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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0部分

乱清-第9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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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卓凡料到慈安姐姐必有此一问,说道:“回母后皇太后,洋人的地理堪舆,将万国分为几个大洲,英吉利、法兰西、奥地利、普鲁士、西班牙,都在欧洲,咱们和越南,还有日本、朝鲜,都在亚洲。”

    慈安说道:“啊,我明白了,就像‘四大部洲’!东胜神州、西牛贺洲什么的。”

    咦,这个譬喻,倒是不错,孺女可教。

    “是,太后圣明!臣上回进的‘世界地图’,上面有所标注,太后可以取来御览。”

    “哎哟,是呀——你瞧我,从来没有仔仔细细看过,回去可得好好儿瞅瞅,嘻嘻!”

    嗯,姐姐,您要不要这么……萌?

    慈禧说道:“有一个事儿,不是我多心,问多一句,把事儿办得周到些——将来对法开战,轩军自然是主力。不过,我晓得,轩军的洋兵洋将里边,有些个法国人,这个,有没有什么避忌?”

    “回太后,这个自然是要避忌的。不过,臣请太后且纾厪虑,轩军中的法兵法将,当年打苏州的时候,大多划给了戈登,跟了李鸿章。后来,戈登和李鸿章闹意气,这批洋员,风流云散,不少当时就回国了。”

    “之后,轩军新增的洋员,都是美国人和英国人,没有一个法国人的。留在轩军的法员,两三年过去,又陆陆续续复员了一批,剩下来的,已经很少了。咱们也不是明天就要和法国见仗,再过个三五年,到了时候,轩军里边,一个法国人也不会有了。”

    “好,”慈禧满意地点点头,“周到得很!”

    沉吟了一下,又说道:“方才已经说了,将来对法开战,轩军自然是主力。轩军现在是六万出头的样子,和法国人打大仗,这点子兵力,够用么?”

    既说了“这点子”,自然是不够用的啦。

    “回太后,自然尚嫌不足。”

    “我觉得也是。这样吧,国家财力还有限,饭要一口一口吃,先给轩军加三个师的编制——是步队、马队还是炮队,你自个儿定吧!”

    轩军现在的编制,是五个步兵师,一个骑兵师,一个炮兵师,再加一个工兵团。增加三个师的编制,总兵力便增加了差不多百分之四十。

    天津阅兵,此时获得了最直接的回报。

    “是,臣遵旨!”

    *

    法国人,你且等着,我这就来了。

    没有这一战,圆明园的冲天烈焰,永远不会从关卓凡的心头熄灭。

    不过,报仇雪耻,还不是关卓凡的第一目的。

    最关键的是,中国需要这一战。

    这是中国的“再立国之战”。

    跑到美国,打败邦联,不够——你是配角,主角是人家美国人自己。

    跑到日本,打垮长州,不够——西洋人怎么会看得起东洋人?

    打败法国人,够了——这是世界次强,打败他,全世界都会承认,你已进入了强者的行列。

    中国乃可昂首阔步,屹立世界名族之林,并终有一天,重新领袖群伦。

    十年生聚,十年教训,再抬起头,中国人的头顶上,必是最湛蓝的那一片天。

    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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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名满天下,谤亦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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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长佑调任云贵总督,并“钦差督办云南、贵州、广西三省军务”,上谕一经发布,朝野大起轰动。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自己的眼镜跌得粉碎,这个,这个,之前没觉得刘子默的帘眷好到这个程度啊:捅出来那么大一篓子,反而……升官儿了?!

    再去从头细细考察刘子默和关逸轩的交集,呃,也看不出来,这两位的交情有多么结实啊?

    不过,有一点,大伙儿是有共识的,张六之乱,是因刘子默整顿长芦盐法而起,“上头”不肯重处刘子默,意味着朝廷是铁了心要整顿盐务了!

    多有人心中开始打鼓了,不过,多是退堂鼓——那两千颗人头血迹未干,再不知机,一个不小心,自己脖子上的吃饭家伙,就得和那两千颗血淋淋的头颅做了伴儿去。

    胳膊还是拗不过大腿呀!

    可是,如果仅仅因为盐务的事情,不降刘子默的级就很好了,或者“降级留任”——也算不坏,刘子默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呃,用不着反而升他的官儿呀?

    再怎么着,激起变乱于先,应对无方于后,也不能说你立了功呀?

    还有,大伙儿和刘长佑初初的反应是一样的:没听说西南方向有什么大乱子,这“军务”从何而来,又如何“督办”?

