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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凉州虎兕-第72部分

小说: 凉州虎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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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帅箭伤未愈;身体依然虚弱;不过jīng神倒是健旺。”张绣小心措辞道;“若说事情;倒真是有几件大事。”

    “什么事啊?”小老虎不过随口相问;看那模样;其实一点都不曾挂心。一直以来;若有大事;都是老边自行处理了;根本无需小老虎过问;小老虎也习惯了在老边面前无所用心的态度。

    “就在将军走后不久;武威郡良吾部落吾诃子首领来书;说酒泉太守黄衍;率大军悉数归降;愿意附边帅尾翼;共举大事。”

    “什么?”众人闻言皆惊;“黄衍也归降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张绣答道:“就在耿鄙人头送到边帅手中之后不久;就传来了消息。”

    众人愕然无语;成公英却笑道:“看来;这位黄太守是一直盯着其他各处战场的消息。我们刚刚斩杀周慎、耿鄙;他那边立时就知道了。”

    李文侯嬉笑道:“李相如投降、黄衍又投降;那个周慎没投降;却一门心思想着逃跑——这官军主将就没有一个有骨气的么?”众人闻言都笑;既为了张绣说的好消息;也为李文侯的讥讽。

    小老虎微微冷笑;却沉声说道:“官军中有骨气的;要么死了;要么就是一门心思寻死。”话说完;他自己就陷入深深的沉思。众人默然不语;都知道小老虎所说的是哪些人;其中沙东连更是眉头紧锁;面带忧sè。

    良久;北宫伯玉笑道:“黄衍归降;如此一来;等于最后一路官军不攻自破了;官军六路攻我凉州;五路兵败;咱们大获全胜;也算是一桩喜事。”

    张绣却突然笑道:“若说喜事;恐怕还不止一桩。”

    “还有什么?”众人大奇。

    张绣看了看自家主将;强忍着笑装出一副肃容来:“黄衍投降不久;良吾部落吾诃子首领就带着黄衍来允吾了;昨rì刚刚才到。我曾听到他与变帅商议……”说到这里;张绣悠然住口;看看小老虎;似乎不敢再往下说。

    “商议什么呀;你倒是把话说完呐”北宫伯玉不耐烦;连声催促道。

    一干人中;唯有成公英心思灵敏;张绣尚未开口;他已经猜到几分;向小老虎拱了拱手;道:“喜事临门;为虎将军贺”他说着恭贺;看那模样却是取笑之意居多——众人兀自一头雾水。

    张绣讶然笑道:“原来成公将军已经猜到了?”

    小老虎隐约有不好的预感;追问道:“到底什么事情?”

    “吾诃子首领亲赴允吾;是与边帅商议;吾麻小姐与将军的婚事来了。”张绣说完;终究按捺不住笑意;“属下恭贺将军。”

    北宫伯玉一干人等齐声起哄;嬉笑中拍肩的拍肩;捶胸的捶胸;都打心眼里为小老虎崽子高兴。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遍军中;一时全军上下或喜或笑;大呼小叫起来;听着不是恭贺;倒像是起哄。

    小老虎可顾不得整治部下取笑不敬之罪;此刻他只觉得头皮发麻;脑袋里却是思绪纷乱芜杂;如滚水般沸腾不休。

    这就要——娶老婆了?

    天还没亮;就算是8号的第二更;说好这周有机会就两更的;昨天就没做到;今天紧赶慢赶;算是赶出来点。找着点节奏了;以后会熟练点。以前两更都是有存稿的;现在要现写;还没多少时间;压力山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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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喜事(二)
    “对;你马上要娶媳妇了。纳采等事;你阿娘已经着手在准备了;等各路人马都回来金城;就开始cāo办。”老边见到小老虎的时候;就这么干脆地把话说明白了;说得小老虎一愣一愣;不知该作何言语。

    可巧;小老虎来的时候;吾诃子也来拜访老边;此时相对而坐;笑眯眯地顺着老边的话说道:“这是好事啊;如今大军新胜;为你和小妹办婚事;那是双喜临门;再者;我们两家从先父那里论;可谓世交;先父与边帅亲如手足;这一来;就是亲上加亲了。”

    老边大笑;笑得连声咳嗽不止。

    小老虎想了半天;才想到一个问题:“那……吾麻她……”

    “回去了。前两天就回去了。”

    小老虎吃惊道:“为什么?”

    “糊涂。”老边瞪着眼教训道;“婚期将近;女方怎么可以留在夫家?还不得回去准备准备呢?”

    小老虎也瞪圆了眼睛;愈发惊讶:“这么说;回武威去了?”

    看着小老虎满脸难以置信的模样;吾诃子笑而不语;老边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崽子;平时看着不蠢呐;打仗的时候透着一股子机灵劲;怎么一说起媳妇的事儿;脑子就成浆糊了?

