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精神病院-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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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多好。”
我：“是挺好。那为什么不在一起。”
雍正死死地盯着那个月亮，留给我一个冷冷的侧脸：“她，喜欢上了我的一个兄弟。”
“不会这么狗血吧？”我手一抖差点把酒瓶子丢下去：“你确定？”
雍正：“那时候，我很确定。我们俩相互折磨，相互往死里折磨，相互撕扯着对方心上最痛的伤疤，撕得鲜血淋淋，撕得痛不yù生，可又都清楚，彼此的心底，不可能有更爱的人。建哥，你明白这种感情么？就像相互欠了上辈子的债，山一般重的债，要在这辈子还。从最爱的人，硬生生变成形同陌路，遇见了也会擦肩而去，可再走开之后，又忍不住回头看……乱麻一般……”
我：……
雍正深吸一口气，潸然泪下：“建哥，原来，我一直想个问题，这问题，很多年都没懂。”
我：“什么问题？”
雍正：“人活在这世上，为什么会死呢？”
我：“啊？”
雍正没理我，兀自道：“后来，我想清楚。在她离开之后，我想清楚了。人之所以会死，就是因为，老天不忍心让人在这世上因为过得太长久，而寂寞。”
那一刻，我十分确定，闯子刚刚说的那话，一点都没错。
雍正转过那张满是泪水的脸，冲我一笑：“建哥，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梦想么？”
我也笑：“你说你想做个道士，要么就是和尚。”
雍正接过我手中的酒瓶，铆劲灌了一口，咳嗽了一声，道：“我说谎呢。”
“孙子儿！”我骂了一句。
雍正呵呵一笑，笑着昂头看着那个烧饼一样的月亮：“我现在的梦想，就一个，我就想见她一面，哪怕就一面，回到我们刚刚认识的那时候，我想对她说，不管几生几世，她是我最爱的人，没有之一。”
四儿这话，让我也难过起来。
谁想到平rì里那么调啷当的一个二货，竟然有如此寥落的时候。
我：“你在下面的时候，没遇到过她么？”
雍正摇了摇头。
我安慰道：“那就说明这姑娘已经投胎了，说不定就在这城市的某个地方。”
我指了指眼下的这个偌大城市。这个灯火阑珊的城市。
此刻，它在我面前是如此的热闹，如此的熙熙攘攘。可，又是如此的空旷寂寞。
四儿笑：“建哥，投胎了能怎样？遇见了，又能怎样？她已认不出我。终究，还是淹没于滚滚人流之中。过了这么多年，我才明白，两个人错过了，或许，就永远错过了，便是轮回流转，也终究不会再见。”
雍正拍了拍我的肩膀：“所以，建哥，你要珍惜。花花，挺好的。”
这一次，我没打掉雍正搭在我肩膀上的手。
看着他的脸，我说：“四儿，你放心，我就是拼得这三界崩溃了，也要让你和这姑娘见上一面！”
四儿呵呵一笑，昂头继续看月亮。
我也看月亮。
别说，这烧饼一样的月亮，这个平rì里根本就懒得看的月亮，竟然如此皎洁，如此美丽……知道四儿来了这么一句。
四儿说：“建哥，那玉佩真的卖得便宜了？”
“你个王八蛋！”我一脚把这个二货踹翻。
“建哥，再来一脚，我就喜欢你这劲儿！”
我：“你这狗rì的，太贱了！”
……
我俩在楼顶死磕，就见楼下八八颠颠地跑过来：“不好了！不好了！”
“咋了！？”我和雍正齐齐探出头。
八八：“金莲让人绑架了！”
第39章 打劫！
（） 关于潘金莲被绑架，具体情况是这样的：就在我和雍正在楼顶看月亮的时候，八八等人合计去找潘金莲商量一下，毕竟金莲姐见多识广，说不定有啥办法能够追回那件玉佩。
八八蹬着自行车带着闯子好不容易摸到了三里屯找到了金莲姐的酒吧，见里头慌乱一片，找看店的小妹这么一问，听说潘金莲被人强行带走，这才赶紧回来报信。
房间里，一帮男人抽着烟。
“金莲一个女孩儿，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怎么会挨人绑架了呢？”二子很想不通。
八八一咧嘴：“她那场所，隔我那年头就是个青楼一般的存在，来来往往我看都不是什么好人，这是非就多了。”
