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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半条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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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到小黑,小黑就不会死。



    这么一静下来,好多我没注意到的地方,一下都让我发现了,阴魅攻击我的时候,不会真正的穿过我的身体,它们只敢在一接触到我的身体后,就会马上离开,我前胸的位置,根本就没有阴魅接触过。



    号码牌!我的半条命!



    想也不想的,我直接从我贴身的口袋里一把抓出了号码牌。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朝我和大白攻击的阴魅,开始朝着外围飞窜,可是不管它们怎么用力的往外飞,还是在不停的想我靠拢,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我拿着号码牌的手心发出,眼看着一个个的阴魅被我吸过来,然后消失在我的手心里。



    没错,是手心,不是号码牌。



    什么情况?



    我将号码牌,换到了另一只手里,怪异想象随着号码牌移动到了另一只手上,吸力在不断的加强,被我吸入手心里的阴魅越来越多。



    来啊,别跑啊,我草泥马的,你们不是很屌嘛,老子就在这,你们过来啊。



    我疯狂的挥动着拿着号码牌的手,开始追逐四散飞逃的阴魅,大白用嘴吊着小黑,也跟着我追逐起来。



    雾渐渐的散了,月光笼罩在整个鬼冢的上空,我才发现,被我这么一冲,可能是因为号码牌的缘故,整个鬼冢的分魂界消失了,别说阴魅了,就连那些到处游荡的阴魂都一个也找不见了。



    而稀里糊涂的,我带着大白已经跑出了鬼冢,站在了鬼冢的出口处。



    我赶紧的从大白的嘴里抱下小黑,却忘了将号码牌收起来,一声尖叫从小黑的身体里发了出来。



    唰



    一道白影从小黑的身体里冲了出来,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王晴雯?



    我赶忙将号码牌放回内衣兜里,身体一个前冲,接住了从空中坠落的身影。



    没错,还真的是王晴雯。



    王晴雯很是虚弱,不过她还清醒着,她指了指小黑,告诉我,老道将她封入了小黑的身体,小黑本是一只白猫,在老道将她封入白猫的身体后,白猫就变成小黑了。



    这时,我也发现了王晴雯的眉宇间,一团浓重的怨气正在慢慢的凝聚着,而她的脸色和眼睛已经开始发生着变化。



    快快将我打入小黑的身体,封印已经破了,不过只要你每天用你的掌心喂养小黑,我和小黑就都不会有事的。



    王晴雯急促的说着,脸上已经出现了痛苦的挣扎神色。



    我抱着王晴雯走向小黑,脑子里却在想着怎么讲王晴雯打入小黑的身体,却没想到,大白一口咬住王晴雯裙子的下摆猛地一甩,王晴雯就被整体的砸入了小黑的身体。



    一个健步,我用手拂在了小黑的身上,另一只手将小黑抱了起来,然后盘腿坐了下来。



    大白卧在我的身边,精神疲惫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



    睡会吧,就快天亮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大白眼睛睁都没睁一下,只是嘴巴上下咀嚼了两下,没一会呼噜就起来了。



    我摸了一下大白的头,看着怀里的小黑,嘴里小声的说道:放心吧,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我保证一定会让你们生活的舒舒服服的,我用我剩下的半条命向你们发誓。



    我的话说完,大白倒没什么反应,只是小黑却是身体一震抖动,吓的我赶紧闭嘴。



    不一会,大白和小黑都睡着了,王晴雯说的没错,在我手心的抚摸下,小黑的情况好多了,估计有了两天的休息,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大白和小黑睡了,可是我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一直在想着号码牌的事,刘忠義和老道对我的号码牌都是含糊其辞,只说这个对我很重要,让我好好存放,可是从号码牌对这些阴魂以及对我的身体所表现出来的怪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十二章 再发灭门惨案
    东方泛白,太阳眼看着就要升起来了。



    老道的话一直在我的耳边吟绕,道无亲传!



    我看着发白的东方,嘴里咀嚼着老道的话,脑海中却是一片明朗,可不嘛,道法是根本无法亲身传授的,只有实打实的亲身体验,才能真正的领悟道法的玄奥,只有在生与死的那一瞬间,才能看破玄机,增长道行。



    师傅,弟子明白了。看着老道留给我的包袱,我低声的说了一句。



    日头已经高高挂起,我拍了拍大白的肥屁股,抱着小黑站了起来。



    如果按照老道的意思去找刘忠義,实非我心所愿,尽管刘忠義为我那一趟地府之行,挖空了心血,搬出了家底,可是那一切怎么说他也算是半个主谋,而我仅仅只是个被蒙在鼓里的无辜受害者,可怜虫,恨?没有,感恩?也谈不上。



    算了,还是修自己的道,天下之大岂会没有我的容僧处?神秘人,哼,给我足够的时间,咱们走着瞧!



