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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最后的留言 (第三部 犹大的刻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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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就是发情的禽兽啊,没办法,你害我把舌头都说干了。”
            “不,我的舌头才更干呢,都是你连一个吻都不肯给我的缘故。 ”
            “我不是这个意思!”
            纯也死皮赖脸地说着“在我干死之前我湿润起来嘛”逐步逼近,透把手放在嘴唇前面阻挡着。
            “好小气哦,只是亲一下又有什么嘛。我的身心都已经变得干巴巴的啦。”
            “哼。干脆去变成木乃伊才好,可以少了多少烦恼啊。那就请你努力努力赶快肉身成佛吧。一边冷淡无情地说着,透一边背转了身体。
            在发情的野兽面前是不能多呆的,透迅速地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而可怜巴巴地目送着他,希望他能回过头来的纯也,却只听到一声房门上锁的声音而已,不由得空虚地垂下了肩膀。
            “太危险了……”
            另一方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透在床上坐了下来,安心地吐出了一口气。
            恐怕他是还没发现吧。这种时候,还真是要感谢纯也的迟钝啊。
            “……所谓发情期的野兽,也许是我这一边才对。”
            不管是刚才也好,做的那个奇怪的梦也好,最近的自己实在是要不得了。现在又不是刚刚知道情欲滋味的时候。透愤愤地咋了咋舌。
            只不过是碰一下而已,自己居然就有了反应。这一点他绝对不想被纯也察觉到。
            可自己为什么要坚持“不想让纯也接近自己”,甚至到了近乎顽固的地步呢。
            他是个没脑子、粗线条的乐天派,和他根本说不通,不管到了什么地步他都会重新振作起来。正因为这样,自己心里才会存在着某种想法,焦急地想要站在有利的位置上吧。
            但是,那并不是为了有利于恋爱的展开,而是为了男人的自尊心才进行的盘算。因为透从体格上来说不得不处于接受对方的那一侧,所以至少想要在精神方面上掌握住主导权。
            虽然自己明知道他并不是敌人。他并不会强行粉碎自己的自尊心,逼迫自己匍匐在他脚下服从他。
            可是如果自己轻易地把身体给了他,让他认为自己已经完全成了他的东西的话,他也许就会彻底失去兴趣了吧。
            “供给过多的话,需求就会减少,这是市场的一大原则。”
            有着不管什么事情都往理论化上思考的透认真地嘟囔着,突然间,他猛然惊觉了。
            ——也就是说,我是怕他厌腻了我吗……?
            自己不是从来不会对任何人执着的吗?这简直就是开什么玩笑啊!透愕然了。
            “肋骨,胸膜,肺,肋间肌,斜锯肌,胸锁关节,关节间盘,肋间动静脉,胸骨,胸骨角,纤维性心膜……”
            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背诵起胸部组织的名称来:
            “胰腺管=维尔森管,副胰腺瞥=圣特里尼管,大十二指肠乳头=法特乳头……”
            接着他又嘟嘟嚷嚷地念起了腹部消化管的别名,念到一半,似乎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了。可就在这个时候……
            电子蜂鸣声切断了静寂响了起来,接着纯也就叫道:“透!有电话啊!”
            因为不想被别人知道是同住在一起,他们有着两台电话,各自有着各自的子机。而客厅里的电话是打给透的。
            “是,我是水城。”
            透无奈地出了房间,从充电器上拿起了子机。
            “我明白了,明天早上,九点是吧。这一次是什么样的遗体?……
            嗯,原来如此。……啊?”
            透一边点头一边在便条纸上记录着,但却突然停了手,面部僵硬地转向了纯也。这个新收到的情报的冲击性,足以把刚才阴郁的思考吹得一干二净,代之地产生了新的动摇。
            “怎么了?”
            透却挥手制止了纯也担心的询问。
            “这样吗。不,没什么。那么明天见。……好的,晚安。”
            听取了所有要点之后,电话挂断了。
            “喂,透?到底怎么了啊?刚才的电话是法医学教室打来的吧。你明天又要去解剖吗,”
            “死掉的是我们大学的学生。是你和我都认识的人。而且就在刚才,我们才刚刚见过面。”
            这以沉重的口气发出的宣告,让纯也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怎么会——是谁啊!我们都认识的人,而且还刚见过……难道是……难道是,不会是冈岛吧!?”