    “如今时局紧张;武威郡那么远路;我哪有那么多功夫等你去迎亲?”老边没好气地说道;神sè间颇有些对小老虎怒其不争的意味;“你媳妇如今就在城外良吾部落的军营里。告诉你;这几天给我老老实实呆着;不许出城去找她;要是敢丢了老夫的脸;扒了你的虎皮当垫子。”

    小老虎唯唯诺诺;心里却感到有些惋惜;适才回城之际;他也看到了城外不远处驻扎的良吾部落大营;只是吾诃子带来人马不多;营地狭小;不曾引起小老虎更多注意——怎么知道自己媳妇当时就在营地里?

    吾诃子长笑起身;对老边道:“老虎出征多rì;今rì回来;必定与边帅有许多话说;小侄就不搅了。改rì再来拜访。”说着又拍拍小老虎的肩膀;谑笑道:“老虎;不用担心;这几rì一定将舍妹照顾得妥妥当当;等良辰吉rì那一天;我还要亲自送亲来;你就等着做新郎好了。”

    老边见吾诃子要走;客气地挽留了两句;命人送出门去。虽然吾诃子自居晚辈;但是看老边言谈;却并没有轻看了他;而是当做可以平起平坐的一方豪强相待;只不过吾诃子谦恭;是以还留了几分长辈面对晚辈时的体面。

    吾诃子一出门;老边面容一整;问小老虎道:“虎娃;你看那吾诃子怎么样?”

    小老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问了一声:“什么?”

    老边怒道:“媳妇还没娶到手;就乱了方寸了吗?我是问你;你刚才见了吾诃子;观感如何?”

    小老虎猛然醒过神来;他以为这又是老边要临机考较他——往常多有这样的事情——他沉吟半晌;说了一句:“吾诃子;好像变了很多。”

    这话没头没尾;不过老边却听懂了;追问道:“变得如何?”

    小老虎低头回想着吾诃子当年的模样;陷入了沉思。当初初见吾诃子的时候;小老虎才刚刚经老边引导;自山野回归人间;当时的小老虎和吾诃子;说到底都还是孩子。不过小老虎对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情形记忆犹新;其中不仅是因为发生了教训程球之事才留下的印象;更多的还是起于小老虎对吾诃子的观感。

    当时的吾诃子;虽然表面上温文尔雅;从容有度;但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一种过人的风采气度;令人不敢逼视。后来老边带着小老虎往良吾部落拜访;当时吾诃子年长了几岁;更显得锋芒毕露;举手投足;都是掩不住的光芒;耀眼夺目。

    但是今rì再见吾诃子;其人发生的巨大的改变;让小老虎几乎不敢相认。此时的吾诃子;已经看不多当年的半点光采;唇上蓄了一道浓须;相貌上看更多了几分沉稳;言谈举止之间;温和谦逊;守礼知节;令人如沐chūn风。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在李文侯家里。”小老虎努力思索着;沉吟良久;似乎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当时我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了一把刀。”

    “一把刀?”把人看成刀;这个话听着有些可笑;但是老边却满面肃容;没有一点发笑的意思。老边很清楚小老虎崽的天赋本xìng;这个小崽子;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展露了常人无法理解的敏锐直觉;别的人看人;只能看到一张脸;这个小子看人;常常一眼就能看到心里去。

    小老虎点点头;继续说道:“对;一把刀。那刀刃好像就一直抵在别人的脖子上;很难受的那种感觉。”

    老边笑了;他发现小老虎这番形容实在贴切。锋芒毕露;这也是他当初看到吾诃子时的感觉。“那现在呢?”

    “现在?”小老虎歪着头想了想;“他好像……那把刀不见了。”

    小老虎想了半天;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老边等了半晌;也不见他有别的说辞;好像想不出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吾诃子。

    老边微微一笑;半是提醒地问了一句:“那把刀;是不见了;还是被他藏起来了?”

    “那也可以藏的么?”小老虎讶然;他把当初的吾诃子形容为刀;当然知道那不是真刀;却不知那心里的刀居然也是可以藏起来的么?

    老边凝视着小老虎;目光中深藏宠溺之sè;心思颇有些复杂;“人心里的东西;要藏起来;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得看是什么人。你的大舅子;是个很聪明的人;对他而言;心里藏点东西不让人知道;应该是很简单的事。”

    小老虎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藏着自己心思呢?”

    老边轻轻一声冷笑;悠然道:“利刃藏于匣中;自然不是因为不想用;而是为了有朝一rì;再现锋芒。”

    见小老虎仍有些不明白;老边干脆把话挑明了说:“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跟你说这些么?”

