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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千古荆轲--给心中的英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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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觥筹交错自不再详说,直到日落时分,国君身感倦怠,方才尽兴,携公子木相伴回宫。众大臣各自回府不表。

  公子角送庆轲回家。微醉之中,庆轲面露喜色,公子角道:见到君上,就如此开心?庆轲笑道:君上,乃仁义之君,卫国之幸!庆轲之幸!

  公子角嘿嘿一笑:今日你说曲水流觞之事,君上已略知你之才干。其后你又有出手救驾之功,君上不日即可在宫中召见,封侯拜相之日定不远矣。

  庆轲也甚为得意,道:果真如此,庆轲即可一展抱负了。转而又遗憾道:我之功力,尚欠时日。

  公子角知他说用羽觞救驾之事,笑道:那也怪不得你,桌上羽觞为漆器,虽比水上木觞要重些,但毕竟还是轻了,即使砸中了,也没什么力道。况且,我堂兄也并非真想行刺,他和我君父还不是和好如初了?总而言之,你还是立了功,就等着君上犒赏吧!

  两人谈笑间到了庆轲住处,两人别过不表。

  翌日卯时,窗透微光,庆轲就窸窣穿衣了。先击剑,后读书,天天如此。在过去一年的游历中,即使在山中林间,也没有一日耽误。回到卫国后,即使结交了公子角,两人出外游玩饮酒,也必定是在他功课完毕之后,而无论前一日多晚就寝,翌日庆轲也必定早起如常,绝无例外。

  这处住宅屋是他祖上所留,陈旧可知,院落也不大,却规整有序,地面夯实,无有尘土。庆轲手心空握,凝神敛气,一把普通铁剑,在他手中,抽带提格、击刺点压,挥舞生风。由缓慢轻灵,到快疾迅速;从龙翔凤舞之雅,渐至铿锵有力之猛;有后羿射日之威,又有雷霆万钧之势。宽大飘逸的衣袂,随着庆轲身体的旋转滚翻,而飞扬晃动。身剑渐渐合一,在朦胧晨光中,只见一片剑光衣影。待他拧叠展身,飘逸一旋,即收拢了剑,双足轻轻落地,面朝初升之阳,双膝微屈,双目微闭,气沉丹田,吐纳收功。一刻之后,方才缓缓睁开双目。

  看到庆轲收了功,候立的仆人递过汗巾,庆轲含笑接过,擦去汗水,回屋去换干衣。仆人也端了水跟进来,待庆轲洗净双手,就退下去准备朝食。

  屋内一席一几,再无长物。长条木几上,左边是笔架,挂着毛笔,右边有数支香,中间靠前摞着竹简。庆轲跪坐在席上,焚上香,在烟雾缭绕中,恍惚之间,他好似看到偲儿,想她此刻也在读书吧?许穆夫人的诗集应该读完了吧?香气慢慢四溢开来,庆轲闻香一醒,忙收敛身心,待平和郑重了,方才展开竹简,开始读书,今日所读仍是《论语》。

  五日后正午,庆轲正在房中纳闷:平日里,短则两日,长则三天,公子角即来相谈,此次竟然隔了五日,不知宫中有何变故? 。 想看书来

第八回 卫君立威
宫中这五日,情形到底怎样?

  话说郊游次日,卫君早早起来,在腹心之卫保驾下,徒步走向大殿,准备上朝。在甬道上,迎面正碰上公子角和公子木。公子木见卫君前后左右各有八个彪悍士卒,心中骇然,又庆幸道:昨日他防卫疏忽,才能得手,若是今日,别说逼迫之事,就连近身也断是不能。

  公子角急走两步,拜倒叩头:儿臣向君父请安!这时,在卫君前面的八个卫士闪列两旁,卫君平缓地说:平身。公子木也跪下行礼,卫君颔首,令他起身,但他却仅直起身来,眼望卫君,恳请道:请君上立时派我去魏!

  卫君心中恨极公子木,脸上却是春风温煦,较之刚才对公子角的平和,现下对公子木,言语中却亲热有加:寡人已经应诺此事,侄儿不必急于一时。今日早朝,容寡人和众位大臣商议,再定下具体时日,你看如何?

  公子木顿觉自己的失礼,心想:叔父才是当今国君,而我也已不再是昔日太子,我又怎可频频相逼?遂谢道:请君上恕侄儿鲁莽。

  卫君笑呵呵地走过来,亲手扶起公子木,言道:你和寡人本就是一家人,不必拘礼,这几日你就住在宫中,待寡人定下去魏诸事后,你再回府准备。接着向公子角嘱咐道:你这几日也不要出宫,就陪着你堂兄。二人应诺称是,目送卫君在众卫士簇拥下,向大殿走去。卫君此时心中更恨:昨日你劫持寡人,令寡人当众蒙羞;今日一早就又来相逼,寡人早晚要你……要你像你老父一样!

