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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凉州虎兕-第78部分

小说: 凉州虎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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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的预料。自昨rì议事堂争执未果;这两天来;韩、王二人都在想方设法拉拢各部各军以为己用;小老虎和成公英身为老边心腹嫡系;在军中地位举足轻重;一定程度上;甚至可以代表老边的意思;韩遂、王国岂有放过他们不理的道理?

    小老虎倒是一派轻松自在:“有什么不好办的?老边不是都说了么;多听、多看、多想照他的话做就是了。”

    成公英一翻白眼;没好气道:“那你说说;你想到什么了?”

    “我还真的想明白了。”小老虎冷笑道;“他们争他们的;我只管做我的。等他们找上门来的时候;我就咬死了三个字——不知道。再要多问;还是三个字——随你便。”

    成公英哭笑不得:“军政大事;哪里能这般儿戏?你我统领的是边先生亲军;你又是老边半个儿子;说出来的话;代表的就是老边。”

    小老虎突然暴怒:“老边不是还好好地在家里么;用得着我来替他说话?他们想问;自己找老边问去;要来找我;小爷还不伺候;他们能拿我怎样?”

    成公英不禁摇头叹息;他知道;小老虎如此气愤;一来是为韩遂、王国yù取老边而代之;但是更多的;还是因为老边身上反反复复、始终未能痊愈的伤势。为了老边的伤病;小老虎可谓心急如焚;心情烦闷之下;不免就有些急躁;一遇到烦心事;就更是火上浇油一般。

    但是眼前的事情;不是发脾气就能解决的呀。韩遂、王国是打着取代老边的主意;虽然明着说出来的意思;只是老边伤病未愈时暂代;可是将来的事情终究难说;谁知道暂代久了;将来会不会还?这种事情;谅他们也不好在老边面前开口;他们几个都是几十年的朋友;伤了情分可就不好看了。这种时候;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拐弯抹角;旁敲侧击;现放着小老虎这个被老边当亲儿子看待的人在身边;岂不是最好的对象?

    成公英每次陪着小老虎与韩遂、王国见面;虽然韩、王二人都还是一派儒雅风范;但是成公英几乎都能闻到他们内心深处的焦虑。

    凉州联军盟主;可不是一介空名;这代表着凉州最强大的数万大军;也几乎可以说是整个大汉朝最为勇悍的一支军队。

    “这样做;终究有些不太好。”成公英闻言劝道;“韩、王二位先生;终究是长辈;在凉州声望素著;不能慢待;再说;边先生如今伤病卧床;最怕损耗心神;咱们怎么能把事情都推到他头上去?”

    小老虎依然满不在乎;跌坐主位之上;抬头看着正自焦急的成公英;冷笑道:“成公;老边和我说‘多听、多看、多想’的时候;你也在场的;不过;你没明白老边的话呀。”

    “嗯?”

    小老虎盘膝而坐;正sè道:“老边叫我听;叫我看;叫我想;唯独不叫我说话;他是什么意思?说白了;他就是告诉我;说什么话都只能由他来说;我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你别看韩遂、王国闹得挺欢;到头来;事情该怎么办;终究还是要老边来决定;老边不发话;不管是谁当上了联军盟主;也得滚下来”

    成公英闻言愕然;看着小老虎决然狠厉的神sè;他突然发现自己忘了一件事:眼前这个老虎崽子;是老边一手抚养长大的;要说知悉老边心意;谁能比得过他?或许;自己才是当局者迷?

    “眼下;咱们别的不用管;专心把两营兵马练好才是正事。”小老虎沉声道;“韩文约、王子邑到处攀交情;还不是为了拉拢各路兵马?我是想明白了;如果不是咱们手里掌着两营人马;韩文约、王子邑会拿正眼看我们吗?如果没有兵马;连老边都不能挺直了腰杆说话。”

    成公英震惊莫名;看着小老虎坚毅的面庞;他竟然觉得;自己好似一直以来都没有真正看清楚这张脸。

    这个小老虎;真的是那个无所用心的小老虎么?

    或许;他以前的无所用心;只是因为有老边替他用心了。如果这个老虎崽子真是一个没脑子的人;恐怕早就死在荒山野岭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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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大智
    小老虎言出必践;往后的一段rì子里;他果真如自己所说;埋头练兵;一门心思恢复虎字营和英字营的战斗力。

    直到此时;成公英骇然发现;局势的发展;竟然一如小老虎当rì所言。不论韩遂、王国;抑或北宫伯玉;各家势力、名望几乎相差无几;谁都不能压过谁;同样也是谁都不能说服谁;如此僵持不下;到头来;唯一有资格、有能力解决问题的;居然还是老边;也只有老边

    持续一两个月的风波;凉州各部虽然明面上还是一团和气;但是暗地里潜流涌动;互相掰腕子也不是一次两次。而老边始终置身事外;以养病的名义闭门不出;由着一干人等自己折腾;可结果呢?折腾来折腾去;谁都定不下一个结果;最后只能再把老边请出来。

    老边就那样坐着、看着、等着他们老老实实把权力交还到自己手里。那韩遂和王国的明争暗斗;究竟又是为了什么?为了更彰显老边在凉州的超群地位么?

