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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部分

乱清-第4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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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歌?”



  “是。美利坚国‘国歌’奏过,按万国公议的仪注,就该奏大清国的‘国歌’——可是,咱们哪里有什么‘国歌’?于是,轩军军乐队拿了一支轩军的军歌,叫做‘歌唱祖国’的,暂充大清的‘国歌’,以全礼仪。”



  “歌唱……祖国?”



  “是,‘歌唱祖国’,”周馥笑了笑,“这个名字,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也颇有突兀之感。‘祖国’,自然是‘祖宗之国’、‘祖先之国’,亦即‘本国’、‘家国’之意。嗯,这个说法,虽然生僻,倒也不是没有人用过。譬如,魏默深著《圣武记》,就有‘巴社者,回回祖国’之说。”



  魏默深,即魏源。



  “这支军歌的名字……有趣!“李鸿章说,“‘祖国’之说如此生僻,‘歌唱’二字却又如此俚俗?放在这里,大约是……歌之、咏之、颂之、扬之……之意?”



  “爵相高明,正是如此。嗯,说到俚俗,这支‘歌唱祖国’的歌词,更加俚俗!不过,这里头是有讲究的,据说,轩王说过:这些歌子,都是叫大头兵们唱的,歌词如果太雅驯了,大头兵们听不懂,写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处?”



  李鸿章心中微微一震,过了片刻,点了点头,说道:“有道理!”



  顿了一顿,说道:“玉山,这支歌的歌词,你还记得么?”



  “记不大清爽了,”周馥说,“不过,我的笔记里边有记录,回头整理明白了,我抄一份,给爵相送过来。”



  “好,偏劳了!”



  有一句话,李鸿章咽了下去,没有拿出来和周馥“研议”:这支军歌,为什么叫《歌唱祖国》,而非……《歌唱大清》?



  祖国,祖宗之国,祖先之国。



  他的心底,隐隐约约浮动着一丝莫名的异样感觉。



  *(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鞭辟入里
  李鸿章突然想起一事,微笑说道:“不晓得这支‘歌唱祖国’,会不会就此做了咱们中国的国歌?”



  周馥一愣,说道:“还真是有这个可能!现在办‘洋务’,同洋人彼此过从,仪注上不能不往万国公议上边儿靠,没有一支‘国歌’,许多时候,确实不大方便。‘歌唱祖国’的曲子,听说大气磅礴,甚为雄壮,拿来做‘国歌’,大致是合适的。不过,‘歌唱祖国’的词儿,拿来做‘国歌’,就未免失之俚俗了。”



  李鸿章说道:“这好办,只要轩军肯割爱,重新填词就是了。”



  顿了一顿,说道:“还有歌名——”



  一句话说了一半,自己打住话头,笑了一笑,说道:“这不是咱们的事儿,咱们也不必在这儿白操心了——玉山,请你说下去。”



  “是。”周馥说,“奏过两国的‘国歌’,有一员大将——应该就是轩军近卫团的图凤石,来到台下,举手行礼,请台上二公,移玉台下,检阅轩军的‘礼兵队’。”



  图凤石,就是图林,当上近卫团团长之后,和轩军的其他高级军官一样,为自己取了一个“凤石”的字号。



  “‘礼兵队’列‘一字长龙’之横队,约副总统和轩郡王,并肩在队列前步行而过,图凤石在前,以‘正步’徐行,以为导引。”



  “‘正步’?”



  “是,”周馥说,“这种样式的步操,咱们没有见过,轩军也是这一年来才推行开来的。似乎和戈登‘常胜军’的步操,不大一样。”



  话一出口,周馥就后悔了:戈登和“常胜军”,那是爵相心里永远的痛啊——可不该揭这个疮疤!



  幸好,李鸿章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点了点头。



  周馥赶紧继续说了下去:“检阅过‘礼兵队’。约副总统和轩郡王,当着中、美两国几百位官员、士绅,先后有所谕示——拿洋人的说法,就是‘演讲’了。”



  “无论宾主。讲的自然都是客气话,大约也不脱‘敦睦邦谊’一类的意思。不过,听人说,约副总统那头,着实客气。“演讲’中,有‘美中两国之邦谊,乃鲜血浇铸,磐石不移’之说。”



  李鸿章“嘿”了一声,说道:“那就是‘血盟’了——放到以前,大约还要杀牲歃血一番吧。”



  周馥听李鸿章的口气,略带讥嘲,不由笑了一笑,没有接这个话头,说道:“‘演讲’过了。轩郡王和约副总统,才算正式会面,谈了什么,我就不晓得了。不过,听说时间不长,应该也只能说些场面话。”



