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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延伸的世界-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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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问为什么。浦三爷爷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后来我知道你父亲去世的消息,但我仍然保留这些东西,希望有一天能物归原主。”

    “父亲去世了,如何能物归原主?老头是不是开始胡言乱语了?”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低头看着点心盒子,心说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父亲特别嘱咐不要交给我呢?

    浦三爷爷接着说:“这些年我看到了你的成长,无论哪一方面,品质,头脑,精神,在你身上都有最好的体现,特别是你为人处世的理论,让我看到了你父亲的影子,所以,我决定违背你父亲的叮嘱,将这些东西交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

    “是父亲让您观察我的?”我紧跟着问道。

    浦三爷爷摇了摇头说:“你父亲几乎没有提起过你,你我相遇是一个偶然,也是一种缘分。”

    “那您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我追问道。

    “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谁,你们的眼神太像了。”

    我点了点头,浦三爷爷接着说道:“我喜欢你并非是因为你父亲的关系,是你的热情和真诚,还有那种让我久违的东西。”

    “久违的?”我有些不解。

    “是信任!”浦三爷爷顿了顿接着说:“因为你身上透露出来的这种信任,促使我不惜违反你父亲的叮嘱,将这些东西给你。”

    我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点心盒子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父亲十几年前去世的时候,什么都没留给我,甚至连尸体都没找到,可如今手里却拿着父亲不想给我的东西,一时间百感交集。

    “打开看看吧,如果你认识这些东西,就好好利用,不认识的话,就找个地方藏起来,免得生麻烦。”浦三爷爷说的很淡定。

    我将盒子打开,脑袋嗡的一声,盒子里面装的东西对我来说并不陌生,是一本发黄的残卷,跟自己在黑岩岭鬼子办公室里找到的那本一模一样。我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将残卷拿在手里仔细观摩,这本残卷在厚度上跟我那本有些不同,略薄,而且没有封面和封底,似乎也是撕下来的一部分,上面没有任何文字。用手翻了翻,一片血红色的芭蕉叶从残卷中飘落下来,刚好落在桌子上,那鲜艳欲滴的血红色仿佛渲染了整个竹屋。我心里像炸了锅一样:为什么父亲会有残卷和红叶,难道说父亲也去过黑岩岭,或者是去过红山?父亲到底是做什么的?他跟着一切到底有什么关系?

    再看点心盒子,发现盒子底部还有一张画像,这张画像是一座连绵不绝的山脉,由远及近,十分逼真,山于山之间可以看到缓缓飘动的浮云,山脚下郁郁葱葱,其中夹杂着一片片十分醒目的巨大芭蕉叶,画上没有一个字,甚至连画的是什么都没有说明,横竖看了看,也没看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浦三爷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拍了拍我的头说道:“看来你对这些东西并不陌生,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已经开始牵扯其中了。”

    我赶紧将点心盒子收好,恭敬的站在浦三爷爷的面前:“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浦三爷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样子仿佛是在思考什么,过了许久突然睁开眼睛说道:“我不想告诉你。”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浦三爷爷叹了口气道:“刚才你问我为什么你父亲不让我将这些东西交给你,因为这会让你失去很多宝贵的东西。可我违背了你父亲的叮嘱,所以,我不能再失信于他。”

    浦三爷爷的话让我有些心灰意冷,原本的期待瞬间变得暗淡无光。

    “不过,如果三年以后我还活着,你来找我,我再考虑告诉你。”

    我心里燃起了希望,可这希望似乎被压在一座大山之下,无法升起。我十分不情愿,可转念一想,浦三爷爷这些年来一直对我很好,还教我们很多东西,是我所尊敬的人,我能感受到他是真的为了我好,才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我说:“爷爷,您有您的道理,我也相信您是为了我好,三年之后我一定去找您。”

    浦三爷爷微微点头,刚要走出了木屋,突然回头瞪着眼睛问:“你刚刚说过,我也认识你父亲,是什么意思?”

    “嗯,昨天学校来了一个来学校投资的人,这个人称自己是父亲的战友,父亲还救过他的命,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颧骨很大,您认识他吗?”
第七章 破解残卷
    浦三爷爷闭上眼睛,若有所思,“老了不中用了,以前的事情想不起来了,印象里也没听你父亲说过。”

    扶着浦三爷爷来到货车旁,浦三爷爷甩开我的手,在韩宁耳边轻语几句,我看到韩宁脸上微微抽动了一下,随后坚定的点了点头,浦三爷爷带着满足的笑容,上了货车,离开了李家村。我知道韩宁一向冷静,而且喜怒不形于色,即便天大的事情发生,他都可以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可浦三爷爷到底说了什么,竟然能令他反应如此之大。看着货车一路远去,我忍不住问韩宁到底听到了什么。韩宁却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告诉我:“一句不能跟你说的话。”

    浦三爷爷走后,我好像丢了魂儿一样,连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一个很不平凡的人。

    拿着父亲留下的残卷,三人回到屋里,将所有的门窗都关好,窗帘门帘都挂上,整个屋子被围得严严实实,如果不了解情况,一定以为我家有人聚众赌博或者吸食大烟呢!