            见纯也马上要扑过来抓住自己胸口摇晃的样子,透吃了一惊,随即摇了摇头:
            “不是的。并不是滑雪同好会的成员。”
            “还好……”
            看着纯也那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发觉到他有多么重视冈岛这个友人,透的心境一下子变得复杂了起来。
            “不是冈岛,你放心了吧。”
            “是啊。他是我重要的朋友啊。刚才我真是吓得连寿命都短了几年呢。”
            透背过脸去,把视线从没有发觉自己微妙的心理、反而说出了更刺激神经的话的纯也身上转开。
            “可是如果不是杜团的人的话,那死的到底是谁呢?既然是要麻烦到宇都宫教授的解剖,那十有八九是杀人事件吧。至少警方是怀疑他杀的。我们的学生怎么会在大学祭里卷到案件里去呢……” 

            “是啊。如果我再告诉你嫌疑人也是帝都大学里的人的话,你又 会怎么想呢?” 
            “你说什么?” 
            纯也难以置信地说着,眨巴着眼睛。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杀,能不能叫做被害人还是个疑问——说老实话,就我个人而言,就算这是个杀人事件,我也不认为该把‘他’单纯地称作被害人。”加上了这句话作为前置之后,透正式说道:
            “死亡的是国文科大二的西山拓哉。刚才他被救护车送到帝都大学附属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死亡了。”
            “西山,西山是……唉唉?”
            纯也整个人都僵硬住了,直直地盯着透。
            “喂,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不会是被谁勒了脖子,或者被殴打到了要害,再或者被从高处给椎下来……”
            “我大概知道你在想什么。为了有马小姐的事情,冈岛和他争执起来,结果在扭打的时候一个错手就——对不对?”
            看着纯也苍白着脸连连点头的样子,透的表情更笼罩上了一层乌云。
            “刺死,绞死,扼死,车辆碾压,枪击,坠落,西山的死因不属于这些能一目了然的死法中的任何一个。就医生的检查来看,更接近于心肌梗塞,或者食物中毒。
            可是如果是食物中毒的话,他从发病到死亡的时间未免也太短了。而且从他的年龄来看,心肌梗塞的可能性也不大。警察也觉得这个案子非常可疑,所以才送交司法解剖的。”
            “那么——”
            “如果是病死的,那没什么好说。但如果是中毒死亡,就有下毒杀人的嫌疑了。是这样的话,就不可能是过失致死,而是有计划的犯罪了。”
            “下毒杀人……!”
            西山在死前,是吃过有杀他的动机的人贩卖的东西的。
            “这件事情请你瞒着冈岛君和有马小姐。等到判明死因的时候,警方会来联络的,所以请你保密到那个时候。”
            听到透的这句叮嘱之后,纯也哑然了。

            第 八 章
            第二天早上。
            因为还不确定这是否是案件,所以为了不激起无用的骚动,校方没有公布西山的死亡消息。因此帝都大学还像昨天一样,继续进行大学祭。
            可是医学部校舍的背后却停着好几辆警方的车子,连空气都绷得紧紧的。在整个校园都在热闹地喧嚣着的时候,却只有这一角就好像处在另一个世界里一样。
            在前一夜接到了联络的所有成员在九点前都会合到了解剖室,等身为执刀法医的宇都宫教授到达后,所有的搜查员们都说着“麻烦您了”低下丁头。
            “这是委任令。”
            说出长长的正式名称未免是太麻烦了一些,刑警叫着简称,把两份文件递了过来。
            身为检察官的警察署长或者刑事课长制作出委托验尸的”鉴定委托书”然后与提交的事件状况报告书一起,由警官送交法庭。在法官过目之后,判断有进行司法解剖的必要的话,就会发出“鉴定处分许可令”。
            如果没有这两份文件,就算是法医学者,也不能对遗体动一刀子。擅自进行解剖的话,是会被判损毁遗体罪的。 
            鉴定委托书上会列举出被认定为解决事件的必要检查项目。
            如果有外伤的话,重要的是伤口的位置和程度,凶器的种类和使用方法等等项目。如果受害人是女性的话,必须要调查是否有性侵害才行。
