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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魅心计:训奴成妃-第97部分

小说: 魅心计:训奴成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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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更是锈迹斑斑,一如住在这宫里的主人,兀自惨败……

    墙头瓦砾亦是颓败,映衬着殿后天空碧蓝,疯狂生长的墨绿灌木,竟是越显渺小。

    总而言之,这里只能用‘荒芜’‘凄凉’来形容。

    “住在这里,会怕么?”

    墨黑锦衣身影负手立在院门之前,背对着奴歌,眸光长久凝视着门环,却并不伸手去推门。

    “怕?”

    扭头左右看了看四周,再三确定周围无人,奴歌这才认定对面之人是在询问自己,于是诚实回答“不会,有铃铛陪着我。”

    得到回应,破旧的朱漆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司凌夜却并不进去,只侧身立在门边,举目去看院内景致。

    果然,不同凡响……



正文   掌掴的背后

    虽然与想象中略有差异,但总体看来还在意料之中。

    落霞宫院内与院外几乎是幡然两重天。

    院外荒草兀自生长茁壮蔓延,院内广阔,只有少许低矮草植,正殿之前有一株偌大的梧桐树,树下有顽固的一块磐石。

    那一日,她正是站在这块石头上踢了自己一脚。

    昔日她的大胆莽撞模样犹在眼前,如今时过境迁,彼时的震怒而今只会化为低低浅笑划出唇角,像是欣慰琬。

    那个南宫铃似乎有两下子,竟然一人将偌大落霞宫撑了起来。

    ———院外宛若荒原,无意间形成一道天然屏障蒙蔽人视听;院内布局精细,甚至窗沿之下都有一排秋菊迎风而绽,飒飒清爽,羸弱而倔强的模样像极了她。

    这里的生活被打理得如此精致,那个丫头似乎可信…藤…

    静默扫视院内半响,司凌夜率先走进去,等了半响却不见奴歌跟上,不禁疑惑回眸。

    “怎么不进来?”

    “我。”她搅着手指抬头看他“我还没有找到铃铛。”

    声音低低几近呢喃,犹带怯懦委屈。

    “我打了那个人,你是要罚我吗?那你可不可以等我找到铃铛之后再来?”

    “谁说我要罚你?”司凌夜轻扬眉梢,侧身微微向她招手“进来。”

    视线通过偌大院门去看他,其身后殿宇皆为背景黯然失色,门如天地,唯有他立在其中。

    而此刻,那顶天立地之人正在向自己招手。

    信他?

    ———他明明亲手打了自己。

    不信他?

    ———可他眼下却笑得如此温柔。

    仿佛一个转身,刹那变换为两个人。

    一个会宠爱对她笑,软声细语,不论什么无理要求都会答应。

    一个冷言冷语,面色如霜,只会高高在上将自己俯视,无限鄙薄。

    直觉是这样告诉自己———眼下,他是可以依靠的人。

    奴歌颦眉站在院外,思忖犹豫半响,到底鼓足勇气咬唇走了进来。

    ‘落霞宫本是自己与铃铛偃月的地盘’……但自从这个人走进来之后,奴歌的潜意识开始无声发生改变。

    似乎,他是这天地间唯一的王者,不论落霞,不落风渊,不论天地……一切的一切在他脚下,本该臣服……

    “我今天本是“第五文学”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无意冒犯那些仙子,你要信我。”

    束缚手腕周身的粗糙绳子在他抬手间脱落下来,奴歌暗叹这人手法神奇,不禁拿眼偷偷瞄他。

    “想学?”

    似乎能一眼看穿人心,司凌夜并未将其直视,却已然明了奴歌期盼为何。

    “日后你若不能保护好自己,如此枷锁定会多次加身,今日便是最好的实例。”

    “可下令的人明明是你。”

    “你不会明白。”幽深的视线缓缓落在她周身,似是实质的温柔,将其无声包围,如茧,再挣脱不开。

    “我不明白什么?”

    “以后远离那些女人便是了。”

    “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奴歌有些怄气揉着自己被绳子摩挲出血的肌肤,咬唇“你是不是跟她们一伙的?”

    一伙的?

    司凌夜扬眉“你当这是小孩子玩过家家么?”

    “那……?”

    这一刻他忽然忍俊不禁,却并未直言回答她,只教育道“纵然不是故意,但当今天下如此,事态如此……身为女子妒忌历来可怕,你眼下又是神志不清,她们定然不会将你放过。”

    “那你能保护我?”

    “不能。”

    刚刚冒头的希望落空,她有些黯然“为什么?”

