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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嗜血幽灵-第12部分

小说: 嗜血幽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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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没有预兆的情况下,暴风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袭来了。人们无法了解为什么整个自然界在一瞬间都震惊起来了。海面卷起怒涛,一浪高过一浪,不到几分钟,本来沉静的海就变成一只怒吼的怪物。白色的海浪狂扫平坦的沙地,然后冲向断崖。海浪也在码头激起飞溅的浪花,白色泡沫在怀特白港两端的灯塔附近四处散落。风像雷似的吼着,风力很大,就算是个强壮的男人都很难顶风而行,除非紧紧抓住铁柱子,否则无法稳住脚步。
  现在看来,驱散码头上众多的观潮人群是必须的,不然,那晚的不幸会增加很多倍。团团的海雾向内地笼罩过来,让环境变得更为危险。幽灵般的浮云在低空滚动,又湿又冷,如果再加点想象力,似乎可以感觉到那些在海上失踪者的阴魂正用他们潮湿的手,触摸着他们活着的弟兄。
  很多人都被这横扫而来的海雾吓坏了。雾散后,天空开始有闪电,照亮了近处的海,伴随迅猛闪电而来的是一串震耳的雷声,整个天空好像在这突如其来的暴风雨中抖动了起来。有些景象看起来相当壮观,引人注目。海浪卷得像山一样高,然后把大量的白色浪花抛向天际,看起来好像是狂风裹住了它们,并把它们卷入了高空。稀稀落落的渔船,在疾风下忙着找寻避风港,还有不时在暴风雨中挣扎着白色翅膀的海鸟。在东岸断崖最顶端的地方,新的探照灯已装备好,但是没试用过。值日官准备好启用它,在急促的雾气散开时,把它照到了海面上。有一两次探照灯相当起作用,当一艘渔船的船沿都快没入水中时,最后都是借着它才顺利地驶入港口,避开了在码头触礁的危险。所有的船安全地入港后,岸上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热情的欢呼,好像要把强风给劈开,然而,欢呼声随即就被狂风一扫而空。
  不久,探照灯发现一艘撑满帆的船出现在近海,显然这是那艘在傍晚时被注意到的帆船。此时,风已转往东吹,断崖上的人都不禁不寒而栗,因为他们知道那艘帆船所面临的危险。在船和港口之间有一大片暗礁,许多船都曾在那儿遇难,而根据目前的风向来看,它无法到达港湾的入口处。就要到涨潮时间了,而浪是如此的大,海岸上的浅滩几乎被卷起的浪涛所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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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幽灵 第七章(2)
那帆船以一种很快的速度在行驶着,用一句古话来说:“哪里有地狱,它就往哪里去。”接下来,又出现了另一阵海雾,比往常的都壮观,好像一个巨大的帐幕,把所有东西都罩住了,人们只能耳听暴风雨的怒吼,但什么都看不到。隆隆的雷声和巨浪翻滚时的巨响一次比一次大。
  探照灯的光线不断地打在东方码头的港湾口上,海难可能会在那儿发生,人群屏息以待。风突然转向东北,雾气在疾风中散开。说也奇怪,那艘以快速在巨浪间颠簸前行的帆船,在到达两个码头之间时,忽然落下了风帆,最后竟安全抵达了港口。探照灯跟着照了过来,所有看到船的人都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掌舵的居然是一具尸体,他垂着头,恐怖的随着船的起伏而前后摇晃。甲板上根本看不到任何其他的东西。一切都那么可怕,船上除了这个死人之外没有人驾驶这艘船,而这艘船最后居然奇迹般地找到了港口。
  然而,一切在瞬间又发生了变化,帆船没有停留,就直接冲过港湾,划过那片由潮水和暴风雨冲刷过的沙砾地,最后搁浅在东南角上那个在东岸断崖下的码头,大家称它塔特希尔码头。当然,轮船在沙堆上搁浅的时候产生了强烈的冲撞。船上的桅杆、绳索以及柱子都变了型,一些顶锤也从上面砸了下来。但让人奇怪的是,船一触岸,一只很大的狗便从船舱里跳到甲板上,它好像是被这种冲撞惊了一下,一直往前跑,然后纵身一跃跳到了沙地上。它一直往悬崖方向跑去,悬崖上方就是那片墓地,一直通向东岸码头。悬崖如此险峻,以至于顶上的墓石和墓碑看上去好似悬突在崖壁上一样。那只狗最后消失在黑暗中,这种黑暗在探照灯亮光的反衬之下,显得更为漆黑。