  “咱们这边儿,拿天津海关道的地方,请客人小做休整,用了顿‘接风宴’,然后启程上路。往京城而来。”



  “这顿‘接风宴’,”周馥笑了笑,“是崇地山的手笔,里边儿。大小还有个笑话儿。”



  “据说,圣母皇太后天津阅兵,在天津城北的北仓,接见了崇地山。自此之后,崇地山就再也找不到瞻仰慈颜的机会了。崇地山这个人,爵相晓得的。最热衷的一个人,太后就在自己的地头上,却咫尺天涯,叫他如何不急?思来想去,心生一计,整治了一桌席面,连厨子一并送到了行宫。”



  李鸿章哈哈一笑,说道:“还有这段故事!崇地山之豪奢讲求,天下闻名,他整治这桌席面,必然尽心竭力,法宝出尽,这味道,啧啧,只怕御膳房也要瞠乎其后吧!我略一思及,也要流口涎了!怎么样,慈颜大悦?”



  “哪里!”周馥笑着说,“席面送进去,懿旨传下来:赏中美联合舰队司令官杜立德及海军诸英国顾问燕菜席一桌,着海军提督丁汝昌陪筵!”



  李鸿章愣了一愣,放声大笑。



  周馥也笑:“崇地山竭尽心智,没想到,圣母皇太后味儿还没闻到,就拿他的一番心血,转手送了人情——这个懊丧,也不必说了。”



  李鸿章笑道:“我晓得了——上一次放了空枪,崇地山必是大不甘心;这一次,要抓住机会,再露一手,挽回颜面?”



  周馥说道:“他应该是这么想的。不过,恐怕还不止于此。崇地山是三口通商大臣,他必是想着,眼下的洋务,自以接待‘美利坚代表团’为第一要差,他露这么一手,宾主尽欢,轩王也好,美国人也好,都必然大加赞赏,也必然为他说好话,‘上头’听到了,不就觉得:崇厚此人,确实会办洋务?”



  李鸿章一声冷笑:“他是厨子还是国家大臣?”



  顿了一顿,继续从鼻孔中出气:“洋务上边,‘上头’确实唯轩王一人之言是从,但我就不相信,轩王看得上崇地山这种货色!”



  周馥沉吟了一下,说道:“崇地山毕竟占了旗人的便宜。再说,这个办理筵席的差使,是他自个儿跑去向轩王讨过来的——轩王也没有驳他。”



  李鸿章微微一笑:“便宜?嗯,这个差事,他办得到底如何呀?”



  “这还用说?佳馐美肴,水陆并陈,我拾一句爵相的牙慧——御膳房也要瞠乎其后!”



  李鸿章沉默片刻,说道:“玉山,你看好,黄昌歧的长江水师提督保不住了,崇地山的三口通商大臣,只怕也干不了几天了!”



  周馥一愣,这一次,心里颇不以李鸿章的看法为然。



  黄昌歧的长江水师提督快保不住了——这个,爵相的见地是对头的,但崇厚——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崇厚上杆子巴结的热乎劲儿,令旁观者不耐,但被他巴结的人,怎么也不至于因此翻脸啊?



  李鸿章见周馥默然不语,知道他不同意自己的看法,笑了一笑,说道:“玉山,你想一想,上一次,崇地山进了一桌燕菜席,‘上头’看都没看一眼,一转手就送了出去——这,是什么意思啊?”



  周馥心头一震,犹豫了一下,说道:“这……就是‘不纳’了吧?”



  李鸿章点点头,说道:“着啊!崇地山已经被‘上头’甩了一巴掌,只是‘上头’顾着他的面子,没使劲儿——他倒好,巴掌拍到了脸上,竟然懵然不知!这一回,又把脸子凑上去了!”



  “崇地山是三口通商大臣,这个位子,其实总责淮河以北的洋务,至关重要!可他除了搂钱享用,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正经差事不汤不水,却一门心思跟‘上头’玩儿这些小把戏!现在的‘上头’,要的是能做事情的人!嘿嘿,崇地山以为自己是‘献宝’,不晓得自己是‘献丑’,我呢,只怕他会‘现报’!”



  这个见地,鞭辟入里,是真正“到家”了!



  周馥大为佩服:还是爵相见得深!



  “唉!”他突然叹了口气,“说到办洋务,满朝朱紫,除了轩王,有几个能及得上爵相的?”



  李鸿章看了他一眼,含笑说道:“玉山,我就当你不是在说客气话好了——不过,我现在还谈不上这些,得先把这个湖广总督干好!”



  “是!”



  “再者说了,湖广总督这个位子上,也不是不能办洋务的嘛。”



  *(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欢迎来到中国
  周馥心中一动,正要说话,李鸿章笑着摆了摆手,说道:“离题了。玉山,请你继续——接风宴之后,就该上路了吧?”



