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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恐怖的人狼城II法国篇-第44部分

小说: 恐怖的人狼城II法国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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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那是不可能的。”
  “你对这个惨状有什么想法?”伯爵叹口气,再度环视室内的惨状。
  “你刚刚也说这是怪物干的好事。法妮也哭喊着这件事是魔鬼做的。”我心里比他还害怕,头脑比他还混乱,怎么可能答得出来。
  “荒唐!这座城绝对没有什么亡灵。这只是一座单纯的古城。不是什么恶魔的巢穴。法妮是乡下人,所以才会那么迷信。”
  “床头的装饰木板有损毁的痕迹。”我正要往房门走去时,又发现一件值得注意的事。
  木板被尸体的肩膀和脖子压住的部分,不仅有龟裂,还有破裂的地方。
  “犯人可能是抓住她的脚,将她整个人抓起来甩,最后她的头撞到床的装饰木板,所以才会断掉。枕头也是在那时勾到某个东西而破掉。”施莱谢尔伯爵用冷酷的表情叙述他的推论。
  “有人有那么大的力量吗?而且羽毛被还好好盖在尸体身上。我认为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
  “总之,她的首级不是用刀子切下来的。可能是被蛮力扯断,或被不锋利的斧头硬砍下来。”
  “嗯,看起来的确是如此。”
  但地板一点痕迹也没有。由此可知,犯人可能是趁她在床上坐起来时,瞬间将她的首级砍下。我的脑海里浮现了一幕可怕的景象——塔罗牌的死神挥舞巨大镰刀,一口气将她的首级给砍飞。
  不论如何,犯人与凶器消失的谜依然未解,而且阿诺与法妮不在房里的时间极为短暂。
  “真是搞不懂。犯人到底是如何犯案的?,伯爵手叉腰,再度环顾室内,“根据阿诺医师与法妮的描述,他们听到夏利斯夫人的哀嚎时,这个房间是上锁的。窗户上也有铁棒,而且窗外是深不见底的溪谷。犯人到底是怎么从房里脱的?”
  “阿诺医师和法妮是站在走廊转角的铠甲武士像前说话。当他们听到哀嚎时,就立刻回头跑到寝室前,所以犯人并非从房门逃走。如果犯人从房门逃走,应该会被他们看见,不过,犯人也不可能从窗户逃走。”
  搞了半天,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我和伯爵一起走回床边。我压了压床垫,发现里面有弹簧。
  “怎么了,罗兰德律师?”
  “我在想,犯人会不会是暂时躲在床垫里。凶手杀了夏利斯夫人后,割开床垫,躲到里面——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在我们赶到前,法妮一直待在门外,犯人没机会逃脱。”
  “是这样没错。”施莱谢尔伯爵表情凝重地颔首。
  我将矮柜的抽屉一个个拉出来看。内面塞满了莱因哈特的文具、书和玩具。我失望地回头。
  “你们到底带了什么怪物来这座城里?”伯爵的眼神似乎看透了我在想什么。
  “你是说我们把杀人魔引到这里?”我极力掩饰内心的惊讶,他已经察觉人狼的存在了吗?
  “坦白说,我正是这么想。你们其中一人不断在这里杀人!”
  “这怎么可能。不是这样的……”我一时语塞。
  “我认为只有这个可能!”伯爵毫不保留地说出这些话。看来他的心里相当愤怒。
  “……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我小声地问。
  “总之把尸体用布包起来,搬到地下室。你也来帮忙!”伯爵用手掌摩搓了一下脸的下半部,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非常坚决。
  “呃?”我一阵错愕。
  “这里是莱因哈特的寝室,内人也在隔壁。娜塔莉比别人纤细许多,我不能将这么可怕的尸体放在这里。”
  “等萨鲁蒙看过以后再搬比较好,不是吗?”我反对。
  但施莱谢尔伯爵依然坚持。他用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萨鲁蒙看了也没用。夏利斯夫人已经死了。再怎么做都不会活过来……”

  2

  “娜塔莉——”施莱谢尔伯爵来到伯爵夫人的寝室,向她命令道,“在我回来前,你们要将门锁好。除了我以外,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克劳蒂德抱着法妮坐在沙发上。法妮抖得很厉害,还不停在啜泣。亲眼看到那么可怕的尸体,会精神崩溃也很正常。法妮的情绪太过激动,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冷静下来。
  伯爵将法妮交给妻子与女佣照顾。然后我们又回到莱因哈特的寝室,将羽毛被摊在地上,把夏利斯夫人的尸体放在羽毛被上,再用薄薄的外衣包起首级,放到原本应该在的位置上。我们把尸体用棉被包起来,然后我抬肩膀,伯爵抬脚。把尸体搬到地下实在是一个很不好的经验。
  “那、那是什么!”兰斯曼在单人牢房里面朝我们大叫。他两手握着门上小窗户的铁棒拼命摇晃,并大喊,“喂,快放我出去!我是清白的!我什么也没做!”
  但是我们已没有心力去理他了。我们只想早一刻把尸体搬进另外一间单人牢房里。
  阴暗的单人牢房中,有三具用布或是棉被包着的尸体并排着。