    过了坟场,依然向西走了大概五里路,便走上了一条双车道的柏油路。



    大白,别垂头丧气的,一会要是能搭个车,回到了市里,我请你吃大餐可好?



    我一边走着,一边和大白聊着天,眼睛不时的注视一下怀里的小黑,小黑的情况越来越好了,漆黑的皮毛,再次泛起了黑亮的光泽。



    大白,耸拉着头,晃晃悠悠的跟在我的身边,只是听到我说大餐时,那都快垮到地面的嘴皮子猛地一缩,还伸出舌头在嘴两边舔舐了两下,一双三角眼瞅着我,像是在说,真的假的?



    哈,这憨货居然敢怀疑我说的话,我真想在它的傻脑袋上敲一记爆栗。



    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这个地方太荒凉,走了半时天,这条路上别说汽车了,连个拖拉机都没看到一辆,哎,来个牛车也好啊。



    好在已经初冬的季节,不必受那炎日的酷暑,要说冷,我是一点感觉没有。



    于磊,于磊。



    谁?这特么的荒郊野外的也会有人认识我?我确定这喊声是人声不是鬼叫。



    我迟疑了一下,扭头朝着喊声望去。



    我勒个去,白大褂,刘梦佳?她可比那青面鬼王还阴魂不散啊。



    在我这发愣的一会,刘梦佳小跑着来到了我的面前,我这才发现,她出来的地方,有着一片小竹林,竹林后隐约能够看到一户人家。



    美女,你来者干嘛?又发生命案了?



    我随意调侃了一句,说实话,我对刘梦佳父女真没多少好感。



    刘梦佳依旧是那副冷冷的面孔,听了我的调侃,她很随意的点了点头道:没错,而且还是灭门惨案。



    灭门惨案?难道那神秘人这么快就找到这了?这里离老道那也就二十来里路,这神秘人的动作还真是快啊。



    哦,那你忙,我还得赶回市里呢。



    看着刘梦佳的眼神,我感觉她找我准没好事,所以我赶忙打个哈哈,打算就此开溜。



    唉,钟组长也在这,你不打算去看看?真是个白眼狼。



    钟组长也在?你早说嘛,有他在,说什么我也要去看看他啊。



    这么巧,原打算回了市里,就去市局重案组找他呢,刘忠義那我不想去,可是钟组长那,还是可以考虑的,最起码不会挨饿受冻啊。



    说着,我错身从刘梦佳的身前穿过,直奔小竹林而去。



    就听到身后,重重的传来两声跺脚声,听的我心里不由得乐了起来。



    穿过竹林,一排三间大瓦房出现在我的眼前,瓦房的上空,一层淡淡的阴厉气息笼罩着,四五辆警车停在瓦房的门口,警戒线已经拉了起来,十几个警察正四处忙碌着,看样子他们也来了没多久。



    大白原本低迷的状态一下精神了起来,呜汪汪汪。



    别叫了大白,进去看看去,要是小鬼,你就吃了它先垫垫肚子。



    走到警戒线跟前,一个警察拦住了我,我连忙告诉他,说是钟组长让我来的。



    不一会,那警察跑进瓦房,将钟组长叫了出来,而这时刘梦佳才刚刚走到了我的身边。



    刘梦佳把警戒线一掀,对我道:进去吧。



    看着钟组长一脸挂笑的跟着那警察朝我走来,我没理会刘梦佳,钻过警戒线,朝着钟组长迎了上去。



    于磊?哈哈,见到你好好的,真是太好了,我正琢磨你怎么没去找我呢。



    钟组长,上次真是谢谢你了,你看,我这不是来了吗?



    啊,好,好,走,去现场看看吧,我正摸不着头绪呢,你来了正好。



    看看就看看,我扭头撇了一眼刘梦佳,然后跟在钟组长的身后走进了中间的瓦房。



    一进门,浓浓的血腥气息直冲脑门,在这正屋的中间血淋淋的场面差点让我直接呕吐起来。



    钟组长赶紧递给我一条毛巾和一副白手套,我用手拍了拍胸口,然后朝钟组长摆了摆手,示意他,我不需要,却发现大白此时脖颈上的毛都炸立去来。



    有古怪?这不是一般的鬼?



