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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部分

乱清-第4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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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现成的句子。”



  *(未完待续。。)R640
第一二七章 大事小节
  “他找的这几个写字儿的,每个人都给他写了十来个条幅,其中有个嘴多的,问他这些条幅拿来做什么用啊?是不是给家里的小孩子临摹用的呀?立海微微沉下了脸,说道:‘让你写什么你就写什么,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关卓凡微笑说道:“这个写字儿的问得好,我也想问问:这些条幅是拿来做什么用的?”



  陈亦诚也是一笑,说道:“断乎不是给家里的小孩子临摹用的——这些字儿,写得也没有多好,这个写挥春的,是自作多情了;也不是诗会投壶之用——对于文人雅士来说,这些字句太显浅了;也不会是猜谜覆射之用——如是,没理由用白纸的。”



  “对于做情报的人来说,立海这个举动,用意何在,其实并不难猜。这种没头没尾的字纸,大约只有一种用途,就是用来制作匿名书信或者揭帖的——将条幅上的字,一个个剪开来,挑选出合用的,再按序拼粘起来。”



  “以条幅的尺寸,不可能拿来做书信,则必是用以制作无头揭帖了。”



  关卓凡“嗯”了一声,说道:“剩下的事情,就是猜一猜:这个无头揭帖,拿来攻讦什么人?什么事?”



  陈亦诚说道:“是。标下以为,揭帖欲攻讦之人,必是即便以‘车辙’之尊,若循正路子落手,不论台上、台下,都是全然无可奈其何的;同时,此人在‘车辙’上面,泰山压顶。若不搬开。‘车辙’便永无出头之日——万般无奈。‘车辙’只好出此下策了。”



  “至于揭帖欲攻讦何事,这个……非标下等所敢妄言。”



  口中说“非标下等所敢妄言”,但其实,陈亦诚的意思已经讲得很透彻了。



  “泰山压顶”于惇王之上的,以前是慈禧和恭王。现在,慈禧依然高居其上,恭王却已同惇王和解,替代恭王位置的。是关卓凡。则“若不搬开,便永无出头之日”的,自然也就是关卓凡。



  也许还要加上慈禧。



  关、慈二人,对待惇王的态度是一致的;更重要的是,这两人,恩连义结,互为倚恃,搬开其中任何一人,也等于抽掉了另一人的一多半的权力基石。



  当然,如果揭帖攻讦所向。能够一石二鸟,将关、慈一网成擒。那就更加之妙了。



  应该没有第三人了。



  “至于揭帖欲攻讦何事”——嘿嘿,让俺来猜一猜。



  要掀开这个谜底,就要先想清楚:揭帖是给谁看的?



  不是给老百姓看的,甚至也不是给王公亲贵、文武百官看的——那都是顺便,揭帖的最重要的“受众”,是也只能是——有能力“搬开”关卓凡的人。



  有能力“搬开”关卓凡的人——满中国算下来,只有一对姐妹花:北京紫禁城里面的姐姐、天津官港行宫里面的妹妹。



  想清楚了“受众”,就要想“传播内容”了——给这姐妹俩看点儿什么呢?



  “贪墨、骄盈、揽权、徇私”,这一类老生常谈,对于“帘眷正隆”的关卓凡来说,是不会有什么杀伤力的。安德海案已经证明,在两宫面前,对关某人真正有杀伤力的,只有男女私情。



  那么,关某人在这个事儿上面,有哪些小辫子可抓呢?



  陈亦诚所“不敢妄言”、关卓凡自己却心知肚明者,有二:



  一,和圣母皇太后的私情。



  二,和两个嫂子——白氏和明氏的私情。



  这两段私情,性质是不一样的,让俺来好好撸一撸……啊不,捋一捋。



  如果只攻讦关卓凡一人,那么,就只能提关某人和两个嫂子的私情。不过,这么做,效果恐怕不会太好。



  慈安在乎这个事情,是肯定的。但对关某人和嫂子不清不楚,母后皇太后会在意到什么程度,没有人说得准——似乎到不了“慈颜大怒”的程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能性是很大的。说不定,“东边的”还会叹口气,说句“气血方刚,也难怪他”,然后就张罗着快点给关某人娶媳妇——“娶了媳妇,心就收了,就不会这么荒唐了”。



  巴拉巴拉,诸如此类。



  如是,岂非反倒便宜了姓关的?!