    对成公英而言;这是极生动的一堂课。不过他也暗自嘀咕;自己猜度老边耍弄心机手腕;是不是有些小人之心了?

    更重要的是小老虎;他在这两个月里;不论风云变化;始终不动如山——究竟是他有意为之;还是单纯地奉命行事?不过;从他此前的言行来看;不能单纯将这只老虎崽子视为一介莽夫;至少;他和老边之间的默契;绝非旁人可以企及。

    “或许;最明白於菟的;只有边先生?若不然;怎么会放心将两营兵马大权都放手交给他?”成公英心里暗暗念叨。

    进入六月;暑气渐生;老边的身体好转了些;可以开门会客了。各路首领闻知消息;纷至沓来;有的纯粹为探望病情而来;而更多的人则不免抱有几分复杂的念头;这也是不问可知之事。

    众人齐聚边府;老边却一概挡驾;只请了韩遂、王国、北宫伯玉三人入内;其余人等只能在客堂静候。只看老边行止;就是再糊涂的人也知道;困扰凉州诸部近两个月的纷争;很快就会有个结果。老边沉默许久之后;终于还是出手了。每一个人也都相信;既然边帅出面了;事情不论如何;必定要有一个结果出来;不至于像之前几方各自争执的时候;每每落得不欢而散。

    看到一干在凉州有头有脸;有兵有势的首领大人;一个个在老边的家宅中却是凝神屏气;静坐等候的场面;不免就有人感叹;边帅到底是边帅;这等威望;在凉州;暂时还找不到一个能够取代他的人。一些有心人想的更深一层;不免就多了几分担忧:万一边帅不在;谁还能镇得住凉州诸部人马;谁还能统帅这样一支大军;使大好局面不至于分崩离析?

    时间缓缓流逝;天上的太阳一点点向中天一动;客堂中渐生暑气;一些心急的便有些坐不住了。

    “於菟;你说边帅会如何抉择?会选哪一位暂代主帅一职啊?”麴义是最没有耐xìng的;伸手抹着额上的汗珠;喘着粗气追问小老虎。

    小老虎面无表情;给了麴义一个近来一直使用的标准答案:“不知道。”小老虎听从老边的命令;绝口不参与各方争论;但是他xìng子爽直;根本就不耐烦那些虚头巴脑的往来应酬。每次旁人追问;他虽然紧闭口风;但是那种不耐烦的心情总是溢于言表;叫所有人都清楚明白地看到;这位小爷已经不高兴了——活像任xìng撒气的孝子一般。不过;小老虎这种直来直去的表现倒还真的让人有所收敛;不敢逼问太甚。

    麴义讨了一个没趣;低声咕哝着;无jīng打采地坐了回去。其他人见到这副模样;也都绝了询问小老虎的心思;一个个眼巴巴望着内堂的门口——那里依旧大门紧闭。

    直到rì头过午;那扇众人瞩目的大门终于打了开来。王国、北宫伯玉、韩遂三人依次而出。众人的心思都被勾了起来:究竟是谁啊?这里边;许多人都有各自支持的对象;此刻自然更是挂心。谁上谁下;此刻不仅关乎三人脸面;还有许多人的利益在其中。

    小小的一间客堂;显现得是如今凉州联军的复杂情势。

    人群之中;唯有小老虎和成公英处之淡然。不是他们不关心;而是因为老边早就给过他们交待;他们其实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结果。看王国、韩遂、北宫伯玉他们出来时;一副波澜不兴的神sè;小老虎和成公英就知道;老边的预想应该是达成了。

    他们三人;共主兵事

    许多人听到这个消息;不由惊骇莫名;甚至头晕目眩者;不乏其人。老边这是怎么了?他们三个争了两个月都没有结果;如今叫他们共主兵事;岂不是让他们到了战场上继续吵?

    军中最忌兵无定主;三个人要是犯起别扭;一人一个主意;叫下面的儿郎们怎么打仗?那么多命令;听谁的?老边不是凉州最聪明的人么;怎么会作出这么糊涂的决定?

