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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恐怖的人狼城II法国篇-第5部分

小说: 恐怖的人狼城II法国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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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罗兰德,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
  “两、三天前,这里好像发生杀人事件了吧?”安杰姆刻意降低音量,眼睛微微眯起。
  “杀人事件?你是指亚尔萨斯独立沙龙发生的事吗?”罗兰德的表情与神经也在瞬间绷紧。
  “就是那件事。”
  “说得也是,这在这里可是一件大事,甚至能说是丑闻,但应该还不至于要巴黎的助理检察官出面,这里的人应该就能处理了。”
  “也许吧!我只是因为个人兴趣,所以想深入了解详情——听说被害者叫做鲁耶尔·赛迪,是吗?”
  “嗯。”罗兰德的口吻略带警戒。
  “你与赛迪先生是同一个沙龙的会员,应该熟吧?”
  “嗯,其实还好。”面对安杰姆的单刀直入,罗兰德思索着该如何回答,“我们在工作上有很多碰面的机会,但我并不清楚他的私生活。亚尔萨斯独立沙龙有不成文的年龄阶级制,我属于年纪较轻的团体,与他们那些元老院的人并没有热络的往来。”
  “元老级?”
  “是啊,其实我们这些年轻人都在背地里这样称呼他们。”
  “原来如此。”
  “听到他在沙龙里被杀,你有什么想法吗?”
  “很不寻常,也很震惊。他是个很善良的人,大家都很仰慕他,绝不可能被人怨恨或忌妒。”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仅是亚尔萨斯独立沙龙,他同时也是这个地区的泰斗,是天生的公职人员。身为亚尔萨斯人,他所拥有的经历是很难能可贵的,他以前担任过内政部长官的事务官,之后又在市议会任职长达十年以上。在那之后,他成为《史特拉斯堡共和报》的理事之一,并从事以教会与学校为主的各种公益活动。他在共和广场附近有座豪宅,与夫人两人一起生活,孩子皆早逝。”
  “年龄呢?”
  “六十五或六十六吧!”
  “真是个名人。”
  “可以这么说。”
  “这样的话,他的死应该在此造成很大的冲击。”
  “没错,对我而言,的确是如此,而且也有很多人感到很悲伤,对地方上的行政也是相当沉重的打击,再加上杀人事件又是发生在我们沙龙里——”
  罗兰德不禁想起赛迪先生的圆润脸庞。那张脸如果再加上白色长胡须,穿上红白相间的衣服,看起来就像个圣诞老人了。他最大的特征是沉稳的褐色眼睛,是个对任何人都很和蔼可亲,个性也非常开朗的老人。罗兰德虽未与他深交,却很尊敬他。这榡的人,为何会遇到那么悲惨的事呢——
  “根据外传,你们的沙龙一如其名,是认真地在策划亚尔萨斯脱离法国独立的事,对吧?”安杰姆开玩笑地说。
  “嗯,是玩笑,但也有一半是认真的。我们沙龙的入会资格之一就是必须曾经拥有德国国籍,或是其子女者。许多元老院的人的确是认真地考虑亚尔萨斯的独立,或是希望能并入德国,但年轻人们只是单纯将那里当成高级的社交场所。此外,当然也有财力资格的审核,这对会员而言,也算一种社会地位的象征吧!”
  “不是亚尔萨斯人就不能入会吗?”
  “这是当然,像你就没有办法入会啊!”罗兰德揶揄道。
  “人都必须带着自尊活下去,对自己的出身感到骄傲并不是一件坏事。”安杰姆轻笑道。
  “是的。”
  “罗兰德,你对赛迪先生被杀的事件,了解到什么程度?”较年长的人将白瓷咖啡杯送到嘴边后问,眼神里带着探询意味。
  “对于这件事,我完全摸不着头绪。”罗兰德轻轻叹了一口气,“乍看不过是一起单纯事件,其中却有许多暧昧的地方。我听到很多传言,但老实说,除了报纸刊登的内容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警方不愿透露任何消息,沙龙这边也对会员与员工三缄其口。我是沙龙的律师,当然曾透过一些管道查探,但就是不得要领……”
  “但你应该不是这样就打退堂鼓的人——能就你所知的告诉我吗?”
  “嗯……”罗兰德脸色略白地点点头,“没问题……”
  “那就请开诚布公吧!”
  安杰姆像鼓励他似地身体前倾,罗兰德也将脸凑了过去。
  “我问过第一个发现赛迪先生尸体的人。对方是一名叫做玛丽的中年清洁妇,我认识她,私下给了些小费才打听出来的。玛丽说,她发现赛迪先生的时间约在三天前的早上七点左右,地点在沙龙三楼洗手间旁的仓库。玛丽当时要去拿扫除用具,裘特——警卫在沙龙里养的老狗——在仓库前不停来回。这只小型犬受过训练,平时不会随便上楼,玛丽觉得不对劲,便进入仓库检查,在里面的置物柜旁边发现倒卧的赛迪先生尸体。他面朝下俯卧,身上没看到任何外伤。玛丽害怕得走近触摸赛迪先生呈现铅色的脖子,但他的脖子早已完全冰冷,于是极度恐惧的她立刻通知了负责人。”
  “已经知道赛迪先生遇害的时间了吗?”
