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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最后的留言 (第三部 犹大的刻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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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困惑的并不只是沙知一个而已。看到敬子那昏暗的眼神,透挥身都是一凛,慌忙转开了眼睛。这并不是因为透害怕她,而是发现己和她有着能够产生共鸣的情感,而感到恐惧。
            的确,自己的心里也有着和敬子相同的黑暗。自己因为憧憬那个纯真无垢的灵魂,在憧憬中产生了嫉妒。明明想要在那束光的身边感受到温暖,却又想让他堕落到和自己一样的黑暗里。
            所以他常常会过度地揶榆善良的纯也,还会时时产生想要伤害他的冲动。说不定,自己其实是个与她非常相似的人。这也是某种的同性厌恶才对。
            “……在沙知还在和西山交往的时候,我们国文科的六个朋友一起去打保龄球。沙知和我,还有西山,加上另外的三个男孩子。
            大家决定三人一组,分成两队彼此比赛。为了实力平衡,每一队都是两个男的,一个女的。所以一开始就决定我要和沙知分在两队里,接着再分四个男孩。像这种时候,你们会到哪一队去?”
            “嗯,如果实力差得特别悬殊的时候另说,反正也不是竞技,只是游戏而已,用猜拳来分不就好了吗?”
            女性和女性,男性和男性来手心手背分成两组不就好了。透压抑着内心的动摇,这样答道。 
            “是啊。西山也提出了同样的方案。大家都觉得这样的话也不会有问题的吧。可是这时却出现了差别,猜拳不是男女同时进行的,而是让我和沙知先猜。
            我想都没想就出了手背,而沙知也没发现是怎么回事,出了手心。看了这个之后,四个男生再来猜,而他们全都出了手心。”
            透有些惊讶地挑起了眉毛。
            “……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吧?就是说,他们全都想和沙知一队,想和她一起玩,想坐在一个椅子上,在她旁边和她说话。而我是没入要的。” 
            敬子耸了耸肩自嘲着。
            “全都是手心也分不成队,于是西山就苦笑着说:‘没办法啊,那我们来石头剪子布吧,赢了的两个人和沙知一组。’然后男人们就都同意了。他们郑重地决定三局两胜,很认真地争夺和沙知同一队的权利。
            我很生气。想干脆回去好了。可是如果我说回去的话,沙知也会一起回去的吧。沙知总是跟我一起行动的,就算西山让她留下来,她也不会想一个人留在男人堆里,”
            “也就是说,只要你开口说出回去,就不可能玩得成了。大家都会觉得没趣。所以你才忍耐着没有说吧。”
            “……等玩过了保龄球之后,大家又去吃了晚饭,到了那个店里也是一样,为了争夺沙知身边的座位,他们又开始猜拳。真的很难堪,我是第一次遇到那么屈辱的事情。可是,我想你是不会明白被丢在一边的人的心情的吧。因为你是属于被人争夺的那一边的。”
            “真抱歉,我想没有人会疯狂到争夺我的地步。我虽然外表还算好,可是性格差劲透顶,根本不是什么受欢迎的人。但是……”
            透微微顿了一下,看向尴尬地垂着头的沙知。
            “可是被人拿来当做胜利者的奖品的话,我想那也不会是什么舒服的事情。”
            “……沙知在笑啊。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她暖昧地笑着。”
            “那是——”
            “有马小姐也有有马小姐的困扰。”
            透正想要说下去的时候,一直沉默着听两人的对话的纯也像是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了,他开了口:
            “可是那种情况下,要是她去劝说男人们的话,弄得不好不是会被你看成是夸耀胜利,或者在同情你吗?那样才更残酷啊。
            她说过的。跟西山分手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做出了侮辱她的好朋友,也就是你的举动。”
            “……我也是一样的。我会绝对不原谅西山,并不只是因为他侮辱了我。是他死缠不放,让沙知痛苦。我想我也许能把沙知从他的卑鄙行为里教出来。可是从西山那里解放出来的话。沙知就没有任何烦恼,可以和冈岛前辈幸福地在一起了——只有沙知一个人得到幸福……”
            一边关心着朋友,一边又无法容忍她获得幸福。想让她遭到痛苦与小幸。想让她和自己留在同样的场所里。
            “……你等一下。”
            一个交织着迷惑、焦躁、愤怒与悲伤各种感情的声音打断了对话,是也保持着沉默的冈岛。
            “为什么……沙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可是你却教唆沙知,让她犯罪?而且你还想把自己的罪行嫁祸给沙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把你当成亲姐姐一样仰慕的沙知……”
            冈岛的表情与其说是愤怒来,不如说是快要哭出来了,他以这样的表情逼近了敬子。
            “为什么啊!我也很信赖你的。你总是率先去做社团里的工作,面且做什么都做得那么漂亮能干——”
            因为内心还处在一片混乱之中,冈岛的口气也充满了迷惑,可是敬子以冰冷的眼光盯住了他:
            “这是‘信赖’吗?难道不就是方便而已吗,什么能干的经理人,认真的后辈。只有这些而已吧。你会注意到我,是因为我是你恋人的好友,如果没有这层关系的话,你自己根本不会看我的吧。”
            “………!”