  高大殿堂内,众臣跪拜行礼后,卫君问道:众位卿家,今日可有事禀报?众臣先是默不作声,当今卫国只有濮阳一地,一国实际上却相当于一县,又能有多大的事呢?不过,没事也要禀报一番,如此才能显示国君临朝之必要。

  长大夫上前请示:今年赋税加重,百姓怨声载道,君上能否酌情再减?

  卫君哼了一声:我卫国多年没有战乱征伐,不会像他国一样,因为征战,而要百姓服兵役。而徭役,也仅是开沟凿洫、抽当守卫而已,此外再无他事。卫国人生活之安逸,当今哪个国家能比?不用他们去沙场送死,仅仅就交个粮纳个税,还要怨声载道!赋税一个也不能少,再有不满者,统统捉了,魏国早向寡人借兵,就把他们送到魏国!还有你,身为长大夫,不将寡人之恩,宣导百姓,以致他们出口埋怨,寡人罚你一月俸禄,充作救济之资。

  长大夫应诺退下,心中不解:不准奏也不用罚俸禄,以后还是不要报忧了。司寇这时开口道:在押囚徒多有患病者,可否派医者隔日查验一次?

  卫君眼光一瞥,道:都是些什么病?

  司寇回道:发热呕吐,已死了十个,还有数十人已被传染。

  卫君严厉训道:死了这么多人,你才来禀报!前几日干什么去了!现今就着你就住在囚所,与医者日夜监视看护。

  司寇领命,心中纳闷:前几日提过,可你卫君不置可否,今日倒说我报迟了。又有廷尉、上卿禀事,无不被一一训斥。惟有相邦王义自始至终未发一言,他揣摩道:国君是恼怒昨日被劫之事,虽许诺不治公子木之罪,可心里窝着火,今日是拿大臣发泄,但凡今日所奏,俱要被批驳。

  待到大臣都如相邦一般,想明白了,自然就都不说了,大殿内鸦雀无声。卫君环顾身下,大声问道:郎中令安在?众臣心道:国君要算昨日之账了!一人上前答道:卑职在!

  昨日郊游,可是你放入公子木的?

  郎中令答道:是!心中一寒。

  卫君道:昨日之事,你疏于职守,寡人罚你半年俸禄,降为中郎。

  郎中令很是不满,心道:卫尉士卒负责宫阙保卫,是以熟识百官面貌,而自己所领之兵,虽然也是守卫,但却只负责国君出行保卫,是以大都不识百官,只能凭令认人,这也即是昨日公子角被拦阻的原因所在。公子木持有符令,自然要放他入内。这笔账要算,也要去找相邦算,是他总管符令之事。这郎中令是一武官,心中所想,脸上自然流露出来,卫君一看,就明白他不服,问道:你有何话要说?

  郎中令答道:卑职所领虎贲,俱是按照相邦手令放人入内,公子木也是持令进入的。

  王义听得郎中令话中之意,遂转身对他道:你本司保卫之责,事情没有办好,自然要受罚。此次君上幸好没事,若然有个差错,你何止职位不保!

  郎中令闻言,更加愤愤不平,心道:明明是你相邦之错,竟还来指责我!你家财万贯,罚你三个月的俸禄,又算得了什么?可我呢,职位低微,没有外财,别说少半年俸禄,就是缺了一日,生计都成问题。但现下他也只能将怒火强压下去,谁叫这王义是卫君的宠臣呢?况且,以后自己要想回升,少不了还要靠他。

  卫君对王义点头赞同,对郎中令训斥道:相邦教训你理所当然,你既负责寡人外出守卫,现今竟有人持剑闯入,寡人不找你算账,却又去找哪个?难道去找相邦?去找卫尉?还是去找中尉?

  卫君不愿提及自己被挟持,是以只说是有人持剑闯入。郎中令听卫君这么一说,也哑口无言了,卫尉负责宫殿防守,中尉负责城内守卫,只有他郎中令,是负责国君出行守卫。国君外出遇劫,自然要找他算账。刚才他还理直气壮,现下倒觉得自己理亏了,可心里总隐隐觉得不对,具体哪里不对,一时又转不过弯儿。好一阵子才寻思过来:是那相邦王义之过,要不是他发给公子木符令,又怎会有后来之事?拿眼瞧瞧王义,又抬头看看卫君,嘴里却又不敢说出来。

  卫君见郎中令看王义,心中已全然明白。王义看卫君沉吟不语,只觉得脊梁直冒冷汗:卫君该不会趁此机会,将我治罪吧?事到如今,知晓他当年秘密的,众位臣工中,也惟有他一人了。 。。

第九回 密谋借刀
王义战战兢兢中,只听得卫君说:公子木是王室公子,自然在受邀宾客之内,自当发放符令与他。

  王义闻此语,方安心了,原来卫君不是对付自己。卫君接着说:而郎中令你呢?盘查疏漏,公子木入内时,为何许他佩剑?你之大罪,更在于防卫疏忽,未能防患于未然,以致给人可乘之机。