  “是,”周馥说,“这一路,壮观得很!”



  “这个‘美利坚代表团’,约翰逊副总统以下,显宦巨贾,加在一起,数以十计,其中最重要者,让我算算,有——”



  顿了一顿,开始扳手指头:



  “国务卿西沃德氏,名威廉。”



  “财政部长切斯氏,名赛门。”



  “商业部长戴维斯氏,名戴维。”



  “战争部长斯坦顿氏,名埃德温。”



  “军械部长拉姆齐氏,名乔治。”



  “联邦军队总司令格兰特氏,名尤利西斯。”



  “联邦西部军管区总司令谢尔曼氏,名威廉。”



  “众议院筹款委员会主席谢尔曼氏,名约翰——这两位谢尔曼,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参议院外交委员会主席卡梅隆氏,名西蒙。”



  “这十来位,是‘代表团’中最紧要的人物,在美国朝廷中,也是地位最高的要角,拿咱们中国来做譬喻,差不多把一个军机处和半个内阁都搬了过来。”



  “另有数十位工商巨贾——爵相晓得的,西洋以商立国,大商人的地位极高,不在朝廷大员之下。不过,人数太多,我也记不大过来,佼佼者如希尔氏,名威利;摩根氏,名约翰;洛克菲勒氏,亦名约翰。”



  李鸿章大拇指一翘:“玉山,了不起!换了我,这么多叽里拐弯的洋名字,可是记不清爽!”



  周馥笑道:“爵相谬誉。也有许多名字我记不得的,不过,都抄录在笔记中了,回头整理好了。一并给爵相送过来。”



  “好,”李鸿章说,“玉山,你真是有心人!”



  顿了一顿。说道:“这里边儿,有些名字,似乎是听说过的。譬如,那位——嗯,‘联邦军队总司令’格兰特氏。还有,‘联邦西部军管区总司令’谢尔曼氏。”



  李鸿章只听了一遍,官职、姓名便记得一字不爽,周馥也不由佩服,说道:“是!爵相好记心!这两位,在轩王当年从美国发回国内的奏折上,都是露过脸儿的。”



  李鸿章微微一笑,说道:“这么说,也是‘故人’了。”



  周馥笑道:“爵相,‘故人’二字。形容入妙!尤其是那位‘联邦西部军管区总司令’谢尔曼——美利坚平叛,轩王南下亚特兰大,之后势如破竹,最终打到了南逆的都城里士满,这一路,一直就是和这位谢将军联袂作战的——这个情形,犹如爵相之于轩王,并肩携手,战上海,定江苏!”



  李鸿章哈哈一笑:“不好比。不好比!”



  其词若憾,其实甚喜。



  “算上文书、随从,”周馥说,“这一支‘访华代表团’。超过两百之数。”



  “在此之前,‘顾问委员会’已向美商,订购了一百架西式马车——这种车子我见过,形制和咱们的车子,大不相同,轻便灵活。跑起来,也要快得多。”



  李鸿章微微一笑,说道:“这倒是不坏,人没到中国,先做成了一大笔生意。”



  “是,周馥说,“不过,有人说,这种车子,出品最佳者,还得算英吉利。当然,比起美国货,英国货多少也要贵一点。”



  “品质就算有所差别,”李鸿章说,“大约也有限。关键是,美国人坐美国车子,客人心里妥帖嘛。”



  “是,”周馥说,“‘顾问委员会’那边儿,大约也是做如是想的。”



  李鸿章点了点头:“这才是办洋务的样子,崇地山那么搞,根本就是瞎胡闹!”



  顿了一顿,又说道:“呵呵,一百架车子,这条车水马龙,当真是‘行色甚壮’了!”



  周馥说道:“这支队伍,可不止这一百架车子——每架车子前边、后边,各有两名轩军近卫团的骑兵,既为前引后扈,也为关防保护;整支车队的前边、后边,又各有一队一百五十人的近卫团骑兵。加上巡行在队伍两侧的游动哨,轩军近卫团拢共出动了大约八、九百人的样子。”



  “整条队伍,由首至尾,迤逦数里。”



  李鸿章含笑说道:“果然热闹。”



  “车队穿过天津城的时候,已经是热闹的不得了。人山人海就不必说了——这个西洋景儿,谁不要看?还有,车队经过的大街上,扎起了一座又一座花坊,上边儿用了中、英两种文字,写了各种欢迎致意的词儿。”



  “这些词儿,口耳相传,从天津一路传到了北京。爵相——”



  周馥笑笑说道:“我倒是从中学了一句洋文,叫做‘WE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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