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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魅心计:训奴成妃-第14部分

小说: 魅心计:训奴成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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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内

    一肌肤晶莹几近苍白女子和衣而卧,宛若冰雪所凝沉睡女子身侧,乃是一红衣潋滟美人,那美人似在假寐,他微微垂眸,随意扫视一眼沉睡女子,而后修长手指探了探其女子鼻息,敛目感受着那微弱却依旧延续的呼吸热气,他安然,旋即再度恢复老僧入定般沉静。

    假寐红衣美人对面,一一身锦绣青衫眉目清秀,看似眉宇成熟稳重少女端坐,她撩开车帘,向着外面骑马紫袍骑马男子似乎说了什么,旋即马车悠悠停了下来。

    …………

    时光悄无声息溜走,骄阳渐渐西沉,金光万丈似乎故意将世界拖拽绵长,使其有意无意交织缠绵,幻化出一幅又一幅看似无害的暧mei。

    感知马车渐渐停了下来,车内红衣美人素手一撩,车帘被卷开,旋即他动作轻柔将沉睡女子拥入怀中,抱下车来。

    期间,在红衣潋滟美人拥着白衣女子之时,薄凉唇角似乎挪揄说了句什么“该晒晒太阳,否则发霉了。”

    那美人说话声音不大,惑人声线却乘着清风,轻易飘进每个在场之人的耳中。

    那手持软鞭少女,与沉寂稳重少女皆是惘若未闻,只有那紫袍骑男子,眉头几不可闻一皱。

    然,那男子颦眉的神情,似乎并非因为红衣美人一句玩笑话,他紧随着红衣美人与白衣女子亲近的动作视线,在意更多的,似乎是他们之间过分的亲密。

    …………

    西云山

    山上常年盛产翠竹,青竹威凛亭亭玉立,飒飒清风而过带起竹叶,墨绿摇曳仿似傲骨美人。

    时间游走,随着夕阳下沉,竹林如梦似乎镀上铂金,越发显得迷离宛若仙境。

    ‘铮———’

    清脆一声琴弦破空音律,只一单音,却是使人灵魂都为之震颤战栗唯美。

    琴音只响一次,却似利剑划破九霄,高山流水悠长,闻着似乎不由沉醉在那宛若驻波清音之中。

    只是那琴音暗含内力杀气,飘摇几里而不散,琴弦颤,音波过,届时偌大竹林都随之一晃,随着琴音飘过瑟瑟而落的,乃是大片如玉翠绿墨竹。

    竹林茂密遮天蔽日,偶有西沉阳光投射进来,竹叶如箭如雨细密飘摇而下,夕阳渡在其上,刹那恍惚,竹叶宛若嗜血厉镖。

    “呵,是个对手。”

    红衣美人花错玩味摸着自己如玉下颚,旋即意味深沉眯了凤眼,寻着琴音来源之地遥望,思忖片刻狭长眉眼一林,终是轻缓放下怀中沉睡未醒女子,点足飞身刹那而过消失。

    清清竹林中红影一闪,宛若流星璀璨升华。

    翠的竹,红的影,瞬时仿佛天地都为之失色。

    “莫要让他招惹是非,跟上!”

    视线紧随花错消逝身影,秀美紧颦,一身青衫素雅的南宫铃招手,旋即与司凌若雪齐心合力搀扶起奴歌,齐齐向着琴音来源奔去……



正文   画中仙1



 锦瑟无端五十弦……

    翠竹林内

    修竹临风而舞,丛林中,一霜白身影席地而坐,宽大水袖蹁跹随风而徜徉。

    是一男子。

    白袍银发,眉心沧桑淡漠宛若天成,一双琉璃眸宁静如弱水,仿若勘破沧海桑田,淡漠而高贵。

    男子如玉手指微曲,勾起状似锦瑟琴弦最后一音,音律低沉,尾调稍稍上扬,像是芭蕉上的雨滴坠落,按照原有的弧线游走,最后一跃,水滴芭蕉各自离散。

    清音颤,余音袅,清澈的坠向地面,飘向苍穹,随翠风摇曳瞬息万里。

    “铮———”

    琴音再响,音色动人心弦,音律频频浩瀚,悄无声息间猛然震颤人心。

    那音律宛若实质,只一单音,急身而来的花错,便以感知到其下浑厚纯粹杀气。

    飞掠于空灿若流星的红影刹那在空中一顿,停滞半刻,旋即更加迅速奔向声源。

    那琴音时断时续,高低起伏毫无章法,却是意外空灵,阻隔世间尽数尘埃。

    花错不记得自己何时招惹过如此出尘之人,是以,便更无从得知此仙子对自己杀气因由为何。

    潋滟赤红挥袖一挡,千层浪花翻飞中衣摆一荡,那宛若实质琴音受到牵引,猛然改变原有攻击路线,转为飞向另一侧清秀竹林。

    音波似是一阵风过,犹比千仞横扫,万千凛凛修竹,眨眼间,齐根划一倒下。

    白袍男子似是不想伤及无辜,眼见那琴音参杂着花错对抗内力,即将彻底扩散开来,摧毁更多修竹,男子右手拇指轻巧扶住犹自颤动琴弦,浑厚内力暗敛,霎时裹住余波颤出琴音。

    就在白袍男子纤指接触琴音一瞬,远处双方即将接触炸开,互相混搅攻击的内力,瞬间悄无声息‘噗’的一声相互融合,转眼烟消云散。

    像是水泡爆碎般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传遍整个山头。

    这声音像是无声的指引,南宫铃闭目屏息仔细感应,迅速辨别出花错精准位置。

    “在西南方!快走,不要让那家伙再惹祸!”