  大臣们都明白卫君是说,郎中令未在他身侧布置防卫,以及后来的施救不果。卫君为人劫持,自觉无颜,是以用“给人可乘之机”代此事。

  闻听此言,郎中令打了个寒战,若依次论罪,他必死无疑!于是忙跪倒,连声道:卑职知罪了,卑职知罪了……

  卫君叹气道:现下寡人把话说明白了,就不能轻易饶你了,否则何以服众?接着喝令:来人,将郎中令收入天牢,按律审理。

  郎中令此时悔恨无极,他悔恨不该不满,至少不应表现出不满,心道小命难保,脸已煞白,股不能立。立时过来卫士将他拖去。众臣竦立噤声,毋庸置疑,国君这是在以儆效尤。

  屏风前,卫君正襟危坐,目光严厉;低阶下,群臣战栗发抖,心神不定。卫君见此,才觉大慰,语气转平,问道:寡人欲派人赴魏,迎归先君尸骨,众位卿家,都有何看法?

  众大臣心道:国君憎恨昨日之事,又怎会去迎归先君灵柩?如此发问,必是他要食言,而要我等表态罢了。上大夫遂上前道:先君十年前于魏国驾崩,魏王厚以国葬,于今已十年之久,再去交涉此事,恐有负于魏王之德,亦有惊于先君之灵。

  卫君听罢不言,环视众臣,大臣们见状,更觉刚才猜测不错,遂纷纷附和,惟有相邦王义不动声色,只垂首候立。待到殿堂中沉寂了,卫君离席站起,提起下裳,走下高台,来到大臣们面前,目光最后落在王义脸上,卫君问道:相邦意下如何?

  王义心中颇为踌躇,生怕揣错圣意,随即应道:臣以为,当卜筮决之。

  但教这一句话,即令众人叹服:不愧老狐狸呀。卫君略微一楞,想起昨日出游前,卜筮得复卦,为大吉少凶之数,是以决定出行,事之结果,也如卦象所言,有惊无险。继而又想:但这次去魏,情形不同,是寡人亲口许诺,不论吉凶,俱要成行,否则寡人又何信用可言?

  王义赶忙接道:君上一诺九鼎,可谓信义德行为先;迎先君骨归国,又可谓有仁义孝悌之心。老臣以为,迎回先王尸骨,确是势在必行。

  王义察言观色,此言一出,果然得到卫君点头赞许。大臣们见状,也都跟着附和。

  卫君听完赞颂,才开口说:凡大事俱要占卜,以测上天之意,以断事之吉凶,是为常例。但所谓事疑则卜,去魏迎骨为无疑之事,故而不卜。随即又接着道:但卜筮亦不可废,现下去魏之事,只卜吉日即可。至于去魏人选,待明日再议。都退下吧。相邦留下。

  大殿内只剩下这一对君臣。卫君道:昨日委屈了你,让你为寡人解围。王义谦逊道:为君上分忧,臣万死不辞。

  孰料卫君话头一转:你为寡人说话,寡人却罚你俸禄,你心中是否也不服?

  卫君恩威并重,心意难以忖度,王义忐忑答道:老臣不敢。

  不敢?寡人昨日罚你,大臣们都以为,是为了公子木进宫被阻之事,你自己应明白,那件事你奉旨办事。寡人罚你,是你竟敢结交公子木!

  王义大骇,结交公子木,即是与国君为敌,忙辩解道:君上发令诸公子毕集水滨,而公子木,虽已不是太子,却仍保有公子身份,是以老臣才令他前去。老臣对君上忠心可鉴,怎敢与他结交?请君上明鉴。

  卫君盯着王义,王义也正觑他,甫一迎上,即被锋芒直逼,王义吓得低眉垂目,伴君如伴虎……

  只听卫君缓缓道:该叫的不叫,不该叫的却去叫了。公子角没叫到,反倒叫了行刺的公子木!

  王义又忙答道:公子角那日夜里很晚才回宫,而次日晨老臣去找他时,他却又出宫了,是以未寻到……

  卫君脸露厌烦,挥挥手打断了他,说:毋庸再说。此次罚你甚是轻微,如此疏忽,寡人不希望再有下次。

  王义唯诺称是,想自己耄耋之年,竟还被如此训斥,心中有些凄然:若不是当初自己……

  王义正在沮丧,但听卫君问道:此次去魏,你举荐何人?

  王义答道:老臣以为,谁去都可,惟独不可让公子木去。

  卫君盯着王义,问道:为何?

  公子木若去魏国,一旦发现真相……王义未说完,看了看卫君,卫君道:寡人所做,日月可鉴。他即使知道真相实情,也不能怪寡人,要怪,他也只能怪魏王。

  王义心中叹服,讨好地问道:那君上的意思……

  让公子木去!卫君瞥了一下王义,意味深长。王义脑筋飞快,道:君上是想借魏王……王义说道此处,戛然而止,右手提起,迅即切下。

  卫君已是捋须眯眼,含笑点头了:你我都老了,去不成了,这次就让公子角和公子木去。

  王义道:君上所虑甚是,公子木如今身份低微,只不过是皇室普通公子,又无任何官阶,是以要公子角带队方可。

  卫君微微点头:公子角是嫡长子,此次去迎先君灵柩,算得上是一件大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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