    “我需要她们,而风渊,更需要她们。”

    “风渊,更需要……”奴歌轻缓重复着这句话,隐隐觉得心疼,而至于这种细致缠绵的疼痛为何,她暂时不能理解。

    “你今日所打的那女子本已跟在我身边多年。人脉颇广,而今若是突然将其撤职处置,将会动摇后宫人心。”

    奴歌抬头默默看他,乌眸清亮如九霄星辰,纯净的让人忍不住自行愧隧。

    司凌夜别开头去不再看她,只道“宫瑶姬本是没有什么内功底子,今日你掌掴她如此之久,身体重创加之受惊,想来应是半月都下不了床。”

    “你心疼了?”

    “没有。”

    “那为何……”

    “我说过,我需要她们……不过今日你打了她如此之久,可有出气?”黑曜石般眸子重新望向她,其中深邃,似是早有算计安排。

    她惊“什么!?”

    “不然你以为我为何等了那么久才出手?”凉亭中那一刻,若不是自己及时出手打了她一巴掌,想来暗处负责保护宫瑶姬的侍卫早已动手。

    那便不再是一巴掌如此简单。

    自己纵然身为帝王,但总有些事无可奈何。

    示如这后宫,奈何天下皆在自己脚下,却不能维护一人周全。

    这世上有得必有失,自己想要后宫稳定,朝廷稳定,天下稳定,便必须牺牲一样。

    今日之事若是堂而皇之将她护着,那必然会树敌无数。

    若是昔日的她冷静睿智,纵然是将她推向皇恩巅峰,自己亦相信她能护自己周全,不过而今……

    叹息“我打你,还疼吗?”

    若是不打,那便是无声证明了她与宫瑶姬在后宫中孰轻孰重,这于眼下纯真毫无心机的她而言,无异于灭顶之灾。

    “还,有点。”

    奴歌眨着大眼举目望他,手指下意识触了触惊心红肿的脸颊,而后倒吸冷气。

    “我待会儿命人给你拿药来。”

    “好呀!”

    虽然不明白眼前这人为何忽冷忽热,但此刻她的心的确是暖的。

    像是一个纯真的小孩子,只要一个人表面对你好,曾经仇怨都可以忽略悉数不记。

    “那你说要给我带糕点,还算不算数?我想……”

    后半句话硬是吞咽回喉咙中。

    对方修长微凉的指尖托起自己的下颚,同时深邃的眸子带有探寻视线笼罩下来,这样的距离加之如此暧昧动作,让她没由的心惊。

    “你,你怎么如此看我?”几乎试图扭头躲开他钳制,对方却反而越扣越紧。

    “看来竟是方才出手过急,误伤了你内府。”

    如刀长眉似是想到什么后悔事,微微颦了起来。

    身为帝王,已然多年不曾与人斗武,如今已然不知自己精进修为如何……彼时情急,本是只拿捏了一层力道想要造成假象而已,而今却将她伤成这样……“定然很疼吧。”

    修长指尖摩挲了下那染血的唇角,有些颤抖。

    “还,还可以……”奴歌咬唇“你能不能离我远些?”

    “呵。”捏着下巴尖的力道放轻,他终于收回手去,同时警告“以后不准踏出这落霞宫半步。”

    “为什么!?”奴歌一听届时反对起来“我还没有找到铃铛!”

    “那个宫女我会派人去找,晚上定然会回来,至于以后,你不准离开这院门半步。”

    “我不要!”

    他却不顾她反对,只自顾自的说“我会经常来看你。”忖了忖,又补充“不过你不许与任何人说。”

    “我不要!我不信你。”

    他惊诧“为何?”

    奴歌有些气鼓鼓“你上次明明说要送糕点来,结果呢?让我苦苦等了你十日之久,到后来还是铃铛与偃月将桌子抬了出去,我才开始放弃!”

    司凌夜有些哭笑不得“原本是答应了你晚上前来,可近期正逢南方水患,朝中忙的焦头烂额,深夜前来又怕你已入睡,不想惊扰你,于是……”

    “总之是你爽约!”

    “爽约?”疑惑“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欺骗,戏弄!”

    “我不是故意……”

    “那,是不是只要你将水患治理好,便来经常看我?”顿了顿,纠正道“我是说,给我送吃的。”

    “自然。”

    水眸大眼似是因想到什么,一霎那清亮起来。

    “那你跟我来。”

    奴歌不由分说牵起司凌夜衣袖便往房中走去。


正文  真疯假傻

    宽大的锦衣袖袍被她小手攥出褶皱,可他分明唇角带着笑意。

    原来,她‘生病’之后竟是如此好亲近。

    “你看……”

    进入寝殿内阁后,奴歌不知从哪翻出的纸笔,而后抄起曾经让宫铃去偷偷研制的‘铅笔’唰唰在纸张上游走起来。

    “这里是水坝,这里是河堤,这里可以安置闸门……还有这,水患要加以引导,主要是疏通河道,防止泥沙堵塞……琬”