  拿关卓凡和两个嫂子的绯闻说事,主要的目的,是挑拨“西边的”和关某人的关系,希望他们因而龃龉,乃至翻脸,最终自相残杀。



  不过,功效如何,既有吕氏的例子摆在前面,似乎也不好太乐观。何况嫂子的事儿,和吕氏的事儿,毕竟不同。前者不同后者,无从实证,关卓凡大可抵死不认,“西边的”最多心中疑惑罢了。这个脸,未必翻的成。



  所以,关某人和嫂子的私情,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和圣母皇太后的私情。



  而且,这两件事儿,似乎不宜同列于无头揭帖。不然,抹黑的痕迹就太重了。同时,削弱重点,转移焦点,反而会影响揭帖的可信性。



  所以,只拿关卓凡和慈禧的私情说事,同时打击关卓凡和慈禧,“一石二鸟”,这应该是惇王方面最有可能采取的行动。



  这个行动,若要收到预期的效果,则揭帖唯一重要的“受众”——母后皇太后,必须大致相信揭帖上面说的话。



  那么,母后皇太后会相信妹妹和关某人不干不净吗?



  关卓凡的嘴角,浮起了一丝阴冷的笑意。



  惇王方面,对关、慈有染,深信不疑。所以,想当然地认为,“人同此心”,如果听到相关传言,母后皇太后自然也会相信的。



  这是一种强烈的自我心理暗示,在这种心理暗示的引导下,人是很容易走入认识的误区的。



  事实上,除了“老好人”和“糊里糊涂”这些模糊的印象外,这班人恐怕并不真正了解,慈安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慈安确实不算聪明,但关卓凡认为,她是一个有智慧的人。



  慈安的智慧在于,她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是不聪明的,并准确地判断出谁是真正的聪明人。在此基础上,她对真正的聪明人——慈禧、恭王、关卓凡,给予充分的、几乎是无条件的信任和支持,并自动“过滤”影响这种信任和支持的“负面信息”。



  拿男女私情说事,惇王不是首创,肃顺以前就玩过类似的把戏。



  为隔绝两宫和恭王,肃顺等“顾命八大臣”曾放出口风,说年轻叔嫂,要避嫌疑,不宜善听善见。“祺祥政变”之后,恭王当政,慈安主动当众对恭王说道:“六爷,国事为重,不要怕招怨,不要在小节上避嫌疑!”



  这个“小节”,指的就是“年轻叔嫂,不干不净”之类的风言风语——扫在里边的,不但有慈禧,还有她自己。



  事涉己身,慈安都没有真正在乎过,何况只及妹妹一人?



  说关卓凡和慈禧有私情,莫说慈安不见得会相信,就算她真的有所怀疑,也会把疑问深埋心底,努力压抑,不使之影响到自己对妹妹和关卓凡的信任和支持。因为,有些事,再怎么荒唐,在“国事”面前,也是“小节”。



  在这个意义上,慈安是真正的“大智若愚”。



  原时空,慈安支持嫡子,杀掉安德海,但对慈禧的施政,却从始至终,未加任何掣肘。由此足见慈安“拎得清”——凡事一码归一码,爱屋可以及乌,恨屋却不会及乌。



  本时空,在慈禧的私情上面,关卓凡相信,慈安一样是“拎得清”的。



  就是说,即使慈安真的相信,慈禧和关卓凡确有私情,她能够做出来的,最多是想法子“分开”关、慈两个,断绝他们的“不正常往来”,但对他们两人的地位、权力,不会给予任何削弱。不然,关、慈就没有法子做事情了。



  嗯,“国事为重”嘛。



  *(未完待续。。)R752
第一二八章 捉贼拿赃
  关卓凡认为,慈安是真正的“贤后”。~她的贤德,在整个中国历史上,都是屈指可数的。



  作为妻子,慈安对亡夫留下的两个妾——慈禧,尽力支持其治国理政;丽妃,尽心保护之、照应之,视其女若己出,甚至给予两母女超规格的名分和待遇。女人天性中必然的“嫉妒”二字,在她身上,似乎是不存在的。



  作为母亲,穆宗对嫡母的信任、亲爱,远超生母。



  作为母后皇太后——许多人都忘记了,慈安才是这个老大帝国的最高和最后的决策人——她在内外交困、风雨飘摇中听政,知人善任,上下相得,一步一步,国家敕平大难,于百废待兴中发展起来,终有“同治中兴”之局面。



  可以说,慈安主政的二十年,是晚清最好的——至少是扭转颓势、奋力上行的——二十年。



  还有,慈安在世的时候,对于慈禧,除了尽力支持她治国理政外,亦有效地遏制了其天性中的负面因子。国家和慈禧本人,能够在这段时间取得重大成就,慈安对于慈禧的有效约束,是非常重要的原因。



  关卓凡认为,慈安对国家,是有重大历史功绩的,史家对她的评价,是过低了。她的身影,被后世对慈禧的赞誉、责骂和各种颜色的涂抹遮蔽着,显得过于淡漠了。



  后世如此,时人亦如此。



  惇王、宝洌е鳎创劝玻褪且桓銎胀ǖ摹⑸屏嫉摹⒛越畈淮罅楣獾呐恕K浴K嵌隙ā4劝惨欢ɑ崛胨堑撵爸小



  可惜,我认为你们看错了人,所以,你们必然要在这上边摔个大大的跟斗。



  当然啦,如果你们造的“谣”,母后皇太后打一开始,就根本不信,那是最理想的。



  嗯。怎么样才能做到这一点呢?



