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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4部分

乱清-第9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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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禧没有一丁点儿“晕船”的感觉。她心跳加速,身子火热,头脑清爽。海风拂面之中,极自然地,关卓凡跟她讲过的两句诗,跃入脑海:

    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编队到达预定海域,随即摆开阵势,举行海上阅兵式——先“阅舰式”,后“海上分列式”。

    “阅舰式”,同陆上的“阅兵式”仿佛,受阅诸舰成首尾相接的单纵队列队——关卓凡说给御姐听的,就谓之“一字长蛇阵”——然后停车不动,检阅舰——即圣母皇太后和关爵帅乘坐的编队旗舰“冠军号”,和受阅编队对向而行,距受阅编队舷侧一链多一点——大约两百米左右。平行通过。

    “海上分列式”,亦仿佛陆上的“分列式”。和“阅舰式”则刚好反过来:检阅舰“冠军号”停车不动,受阅编队成单纵队,首尾相接,在“冠军号”舷侧两百米左右的地方,依次平行通过,接受检阅。

    单纵队的“一字长蛇阵”,并非海上阅兵式的唯一标准队形,多纵队也很常见——但前提是你得有足够多的受阅舰只。

    维多利亚时代的大英帝国,最爱举行海上阅兵式、特别是阅舰式了。大军出征前、凯旋后,重大战役的纪念日,女王陛下生日、即位纪念日,外国元首、贵宾访英,总之随便找个什么由头,动辄就上百艘、甚至几百艘军舰摆将出来。从锚地的高处或者飞艇上面看下去,海面上,一列列的军舰,犹如无数巨鲸浮水,几有“无边无际”之感,那真正叫一个“气势磅礴”。

    关卓凡手里,加上美国人的,拢共只有二十二艘军舰,只够玩“一字长蛇阵”。

    这就是差距,国力的差距,时代的差距。其间远近,几乎不可以道里计。

    我知道自己任重道远。但是,终有一天,我会赶了上来,高兴起来,也能够在渤海湾里,随时摆上一百几十条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军舰,以此昭示天下,中华已经崛起,其威可以加于四海。

    现在嘛,拿这二十二条军舰,给御姐做做启蒙教育,也足够用了。

    今天海上阅兵式的总指挥,是中美联合舰队司令官杜立德,副总指挥是轩军海军提督丁汝昌。

    杜立德能够在朝思暮想的“女神”面前露脸,精神抖擞,意气昂扬。“受阅诸舰准备完毕,恭请圣母皇太后检阅!阅兵总指挥杜立德”几句话,用中国话高声喊出,极其流利,连四声都拿捏得非常准确。

    关卓凡想:哪个说汉语是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老子一向认为,母语为英语的人学习汉语,同母语为汉语的人学习英语,难度是完全一样的。难不难,全在你是否认为这门语言有必要下功夫学习罢了。有必要就不难,无可无不可就难。

    受阅的二十一只军舰,“射声号“打头,排成首尾相接的一字长龙,前后两舰之间相距两链半,即四百五十米左右。舰上官兵服制鲜明,在船舷旁整齐列队站坡。

    “冠军号”距“射声号”一链许、舷角45o之时,“射声号”汽笛长鸣,管带小爱德华大吼:“attention!right…dress!”

    舷旁站坡官兵,“刷”的一下,足跟并拢,举手行礼。其余岗位水兵,则昂首注目“冠军号”——此谓之“注目礼”也。

    此时的圣母皇太后和关爵帅,并立于舰桥之端,海风拂体,大氅飘扬。但见:蓝天碧海,巨舰硕帆,男人英武挺拔,女人窈窕飒爽,凭栏并立,真有神仙眷侣之致、昂首穹外之概!

    舰桥狭长,其余“随侍”人员,在圣母皇太后和关爵帅身后,依次站立;舰桥下方,“冠军号”官兵,沿舷列队,齐整站坡。这一上一下,众星烘月,舰桥之端的两位领导同志,愈发显得宝相庄严、神采飞扬了。

    “阅舰式”正式开始,关卓凡不能再和御姐交头接耳,不过,之前他已经同御姐交代过了:轩军海军和陆军不同,口令是华洋并用的。比如,“attention”谓之“立正”,“right…dress”谓之“向右看齐”,云云。这些叽里咕噜,御姐自然还记不清爽,不过也没啥关系,离得这么远,海上风又大,她也听不清爽小爱德华喊了些啥。

    “冠军号”逐渐接近受阅编队,舷角近零,两舰即将相交,关卓凡行礼,慈禧举手致意,“射声号”官兵高呼:“乌拉——!乌拉——!乌拉——!”