    嗯。看来朝廷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呀!

    只是这盘棋到底是和谁下。除了两宫皇太后、军机全班和刘长佑本人。暂时没有第十个人知道。

    唉,圣谟高远,圣明莫测呀!

    刘长佑右迁引起的波澜,起伏太过,一时之间,大伙儿甚至没来得及去推敲直隶总督继任人选的事儿,待到人们的注意力刚刚转到这上面——不需要操心了,上谕发布。曾国藩调任直隶。

    这一番轰动,过于刘子默逾格右迁,大伙儿的目光立即从刘子默身上移开,死死地盯着江宁——要看看曾涤生到底会不会痛快奉诏?

    大多数人的眼镜再一次跌得粉碎:曾涤生既没有以这儿忙、那儿难为借口,推迟动身北上的日期,更没有来告病请假这一套——曾国藩有眼疾,之前不少人认为他会拿这个称病。事实上,曾国藩一接到廷寄,就行文上海,要江苏巡抚赵景贤至江宁“护印”。同时打点行装,准备北上。

    曾国藩的宦囊极轻。几乎无可“打点”,不过,他的幕僚班子非常强大,说到“行装”,每一个幕僚的行李,都要比他们的“爵相”的多得多。当然,曾国藩没有把所有的幕僚都带上,带到直隶的,主要是两位:一位赵烈文,一位薛福成。

    赵景贤和曾国藩办了交接之后,并没有留在江宁,而是陪同曾中堂,江宁解缆,东浮上海——曾国藩到上海转坐海船,北上天津,再由天津入京陛见。

    地方官去职,都讲究“别留去思”,送“万民伞”、“攀辕脱靴”神马的,官声不好的,没人肯攀辕送伞,还得自个儿花钱,偷偷请人来玩儿这个套路。官场上,流传着许多类似的笑话。

    曾国藩呢?

    上船那一天,曾国藩大轿经过的道路两边——不止,是几乎整个江宁城,家家户户,都在门口摆了香案,鲜花醴酒,望空舞拜。时辰到了,江宁城内外,钟鼓齐鸣,各营驻军,齐齐放炮,连绵不绝,声震天地。

    场面之盛,就算是皇帝、太后出巡,亦不能过之。

    和皇帝、太后出巡不同的是,江宁满城百姓的举动,完完全全是自发的,官府一点儿也没有掺和。

    赵景贤作为陪客,自然和曾国藩同舟。他就这满城的风光,大赞中堂勋业盖世,遗爱在民。

    曾国藩微微一笑,说道:“赵竹生素以风骨骄人,也来和我说这种话?”

    赵景贤脸上微微一红,正想有所譬解,曾国藩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道:“我这是玩笑话——竹生,不瞒你说,我自谓善于克己养气,自期不以荣辱萦心,可对着这个场面,也不能不动心!”

    他微微摇头,说道:“真要做到得失不系于怀,何其难哉!”

    赵景贤说道:“中堂大英雄、大丈夫!景贤冒昧说一句,真正忧国忧民之士,那个不是性情中人?”

    曾国藩难得地“呵呵”一笑,说道:“竹生,你这句话,有味道!我若脸皮厚一点,倒是可以拿来自况。不过——”

    他微微摇了摇头,沉吟了一下,说道:“沅甫去年四十一岁,他生日那天,我写了三首七绝送他……”

    这话头似乎转得好生突然,但赵景贤接的极快:“哦?景贤有幸聆玉!”

    沅甫是曾国荃的字。

    曾国藩又是微微一笑,说道:“那我就献丑了。”

    顿了一顿,低声漫吟道:

    “八载艰难下百城,漫天箕口复纵横。今朝一酌黄花酒,始与阿连庆更生。”

    “左列钟铭右谤书,人间随处有乘隙。低头一拜屠羊说,万事浮云过太虚。”

    “童稚温温无险峨,酒人浩浩少猜疑。与君同讲长生诀,且学婴儿中酒时。”

    本来,曾国藩既是上官,又是翰苑前辈,吟咏完自己的诗作,不论仅仅出于礼貌,还是有心奉承,赵景贤都应该马上称赞的。可是,他却一反常态,默然不语。

    事实上,这并不是赵景贤第一次听到这三首诗。曾国藩为给他的九弟庆生,一口气写了十三首七绝,这些诗作,赵景贤已通过其他的渠道统统读过了。但曾国藩此时念出来的,却只是这三首,其意何在?