  亚兰·卢希安
  约翰尼斯·摩斯
  安东瓦奴·夏利斯

  凶手会就此罢休吗?还是还会有其他牺牲者被排在这里?
  我对着他们的遗体做了一番短暂的祈祷,然后以极为低落的心情走出单人牢房。
  “喂!罗兰德!刚刚那是什么?是又有人被杀了吗?是谁被杀?刚刚那是谁的尸体?”披头散发的兰斯曼先生把脸凑到小窗户旁大叫。
  伯爵露出冷漠的表情瞪着他,以平板的声调说:“安静。那是夏利斯夫人。”
  “你、你说什么?安东瓦奴死了?骗、骗人!喂、喂!罗兰德!快告诉我那不是真的!”兰斯曼瞬间脸色发青。他喷着口水,用力摇晃门板大吼。
  “兰斯曼先生,这是真的。夏利斯夫人去世了。”
  “为、为什么?”他的表情歪斜,几乎快哭出来,“是谁杀了安东瓦奴!为什么要杀这么好又这么美的一个女人?为什么?”
  “不知道凶手是谁,也不知道凶手是怎么办到的……我们什么都不清楚。”我感到一阵难过。
  “怎么会这样!”兰斯曼叫道,并努力从小窗户中看着我和伯爵,“罗兰德,我求你!快把我放出去!我不是犯人!我一直都待在这里!摩斯和安东瓦奴都不是我杀的!我是清白的!拜托你!放我出去!施莱谢尔伯爵!你身上有钥匙吧!拜托!帮我开门!我是你们的同伴!我们一起想办法抓到杀人魔!我想替安东瓦奴报仇!”
  “不行。虽然你的确和他们的死无关,但你必须为其他事情负责。至少在萨鲁蒙允许之前,我们不能让你出来。”我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摇摇头。再怎么说,他都是在酿酒场想杀死我的人。
  “你说什么!你这混蛋!”兰斯曼咒骂我们,他的愤怒全写在脸上。
  “——走吧,罗兰德律师。”施莱谢尔伯爵冷冷地打断我们的谈话,催我离开这里。
  “罗兰德、施莱谢尔伯爵!拜托你们!让我出去!罗兰德!那我拜托你一件事!请你转告萨鲁蒙,就说他那间房间里没有酒瓶!你这样说他就懂了!我想起来了!一开始就没有酒瓶!我说的是真的!拜托!请放我出去!”兰斯曼在我们背后死命恳求。
  我不知道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但我并不想问他。他不断吼叫,我们都不予理会,直接走出拷问室,踩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二楼。途中伯爵一直保持愁闷的表情,不发一语。
  待在宴会厅里的有阿诺、莱因哈特和厨师葛尔妲。阿诺失了魂似地坐在椅子上,莱因哈特依然在画画。葛尔妲则是正在替他们倒红茶。
  “葛尔妲,在这之前,你都在什么地方?”施莱谢尔伯爵用严厉的口吻问。
  “您说我吗,伯爵?”这名肥胖的女厨师若无其事地回答,“我和平常一样,在厨房里洗餐具和整理东西。”
  “你自己一个人吗?”
  “是的。因为今天法妮和克劳蒂德都没来帮我的忙,所以花了比较久的时间。”葛尔妲似乎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
  “我知道了。请给我一杯红茶。”伯爵没再追问,接着对阿诺将我们看到的状况做了一番说明。
  “那夏利斯夫人的遗体呢?”阿诺用袖子擦拭额上的冷汗,用颤抖的声音问。
  “我和施莱谢尔伯爵把她安置在地下室。如果把尸体放在四楼,伯爵夫人会无法安心。”
  “说、说得也是。”阿诺铁青消痩的脸孔看起来极为憔悴,“我完全不想再去看那个房间。”
  “对了,阿诺医师,你刚刚告诉我们这件事时,曾说了夏利斯夫人是被魔物袭击的,对吧?”
  “……我……有说吗?”阿诺胆怯地让视线在空气中游移。
  “有。”
  “不,不……不是的。那是法妮……看到夏利斯夫人可怕的尸体后,哭喊着说有魔物的……所以我也跟着她这么说……因为……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了解……真的是很可怕。”我心中对他感到十分同情。
  “阿诺医师。”伯爵用平静的声音问,“萨鲁蒙警官、古斯塔夫和谬拉老师都还没回来吗?”
  “嗯,都还没回来……真、真奇怪。”阿诺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回道。
  会不会连他们也被杀了?我感到非常郁闷不安。
  “怎么办?伯爵?我们要去找他们吗?萨鲁蒙和古斯塔夫应该都在‘狼穴’才对。”我说。
  施莱谢尔伯爵双手抱胸,闭上眼睛思考。
  我看看时钟,时针已指向晚上十点半。超过萨鲁蒙预定回来的时间已经很久了。
  “你说得对,罗兰德律师。我也非常担心,一起去看看吧!”
  施莱谢尔伯爵站了起来,严厉地命令阿诺和莱因哈特要把门锁好,除了自己以外,不可以让任何人进去。接着我拿起油灯,确认小刀带在身上后,走出房间。