  “这也是这起事件里面难以理解的部分。根据警卫与晚班员工指称,赛迪先生应该是在四天前的晚上七点左右进入沙龙,柜台那里有他的入馆纪录,却没有离开的纪录。换句话说,他就是在那天晚上,在沙龙里被某人杀害。但这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当时一定有不少人看见赛迪先生,甚至还有人与他说过话,然而,根据最先赶到现场的巴摩林医师——他是沙龙的特约医师——的观察,赛迪先生已经死了三到五天,背后的伤口不再出血,死后僵硬的情况消失,此外,尸斑也已转移至全身。稍后与警察一起过来的法医也做出了相同结论。法医验尸时,巴摩林医师似乎也在场,两人皆达到共识。”
  “根据尸体状态来看,他被杀已经超过三天以上,那么,尸体从别处运来的可能性高吗?”
  “很难说。”
  “真是奇怪。”
  “是啊……”
  “死因呢?”
  “好像是背部遭刺伤,心脏背面被长刀猛刺,虽然不知道解剖结果,但若属实,应该是心臓大量出血致死。”
  “失血性出血——”
  “没错,这是最初由巴摩林确认过的伤口。但是老实说,这里也有奇怪的疑点,因为他的衣服上没有任何遭利刃划伤的痕迹,没有被割裂、没有被刺穿,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
  “总而言之,他似乎是在裸体的情况下被杀,然后被刻意穿上衣服,又或是死后才另外换了一件新衣服。因此,巴摩林医师一开始还无法解开死因,直到脱下衣服验尸才发现背后的伤口。”
  “喔!”安杰姆露出了兴味盎然的眼神。
  “有关他的被害情形等消息完全受到警方监控,就连报纸或电视新闻都没有公开报导。”
  “如果是心脏遭刺,现场应该会有大量血迹吧?”
  “听说完全没有。衣服内侧,也就是贴住背部伤口的部分,甚至没有沾到血。”
  “假设他先在别的地方遇害,然后再被搬到发现现场,这样就有合理解释了,不是吗?而且也能说明遇害的时间点。”安杰姆轻轻摇头说。
  “但这不就与赛迪先生前天还活着的目击证言产生矛盾了吗?”罗兰德认真地说。
  “的确很奇怪,只要出了些许差错,就无法厘清全貌了……你觉得哪个部分最有问题?”安杰姆仔细思索后问。
  “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状况证据与尸体的样子无法吻合。根据目击者的证词,赛迪先生直到被杀的那个晚上之前都还活着,然而,根据验尸结果,他却在那之前就已经死了。”罗兰德拨开太阳穴附近的头发,谨慎地选择句子回答。
  “应该只是单纯的失误,可能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杀人事件的初步调查阶段常会出现资讯紊乱的情况。”安杰姆语调平板地说。
  罗兰德在回答前,稍稍吸了口气:
  “应该吧!照理说是如此。不论如何,都不会有已死之人还会自己去找自己的棺木吧!这么惊悚的事,我连想都不敢想。”

  3

  此时服务生正好经过,两人要求加点饮料。罗兰德忽然觉得两人的话题很不适合现在的情境,爽朗的早晨、温暖的气候、明亮的阳光,以及往来人群们愉悦的喧哗声,在在偏离了谈话的内容。
  但安杰姆似乎不以为意,罗兰德甚至认为,他是故意在这种地方提起凶杀案的话题,毕竟谁都不认为有人会在咖啡馆谈论那么凄惨的事,只要别太大声,就不会引起侧目,任谁都会以为他们只是在聊天。
  “发生杀人事件的那一晚——我是指有人看见赛迪先生尙在人世那一晚——沙龙里有没有可疑人物进出?”安杰姆重新交叠双腿,继续问。
  “先撇开柜台与警卫不谈,要进出沙龙只能利用正面的厚重玄关与后面的后门。正面的玄关设有接待柜台,只开放给沙龙的会员或会员的同伴进入,后门则是供员工使用,需要通行证,管制反而比较严格。”
  “会员离开时,也会被检查吗?”
  “这是当然。不过,会员可以在游乐室彻夜玩桥牌,其中有些人会将休息室当成旅馆,而且在沙龙里可以自由行动,因此柜台对离开的人通常没那么注意。晚上十一点后,柜台结束接待工作,只剩警卫值班,此时就可能会发生管理上的疏失。就如之前说的,纪录簿上并没有赛迪先生的离馆纪录——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现场有没有发现凶器?”