雍正：“会不会是有哥们看上了金莲姐，霸王硬上弓呀？”
我一巴掌扇了过去：“你以为别人都你这德xìng，大头小头颠倒着活！”
“我看八成是仇家。”八八总结道。
“那怎办？”二子看着我。
我拿起手机：“报jǐng呀！还能怎么办。”
正准备摁号码呢，手机响了，接过，那边穿来一个嗡嗡的声音。
“范建，知我谁么？”
我顿时火大：“黄世仁你个王八蛋，老子现在没心情给你玩躲猫猫！”
那边：“我王麻子！”
王麻子？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王麻子上回自打被教训了一次，见面都躲着我走，据说他那孙女翠花为此伤心yù绝，咋这就找我了。
“哟，麻子哥呀，找我啥事？”我热情道。
王麻子：“谁你哥！我是你大爷！潘金莲在我手上，想要人，赶紧来体育馆。”
我还想说什么，那边biu的一声挂了。
“咋了？”八八见我脸sè不好，忙到。
我撩下手机，开始找板砖：“金莲姐在王麻子手上，老小子让我们领人呢。”
“那***绑架了金莲儿？”雍正一捋袖子：“哥几个，还愣着干嘛，抄家伙呀！”
于是乎，我拎着板砖，二子卸了一条椅子，和雍正一人一条腿儿，八八摸了个啤酒瓶，闯子要带他那刀，被我阻止了扛上了刀鞘。
五条汉子，杀气腾腾直奔体育馆。
路上我就琢磨了，王麻子绑架潘金莲，肯定是为了我们烤肉摊的破事儿。先前他还是四九城闻名的烤串王，转眼分分钟被闯子完爆，现在他那店门可罗雀，生意淡出个鸟儿来。加上上次他找城管帮忙，被炮哥给摆平了，这次才使出这么一招。
王麻子说得体育馆，先前是区文化馆，这年头没人对文化有兴趣，一帮大爷大娘去跳秧歌，接着姑娘小伙们打球的打球打炮的打炮，那地儿就改成体育馆了。
到了门口我就要往里冲，被八八一把拉住。
“你棒槌呀！”八八下巴一昂：“这打架是门艺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啥情况都不清楚你就闷着头往里冲，傻叉呀！”
“八八说的有道理。”二子十分赞同。
看着这俩哥们，我服了。打架，尤其是群殴，是人家特长。
八八冲闯子甩了个颜sè：“去，探探敌情。”
闯子刺毛了：“为么是饿？！”
八八：“你不当过土匪么？土匪最擅长打秋风，赶紧的！”
闯子忍住气，猫着腰去了。
我们四个人站在马路对面的一个卖煎饼果子的摊边，八八扔给老板十块钱，买了四个大煎饼，一边吃等情报。
八八咬了一口，捅了捅我：“这煎饼味道不错唉！嘎嘎香！”
“嗯。”我含糊应了一句。
八八跺了我一脚，低声道：“你凑上去看看老板怎么做的，回头咱们摊子可以卖煎饼，肯定赚钱。”
我一头黑线：这混账怎么什么都要学呀。
抵挡不住八八的眼神，我往煎饼果子摊上使劲凑了凑，勾着头看着老板做煎饼。
老板开始还不在意，一见我这样，一把握住煎饼，冲我直摆手：“起开！起开！“
我笑：“我就看看。”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老板摆了摆手：“我这配料是商业机密！”
我立马火了，这不赤果果的看不起人么！
我指了指自己的脸：“老板，我这样子会偷你配方么！？我气质像卖煎饼果子的么！？”
老板：“像！”
我：……
正掰扯呢，见闯子一溜烟跑过来了。
“怎么样？”八八紧张道。
闯子躲过八八手中半张煎饼，咬了一口：“贼你妈！好多人哩！”
八八闻言变sè：“多少？”
闯子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我菊花一紧。
闯子点了点头。
“咋办？”八八和雍正面面相觑，脸绿了。
这时候还是二子靠谱，抄手把煎饼摊老板的菜刀给拽了过来：“三百人又怎样？当年人家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走着！”
“走！我巴不得挨一通揍呢！听说混混手感都挺好的。”雍正贱道。
五个人成箭矢战斗队形，横穿马路直奔体育馆大门。
“小建，三百人呢！咱们五个人再能打恐怕也不是对手呀！要不，从长计议？”八八战战兢兢道。
我指了指二子，意思是，你找他说去。
八八围着二子：“二子，好汉不吃眼前亏，要不咱们先撤，明儿一早单堵王麻子？”