    我将银钥匙,天书文字的拓片,还有鬼子仓库办公室里淘换来的残卷,父亲留下来的另一本残卷和图纸悉数放在桌子上,眼看着这些东西开始发呆。韩宁对这些神秘之物不太感兴趣,昏昏欲睡,赵欣一页一页的翻看,当看到那片血红色的红叶时,手一哆嗦,将两本残卷都扔了出去,闭着眼睛喊道:“什么东西!这么恶心!”

    我将她扔出去的东西捡了回来,笑道:“这是红叶,不过这一个只是标本,当年韩宁有一片活的,不过丢在黑岩岭里面了。”

    “活的?!”赵欣奇道。

    我点了点头,“就是新鲜的,不过这玩意儿新鲜的时候真的好像活物一样,掉在地上会将周围的花花草草全都染成血红色。”

    赵欣眉头紧锁,不敢再接红叶,拿起两本残卷,接着翻了翻,问道:“这一本是伯父留下来的,这一本是在鬼子仓库办公室里发现的,这两本书的材质很奇怪,会不会隐藏着特殊的秘密?”

    我的脑海中立刻闪现出父亲的形象,此时我还不能完全接受眼前的事实,不能接受父亲留下来却不愿意给我的这件遗物。

    拿出一支烟,边找打火机边回答:“这些残卷显然是撕下来的一部分,弱光环境下会发出微弱的亮光,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难不成是隐形字?”赵欣猛地一拍桌子。

    我吓得一哆嗦,嘴里的烟卷也掉到了地上。赵欣伸脚踩了踩,踢到了角落里,瞪着眼睛说道:“会不会是那种随处可见的把戏?”

    我眼前一亮,顾不得心疼被踩灭的烟卷,咂摸嘴说道:“呦呵呦呵,大小姐,看来你心里早已经有数啦!什么把戏?”

    赵欣表情得意,“淀粉遇碘变蓝,或者用牛奶写字,涂柠檬水即显现的方法?”

    我跟韩宁相互看了看,觉得这个办法值得一试,这些东西都不难买,可折腾了一上午,我们发现,这些所谓的土办法在残卷面前都是徒劳的。赵欣有些不甘心,喝了一口剩余的柠檬汁,猛拍了一下桌子,我一个没坐稳,滑到了桌子下面。

    “老李,这东西是伯父留下来的,说明破解办法肯定跟伯父有关系。”

    我从桌子下面爬了出来,拍了拍胸口道:“我发誓我知道的不比你多,另外,请你下次别一惊一乍的,我这脆弱的心灵哪里经受得住如此摧残。”

    一旁假寐的韩宁,突然从座位上起来,表情变的很认真,语气却十分冷淡:“我觉得赵欣说的有道理,老李,你还是好好想想到底叔叔有么有留下来什么东西,可能跟残卷有关系!”

    我稍微平复心情,努力回想父亲说过的话,或者某些习惯,不过这一切显得是那么遥远,因为在我的印象了,除了父亲平时对我的严厉教导,没有其他特别的印象。赵欣摆了摆手,说想不起来就先别想,还是看看其他物件,能不能发现线索。

    赵欣很冷静,指着其中一张图说:“这是黑岩岭的地图吗?”

    我摇了摇头,“可以肯定这张图不是黑岩岭的地图,黑岩岭的地图远比它要复杂。而且,这里一片片十分醒目的巨大芭蕉叶,很显然是我们看到的红花,所以是红山的可能性大些。”

    “或许根本没有任何秘密,残卷只是用来夹红叶标本的,或者只是为了告诉你红叶红山存在的事实!”赵欣双手托着下巴,杵在桌子上自言自语,突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说不定只有irina知道该怎么做。”

    我听到irina这名字,脑海里浮现出黑岩岭的遭遇,陷入了沉思。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屋子里满是挂钟发出的滴答滴答钟摆声,衬托出此时此刻的寂静。

    赵欣的注意力被挂钟吸引,不经意间转移了话题,“老李,你家挂钟挺漂亮,不过不像是市面上售卖的,哪来的?”