  “好像没有,至少,玛丽与巴摩林医师都没发现。”
  “那么,也不是自杀了?”
  “应该是如此。巴摩林医师说,赛迪先生背上伤口的位置与深度都不像他自己刺入的,最重要的是,像他那样的人实在没有自杀的理由,因此警方也将这起事件当作杀人事件侦办。”
  “他以前是否曾遭人怨恨,或因为某种理由而遭到暴力相向?”
  “那更不可能吧!”罗兰德不禁失笑。
  “那一晚,你有看见赛迪先生吗?”
  安杰姆显然更热衷此话题了,罗兰德眉头深锁,谨慎以对。
  “没有。沙龙里有很多小团体,没遇到是很普通的事。我通常都在工作结束后去沙龙,一个礼拜约有一半的时间待在那里消磨夜晚的时间,吃晚餐、喝茶、在图书馆看书,或与朋友讨论国际情势或欧洲政情,再不然就是打桥牌或撞球。不过,那天晚上我只从傍晚五点待到六点,赛迪先生去沙龙是在我离开之后的事了。现在回想起来,我在那之前已经有一个礼拜没看到他了。”
  “沙龙里面宽敞吗?”
  “嗯,那栋建筑物的前身是战时倒闭的地方银行,虽然老旧,却有很多房间。”
  罗兰德忆起自己常去的沙龙,那栋在一个世纪前落成的五层楼建筑是历经了两次世界大战的勇士。听说它与圣母院大教堂一样,皆是由孚日山脉的砂岩建造而成,但比教堂来得黝黑。由于前身是银行,因此外观相当气派,正面玄关由宽广的石阶搭配上两根希腊式圆柱,给人庄严的印象。
  安杰姆略微沉默,立刻又说:“那么,你也不知道赛迪先生被杀的前一天还待在巴黎吧?”
  “巴黎?他?不,我不知道,是这样吗?”
  “嗯,是的。”安杰姆轻轻点头说,“赛迪先生到巴黎经营古董生意的友人家拜访,停留了四天。他离开巴黎回到这里的时间,正好是他出现在沙龙的那天早上。”
  “难道他在巴黎有卷入任何纠纷吗?”罗兰德的兴致被挑起来了。
  “表面看来没有。”安杰姆给了一个奇怪的答案。
  “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停留在巴黎友人家的期间,附近的布隆森林公园曾发生一起杀人事件。”安杰姆从上衣口袋取出一张小小的报纸剪报,递给罗兰德,“一位名叫皮耶尔·冈冈的四十五岁男子后脑遭钝器殴打致死。他是国立图书馆的管理员,妻子早逝,目前单身。案发现场就在他家附近。他的尸体倒卧在树荫深处,发现者是一名每天都会到公园晨跑的男子,发现时,他的尸体已经腐臭了。”
  罗兰德在聆听的同时,也迅速浏览剪报内容,“尸体呈现死亡超过一个月的样子”等字句随之映入眼帘。
  “这是前天的报纸。”安杰姆凝视抬起头的罗兰德双眼,“根据警方的调查显示,前天傍晚,皮耶尔仍一如往常地到图书馆上班。尸体身上虽然有驾照能确认身份,但钱包已遭窃,因此警方坚信强盗杀人的成分居多。”
  “但报纸上明明就说,皮耶尔早就死了——”罗兰德感到一阵混乱。
  “警方后来将死者更正为身份不明者,而皮耶尔只是行踪不明,目前正针对两者的关联展开搜查。警方认为死者只是阴错阳差地拿到皮耶尔的驾照,再加上两人的容貌与体格极为相似,因此才会影响到最初的搜查方向。”
  “……像布隆森林公园这种人潮众多的地方,我不认为尸体能弃置一个月以上都没人发现。”罗兰德拂了拂浏海,厘清思绪道。
  “的确如此,因此警方认为尸体是在前天晚上从别处搬到公园的。”安杰姆似乎早已准备好答案,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这件事与赛迪先生有什么关系?”罗兰德吞了一口唾液,询问。
  “现阶段还看不出来,而且怀疑两者有关的人也只有我。巴黎警方认为这是很单纯的强盗杀人事件。”
  “是什么样的关联?难道你想说,赛迪先生就是杀死那个身份不明男子的凶手?那么善良的人绝不可能做出杀人这种可怕的行为!”罗兰德不禁有些激动。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安杰姆静静地摇头说。
  “那么……”罗兰德碰了钉子,小声说,“是因为,尸体状态与赛迪先生相同吗?”
  “不错,你的判断力很好。”
  “我还是不懂,你明明说在布隆公园的死者不是皮耶尔。”
  “这样会很奇怪吗?”
  “很奇怪——”
  罗兰德正想说话时,安杰姆的视线飘向了露台入口,罗兰德跟着看过去。
  “我朋友来了!”安杰姆向那男子挥挥手,“罗兰德,有关这件事的详情,等我将这位朋友介绍给你后再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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