            如果尸体身份不明,就必须要推断年龄。如果时间太久,尸体已经变成白骨的话,就要从判断性别与体格开始。如果是医疗过失事件的话,就必须要判断死者的过敏史之类的体质问题。
            交通事故中,步行者被碾轧至死的话,要判断死者在一度冲撞后是否遭到别的车子轧过,是否曾与复数的车辆发生过接触。车辆冲突事故则要判断是否是驾驶者,因为有时受了轻伤的驾驶员会把死亡的搭乘者换到自己的座位上,以逃避责任。
            即使他人认定是事故死亡,也可能经过验尸,发现外伤其实并不是致命伤,死者在事故之前就已经死于脑膜下出血或者心肌梗塞。因为事故死亡和病死在人寿保险的赔偿金额上会有区别,所以如果不仔细鉴定的话,以后会造成很多的麻烦。
            关于这次的事件,宇都宫教授接到的文件上委托了这些项目:
            ◆死因
            ◆血型
            ◆胃的内容物,以及食用后的经过时间
            ◆酒精含量检查
            ◆有无疾病,以及生前健康状况的推定
            ◆有无毒素、药物,及其种类与摄取方法
            这次的被害人是由医院确认死亡的。当然,院方也已经做了一定的调查,所以推定死亡时刻及死后经过时间在这里并不重要。而且被害人的身份也已经查明,在年龄和性别上也没有产生疑点的余地。
            验尸的核心果然是放在了是疾病还是食物中毒,抑或是投毒杀害的方面上。
            “默祷。”
            宇都宫教授一声令下,房间中的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
            帝都大学法医学解剖用的房间,占据了医学部校舍的整整一层。
            解剖用的解剖室,设有冷库和体重计的遗体安置室,检查用的分析室,脏器保存室。其它还有更衣室与淋浴室,为检察官和警官们准备的法务官室,死者家属的等候室等等。
            “开始。”
            解剖小组中,包括有执刀的宇都宫教授,两位助手,一个负责照相的,一个负责记录的。一共是五个人。虽然不能加进这些人当中去,但透可以作为杂用一起参加。
            这个世界真是无常啊,透的心情现在仍然十分复杂。
            就在昨天才刚刚见过面,对过话的人,现在却已经成了沉默的尸体躺在自己面前。不管他是个多么卑劣的家伙,但看到他就此断送了年轻的生命,还是会忍不住地产生同情的。
            虽然并不认识,但毕竟是在同一所大学里学习的人。看着死者凄惨的样子,透很难克制自己的动摇,而宇都宫与其他成员也都或多或少地有着同样的感伤吧。
            但是既然觉得他可怜的话,就更必须要压抑自己的私情了。透对自己这样说着。帮助教授查明他的死因,这就是如今的自己唯一能为他做的祭奠了。
            为了平静情绪,透做了个深呼吸,重新看向了遗体。
            警方那边来的俗称“检视官”的调查刑警、机动鉴识、搜查员们都在旁边。今天还有检察官与事务官在场,所以房间里格外地挤。
            宇都宫教授在检查过身体表面没有异常之后,用手术刀划开了仰躺着的尸体的咽喉,从胸部划到腹部,在身体正中做了个纵切。然后左右分开切口,详细观察着内部。
            心脏,肺,脾脏,肝脏,肾脏之类的脏器都被分别摘除出来,计量重量与大小。观察表面的颜色与硬度、弹性,之后切开仔细观察血量与有无病变。
            分析室在使用采取的血样进行酒精度与血型等基本调查,这是与解剖同时并行的。
            “未发现任何可以成为死因的清晰病变,但发现冠状动脉有硬化病状。负责医生怀疑心肌梗塞并不是完全不可能,但是……”
            冠状动脉是负责直接把营养输送给心肌的动脉。如果把心脏看成是人类的头,冠状动脉就好像一个冠冕一样覆盖在上面,因此得名。
            随着年纪的增长,动脉会变硬,进一步恶化的话,动脉管就会变得狭窄,甚至堵塞起来。那么心脏的肌肉就得不到供血,产生剧烈的疼痛。
            由此而引起的心肌梗塞,占据了猝死病例的大部分比率。但是死者才只有二十岁而已,由此考虑,还是太不自然了。
            在除消化器官之外的其他脏器检查结束后,宇都宫教授分开死者的头发,将覆盖头部的皮肤剥离.露出头盖骨。然后用电动圆锯从眉骨的部分切到后头部,打开碗状的头盖骨,露出大脑。
            摘除出大脑之后,助手进行子测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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