    海面辽阔,风声隐隐,听起来,口号声不如陆地上那般清晰,但一样的激昂、一样的动人心魄。

    这两个字,入耳即血热,是圣母皇太后最爱听的两个字呀。

    “冠军号”驶过“射声号”,舷角变成135o时,“射声号”的汽笛短鸣两声,小爱德华再次大吼:“eyes…front!”

    向前看,礼毕。

    如是者二十一也。

    *(未完待续。。)
第一三二章 可惜我不是男人
    “阅舰式”之后,是“海上分列式”。

    “冠军号”驶过受阅编队,完成“阅舰式”之后,掉转船头,回到出发点。然后再次掉头,停车,恢复阅舰式开始前的状态。

    “射声号”打头,受阅编队按照战斗舰、登陆舰、后勤舰的先后排序,驶过“冠军号”面前,接受检阅。其中,战斗舰又按照巡洋舰、驱逐舰、护卫舰的顺序排列。各舰之间相距约三链,首舰“射声号”至尾舰“弗吉尼亚号”,整个受阅编队,长近七海里——几乎二十五华里。

    拟定海上阅兵计划的时候,杜立德、丁汝昌、乔百伦等人,按照关卓凡的意思,不论“阅舰式”,还是“海上分列式”,都适当地拉长了前、后两舰之间的距离——这个时代的舰船,毕竟还只是风帆蒸汽混合动力,不比现代军舰,舰只之间,其实原本并不需要留出这么大的空间的。

    但关卓凡要用拉长前、后舰只距离的法子,来“拉长”整个受阅编队,以加深慈禧“坚船利炮,源源不断”的印象,加强乃至放大这支舰队在她脑海中的形象,达到在御姐身上实现这次“阅舰”利益最大化的目的。

    效果非常之好。

    海上视野之广阔,远过陆地,受阅舰只在“冠军号”面前驶过的时候,前舰、后舰都在视野之中,军舰的航行速度又远过人之奔走,因此,观者既不会觉得队形疏松。也不会产生不连贯的感觉。

    圣母皇太后呢?

    从“阅舰式”开始。到“海上分列式”结束。超过一个半时辰。由始至终,慈禧都在前舰桥上扶栏而立,期间没有坐下来过一次——包括完成“阅舰式”后,“冠军号”掉头回到出发点的过程中,亦如是。要知道,同样是长时间站立,在颠簸起伏的海船上,比之在平地上。可是累得多了——何况是一个第一次乘坐海船的人?

    “冠军号”掉头之后,关卓凡曾请圣母皇太后坐下小憩——回到出发点这段海程,不算在典礼之中,是可以坐下的。但慈禧说自己不累,依然站着听关卓凡为她讲解,行经各舰的名称、舰别、吨位、火力,等等。

    由始至终,全无倦意。

    非但如此,整整三个小时,御姐的腰板儿。始终挺得笔直;饱满的胸脯,始终高高耸起——除了手扶着栏杆。整个姿势,简直可以算作“站坡”了。

    一连站三个钟头的军姿,可不容易啊。

    激情的火焰,一直在慈禧体内烧灼。精神上的极度兴奋,使她完全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疲惫。

    “冠军号”身型再巨,威力再强,也只是一条船,有道是独木不成林,恶虎难敌群狼,不可能就靠它和“射手号”两个包打天下。可现在摆在眼前的,却是一整支舰队——如果当年这支舰队在手,英国人、法国人,还打得进来吗?!

    慈禧没有忘记,眼前这支舰队,大部分都不是自己的船——这些船,不会为自己和英夷、法夷开战。但身边的这个男人,已经让她深信不疑:在不久的未来,自己将拥有这样的一支舰队——也许比眼前的这支还要强大!

    激动人心的前景叫她热血沸腾,“海上分列式”进行的过程中,她甚至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可惜我不是男人!

    咳咳,幸好您不是男人。

    “海上分列式”结束的时候,已近午正。关卓凡请圣母皇太后回舱,传膳、小憩,一个时辰之后,准定未正时分,开始“演阵”和“演炮”——前者为受阅编队演练战斗队形,后者为海上实弹射击演习。

    *

    下午两点正,“冠军号”的信号桅上,升起“按时展开行动”的信号旗,“演阵”正式开始。

    受阅编队演练的战斗队形,一共三种:“一字长蛇”、“双龙入水”、“大雁展翅”。

    “冠军号”的舰桥,高度有限,站在上边,看海面上众多舰只“演练阵法”,前进后退,左转右拐,如果不是行家,只好看个热闹,到底如何“变阵”,又变成了什么“阵型”,其实是看不大明白的。

    为了让圣母皇太后看懂各种“阵法”之里就——不然,“演阵”的效果就大打折扣了——关卓凡专门找人,用磁石做了张围棋棋盘大小的“磁盘”,又做了二十二只小小的舰船模型,每一只都插上了名牌,自“冠军号”以下,一一标注了舰名;模型船底下,嵌了磁铁,能够牢牢吸附在“磁盘”上,颠簸起伏,也不会滑落。

    海面上,各舰此来彼去;“磁盘”上,关卓凡随之摆弄移动对应的舰船模型。如此一来,“阵法”如何变化,圣母皇太后就看得明明白白了。

    慈颜大悦:真是太贴心了!

