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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凉州虎兕-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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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行心里一松,随即就是一喜。他知道自己今rì算是过关了;韩遂的话明显是要给双方一个台阶下。“是属下行事cāo切,失了计较,有误韩公大事……”既然韩遂不肯深究,阎行也乐得说几句好话让韩遂得回几分面子。

    韩遂脸上挂着笑。笑容似乎十分和煦,又似乎带着几分yīn冷;“彦明啊,你似乎还没有成家吧?”

    阎行一怔,虽然不解但还是点头道:“韩公说的是,属下年轻,未曾娶亲。”

    “这么些年,让你东奔西走,终rì不得安宁,耽误了终身大事,老夫十分过意不去啊……”韩遂的神情变得异常亲切,“老夫膝下幼女四娘,尚未婚配,老夫有意许配彦明为妻,不知彦明意下如何呀?”

    阎行闻言不由为之错愕。身为韩遂部属,对阎行对韩遂家中的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的;韩遂的几个女儿,大的三个已经出嫁,小的剩四娘、五娘两个。而所谓四娘今年才只十一岁,如何能够配人成亲?

    见阎行半天不说话,韩遂的脸sèyīn沉了几分:“怎么,彦明觉得老夫女儿配不上你?”

    阎行心头一惊,忙道:“属下怎敢?只是觉得,我一介武夫,高攀不上……”

    韩遂作势大笑道:“彦明过谦了;你文武双全,在老夫见过的凉州小一辈人物中,是数一数二的。四娘能得此佳婿,是她的福气。”

    阎行从一开始的惊愕中回过神来,已然明白这是韩遂笼络之计,连没长大的女儿都当做棋子来用了。想明白这一条,阎行便知道此事已经不容自己拒绝。“韩公有此美意,属下怎敢推拒?只是婚姻大事,容属下回家禀过父母。”

    “当然当然……”韩遂皮笑肉不笑,“不过依老夫想来,令尊令堂,也不会有什么异议才对,对吗?”

    阎行咬了咬后槽牙:“韩公明见!”

    韩遂有意作sè道:“你叫我什么?”

    阎行勉强在脸上挤出几分笑意:“小婿失言了……”

    “哈哈哈……”韩遂仰天大笑,“那你快些回家禀过父母,老夫等你家来下聘……”

    阎行怒气塞胸,随口应诺几声,飞也似地出了大堂。待阎行走远,韩遂笑声顿歇,怔怔地看着阎行消失的门口,不知过了多久,猛地一拍桌案,大袖扫过,将案上笔砚一扫而空:“狂悖小儿!”

    ……

    与韩遂不同的是,当阎行离开了大堂,出了韩遂的视线之后,立刻就放慢了脚步。

    “韩公啊韩公,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已经不敢杀我了。”阎行斜眼乜视着身后的大堂,“人人都想做一番事业,成一方豪杰;只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输了,就该认输,何苦还要拖累无辜?就算挑起岑风与王国大战又如何?所谓趁乱取事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却不知要为此多死多少人;为了你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却要搭上金城郡无数的人命——你不在乎家乡金城,也不在乎手下人的xìng命,我阎彦明却不能不在乎。”
第一百三十八章 宁静(二)
    北宫瑞愤怒的抽打着战马,风一般驰入岑风的大营;到了中军大帐前,不等马蹄着地便滚鞍下马,也不管战马有没有人照看,掀起帐门就闯了进去。高速更新 ;。。

    “於菟,你让我打探的消息有信了;”北宫瑞带着几分怒气的话音急促而响亮,“阎行那小子当了韩遂的女婿了,我就说过他的话不能信,你偏不听。”

    大帐里,岑风猛地坐直了起来,神sè古怪地咕哝着:“韩遂的女婿?韩遂哪个女儿?”虽然如今与韩遂不睦,但是早年毕竟相处多时,岑风对韩遂的至亲家人所知颇祥;他知道韩遂没有养下儿子来,只有五个女儿环绕膝下,但是年长的三个女儿早已出嫁,剩下两个尚未及笄;是以骤闻韩遂嫁女,岑风不免惊异不已。

    “管他是哪个女儿,总归那阎行与韩遂是成了自家人了。说不准,正是那姓阎的设计欺骗你立了功,韩遂才招他为婿的。”北宫瑞气呼呼地嚷着;他对于岑风退兵不入允吾的举动一直耿耿于怀,始终觉得是岑风“误信”人言,上了阎行的当。

    “到底是哪个?”岑风没好气地又问了一遍;北宫瑞已经不是战场上的雏儿了,岑风可不相信自己珍而重之地命他去榆中一带打探,他却会遗漏如此要紧的消息。

    北宫瑞正想好好数落一通,表达自己的不满,结果被岑风一句话给噎住,堵着一口气出不来。闷闷地说了声:“听说是老四。”

    “韩家四娘?那不是才十一岁?”岑风惊疑不定,好半天突然冷笑道:“看来韩文约心里也有些稳不住了,还要拿自己的女儿来笼络人心;也不知道阎彦明会不会乐意多出这么个老丈人?”