    第二首之“屠羊说”,典出《庄子》。屠羊说是楚国的一个卖羊肉的屠夫,楚国内乱,昭王出奔随国,屠羊说随侍,功劳甚大。昭王复国后,欲高官厚赏于屠羊说,但屠羊说坚辞不受,还是做回了他的羊肉摊贩。

    曾国藩微微一笑,说道:“竹生,鄙陋粗糙之作,有污君子耳目,望你不吝斧正。”

    赵景贤没有接他的话茬,又沉默了片刻,终于长叹一声,说道:“功勋盖世,名满天下,谤亦随之!景贤甚为中堂痛!”

    曾国藩的吊梢眉微微一跳,一对三角眼中波光一闪,随即隐去,也陷入沉默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船舱之内极静,船舱之外极热闹,鲜明的对比,让气氛变得异常压抑。

    过了好一会儿,曾国藩微微透出一口气,打破了沉默,说道:“竹生,想不到我老境将至,还能结识到你这样一位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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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咱们都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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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景贤心中一跳,微微欠身,说道:“中堂金口,一字之褒,荣于华衮,况‘知己’乎?赵景贤惶恐不已!”

    曾国藩平静地说道:“白首如新,倾盖如故。竹生,此行之前,你我虽然从未谋面,但神交已久。你风骨铮铮,天下人皆目以国士,能交你这个朋友,曾某幸何如之!”

    赵景贤心下感动,说道:“‘言深而交浅,是忠也。’景贤既蒙中堂许为知己,几句肺腑之言,说了出来,中堂或不会怪我唐突。”

    “请说。”

    “中堂勋业盖世,名满天下,无知无识之徒,难免背后议论,也未必没有嫉功妒贤的小人,造作流言,所谓‘谤亦随之’!可是,何劳君子忧之深也?”

    “哦?”曾国藩的吊梢眉微微地扬了起来,“竹生,这话怎么说?请指教!”

    赵景贤向半空中虚虚地拱了拱手,说道:“如今女主当政,虽然牝鸡司晨,但英明睿智,过于须眉!宸衷独断,中堂帘眷之深,磐石不移,岂是小人可以离间的?”

    曾国藩微微点头,说道:“两宫皇太后确实圣明。”

    “还有,现今关贝勒独领枢府,正是要大力倚俾中堂的时候——中堂,贝勒爷可是一向是拿您当老师看的!”

    曾国藩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不敢。我怎么当得起?”

    “中堂面前。景贤何敢空口白牙?”

    顿了一顿,赵景贤继续说道:“中堂是否还记得,您对贝勒爷说过这么一段话——‘今视洋务,有事有权,权则操之总署,事则不离口岸,而口岸之中,则又以上海为重’?”

    曾国藩目光一跳。说道:“嗯,好像是说过的。”

    “这段话,我们这班江苏上海跟着贝勒爷的人,没有不晓得的。贝勒爷教训我们——办洋务,中堂的这段话,要奉为圭臬!”

    曾国藩没有说话,但脸上露出了真正意外的神色。

    “不过,贝勒爷也说,此一时,彼一时。现今的情势,比之前两年。已经颇为不同。”

    “洋务若求大兴,独独行于口岸,自嫌不足。现今,贝勒爷领袖中央机枢,主导全国之洋务;那班卫道守旧之士,也暂有偃旗息鼓的意思。上上下下的情势,似已到了‘南北并行,互为表里’的时候了!”

    “南北并行,互为表里?”

    “是!贝勒爷说,拿洋人的说法,京城为国家之‘大脑’,欲身强体健,屈伸如意,‘大脑’一定要灵活转动!他下定决心,要在京城推行洋务了!”

    曾国藩心中猛地一震,微微闭上眼睛,移时开目,叹了口气,说道:“贝勒爷的见识胆魄,吾不及也!”

    “中堂说哪里话来?贝勒爷说,直隶辇毂之下,京城推行洋务,非直省密切配合不能收功。刘新宁虽然勇于任事,清廉自守,但对洋务毕竟不大在行。贝勒爷说,环顾天下督抚,直督一职,我不求之于曾湘乡,更何往之?”

    刘长佑籍贯湖南新宁,曾国藩籍贯湖南湘乡,以籍贯代指某人,是特别尊重的意思。但这种称谓,只能用在资历深、威望高、功劳大的人物身上,普通士人、官员、将领,是当不起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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