    小老虎和成公英冷笑着看了看周围有些茫然失措的人们;转身离开。

    老边怎么可能那么蠢?一个小兵蛋子都知道的道理;老边能不知道么?叫王国、韩遂、北宫伯玉三人共主;完完全全就是被逼无奈之举。老边很明白;眼前的局面;由他直接指定暂代主帅人选;决计是不妥的;众人互不心服;即便他面子再大;暂时压下了;时rì一久;必定生变。如今他伤势未愈;不能领兵出征;不得只好行此从权之法。

    再者;三人共主;却不是三人都做主;而是各自分掌一块事务;至于权力;三人自然是有轻有重;有主有辅;有老边的面子在;又有多年的情分在;终究不过互相妥协四个字罢了。不过其中权力分配;那是四人在内室之中商谈妥当的;不足为外人道也;最重要的是;他们三人都能够接受。而且头上有一个老边压着;眼前又没有太过强大的对手;这样的安排;足可以应付。

    当然;凡事说易行难;三人共主;能否同心协力;还需往后看。不过眼前就有一个极好的磨刀石;可以试一试老边一番苦心所做的安排;究竟能成与否。

    中平三年七月;汉阳郡守傅燮遣使告急京师;凉州叛军大举东进;兵围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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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傅燮(一)
    中平三年七月初六;金城郡叛羌首领北宫伯玉统兵一万为先驱;兵临冀城。汉阳郡守傅燮闭门固守。七月初七;陇西人王国督李相如、宋建、滇吾三部人马;合兵三万;至冀城城下与北宫伯玉汇合。七月初八;金城贼酋边章义子岑风、副将成公英领兵一万继至。

    五万大军;以黑云压城之势将冀城四面围得水泄不通。冀城人心惶惶;郡守傅燮百般安抚;方得少安。有部属劝傅燮弃城暂避;徐图后计;傅燮大怒;当面斥骂道:“国家土地;岂能弃于贼人。再有怯懦畏贼之言;以行军法”随即又下令;将几座城门全部以土石填死;以示坚守不屈。

    凉州叛军中;王国、韩遂等人闻知城中消息;不由相顾凛然;一同出营;登高眺望城头。只见城周方圆三十里;寨栅联络不绝;兵势如cháo;人马如海;小小的一座冀城;宛如海中孤岛;随时都会被大浪淹没。

    “傅南容虽然堵得住城门;又岂能堵得住我数万雄师。我军已成浩荡之势;洪水奔流;堤决岸裂;非人力所能回也。”王国看了许久;深为己军声势而自得;举马鞭遥指着沉默的冀城;怡然说道。

    韩遂没有接王国的话;转头问成公英:“君华;可知冀城中情形如何?”

    成公英虽然跟着众人上来高丘;但是和小老虎无所顾忌地站在前头不同;成公英始终躲在人群身后;不显山不露水;不料还是被韩遂找到了。

    不过;韩遂的问题;成公英并不好直接回答。此番出兵;隐约以王国为主——这也是当初在老边斡旋下作出的安排——王国自有心腹得力之人处置消息探报事宜;成公英交卸重任之后;就自动自觉不再过问;如今韩遂突然找他询问;其实有些不妥。

    成公英呆了片刻;只觉有些为难;勉强应道:“文约先生;晚辈如今是后军副将;不管探报消息已经多时了;不知城中确切消息。”

    韩遂不满道:“你一向协助老边掌管军机;冀城的消息始终都是报与你手中;如今卸任才几天呐;怎么会不知道城中消息?不要拿鬼话糊弄我。”韩遂说时语气轻松;好似调侃的玩笑话一般;但是听在有心人耳朵里;却是话中有话。

    什么叫“一向协助掌管军机”?什么叫“卸任才几天”?成公英是老边所信任的旧部;你王某人刚刚接手兵权;就弃之不用;转而任用私人;是不是有点心急了?你的权力;须是老边让给你的;说的更直白些;是老边暂时借与你的。

    王国听得明白;挑了挑眉毛;心中暗自冷笑;接过话头替成公英应道:“君华协助於菟掌理后军;尽心本职;不予别事;不清楚冀城近rì的变故;也是情有可原。文约不要苛责他。”

    韩遂的脸sè微微一沉;很快又恢复如初。王国也不是省油的灯;看似替成公英解释;其实连消带打;不但将韩遂的话堵了回来;还不软不硬地暗讽了韩遂一通。成公英“尽心本职;不予别事”;言下之意;不就是韩遂无事生非;干预过多?而且隐约指责韩遂心口不一;蓄意挑起事端;针对王国;却违背了当初三人分权、协心同力的约定。

    两个人打着机锋;暗中交了一番手。旁人如北宫伯玉、小老虎之流或许尚不明白;但是身处二人交锋战场中的成公英却是心下了然;暗生忧虑:老边费尽心思;多加调解;才有了三方分权之事;虽然是无奈之举;但是究其内心;也不无期盼着三人能捐弃前嫌;共成大事的想法在其中。不料大军方出;尚未与敌交战;韩遂、王国两个便已暗生嫌隙。虽然二人一触即收;似乎知晓分寸;颇能自我克制;但是rì久天长;矛盾只会越来越深。这等情形;不由得成公英不为大军前途担忧。

    “边先生;凉州大局;果然还是离不得你呀”成公英心中暗自祈祷;盼着老边能尽快痊愈;回来继续主持大局。

    不说成公英心中为将来前途忧虑;此时一帮首领大人依然还是一团和气;王国、韩遂二人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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