    不过顷刻功夫,一副水库草图跃然纸上,旁边还有大片的植被稳固河堤。

    偌大的纸张平面图虽说展现的精准受到限制,但司凌夜却一眼能看出其中精妙来。

    “这是……藤”

    “这是现代普遍的治水方法呀,水患的水可以引向大海,也可以适量储存起来,以防干旱什么时候再用。最重要的这个闸门很有讲究,不过我有些记不得了。”说着她用笔尖敲了敲自己脑袋,有些拧眉“我忘了很多事,思维有些错乱,如今能给你的只有这些,至于管不管用,我还不知道。”

    “定然是有用的!”司凌夜届时展颜“奴歌,你果然神奇!”

    “什么?”

    “我刚刚不过随口一说,你便能将如此图纸给我,别云推测没错。”

    狐疑“什么没错?”

    “我……”司凌夜一惊,敛去笑意下意识抬头看她,薄唇抿起不再言语。

    没由的,他这绷紧容颜看的奴歌心底蓦然一沉。

    忽然有些后悔,因为后知后觉嗅到阴谋的味道。

    明知道不该如此想,可看着他如此愉悦的模样,又听他提到什么‘别云’,思维便止不住游荡起来。

    或许,或许他刻意不来落霞看自己,或许他佯装不经意将水患当做借口,或许他今日送自己回落霞的安排……一切都是为了这样一张图,一个出于现代人解决水患的方案。

    凝眉,有些失望,更多则是被欺骗的愤怒。

    有些感觉屈辱,竟是浑然不觉再度被利用。

    “你走!”

    前一刻本是默默高兴,为即将有糕点吃而露出笑颜的奴歌,此刻忽然扬手指向门外,俏脸绷紧。

    “你走!”

    再度重复这两个字时,竟是有些仇视厌恶的味道。

    一旁司凌夜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

    “骗子永远都是骗子,我怎么可以相信你?这世上对我好的只有铃铛,你们全都只想利用我!”

    铃铛曾对自己说,自己‘奇异’的身份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彼时自己乖巧的答应着。

    可那一夜,自己到底禁不住他诱导,忘却了宫铃的警告,原封不动将自己秘密所有都告诉了他。

    像是君臣的奉献,像是朋友秘密的交换,她窃喜,因为自此世上又多了一个可以交心的人。

    可结果呢?

    她的真心,只换来一场又一场布局精细的利用欺骗!

    …………

    …………

    “你不是想要治理水患的方法?好!我给你,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你的糕点我也不稀罕吃!”说着竟是愤怒将桌面草纸抄了起来,伸手欲撕!

    司凌夜眼尖想要阻拦她,转而又见她分明狂怒模样,伸出去的指尖僵硬在半空,到底未再动作。

    不阻拦,甘心放纵她。

    “我刚刚只是无意一说,你若不信,草纸可以撕毁,我不要。”

    “不要?”她却扬起眉尖来,两只素手紧紧抓着薄纸颤抖,半响后忽然冷笑一声“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为何,但我总是潜意识的知道,但凭你的记忆力,想是这草纸中内容早就被你记住,并且参悟通透。”

    继而自嘲“眼下这纸张已经失去作用,撕不撕都是一样的,呵……倒不如送给你做人情。”说完将手中纸图往司凌夜怀中一塞,转身要走。

    “你给我站住!”

    他却蓦然一步跟上,有些怒不可遏模样,抬手扣住她手腕将其一把拽了回来。

    图纸飘然落地,他却懒得多看一眼。

    “我在你眼中便是如此不济!?”纵然是疯了,却依然会往坏处联想自己!

    “是因你伤我太多,已经注定累积出如此结果!”

    伤她太多?

    司凌夜一凛,这句话饱含寓意太多……紧扣她的指尖不禁松了松,迟疑。

    难道她想起了什么?

    水染的双瞳如有微波,一层层蔓延潋滟开来,不过须勿,便能看穿到人心底。

    明明是这样一双纯净无害的眸,此刻看着,却让人心惊。

    倘若不是因自己心志强大坚定……

    有那么一瞬,司凌夜有些怀疑,自己内心所想会不会被她看穿。

    “你,想起了什么?”

    “难道我应该忘却什么?”

    这样的反问,却偏生带有她曾经的犀利气息。

    气氛最终走向僵硬,不知该如何回转,于是生平第一次有了逃离的欲望。

    “到来落霞宫太久,我要回……”

    “去找你的温柔软玉吧,落霞宫希望皇上莫要再来!”

    这样冷漠的语气,这样拂袖拒人千里之外的动作……

    司凌夜眸子转冷,断定: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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