笑意,“他们请你去替人看病。为师也没什么好教你的了,你可以回家了。”无忧子终于说出真实意图。不过看到眼前西平王不寻常的怒气也猜出了几分,看来这劣徒该有人压制了。抑不住的幸灾乐祸。
  “谁病了?”那师傅也不装模作样收敛一下,明眼人都看出来他的心思。柳亦清略有些无奈,只不过多借他试了几次药罢了。但是刚才匆匆一瞥也没有忽略掉那一身白衣的冷意男子陡升的怒气和多出的人性。以为已经远离那些人了,兜兜转转还是遇到了。是世界太小,还是巧合太多?
  “端阳王妃中了剧毒。”高洛风说话时也不忘盯着师傅变黑的头发,那师傅身上淡淡的香气该是茉莉的。怎么变得这么年轻有魅力了,有趣。
  无忧子被另一个劣徒盯得心里发麻,略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
  眼前的女子刻意面无表情,但神色的变化逃不过在场的三双锐利的眼睛。看来那女子也没这么冷情。
  “那走吧。”柳亦清施展轻功。步小而轻盈,如蝶翩迁,如蜓点水,长袖入风而鼓,如白衣仙子。西平王轻松地跟在后面。而高洛风叫苦不迭,柳亦清的轻功完全超过了师傅。那端阳王妃靠还魂丹可撑半年,何必如此心急。
  “我上哪匹马?”下山后,柳亦清看到两匹高猛的骏马。潜台词一,她不会骑马。潜台词二,刻不容缓,愿与人共骑。
  “上来。”一向讨厌触碰女人的西平王竟将手伸到女子面前。
  高洛风讶异得连连挑眉。看来要亲自来请神医的他该是早知情了,来意有待琢磨。
  傍晚就到了他们来时住的客栈。三个各有特色的男子(至少在外人眼里是的)走进客栈。找了张桌子坐下,该桌子顿时成为聚焦的中心。令人惊讶的是个子娇小,面容偏阴柔的柳亦清反而备受瞩目。冷然和灵秀,淡漠和精致。
  高洛风看到女子依旧优雅无懈可击的进餐不觉摸摸鼻子苦笑。本来一个西平王够可怕了,现在又多了一个紫鸢郡主。
  一个衣着贵气的小姐带着一个丫鬟走近他们的桌子。“不知这位公子贵姓?”声音矫揉造作,但询问的对象竟是柳亦清。
  柳亦清毫无反应,但本来就不大的食量又缩减。用完餐后,径自离开走入一间上房。
  留在桌边的千金小姐脸色不佳地离开了。
  高洛风忍不住轻笑出声,太有趣了,从没看到过这么有个性的女子,配上西平王还真是不错。
  而西平王面色不改,只是看到女子没有动多少的饭菜略微皱了皱眉。
  走上楼的柳亦清才发现自己忘了带行李。捋起袖子,看到那串黑玛瑙的手链正静贴着白皙的肌肤。想来其它的不带也罢。
  听到轻轻的敲门声,起身开门,看到提着自己布包的西平王站在门口,“谢谢。”接过之后便立在门口,不知道要怎么不失礼貌的关门。
  忽略掉女子神色中的拒绝,西平王淡淡开口,“你刚刚没吃多少,我让小二准备了点开胃的点心,你最好吃点。”
  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容拒绝,柳亦清识相的让开身子,“好的,谢谢。”
  他身后的小二走了进来,男子也顺便走了进来,看着小二顺便带上门。
  虽然没什么胃口,但是看到男子坐在她对面,就这么明摆着看着自己吃下去的样子,她也只能执筷开始吃。
  “这是你的全部家当,你可以清点一下。”看到女子不时看看她的布包,西平王状似不经意的开口。毫不掩饰笑意。当时听到他们要请女子下山时,无忧子高兴得咧大了嘴。急急忙忙地冲进内房收拾好行囊,嘴里还哼着小曲。除了相貌看似年轻许多,心境也更为年轻了。
  柳亦清脸微红,看来他也看出来那老家伙一心想自己离开。其实也不怪师傅,她的乱下毒的水平实在很高,连她自己都有些心惊胆颤的。