    首先出场的是“一字长蛇阵”。

    所谓“一字长蛇”,即“阅舰式”和“海上分列式”时使用的“单纵队”,也即各舰排成首尾相接的一列纵队。不过,和“阅舰式”、“海上分列式”略有不同的是,战斗队形的“单纵队”,舰只和舰只之间的距离要近许多。

    这个“一字长蛇阵”,算是风帆战舰时代的标准战斗队形。

    风帆战舰的火炮,主要设置在两侧船舷,因此,侧身对敌,是风帆战舰的自然选择。随着船只操控性能和火炮射程、威力的提高,早期的火攻、跳帮战术的重要性随之降低,最终,风帆战舰时代的海战,形成了标准的战列线战术:

    对阵双方在交战前,先将各自战舰排成一列纵队——即“一字长蛇”;然后,双方舰队同向并列而行,或对向交错而行,并在行进中以各自内侧舷炮对敌进行炮击。

    此时——十九世纪六十年代中叶,是一个风帆战舰向铁甲战舰过渡的时代,军舰的动力已经发展为蒸汽风帆混合动力,但火炮的设置,和风帆战舰时代依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舰艏炮、舰艉炮,虽然在某些舰只上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的加强,但就整艘军舰而言,依旧是以舷炮为主——包括最新式的勇士级的“冠军号”。

    大英帝国皇家海军的《战斗教范》中,依然明确规定:“一旦进入全面进攻,各分舰队应该尽可能地运用最有利的优势与邻近的敌人作战;各分舰队所有的舰只,都应尽力和其分舰队长官保持一线队列前进……”

    为演示“阵法”,受阅编队离开演习海域,然后重新进入。

    第一个出现在海平线上的,是“射声号”。接着,“海军中将号”、“马里兰号”、“杰斐逊号”、“密西西比河号”……次第出现。

    最后一只,是“弗吉尼亚号”。

    “射声号”汽笛长鸣——这不是喊给身后的同伴们听的,而是告诉圣母皇太后:俺们要“摆阵”啦。

    小爱德华发出“左满舵”的指令,“射声号”急速右转,湛蓝的海面上,庞大的舰身划出了巨大的白色尾流。

    等一下!“左满舵”——“急速右转”?

    喂喂,那个舵手,你搞错了吧?

    没有搞错。

    现代的舰船转向指令,以船头为准,“左舵”就是船头向左转,“右舵”就是往右转。但十九世纪中叶的英国舰船,执行着一种奇葩的“舵柄指令”——以船尾为准:“左舵”,船尾向左转——即船头向右转;“右舵”,船尾向右转——即船头向左转。

    这套叫人精神错乱的东东,直到二十世纪初,保守的英国人才彻底放弃之,转而改用国际通行的船头转向指令。

    唉,改革这个事儿,真心是不容易啊。

    *(未完待续。。)
第一三三章 变阵
    “海军中将号”紧跟“射声号”之后,急速右转。接着是“马里兰号”、“杰斐逊号”、“密西西比河号”……

    如果能够乘坐飞艇,从空中俯视的话,二十一只军舰组成的单纵队,正在进行九十度大拐弯的景象,是十分壮观的:蔚蓝无垠的海面,被划出了一道巨大的弧形白色裂隙,前后绵延数海里之长;数十道黑烟自白色水带上升起,翻翻滚滚,直冲天际。

    最后一只“弗吉尼亚号”也转过弯来之后,二十一只军舰首尾相接,连绵一线,“一字长蛇阵”摆成了。

    和之前“阅舰式”、“海上分列式”不同,受阅编队距“冠军号”较远,舰和舰之间的距离也更近,因此,二十一只军舰都在视野之中,磅礴一线,更觉气势无两。

    “千里镜”中,慈禧看到:所有舰只,舷侧的“炮窗”全部打开,每一个“炮窗”里边,都伸出了一个黑洞洞的炮口。

    她的心里,不禁隐然生寒。

    关卓凡在旁边给她算账:单是“射声号”,一侧船舷的火力,就有“一百一十磅阿姆斯特朗后装线膛炮”两门,“六十八磅前装滑膛炮九门”,“四十磅阿姆斯特朗后装线膛炮”一门。

    加起来,共“八百七十二磅”,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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