    小老虎茫然摇头。

    “我是要告诫你;今后在吾诃子面前;多个心眼”老边正sè道;“你要记住;你和吾麻成亲;做了夫妻;自当祸福一体。但是吾麻是吾麻;吾诃子是吾诃子;他们二人虽是至亲;但是你却不能将他们混为一谈。”

    “你成婚之后;我会把虎字营和英字营的兵权正式移交给你。以后你肩上的担子就更重了……”老边深深注视着小老虎。

    小老虎心神激荡;骇然看着老边;听着他一字一句说道:“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记得——分清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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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喜事(三)
    小老虎离开的时候;心里仍是波澜起伏。老边坐在堂上没有起身;看着小老虎的背影出神。一旁转出边伍;手上端着一碗汤药;奉于老边案上。在军中时;边伍是哨骑统领;离了军中;便常侍与老边左右;如同贴身侍卫一般。

    “边伍啊;你说;我今rì和虎娃说这些话;是不是急了点?”老边有些怅然地问道。

    老边此问却有些不合身份了;他是边伍的主人;身为仆下;边伍怎敢随意置评主人的举动?边伍瞧了瞧老边的神sè;很是专注;好像真的在等他的答案;于是小心斟酌着措辞道:“论年纪;小郎满打满算;今年也只不过十七八岁;主人再磨练他两三年;小郎天资聪颖;一定不会辜负主人的期望。”

    老边笑了起来;他笑得很是吃力;笑声连着咳嗽声;一直不停;“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如今的凉州;看着兴旺;其实暗流涌动;这兴旺景象;也维持不了太久。”

    边伍心里一突;强笑道:“有主人压着;谁敢乱来?”

    老边自矜一笑:“不是我自夸;若我在一rì;凉州就有一rì太平;只是……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这一会;很难好的起来了。”似乎要佐证自己的话;老边一言说罢;又是一阵急促而剧烈的咳嗽声;痰中微见血腥。身上的箭伤创口处隐隐作痛;那一箭;给老边造成的伤害;其实远远超过了众人的预料;也是老边有意隐瞒了伤情。

    边伍是唯一的知情者;闻言愕然;面露悲戚之sè。

    “少给我摆出这么一副爹死娘嫁人的苦相;给谁看呐?”老边笑骂道。

    边伍强作欢笑;赶紧擦去眶中泪痕。

    “我眼下最不放心的;还是那小崽子。”老边长叹道;“依我的本意;若是再有几年时光;好生看护那小子;悉心教导一番;到他加冠之年;再放手让他自己去闯;我也能安心。如今看来是不成了。”

    “吾诃子心机深沉;野心勃勃;不可依凭。偏偏因为他和吾麻的关系……我最担心的;就是虎娃在他手里吃亏。”老边不知想到什么;有些出神地喃喃自语。

    边伍疑惑不解;问道:“主人既然对吾诃子有戒心;为何又一力推动小郎和吾麻小姐的婚事?”

    老边道:“这婚事是我和迷钳兄弟定下来的;若是失约;便是失信于故人;这种事情可做不得。再者……如今凉州各部的局势;纷乱芜杂;牵一发而动全身;虽说老夫还有几分薄面;还能镇得住;其实也有些力不从心了。这种时候;能拉住良吾部落与老夫站在一起;做起事来;事半功倍;岂不是好?”

    边伍心悦诚服:“主人明见。”

    老边对边伍的话没有回应;而是陷入长时间的沉思当中。过得许久;他突然回过神来;沉声说道:“边伍;有一件事情;我要交待你去做……”

    …………

    踏雪乌骓马驮着小老虎;在官道上飞奔;若是马儿能如人一般思考;一定会觉得自家命苦。刚刚回到允吾不到两个时辰;气都没有喘匀呢;又被自家主人拉了出来;飞奔回榆中。他们不是刚刚才从榆中走到允吾的么?既然要回去;有事儿干嘛不先做完喽啊?

    小老虎骑在马上;心里一团火热;面上也是喜滋滋的。去允吾城之前;小老虎还不知道自己马上要成亲了;此刻又返身回榆中;却是为了请到一个好兄弟;去参加自己的婚宴。那个兄弟;只有自己能请来;旁人去;莫说请不动它;怕是连命都得丢了。

    小老虎要请的;是自己的好兄弟;那头陪着他游走山林;与他一同长大的斑斓猛虎。

    马蹄阵阵;飞驰电掣;耳旁只听到呼呼的风响;却丝毫感觉不到冬rì的半点寒意。小老虎此时仍禁不棕想着自己说出请“虎哥”赴宴时;老边那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记得当时;老边是把头摇得跟拨浪鼓相似;瞪着一双眼珠子;好像恨不得一脚把小老虎踹出门去。

    “把老虎找来赴宴;亏你想得出来”老边连声怒喝;声震梁柱;几乎要掀开了屋顶;“这里是允吾;是金城郡治;不是边家庄的后山把老虎找来;你是找他赴宴吗?你想把赴宴的宾客送给它吃啊?”

    “虎哥很有分寸的;你不记得当初第一次见你;他不是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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