            “就是沙知什么也不做,你也还是喜欢她,可我不一样,为了找到个能容身的地方,我必须要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才行。就算被人利用,总比不被任何人需要来得好些。你又怎么能理解我的心情呢。”
            这不是激烈的叫喊,也不是哭诉。而是放弃了一切,像是大彻大悟一样毫无起伏的冰冷声音。受到这淡淡的指责的冈岛,露出了茫然若失的表情。
            “……也许是这样没错。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有想过把你当成便利的存在的话,那的确是说谎的吧。” 
            被直截了当地指摘出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的心理后,冈岛垂下了头,但是他马上又抬起了面孔。 
            “我不会找理由辩解的。如果我的不注意伤害了你的话,那要我怎么道歉,做什么来补偿都行。可是沙知不一样吧?沙知是真心地依赖你,根本不是利用你的啊。就算其他的谁想要利用你,也只有沙知不会这么做——可是,你又为什么做出这样的事来……!”
            “不知道。”
            敬子寂寂地答。就好像与双亲走失了的迷路的幼小孩童一样,露出了走投无路的神情。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说你不知道——”
            “因为在疯狂的暴风里,是很难知道正确的风向的。”
            给了无言的冈岛一个难过的回答的人,并不是敬子。
            “水城?”
            “在经历激烈的内心矛盾的时候,只有愤怒和憎恨这样的感情会被放大,然后挡住你的眼睛,让你根本看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恨谁,还有为什么要恨那个人。”
            敬子的思想是自相矛盾而诡异的,但是透却漠然地感觉到,自己能够理解她。而在发现这一点后,他就更讨厌能够理解这种东西的自己。跟前敬子那丧失了生气般的样子,让透不知怎的觉得喘不过气来,他不得不有意识地强迫自己去进行呼吸。
            “喂,你怎么了,没事吧?”
            发现他的脸色非常难看,纯也连忙靠过来,支撑住了他。
            换了是平时的话,透一定会叫他别这么粘人,把他赶开的。可是如今他却是如此依恋着这双大而温暖的手。当他抱住自己的肩膀的时候,心中那乌黑的淤块似乎就开始溶解消散了。
            见透根本没有拒绝自己的接触,纯也很是吃惊。但是他还是开口道:
            “……那个,你相信有言灵吗?”
            一边把想要守护的他包进自己的手臂里,一边努力稳定着情绪,对敬子说着:
            “言语里是带着眼睛看不到的力量的。无论是水还是食物,有人说着感谢的词语去喝去吃,有人不停地骂着去喝去吃,而这两种人尝到的味道就会有不同。赞赏和贬低会让花草的生命力都发生差别。所以我母亲从小跟我说,不要去说那些意义不好的话。
            特别是生病的事情,这是不能撒谎的。如果撒谎说自己生病了,就会变成现实,如果诅咒别人变得不幸,让他生病或者受伤什么的,就会报应到自己身上。
            因为小时候父母就一直告诉我不能装病,说别人的坏话自己也会倒霉,我也觉得这的确是真理。用了有负面意义的词的话,就会像自我暗示一样,给自己招来不好的事态。”
            纯也向着低头不语的敬子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我想,你在给我写了那封假的邮件的时候,心就已经生病了。可是就算生了病,只要治好就好了。你已经说出了你的真心话,所以你已经没有事了呢。”
            你一定能够恢复的,纯也用力地这样强调着,但敬子把头背了过去。
            “……可是为自己的罪孽而悔恨的犹大上吊自杀了啊。”
            “那是因为耶稣基督已经死丁,所以如果要谢罪的话,只能追随他而去吧。可是你不一样,你的玛利亚不是还好好地活在这里吗?虽然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你,但是先努力看看不好吗,就算要绝望地吊颈,也要留到最后再去做。
            而且你还必须要偿还对西山犯下的罪才行。就算他是个再怎么差劲的家伙,也并不代表你就可以杀死他。他也是有家人的,恐怕以后你会被许多的人责备,遭到很痛苦的经历,也许甚至会让你觉得还是自杀的好。所以你才更不能简单地死掉。既然恬下去也是—种惩罚,那么
            你就该自愿地接受它才对。”
            “……那,我又该怎么偿还害了你的罪过呢?”