    南宫铃焦急招手,司凌若雪会意点头,尾随二人之后,南宫引千则不以为意耸肩,园林漫步般跟上。

    漫天翠竹风叶摇摆坠落,似是竹叶落雨,无所不在纷纷扬扬。

    ……

    铺天盖地竹叶中,花错含笑捻指侧身依靠在一根较为粗壮翠竹边,白袍男子依旧专心兴致高雅抚琴,丝毫未受花错突兀到来而遭影响。

    花错看他,狭长凤目半眯注视其白袍男子每一勾指,按弦动作,半响,他居然莞尔会意一笑。

    “西华城主?”花错完美扬眉“这位仙子城主,似乎我无忧宫与你西华并无交涉,如今城主对本宫起了如此大杀心,当真……让人摸不到头脑。”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抚琴男子眉眼不抬,水袖流转间,高山流水淙淙潺潺,尽是世外出世之意。

    “哦?城主的意思是,我洛无忧有错在先?”

    略微轻拍自己沾染灰尘的赤红袖摆,花错噙笑笑意妖娆“人言说,有爱才有恨,莫非城主对本宫……”

    “传言无忧宫主脾性古怪,冷僻时不近人情,随性时不惧世礼,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抚琴男子银发随风而动,他略微抬起脸来,风带起其三千如匹银丝,花错眯眼这才得以见得其仙姿真容。

    宛若美玉雕成神子之作,赛雪莹白肌肤之下甚至可见其孱弱淡蓝血管,银发天成睨视天下,一双淡漠琉璃瞳,配上这一身不染纤尘白衣,越加将此人描绘的般般入画。

    又或者,此人本就从画中来……




正文      画中仙2



 “你,在讽刺本宫?”花错慵懒风情上前一步,他右手玩味摩挲着自己光洁尖细下颚,似乎在郑重考虑此刻,该如何将面前这冒犯自己之人处决一般。

    “看在你这绝世姿容上,本宫怜香惜玉,决定给你留个全尸。”

    “无忧宫主,倒是慈悲。”

    抚琴白衣男子微笑,自始至终,都未曾抬眼注视妖治花错一刻钟。

    这种赤。裸裸的无视,花错有生以来,却是遭遇第一次。

    深深敛气,花错极力保持姣美微笑。

    “传言,西华宫主有一把琴,名曰‘柒弦’本宫以为此琴名是根据琴弦而定,如今看来,你这形似锦瑟之物,并非只有‘七弦’而已。”

    此刻花错已然完全走近白衣男子音波攻击范围,他以袖掩唇嗤笑一声,似在不削。

    “宫主英明,此琴,确实只有‘七弦’。”

    白衣男子莲花玉掌微抬间,花错视线随之配合下移,这才得以看清男子洁玉手下,琴弦果真只有铮然凝萃七根。

    却是每条琴弦都璀璨恍若无色……

    琴身本身是艳丽比血刺目,赤红琴身上绘制大片繁复花纹,乍看之下美艳乱中有序,细品却又似淡雅藤蔓花朵图腾。

    “好琴!”花错不禁抚掌“此琴应当绝世至宝!”

    “呵呵。”白衣男子凉笑“宫主可知,此琴好在何处?”

    “呵呵,你当本宫不识货?”花错满意扫视一眼琴身故而笑开“此琴琴弦乃是修炼至少五百年蛟龙龙筋,琴弦通透恍若无物,发音透亮悦耳直颤人心!琴身乃是东海苍龙木,相传此树其根茎生在海底,枝冠长在海面,其中粗粝树干,海有多深,它便可长多长!有不识此宝树者,只当这树干是海底礁石,当树冠是浮海岛屿!传说能取此坚比顽石之木手指粗细,都可换得万两黄金!你这琴身材质乃是千年老树树心,怕是只抠下这手指甲一块大小,都能够富足几代人!”

    花错眉梢微挑,妖治容颜略显动容。

    如今能让他如此心动的法宝,怕是世间寥寥无几,而眼前白衣男子这琴,却是独树一帜,深深震颤着花错沉寂已久的灵魂。

    “无忧宫主见多识广。”

    “呵呵,本宫这也不过是听说,不过如今当真见到,你这宝贝……本宫,要定了!”前一刻还在与白衣男子谈笑风生的花错,下一秒,已是雷霆万势出手果决!

    一道红影,宛若流光,欺身刹那贴近那白衣如莲仙子!

    红光乍显之下,花错迅速伸手为爪,翻身如蝶去抓白袍男子身前之琴!