二子不搭理。
八八跺脚：“**呀！双拳难敌四手！那么多人……”
八八话还没说完，二子咣当一脚把体育馆大门踢开，闯了进去，将手中刀一举，高呼一声：“统统不许动，打劫！”
就听见体育馆里一片寂静，半秒钟后，惊叫连连！
跳秧歌的大爷大娘们四散逃跑，相拥亲嘴的男男女女抱头鼠窜，丢下一地的白扇子、绿腰带、杜蕾斯……
面对这空空荡荡的体育馆，众人齐齐看着闯子：“这就是你说的三百人呀！？”
闯子一点头：“昂！饿数过咧，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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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先阉后杀！
（） 我觉得自己脑袋有点大。嗡嗡响。
“闯子，你觉得这些大爷大妈还有那些小情人们，像是绑架金莲姐的么？”我不无好气地说。
闯子嘴里嚼着煎饼：“rì塌！饿末（没）社（说）寺（是）绑架滴么，饿社人多，包（不要）下手，麻烦咧。”
二子这个气呀：“那你也说清楚呀，搞得人家挺激动的！”
我踹了二子一脚：“别说人家了，你狗rì的刚才喊什么不好，非得喊打劫！这要是人报jǐng了，你进去呀？！”
二子有点不好意思：“人家看电视剧里这么喊，挺威风的啦！”
我强忍怒火，来到体育场中间，看了看四周，大声道：“麻子哥，兄弟可是来了，咱们都熟人，好话好说！”
“谁他娘的和你熟人！”就听见一声怒吼，从体育场入口呼啦啦进来了一帮人，起码有四五十个。
王麻子背着双手笑嘻嘻看着我，他旁边站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看样是领头的。
倒是一条好汉子！身高两米，虎背熊腰，还没走到跟前就觉得一股杀气扑面而来，尤其是那双斗鸡眼，死死盯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
“杨哥，就这帮孙子！”王麻子指了指我们。
斗鸡眼点了点头，带着一帮手下来到我们面前，双方相隔仅三米，那边四五十号人纷纷高举钢管，我们这边更是菜刀、椅子腿儿横出，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嘣～
眼见就要死磕，斗鸡眼放了个响屁。
雍正乐了，看了看那斗鸡眼：“哟，哥们，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众人哄笑，连那边都有人笑。
斗鸡眼勃然大怒，盯着雍正，手指一指我：“小子，你妈介是找死是吧！？”
我一摆手：“大哥，找错人了！”
斗鸡眼眼里一翻：“动手！”
呼啦啦，四五十号人就往上冲。
“慢着！”八八叫了一声，然后抱了抱拳：“这位兄弟，既然是道上的，那就得按道上的规矩办！今儿怎搞，先给划个道，再打不迟！”
不愧是混过白莲教的，像那么回事儿。
斗鸡眼顶着八八：“哟，兄弟道上的。成，介你妈有点意思。麻子，你说！”
王麻子来到跟前：“杨哥在，我长话短说。你们一帮孙子儿断我财路，没江湖义气。今儿话挑明了，撤摊走人，明儿摆上酒席给我们赔礼道歉，这事儿就算了了，不然，先霍霍这姑娘，再打折你们腿儿！”
斗鸡眼：“几位，听清楚了没？”
八八：“没商量了？”
王麻子：“商量你妈！当老子和你玩儿呀！？”
雍正赔笑脸：“好话好说么，都一家人……”
王麻子：“我和你妈是一家人！”
我：“麻子哥，何必呢，何苦呢，你看在翠花面子上……”
王麻子：“姥姥！天王老子面儿今天我也不给！”
二子：“打起来，对谁都不好……”
一帮人正在一块掰扯，就见闯子上去一拳打在斗鸡眼脸上：“包（别）说咧！捶他个狗rì的！”
哄！
体育馆顿时人仰马翻，彻底翻了天！
四五十号人一拥而上，场面彻底失控！
我这个气呀：擦！怪不得闯子干不成大事！这火爆脾气啥时候能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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