  凭直觉,这包里该有猫腻。不顾旁人还在身边,她急忙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放了当初带的一些衣物,一大堆瓶瓶罐罐和一只水蓝色的包。
  凭印象,她似乎没有放过什么在包里,虽然她也极度怀疑自己的记忆准确性,稍松一口气。
  西平王看到女子看着自己的包如同看到毒药般,然后又一脸小心的样子,联想到无忧子的形象描绘,终于有所相信了。不过他倒是没有听说过也有人会把自己吓到这种程度的。一向面无表情的他在一天之内又一次染上了笑意。
  “啊,又中毒了。”千算万算忘了前几天自己曾放了盲目散在挂包上。郑重其事地重复一下,是自己。可恶的是自己研制的毒必须专门配置。辛辛苦苦炼制的解毒丹药根本没用。看来今晚不要睡了。
  “需要我帮忙吗?”站在一旁的男子适时的提供帮助。
  “好的,谢谢。”盲目散,如其名,让人双目失明。所以柳亦清得摸着黑去凑解药,茯神的粉末在蓝色的颈瓶里,嘴刚动,手上便被放上那个饼子……有了西平王的帮忙倒也神速。
  看到女子脸上掩不住的笑意和身上取代冷意的温暖,西平王略有些讶异,“你心情看来很好。”
  “恩,这药有安神,调节心情的功效。”女子的声音里也有了淡淡的暖意,仿若散发着馥郁芳香,唇边洋溢的微笑炫花了男子的眼。
  “不是毒药吗,为什么要添加药的功效?”如此特立独行的风范是无忧子怎么都学不会的吧。
  “因为我本来就是炼着玩玩的。只是用各种药材拼凑然后得到了各种不同的东西,通常有些药是不能混在一起的。这样就得到了毒药,不过我发现往往一种毒药也可以成药。付出点代价得到超出一般的功效也是值得的。”心情好,话也不那么吝啬了。
  看着女子吃了解药,等了一会儿。 “你还看不见吗?”西平王贪恋着眼前女子甜蜜的笑容,眼睛因为某些深意变得深邃。这两年来无时无刻不想着她。是他选择暂时放开,但女子贪睡的可爱,无意识抚袖的单纯都构成了自己记忆的一部分,时刻被提起。对于她,他有强势的占有欲,但也有怜惜的心。看到女子在看着冰糖葫芦时眼中流露出的汹涌的暗潮时,他便知晓女子的情绪都被隐藏在淡漠中。既然她想要离开一段时间,那么他愿意给她足够的时间去接受这个世界,这段生命。
  “明天就好了。”柳亦清已习惯到不在意了。
  “那你如何走到床边?”状似不经意提起。
  “麻烦你了。”不固执,坚强的不需要别人帮助,此刻的她很自然的相信并依靠身边帮助自己的人。
  看来眼前的她未有女子该有的警惕,不过西平王还不想吓着已被自己掌控的小女子。待女子躺好,睇凝半晌,温湿的吻落在女子的额头上。“睡个好觉。”声音里藏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他今天好奇怪。”敏感听觉的柳亦清听出了那温柔,困惑着西平王的怪异。“算了,不想了。”该是中了毒产生错觉。
  果不出所料,第二天的西平王又恢复了了冷漠淡然。
  到了陌生大气的端阳王府,柳亦清跟着王总管一路走过去收到讶然的注目。面无表情地揣测到大概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走进一间普通却典雅的睡房,看来作为贵族的他们并不奢侈。柳亦清朝一脸凝重日渐削瘦的中年男子颔首示意了一下。坐在床边,伸出纤长的手指替那个看起来舒心的女子把脉。此时的她面色泛青,嘴唇呈紫黑,还残留着黑色的血迹。眉紧皱,正承受着痛苦。
  柳亦清低头凝神,眼睑半掩,很是专注。没有言语,直接从水蓝的挂包里掏出一只翠蓝色的瓶子,倒出一颗绿色的药丸塞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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