    那雪衣银发男子似是早已看出花错动机,并未急着避开,却是了然,犹似佛祖沾花淡然一笑。

    “宫主莫急。”

    白衣男子抬手示意花错停止抢夺,宽大迤逦水袖轻拂间,一层水波般内力涟漪迅速荡开,外柔内刚,恰到好处遮挡着花错冷厉攻势。

    “呵……”仓促冷笑一声,花错转眼陡然止住身形。

    花错自知眼前之人修为深不可测,若是平时自己许是好胜,会与其不惜两败俱伤争出个胜负,可如今,‘柒弦’近在眼前,心疼紧张着宝贝,花错自是不能使其出现半点差错。

    ……

    既是自己钟爱的宝贝,自是要保存完善至极才合心意。

    这是无忧宫主一则怪癖。

    只要是花错喜欢的东西,他会不惜一切手段去抢夺,而后视如性命般珍惜爱不释手,却是待到他玩弄厌恶之后,即便是价值连城至宝,他都不削一顾,懒得看上一眼,碰触一分。

    现在花错对着柒弦琴,便是前一种完全出于好奇喜爱,要争夺,却不允许其受到伤害半分。

    此一刻,若是那白衣男子身前琴面掉一块漆,那都是等同于狠狠扎在他心间。

    ……




正文   妖生




 花错此刻极为中意这琴……

    是以,当白衣男子悠闲拿琴做要挟时,花错果真乖乖就范,不再暴动分毫。

    “你要干什么!?”

    花错眉尖挑起,张弓弩末视线紧张盯着白衣男子轻拂在琴身手指,绷紧着神经,那守卫姿态,似乎生怕白衣做出什么对柒弦伤害之事来。

    “这句话,当我问宫主才是。”白衣男子莞尔“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想请教以网罗天下奇珍为兴趣的宫主,一个问题而已……”

    “问题?”

    “只是一个问题而已。”白衣男子浮笑“无伤大雅。”

    “与琴有关?”

    “是。”男子额首。

    “好,你问。”

    花错抱胸扬眉,火红衣袂随风荡漾如水,那悠闲姿态似是证明,他并不介意他人与自己分享珍宝来历。

    随意撩袍洒脱坐在白衣男子对面,花错染笑意味不明与其对视。

    ……

    一红一白,一气质如妖,一绝尘似仙。

    悠悠清风翠竹林中,纷飞翠玉竹叶之下,花错一身潋滟如血红衣,与一白袍出世男子对面而坐,二人当中隔着一把稀世古琴,两人视线同时落到琴上,气氛融洽,似是相见恨晚知己,悠哉谈天说地一般。

    ……

    “宫主既然想要这琴,那便要知琴品琴……在下先问,宫主可知这琴上花纹为何物?”白子男子垂眸如仙淡雅,轻声冷凌最先发问。

    “本宫在乎这花做什么?我要的,只是这琴。”

    “此花,依附此海木而生。”

    “嗯?何意?”修长指尖闲散绕着自己一缕青丝把玩,花错扬眉,似乎对着海木有着不浅兴趣。

    “这宛若礁石坚硬海木有多长,这花藤便攀附多长,没有此种海木,此花便不得存活。”

    “于是说?”搅着青丝动作一顿,花错扬眉更甚,隐隐中,似乎猜到什么。

    “所以。”白衣男子意味深长一笑“若用一句话简单形容,海木若长有,此花,却不常有……它比之海木更为弥足珍贵……宫主明白?”

    “难道。”花错愕然咽了咽口水,旋即手指颤抖指向琴身凸显花纹,诧异“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蔷薇魂!?”

    “那不过是世俗称法而已,曾经有一凡夫有幸见得此花,以为貌似蔷薇,勾人心魂,便自拟其名‘蔷薇魂’……实则《六界仙记》大略记载,它是‘妖生’。”

    “千古传说,‘妖生’乱世,难道这太平盛世不得安稳了?”诧异过后,花错旋即冷笑“本宫可不相信这谣言。”

    “信与不信,那是宫主的事,在下关心的只是这‘妖生’离开海木之后,依附何物而生。”

    “人魂,妖生离开海木之后便要摄取人魂心血,直到将其饲养之人精血完全吸食干净为止。”

    “如此,果真如此……”得到确切答案,白衣男子微微敛目,似在神殇。

    生与死,春与秋……花有重开日,可人,终是没有再生时。

    妖生伴着传说灿烂枯萎在海木之上,无关乎移植他人,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妖生可解百毒,但救她,却等于害她。”

    采摘不得,纵使采摘下来,又有何用?

    白衣男子叹息敛目,如玉手指覆上琴弦,而后反复流连在花纹之上,水袖不经意触到敏感琴弦,任凭琴音颤动扩散,荡漾尘世微尘三千。




正文  生死




白衣男子与花错对视良久,两人视线电光火石间相撞,一个淡漠隐含安然无波,一个狂狷玩味,饱含三分惑世妖媚。

    当南宫铃等人匆匆赶到之时,她们只来得及看见如此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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