    北宫瑞脸sè愈发不好看了;他为了允吾城的事情,与岑风争论过好几回,自然知道岑风对阎行的观感不错,但是北宫瑞心里却对此抱有极大的疑问:“於菟,你就是把姓阎的想得太好了,你怎么就认定了他不是骗你的?”

    岑风也不知道为这个事情与北宫瑞争执过多少次,对北宫瑞的冷言冷语早就麻木了,笑道:“这个说了你也不懂;所谓观人于微。往往真心流露难以掩饰,我看得出来,阎彦明在韩遂手下,似乎过得不怎么趁心。”

    “还观人于微……”北宫瑞气不打一处来,“这话要是老边说的我还信几分,至于你——你以为你是老边呐?”

    “不信算了。”岑风也没有多少好脾气,解释两句看北宫瑞听不进去,悻悻然之余也不肯多费唇舌;“允吾城那边怎么样,城里那些人还老实吗?”

    北宫瑞嗤笑:“你把几千人马摆在这里。他们敢不老实么?按你说的,每rì辰时开门。申末闭门,入城的柴、水、粮每rì定量;那些人全都奉行不误,谁也不敢乱来。”

    岑风笑道:“这不是挺好么?他们老老实实听话,咱们进不进允吾城,有什么区别?难道韩文约还敢派兵来抢回去?”

    “这野地里你住着还舒服是不是……”北宫瑞不满地嚷嚷起来。

    ……

    随着岑风的退兵,关乎允吾城的归属之争便告一段落,金城的局势也随之宁静了下来。韩遂继续窝在榆中不动,而岑风临城不入,让王子邑对允吾的变故也找不到什么说辞。只能静观其变。

    在平静的rì子里,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秋去冬来,大雪满天。岑风将大军退回破羌等城内驻扎,眼看着没有几rì,似乎又到了腊月底。岑风讶然发现,不知不觉间,中平四年原来马上就要过去了。

    就在中平四年的最后一天,几乎是rì头升起的同时。杨阜顶着漫天的风雪来到了破羌。

    杨阜是那种跟谁都自来熟的脾气,言谈举止之间,似乎天生就有一种让人乐意亲近的气质;只要不是生死仇敌,不管是谁,只要和杨阜在一起呆上半个时辰,就会被他感染,进而对他亲近起来。这一次来,杨阜也没有对岑风客气,一见面就不客气地嚷嚷着:“虎将军,杨某是让你害惨了,寒冬腊月地还要长途跋涉。”

    “关小爷屁事,你爱来不来,我又没请你。再说你不告而至,乃是恶客临门,小爷还未必欢迎你来呢!”岑风作势喝骂,但是脸上尽是笑意;杨阜的xìng情、学问让岑风很是佩服,虽然岑风与王国关系并不好,但是并不妨碍他对杨阜的亲近。

    岑风只管笑骂,并未请杨阜入座,但是杨阜没有管那么多,自顾自就寻了个座位,以一种最舒适的姿势坐了下去;“我也不愿意来啊,可是子邑先生实在不放心你啊;所以,我就只好勉为其难跑这一趟了。”

    “不放心?”岑风冷笑道,“他把韩遂留在金城郡,出粮出饷,帮韩遂保住了那几千人马,不就是为了留着姓韩的好与我打擂台么——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想不到虎将军你也学会夹枪带棒地与人说话了。”杨阜哈哈大笑,“不过我可没有说谎,子邑先生的确是忧心忡忡啊;你把韩文约打得太惨了,一座允吾城,金城郡治之地,一仗都没敢打,说丢就丢了。虎将军这样步步紧逼,你说子邑先生能不担心么?”

    岑风的脸sè陡地沉了下来:“怎么,王子邑又打算替姓韩的撑腰来了?”

    杨阜本是笑吟吟地注视着岑风,不料岑风脸sè一沉,目光霎时冷厉起来,看得杨阜心头一突,到了嘴边的话竟不知如何开口。虽然岑风只是问了一句就不再开口,但是他说话的语气与脸上的神sè已然让杨阜明白了他的态度——你王国有什么招式尽管来吧,小爷接着。

    杨阜知道眼前这位岑老虎的脾气很不好,xìng格也执拗;当初榆中之会,子邑先生亲自出面,软硬兼施也没能压服他,最后说翻脸就翻脸,让人很是下不来台。更要命的是,这头老虎偏偏就有翻脸的本钱,没看他在榆中的时候,三千对三千,三下五除二就把韩遂的兵马打垮了,子邑先生想救人都来不及。

    幸好,这一次子邑先生不是要与这头猛虎为难,否则杨阜还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定了定心神,杨阜脸上又恢复了此前的笑意,欣然道:“虎将军所言差矣,杨某这一次来,是转达子邑先生对将军的诚意。”

    “诚意?什么诚意?”岑风狐疑道,“王子邑能拿出什么样的诚意来?”