    我解下身后的背包和包袱,把小黑放进背包里,摸了下兜里,那两张掌心雷符被我握在了手心里,再次仔细的打量起眼前的血腥场景。



    场面看似血腥,残忍不堪,可是仔细一看,尸体的摆放却是井然有序。



    最左侧杂乱的对放着死者的衣物,其次隔开不到三十公分的距离是死者的内脏,再隔开三十公分,一具完整的尸体静静的躺在一边,随后,在整个现场的四周是被死者的鲜血喷洒出来的一个圆圈,从洒在地上的血量来看,死者的鲜血应该被放的干干净净。



    我一边观察着现场,一边告诉钟组长我对现场和死者的看法,而大白却对着死者的尸体嘴里不时的发出呜呜的声音,嘴里的牙都眦出来了。



    见大白对这尸体如此感兴趣,我从钟组长的手上拿过白手套,然后看着钟组长指了指尸体。



    钟组长回头看了看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刘梦佳,随后朝我点了点头。



    我明白钟组长的意思,但见他同意了,我也没回头去看刘梦佳,戴上手套走到尸体的跟前,蹲了下来。



    尸体为四十多岁的中年男性,从尸体的表面看,皮肤的表面泛着发亮的光泽,整个尸体看上去像是发涨了的面包,肤色发白。



    我用手指轻轻的在尸体的大腿上戳了一下,就见尸体的大腿肌肉一下凹陷下去,中间根本触碰过不到骨骼,在我收回手指时,别我戳的地方,一块皮肤瞬间脱落。



    按照尸体的情形,我会想着书里的内容。



    炼尸!



    我立马站了起来,并低声喊道:大白,出去。



    钟组长看着跑出去大白,被我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问道:怎么了,于磊。



    我朝门口望了一眼,见刘梦佳一手拿着手术刀,眼睛正放光的看着我,这是她的神情和她手里的动作,我怎么看心里怎么怵的慌。



    我把钟组长拉到了一边,小声的告诉他,我对尸体的看法,说这是懂邪术的人在进行炼尸,尸体内部的所有骨骼被完整的取走了,并问他,一共有多少受害者,现场是不是都和这个一样。



    钟组长回答,说一共有九个受害人,有八个受害人的现场是一样的,只有一个受害人,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少女,她的尸体除了全身赤果外,没有一丝伤痕,死因很奇特。



    听完钟组长的讲述,我立刻冲出瓦房,一把抓住刘梦佳的手,把她拉到了一边,心里有些窝火的道:你什么意思,这里的现场,你应该比我清楚,你为什么不告诉钟组长,你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危险吗?



    刘梦佳见我发火了,一把甩开我的手道:我知道啊,可是很明显那个炼尸的人已经走了,而且他的尸还没炼成,那个女孩的死的很干净,全身没有抓痕和掐痕,只是被抽走了魂魄。



    走了?你简直就是在胡闹,从大白的表现来看,炼尸的人是走了,可是那个尸应该就在附近,我现在没空理你,你最好也做些准备,我现在去布阵,要是因此有人伤亡,我看你怎么交代。



    从包袱里拿出了那沓符,并让钟组长派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市里去买杏黄纸、朱砂和花公鸡的鸡血,如果有桃木制作的黄纸最好,有多少买多少,随手我塞给了钟组长一张掌心雷符,让他一直握在手心里,只要有不干净的东西靠近,直接拍上去就行。



    钟组长走后,我看向手里的符,我以为这沓符都是掌心雷符,想要给在场的人每人发一张的,然而仔细一看,顿时傻眼了,掌心雷符就只有两张,一张给了钟组长,还有一张在我身上,手里的符全都是阵符和护身符了。



    你们可能会说,护身符也行啊,如果你们这样想,那就错了,护身符其实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真正的护身符其实只有在开坛施法的时候,只对施法之人有作用,其它的时候,护身符没有任何作用,除非是替身符。



    这,唉,听天由命吧,我抓起九张阵符,快速的绕着瓦房跑了一圈,布下了一个简易的九宫阵。



    刚弄完,钟组长来喊我吃午饭,我问了下时间,钟组长说已经接近1点了。



    还有不到四个小时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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