  其实非常简单,这个“谣”,如果是第三者说给母后皇太后听的,她震惊之余,不排除将信将疑的可能;但如果是俺或者圣母皇太后主动说给母后皇太后听,你们说,对于这个“谣”,她还可能有一丁点儿的相信吗?



  只会剩下对造“谣”者的义愤填膺了吧?



  “谣言”没有出来,俺当然不能主动去向母后皇太后传自己的“谣”——“不敢壅于上闻”,只能在“谣言”出来之后再做。可是。“谣言”出来后,如果已经传播开来——不论范围大小。俺再说给母后皇太后听,哪怕俺是第一个说这个事儿给她听的人,也会让人觉得是“被迫为之”。因为,你关卓凡不说,自然会有别人来说。



  所以,此事关窍,在于“谣言”出世的那一刻,俺的人必须在现场——要成为首个“谣言”的受众。与此同时,要将“谣言”的进一步的传播,完全控制在自己的手里。这种情况下,俺向母后皇太后主动汇报此事,才会显得光明磊落,才真正叫“不敢壅于上闻”。



  这个事儿说起来好像有点拗口,其实一句话就能讲明白了:我必须是“捉贼拿赃”的那一个人。



  关卓凡说道:“贴这个无头揭帖,估计也是那个‘聚贤馆’的活计——加强对‘聚贤馆’的布控!你回去跟张成林说,叫行动队二十四小时待命。嗯,最好在‘聚贤馆’所在的……哦,盆儿胡同——租个房子,行动队住一部分人进去,以争须臾,不失时机。”



  “行动队”指的是“军调处行动队”,专门执行军调处的暗杀和缉捕“极度危险人士”等“高难度动作”任务,负责人是我们的老熟人,原近卫团的二号人物张成林。军调处成立后,关卓凡割爱,将张成林调到了军调处,出任行动队队长。张成林身手娴熟,心狠手辣,和陈亦诚搭伙计,算是相得益彰。



  之所以要行动队守在“聚贤馆”旁边,是因为只有这样,“聚贤馆”的人一旦有所举动,行动队才能够第一时间贴上,一路跟到现场,然后“捉贼拿赃”。



  不然,因为无法确定“聚贤馆”的人会在哪儿张贴无头揭帖,而这个地方,若距军调处朝阳门内大街“敕命轩军松江军团总粮台驻京城办事处”的驻地较远的话,探子来回传话,必定迁延时机,无法做到“捉贼拿赃”。



  “聚贤馆”的人,毕竟都是身上有功夫的亡命之徒,逮捕他们的差使,不大适合普通探子来办。



  陈亦诚说道:“是。盆儿胡同的房子,因为要就近监控‘聚贤馆’,我们早就租下来了,爵帅一切放心。倒是要向爵帅请两张手令,一张给步军统领衙门的阿尔哈图总兵——标下想请阿总镇派几个得力的兄弟,和军调处行动队一起办差;另一张备而不用——行动队办差的时候,如果有什么阻碍,再拿出来用。”



  关卓凡明白陈亦诚的用意:军调处在北京城,毕竟没有台面上的执法权,要拉步军统领衙门的人充幌子;还有,“捉贼拿赃”的现场,未必在自己人的辖区内,到时候逮捕行动是有受到干涉的可能的——如是,要搬关卓凡出来“镇场”。



  关卓凡点了点头,说道:“你想的很周到,手令我现在就写。嗯,到时候,如果真有人不开眼,敢打横儿,你们尽管开枪,不要有任何顾虑——包庇谋逆嫌犯,格杀勿论!”



  “是,谨遵爵帅钧命!”



  “还有,我得给睿王写一封信,”关卓凡微微一笑,“你说,这封信,该怎么写才好?”



  “标下以为,爵帅说的‘捉贼拿赃’,不仅是办‘揭帖案’的方针,也应是办‘落药案’的方针——如果敖保尚未犯案,就捉了起来,他必抵死不认。这个人是个孝子,为免牵连老娘,就算动他大刑,也不一定就能拿到实在的口供。还有,就算他招了,‘车辙’那边也可说是敖保血口喷人,想就此把‘车辙’坐实在这个案子里,可不大容易。”



  “嗯,那咱们就等着敖保下药好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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