    杨阜淡然一笑:“一座榆中城,就是子邑先生的诚意。”
第一百三十九章 宁静(三)
    榆中城?岑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心底突然泛起一阵寒意,随之而来的,还有对王国无以言喻的不齿。

    “拿榆中城来表示诚意?”岑风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嘲讽与鄙夷,“王子邑打算把韩遂卖多少钱?”

    杨阜似乎早就猜到岑风会有什么反应,对他不加遮掩的讽刺没有一点反应,脸上笑意不减:“将军说笑了,文约先生乃王公至交,怎么能拿他卖钱呢?”

    “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岑风很不耐烦这种云遮雾绕的说话方式,“王子邑究竟什么意思,干脆点说。”

    杨阜似乎为岑风的霸道感到无可奈何,苦笑一声:“好吧,我就明白说了;王公已经决意明年入夏时出兵三辅,届时汉阳、安定、陇西诸部人马大半都要从征。至于金城郡这边……文约先生所部,都会留守榆中不出。”

    岑风静静听着,冷笑不语。自从老边去世之后,岑风经历了许多事情,早已不是过去有勇无谋的匹夫;虽然杨阜言犹未尽,但是岑风已经大抵猜到王国的计划,无非又是制衡之策而已;想让岑、韩两家互相火并残杀,使其能够安安心心东征三辅。

    “王公承诺,大军东征之后,绝不干涉金城战事;至于韩文约是生是死,就要看将军自己的本事了。”杨阜话音深沉,不带丝毫的情绪,“只是王公希望。将军攻克榆中之后,不要进入汉阳郡。”

    岑风沉闷地笑了几声,讥讽之sè溢于言表:“我算是知道当初王子邑为什么要保住韩遂了,原来是留着这个时候用。他是觉得,能赶在我攻克榆中之前先平定三辅——我不知道他王子邑哪里来的自信?”

    杨阜目光一闪,淡然道:“王公睿智,非在下这等浅薄之人所能臆测。”

    岑风冷哼一声,又故意刺激杨阜道:“王子邑就不怕韩遂为此翻脸,干脆投降了我?到时候我与韩遂两家合力,一起进兵汉阳。抄了他的后路;如今韩遂只守着一个小小县城,要是要机会到汉阳、陇西分一点好处,他肯定会干的。”

    “呵呵,那的确不无可能啊……”杨阜脸上不以为然的神sè与他的言辞自相矛盾,“杨某来前曾经打听过,北宫伯玉、李文侯两位首领的遗族似乎在将军麾下颇受重用?听闻将军抚定湟中,恩威并施,那两家人在其中出力不小吧?”

    岑风的目光凝视着杨阜,突然失声大笑;杨阜同样笑意吟吟。面对岑风毫无退缩之意。

    “好啊,好啊。王子邑是把一切都算到了,看来我不同意也不行了?”

    “将军言重了;王公一向赞许将军少年英武,乃是凉州年轻一辈之翘楚人物。王公一直都希望能与将军携手共创大业……”杨阜知道岑风的xìng情,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主;刚才一句话,就等于他已经答应了王国的条件,所以满口子地赞扬起岑风来。

    岑风冷笑道:“行了,姓王的明明巴不得我死。要是我不能在他平定三辅之前攻克榆中,只怕他转回头就要相助韩遂来对付我了吧?或者说。只要他拿下三辅,不管韩遂是死是活,他王子邑都要回过头来收拾我的。”

    杨阜话音为之一滞,一时讪讪不知如何措辞。虽然知道岑风的xìng情,但是杨阜也料不到岑风会把话说得如此直白,尤其是在两家刚刚达成协议的时候。

    岑风笑看杨阜的尴尬神sè,就如同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般;“好了。说说吧,王子邑打算什么时候出兵三辅?”岑风知道,王国虽然将韩遂当做一个弃子抛弃掉,但是绝不会容许岑风现在就出兵攻打榆中。岑风出兵的时间必须是在他大军东征之后;一则,等王国大军东征,他就有足够的借口拒绝回援榆中,二则,也是要尽量缩短岑风用兵的时间,免得韩遂早早落败——岑风一直以来的显赫战绩的确给了王国太大的压力,万一韩遂支撑不到王国平定三辅,到时东征大军陷在三辅回不来,汉阳可真就危险了。

    “时候未定,以杨某想来,大约四五月间吧;等时间定下来,一定会通报将军知晓。”事关机密,杨阜只能含糊其辞。

    岑风其实只是随口一问,根本不抱指望杨阜能说真话,当下不以为意地点点头,却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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