  夜幕应该将这座古城完全地包围住了吧!
  浓浓的黑暗穿过厚墙,把主堡内渲染得更加深幽。无垠的寂静蔓延。走廊、楼梯、楼梯转角、楼梯……不管走到哪里,都只听得到硬硬的脚步声,并立刻被墙壁吸了进去。我们绷紧神经,提高警觉,往地下室前进……搞不好杀人魔会突然攻击我们,而我们连敌人的真面目都不知道。我们真的能与拥有超人力量的人狼对抗吗?总之,我们无时无刻都要保持戒备,稍有疏忽就会失败。
  就在我们走到东侧楼梯的一楼时,施莱谢尔伯爵突然停下,将左手食指立在嘴唇中间。我跟着他仔细聆听,听到了一个低沉、缓慢的脚步声。
  施莱谢尔伯爵以动作示意我跟他走。我们蹑手蹑脚地进入东侧走廊。不远的前面站着铠甲武士像。我们听到那个脚步声从丁字形路口转进中央走廊。
  我们互望了一下,屏住气息,轻声走到转角处。施莱谢尔伯爵探头往中央走廊看了看。然后他打了一个手势,示意我也看看。我照做,然后在走廊另一头看见谬拉的背影。他左手提油灯,右手拿不知是斧头还是柴刀的东西。他在大厅前,而且正往西侧前进。武器房的门被打开了一道小缝。谬拉老师手上的东西一定是从那里面拿出来的。
  他想去哪里?我们从远处跟踪着他。
  谬拉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小矮人,左摇右晃地在昏暗走廊里前行。他有时会停下来观察墙壁、地板、门、挂毯还有铠甲武士像。他转进西侧走廊,走下西侧楼梯。他手上油灯的光,让他的影子沿着墙壁摇摇晃晃地爬上来。谬拉到地下室后,从西侧走廊转进中央走廊。与刚才一样,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周围。最后,他走进了酒窖。
  我们在丁字形走廊的墙壁后面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心里同时打了个寒颤。
  那里是我差点被杀死的地方,也是摩斯被用酒瓶殴打至死的地方。地板上应该还残留着鲜明的血迹。谬拉到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做什么?
  幸运的是,他没有把门关上。
  他在酒窖里来回走动,踏在酒瓶碎片上的声音传到外面来。
  施莱谢尔伯爵又对我打了一个手势,我们静静来到酒窖前面,从入口朝里面窥视。
  我们面前的两个酒架朝里倒下,第三个酒架则支撑这两个酒架的重量。当时袭击我的人想推倒最里面的酒架把我压死,所以它就这样斜斜倒在墙上,连左边墙壁的酒架也倒在酒架上。整个酒窖的地板除我们前面的一小块外,其余石头地板上满是酒瓶与玻璃碎片,流出来的酒也将整个地板弄得湿漉漉的。
  在这个一片混乱的房间的最深处,可以看见谬拉手上拿的油灯光线。光芒在低处横移。他可能是弯着腰,在最里面那个倒在墙上的酒架下面前进吧!油灯的光穿透酒瓶,变化为各种不同色调的光芒。有时可以在酒架与酒架的缝隙中,看到谬拉的侧脸。
  他在房间内的另一扇门前停了下来。在左侧墙壁与倾倒的酒架中间,可以窥见让拉老师的脸。
  他的表情看来十分苦恼,盯着眼前的木门好一会儿,看似若有所思。接着,他像下决心似地把油灯放在地板上,然后高举手上那个像斧头的东西。
  “等一下!”施莱谢尔伯爵大喝,令我吓了一跳。他大剌剌地走进酒窖,“谬拉先生,住手!”
  年事已高的谬拉受到了惊吓,迅速转头往我们这边看,仍保持高举斧头的动作。他的眼睛红红的,眼神里还带有恨意。
  “谬拉先生,里面是我保存贵重葡萄酒的地方。希望你不要破坏。”伯爵的口气丝毫不退让。
  “除了伯爵以外……还有谁在?”谬拉静静放下斧头,眯起眼,从倾倒的酒架与墙壁间的缝隙向我这边望过来。
  “是我。”
  “哦,是罗兰德。”
  施莱谢尔伯爵避过地上的血迹和破碎的酒瓶,向前踏出了一步。我则跟在他后面。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谬拉拿起油灯,从房间深处向我们问道。
  “我还想问你在做什么,谬拉先生。”从伯爵说话的口气能听出,他已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气。
  “我没做什么,只是在找犯人,伯爵。这扇门是锁着的,我为了破坏门,从武器房里拿了这把斧头过来。杀死摩斯的犯人或许就近在眼前,可能就躲藏在这间房间里。”
  “我这里有钥匙。”伯爵从裤子口袋拿出一把陈旧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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