            “我?你对我做了什么啊?”
            我又没受到什么伤害,身体也没有任何的不舒服的说——看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纯也,透从他的臂弯里挣脱出来,开了一句玩笑:
            “草薙先生,看来最近你的记忆力有所减退呢。以后不多注意可不行。”
            没关系的。不管怀抱了多么黑暗的东西,自己也不会被它沾染。不会被阴暗的感情冲昏头脑。只要这双手还能拉住自己,只要这份温暖还在自己身边。
            “你别把别人说成老年痴呆好不好!”
            “难道不是吗?那就不是熊,而是走三步就忘掉的鸡了呢。”
            “——?你说熊是什么意思?”
            丢下纯也一个人在那边困惑,透看向两个女性。
            “不开玩笑了。有马小姐和春木小姐,请你们趁现在去自首吧。现在还赶得上。否则一旦嫌疑确定,被断定是犯人的话,就只能作为‘坦白’而已了。虽然同样都是自己主动交代,但待遇却是截然不同的。
            自首的话,首先会从轻判决,而且还会加上量情减刑。但是坦白就只能量情减刑而已。”
            “可是警方已经知道我是犯人了啊。不是从西山用的筷子上发现乌头毒了吗,而做炒面的人是我……”
            敬子低下了头,透见状苦笑了一声:
            “啊,对不起,其实那是我撒谎。”
            他扬了扬手中的塑料袋,又说了句:“这么重要的证据,警方是绝对不可能会借给我的。”
            “……撒谎……?”
            “警方在找筷子的事虽然是真的,可是现在还没有发现。这双筷子是我在来这里之前,从有马小姐家顺手拿来的。”
            “你——”
            敬子一时无语,透收敛了笑意,恢复了认真的表情。
            “可是他们总有一天会发现筷子,所以还是赶快的好。现在刑警正好就在外面。”
            向是被透的话从后面推了一把一样,沙知站起身来,比敬子还要快地向着玄关走了过去。
            “沙知!等—下,我也一起去I”
            “谢谢你,阿弘。可是不用了。你不要跟来。”
            冈岛慌忙想要追在她的身后,但是沙知头也没有回一下,毅然地做出了这样的宣告:
            “我啊,一直都太过依赖别人了。我要一个人走下去……因为敬子也是—个人走下来的啊。”

            尾 声
            几天之后,透从大学回来的时候,把从宇都宫教授和刑譬那里听来的话告诉了纯也。
            “……精神鉴定?”
            “是的。她家人告诉警方,她在初中的时候遭到欺负,那之后就有点妄想性人格障碍的表现了。据说那些男生们特别说了她外表很多坏话。”
            “是啊。你说我不会喜欢她的时候,我就觉得她为什么会做出那么强烈的反应呢。所以她才会说,因为我不可爱吗’的吧。”
            ——那我觉得你还是早点放弃的好。因为草薙是不可能会喜欢上你的。
            ——你说他不可能会喜欢上我是什么意思,因为我不像沙知那么漂亮可爱,所以他根本不会理睬我这样的人吗?
            他也回想起了因为敬子的电脑的学习机能,看到“纯也先生”那几个文字的时候,拿出她就是“Hikaru”的铁证的时候,还有拼命地寻找着借口,说自己喜欢纯也时,敬子的样子。
            “她是对自己的容貌有着自卑情结的吧。而我冒你的名字给她发的邮件也许正刺激子她的这种情绪。‘既然你这么可爱,一定会很受欢迎的’。都是因为我说到了容貌的事情,才让她对你产生了负面情绪……”
            是我太轻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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