    “我印象里好像是父亲自己做的。”

    “伯父好手艺啊!”赵欣夸道。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手艺是不错,可夜深人静的时候,挂钟滴滴答答摆动声和整点报时声音,听着睡不着觉啊!”

    赵欣说:“你不懂得欣赏艺术和这种声音妙处;曾为慈禧太后画肖像画的美国女画师凯瑟林·卡尔在《禁苑黄昏》一书中写道:慈禧太后的卧室里,床的架子上放了15架正常运转的钟,它们滴滴答答地走着,报时信号又绝对不同时敲响,足以将一个神经质的欧洲妇女逼疯,可是太后好像一点没有神经质。”

    “是吗,难道说这玩意是用来修炼一个人的意志的?”我不经意的回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眼看着左右摆动的钟摆,突然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具体也说不出来到底那里不对。心里正纳闷,韩宁突然拍了拍我肩膀问道:“老李,你家的挂钟钟摆好像掉漆了?”

    我来到挂钟近前,果然,钟摆的边缘颜色有些浅淡,怪不得自己觉得有些不对劲,我一直以为这东西应该是实心不锈钢制品永久不坏,怎么会掉漆呢?起身将挂钟从墙壁上摘了下来,放在桌子上,三人不约而同围拢过来。

    这是我第一次仔细观察这座挂钟,大小跟鞋盒子一般,侧开门,外面罩着一层玻璃,除了银灰色的表盘和红木色彩的外壳之外,那有规律摇摆的钟摆声显得十分悠远。

    属钟摆的边缘的确有些掉漆,就好像脱落的鸡蛋皮,取下钟摆,发现玻璃钟摆表面其实是一层薄薄的金属涂层,用手刮了刮,金属涂层竟一点点脱落下来,更令人奇怪的是,涂层下面并非想象中的金属材质,而是透明的椭圆形玻璃。

    三人面面相觑,隐约觉得这钟摆有些古怪,将玻璃钟摆表面的金属图层擦掉,底下是一块椭圆形的透明玻璃,好像小时候玩儿的放大镜。我忽然想起当初父亲安装钟摆的时候十分小心,难道说这块玻璃状的东西很重要?

    “这是一副眼镜!”赵欣漫不经心的说道。

    “什么意思?”韩宁严肃道。

    “古代西方有些把戏,把文字写在纸上,却无法用肉眼看到,必须通过佩戴特殊的眼睛才能解读,完全利用了光线折射原理。”赵欣顿了顿,“残卷和玻璃钟摆之间肯定是由某种特殊的光线连接,残卷上携带特殊光谱,必须使用特殊的玻璃折射才能完整呈现,这种设计无疑是既隐蔽又先进,可谓是安全性和便捷性完美结合。”说着一把抓过椭圆玻璃,放在残卷上面,紧接着,赵欣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呼道:“太不可思议了,我这是在看电影吗。”

    我赶紧凑了过去,透过椭圆玻璃钟摆看残卷,顿时大吃一惊。残卷书页上传来了一个个闪动的场景,随着玻璃钟摆的上下移动,里面的图像也发生着变化,真的像看电影一样。

    画面内容有些扑朔迷离,我首先看到的是一座巨大的宫殿,雄伟无比,好像西藏的布达拉宫,不过规模小了些,自此之后的画面似乎都是以宫殿为基点进行拍摄的。先是远处的一座不算高大的山岭,形状有点像一个不规则的四边形,半山腰是一座巨大的瀑布,瀑布奔流不止,仿佛能听到水砸到地面的巨大响声。山脚下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时不时的有一些大鸟从树冠上飞来飞去。透过原始森林,隐约可见的是泛着红光的芭蕉叶,这些芭蕉叶被树叶遮挡变成了一个个红点,但仍然没有削减血红色带来的恐怖震慑。

    再往后面除了一些类似的风景之外,没有其他任何有用的信息,因为只有十几页,所以图像就此终结了,然而,就在我收起残卷一瞬间,玻璃钟摆里闪过令人吃惊的一幕。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看到了一抹红色在空中飘荡。
第八章 伦德水库和陆家村
    反复检查最后几个镜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看到了一抹红色在空中飘荡。反复调整图像的位置,终于定格在拍摄者的胳膊上,果然,是一条红束带,是red无疑。

    因为画面十分颠簸,所以那一抹红色也就是一闪而过,开始我不得其解,仔细观察这些图像,才渐渐发现了其中的奥秘,椭圆玻璃钟摆投射出来的画面,像是某人利用手持摄像机拍摄的,这些图像利用某种技术被植入到这本残卷当中,最后在通过玻璃钟摆显现出来,画面之所以点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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