  事情是这样的,那时没有人在塔特希尔码头上,住在附近的人不是上床睡了,就是到高处去了。因此,第一个登上船的,是那位从东边港口跑过来的值班守卫。控制探照灯的人员,在搜寻港口时没发现其他东西,于是把灯光固定在那艘无主的船上。守卫登上船尾,跑到轮舵旁,俯身检查了一下,这时他好像突然受到什么刺激一般,猛地把头缩了回来,他的这一举动似乎激起了大家的好奇心,很多的人纷纷跑了过来。从西岸断崖的德罗桥到塔特希尔码头有好长一段路,不过你们的特派员——我,可是个快跑好手,我冲在众人前面,然而,当我到达时,码头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可是守卫和警察不让他们上船。作为特派员,船长很客气地让我上了船,船上站着少数几个人,我跟他们一起亲眼目睹了那个被绑在轮舵上的死亡水手。
  难怪守卫会受到惊吓,感到恐惧,这种场景真的不是很常见。那个人的双手被绑在一起系到舵轴心上,在里面那只手与舵木之间有个十字架链子,念珠缠绕在手腕和舵轮上,紧紧地绑住它们。也许,那个可怜的人曾经坐在那里,不过航行时的起伏和冲击引起了船舵的摇晃,结果把他前前后后地拽来拽去,绑着他的链子勒进了肉里,都露出了骨头。
  现场详细情况都被记录下来了,一位医生——外科大夫卡芬,三十三岁,住东方伊利亚德区——比我晚一点赶到,他对尸体做了检查后,声称那个人死了至少两天了。他的口袋里有个密封得很严实的瓶子,里面塞着一小卷纸。后来证实它是这次航海日志的一些附录。守卫说,那个人想必是自己把手绑起来,然后用牙齿打结。事实上守卫是第一个登船的人,这反倒省却了以后可能碰到的一些程序,因为根据海事法律规定,第一个登船实施救助的人可以申请援救补助,但海岸警卫队员除外。
  但是搞法律的人总是巧舌如簧,一位年轻的法律系学生大胆断言道,船主已经丧失了对船的所有权——因为这种所有权不符合固定财产的定义,在还没有得到证实之前,至少那个象征产权的轮舵,如今握在一个死人的手上。毫无疑问,直至死前那一刻,那名舵手都在忠诚地看守着这艘船,一个忠诚如卡撒比安卡般的人,最后陈尸于此接受着人们的调查。突来的暴风雨过去了,强度正在减弱,人群渐渐散去,约克夏原野上的天空也慢慢地变红了。有关进一步的消息,我会在下期出版前及时发送给你——有关那艘神奇的在暴风雨中进港的轮船的详细报道。
  8月9日
  昨晚在暴风雨中进港的无主船,其后续消息似乎比轮船本身更令人吃惊。人们发现这艘船是从俄国瓦尔纳开过来的,叫德莫特尔女神号。整艘船几乎都由银色的细沙压舱,其中只有几个货箱——一些大木头箱子,里面装满了泥土。货物是托运给一位怀特白的律师比尔林顿先生的,在新月街七号,今天早上,他已上船去接收那些货物了。俄国方面负责承租事宜的领事也来接收那艘船,并支付了一些相关的港口费用等。
  

嗜血幽灵 第七章(3)
今天除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之外,好像没有什么值得谈论的话题。进出口贸易部门的官员很严谨地检查了相关的货运手续,发现这些手续完全符合现行法规的规定。看来,这个案子的轰动效应应该立刻就会降温了,因为他们并没有找到什么可挑剔的地方。而由船上跳下来的那只狗却越来越广受关注,在怀特白很有影响的“防止动物受虐待协会”的一些成员则试图去领养那只狗。然而,让大家失望的是人们根本找不到它,它似乎从这个镇上完全消失了。它可能受到惊吓,一路跑到了荒原,至今仍然惊魂未定地躲在那里。有些人却持着另一种危言耸听的看法,他们认为这只狗本身可能就是一个危险,因为很显然它是只凶猛的动物。
  今天一早,一只大杂交獒犬死在它主人院子对面的铁道上。它是由一位住在台特山丘码头附近的煤商饲养的。毫无疑问,死前它遇到过一个残忍的对手,因为它的脖子被扭断,肚皮也破裂了,好像是被爪子撕开的。
  后来由于那位进出口贸易调查员的友好协助,我获准去看那本在德莫特尔女神号上发现的航海日志。日志依次记载着从起航到三天前所发生的事,其中除了提到一些失踪人员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然而,较有趣的是关于那个在瓶中发现的纸卷,它今天就要被呈交送审,在其中似乎藏有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惜我没有运气看到。
  因为没什么好隐瞒的,所以我被获准使用那些航海日志,所以我决定刊登一个副本给读者们,不过我把船员和货运方面的一些技术性资料给省略了。看起来,船长在出海之前似乎就已经处于一种狂躁状态,而在航行过程中渐渐变得严重起来。当然,我说这些是有根据的,因为我是根据一位俄国领事随从的口述记录的。他很详细地为我做了翻译,尽管所用时间不长。
  德莫特尔女神号日志,从瓦尔纳到怀特白
  写于7月18日:
  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要准确记录从现在开始到上岸为止所发生的一切。
  7月6日——我们把货物装上船,是一些沙子和一箱箱的泥土。下午出发,刮东风,空气新鲜。船上有五个船员、两个大副、一个厨子和我自己(船长)。
  7月11日——我们清晨到达波斯弗拉斯。土耳其的海关官员上船。一切无误。下午四点继续出发。
  7月12日——经过达尔达尼里斯。更多的海关官员和一艘防卫旗艇。海关快速巡视。要我们赶快出海,天黑时进入爱琴海。
  7月13日——越过马它邦角。船员有些不满意什么事情,看上去有些害怕,但却不说出来。
  7月14日——船上人员变得有点焦虑。从前和我一起航行时他们情绪都很稳定。大副不知道他们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只告诉大副“有事”,然后在胸前划起了十字。大副对其中一人发了脾气,而且打了他,随后双方猛烈争吵,不过最后都静了下来。
  7月16日——早上,大副向我报告,有一个船员佩特罗夫斯基失踪了,原因不明。昨晚轮到他守夜,由阿姆拉莫夫接班,可是不见他回船舱。船员愈来愈沮丧,他们说将有事降临到他们身上,但除了说“有东西”在船上外,别的一点也不透露。大副对他们愈来愈没耐心,他有点担心会出乱子。
  7月17日——昨天,船员中的一个——奥尔加伦,到我房间来,用恐惧的口气对我说,他认为有个奇怪的人在船上。他说他正在值班时,突然下起了暴雨,他只好走到船舱室后面的顶棚下去躲雨。这时,他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不像是船上人员的男人,来到升降扶梯处,然后沿着甲板向前走去,最后不见了。他小心地尾随其后,可是到了船头却没发现有人,而舱口也是关闭的。
  他害怕极了,这种恐惧似乎来源于某种迷信。为防止他将这种恐怖情绪传染给别人,今天,我得将整条船从头到尾搜一遍。稍后,我集合了船上所有人员,告诉他们,因为他们认为船上有其他人,所以我决定从头到尾把船搜一遍。大副生气了,说这很荒唐,回应这种愚蠢的想法只会是船员更加混乱,而他宁可用大棒解决麻烦。我决定让大副来掌舵,其他人则排成一排一起去搜。每个人都拿了灯笼,我们没有漏过任何一个角落。因为船舱里只有那几个大木箱,所以没有任何角落可以藏得下人。搜完之后,大家都松了口气,然后轻松地回去工作了。大副看来很不高兴,但没说什么。
  7月22日——坏天气持续了三天,所有船员都忙着撑帆——没空害怕。船员们似乎忘了那件事情,大副心情也好起来,不再说粗话,还夸奖大家在恶劣的天气下付出的努力。越过直布罗陀海峡。一切都好。
  7月24日——我们的船似乎缠上了厄运。我们已经有一个船员失踪了,进入比斯卡湾时又遇上了坏天气,昨晚又不见了一个人,消失了。就像前一个人,他离开了了望岗位,再也不见了。所有的船员都陷入恐慌,他们要求要两人一组守夜,因为他们害怕单独一人,大副很生气。我担心又会出现麻烦,因为不知道谁会先动粗。
  

嗜血幽灵 第七章(4)
7月28日——四天地狱般的日子,我们漂游在大漩涡和狂风暴雨之中。没有一个人睡过觉。船员都筋疲力尽。不知道该谁守夜,因为谁去都不合适。二副自愿掌舵和守夜,让大家能睡几个小时。风减弱了,海浪仍很大,可是感觉好多了,船也稳多了。
  7月29日——悲剧又发生了。今晚只有一个人守夜,因为大家都太累了,当早班的人来到甲板时,他除了看到舵手外,就不见其他人了。他大呼小叫,大家都来到甲板上。到处找遍了都找不到。现在失去了二副,大家都害怕起来。大副和我决定配备武器,等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7月30日——昨晚,很兴奋,就要到英国了。天气良好,帆都撑起来了。我疲倦地睡去,睡得很香。我被大副叫醒,他说两个守夜的和舵手都失踪了。只剩下我、大副和其他两个船员。
  8月1日——整整两天下雾,看不见海上的航船。希望能在英吉利海峡求救或是先到某处停泊。我们再没力气去撑帆了,况且是在大风之中。我们不敢放下帆,怕不能再升上去。我们好像在一个噩运之中漂浮着。大副变得比其他人更丧气。他坚强的本质似乎在与内心的恐惧交战。船员倒不再害怕,只是麻木地工作着,大家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他们是俄国人,而大副是罗马尼亚人。
  8月2日午夜——才睡几分钟,我就被门外的叫声吵醒。在雾中什么都看不见,冲上甲板,碰到大副。他告诉我他听到甲板上有叫声,出来后却不见守夜的人。又失踪了一个。主啊,救救我们!大副说,我们肯定已经穿过了多佛海峡,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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