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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丞相又如何-第32部分

小说: 丞相又如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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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然踌躇半响,咬咬嘴唇,“球球姐想留在这里?”
  
  我看看她,又回头看看楚铮,想了想,摇摇头,“我不知道。”之前,我还想自私地留在此处,可现在墨涵和千夜出了大事,即便加上我一个人去寻找她们也并没有多大效果,可我依然想去尽一份绵薄之力。何况,组织中已经突然少了三个精英,虽说不差我这个掉车尾的,刘老教头儿还是会很难过的。组织中向来任务多,总不能让刘老教头儿再出任务吧?而楚铮……或许,等他醒来,过段时日就会忘记我了吧。等找到墨涵和千夜,我再抽空回来瞧瞧他,也许那时他的毒早已解掉,也许那时他早已儿孙满堂……
  
  强压下涌到喉间的酸涩,我费力扯出一抹笑来,“诺然,你先去南楚寻师兄,我在这里收拾一下……就与你们一同回去。”
  
  诺然担心地瞅着我,点点头,将时空转移器的位移设定在南楚的锦湘城皇宫,按下按钮,消失在我面前。
  
  我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她消失的地方好久好久,久到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久到我恍惚地听到楚铮在喊我的名字,我的意识才缓缓回笼。
  
  我以为自己的耳朵又出现了幻听,在原地站着不敢转身。
  
  那微弱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仿若是从远古传来的一般:“小……球儿……”
  
  慢慢地转身,机械地看着床上嘴唇一翕一合的人,我的泪便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急急地走到床边,跪在床前的小塌上,我握住他那只从被子里伸出来的手,除了两个字,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低吟:“小……球儿……”
  
  我答:“我在。”
  
  “小球儿……”
  
  “我在。”
  
  “小球儿……”
  
  “我在。”
  
  ……
  
  泪水早就让我的视线不甚清明,朦朦胧胧中,我似乎瞧见他的眼眨动了几下,墨黑的眸子缓缓呈现。握住他手的那只手被反握住,轻轻地,却又带着挣脱不得的力度。脸颊传来凉凉的触感,泪水被一滴一滴地拭干。
  
  他说:“真好,你没有受伤。”
  
  他说:“真好,你还在。”
  
  他说:“真好,你没有离开我。”
  
  我不敢告诉他,我即将回家,要许久许久才会回来。也有可能,永远都不回来了。
  
  我不敢……也不想。
  
  我动了动嘴唇,说:“嗯,我好好的在这里,不离开你。”我撒了谎,可是我别无选择。
  
  楚铮的眼睛里掠过什么东西,让人看不真切就消失了。他扯开一抹淡笑,很是欣慰的样子,“嗯,小球儿是答应做我的皇后了,是吧?”欣慰中透出一股不和谐的忐忑。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在今天之前,我的确想永远留在他身边,可今天……我有需要去做的事。姐妹生死未卜,我又怎能安然在这里生活。
  
  我刚想狠狠心说我不会做他的皇后,说让他忘记我,就听他干涩地道:“我等你。”
  
  我不解地看着他,看他一脸的悲伤,听他沙哑地继续说道:“我等你,不管你去何处,不 
 32、第三十二章 。。。 
 
 
  论你何时回来,我都等你。”
  
  他说:“我给你我一世的时间,等你回来。”
  
  他说:“我只有一辈子的时间,我也只能等你一辈子。”
  
  他说:“我已经等了你三年,还会等你下一个三年,下一个三十年……”
  
  他说:“你会让我等到你的,是吗?” 



33

33、第三十三章楚铮番外(一) 。。。 
 
 
  野和尚说,我的命定之人会出现在我十八岁的时候。
  
  野和尚说,我的命定之人会让我一见钟情,再见不相识,然后相挂一生。
  
  野和尚说,即便我得到了我的命定之人,我也会一直一直害怕失去她。
  
  这是我的宿命,我没有办法改变。
  
  对此,我嗤之以鼻。
  
  我一直深信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手中的枫叶,也在自己的掌握中……
  ***
  十八岁那年,我的两个兄长叛乱,挟持母后,要挟我自裁。母后不想我受制于人,选择了最决绝的方式帮我。她自焚于太子府。当我赶到时,她的倾国容颜尽毁,气息不足。
  
  父皇伤心欲绝,召集天下名医救治母后。他说,即便没有办法恢复母后的容颜,也一定要留下她的命。他只要她活着,只要她与他相扶到老。
  
  我早就知晓父皇与母后真心相爱,知道父皇并非外界传言是因着母后的外表而爱她。
  
  为了治好母后,除了求遍天下医者,我与阿瑶还几乎求遍了锦湘附近所有的寺庙。佛经上说,佛祖会实现心诚之人的心愿。
  
  可,当母后去世的消息传到正在寺前祈福的我们兄妹二人身边时,对于神佛的信任便在一刹那间倾塌了。
  
  我后悔,没有在这些日子里陪在母后身边,后悔异常。
  
  父皇一夜之间老了几十岁。岁月本没有在三十多岁的他的脸上刻下多少印记,可就在这一夜之间,他便似是年华老去,病弱不堪。
  
  母后的葬礼之后,我跑去蕲州城外山上的红枫林,想静静地让自己沉浸在悲伤之中。刚刚接近枫林,就听到一阵悠扬的乐声,舒缓婉转,仿佛有着净化人心的作用。
  
  如着了魔一般的,我慢慢朝着林中乐声传来的方向走去,尽量放轻脚步,怕扰了奏乐者的雅兴。
  
  该如何描述眼前的景象呢?清风乱,红叶舞秋山。惊鸿见,翩跹似谪仙。
  
  红叶飘舞的林间,那个姑娘身着紫红色纱裙,将一件不知是什么的乐器靠于颈项之间,她左手弹拨琴弦,右手颇有节奏地拉动着那根木棍,风缓缓掀起她的裙角,与旋到她身边的枫叶嬉戏。
  
  就在那一刹那间,我的心蓦然快速地波动起来。我知道,我的命定之人出现了。而我,果真对她一见钟情。
  
  待她一曲完毕,我方想上前与她相识,她却似是听到脚步声回头看来。
  
  很清秀的一张脸,在看惯了母后和阿瑶的容颜后,这张脸在我的眼里算不得漂亮,但却很是'炫'舒'书'服'网',让我想不断地去接近,让我莫名地怦然心动。
  
  我想,总该找一句搭讪的话来介绍自己吧。可平素那么聪颖的脑袋到了此时却是一片木讷。我紧张地开口道:“姑娘,我们可曾在何处见过?”说完,都觉得自己这招呼打得委实轻率,想找别的法子弥补,却更是慌了手脚。
  
  她听到我的话似是受了惊吓一般,急忙用袖子掩住自己的脸,“我不认识你,呃,不对,是你不认识我,你不认识我。”
  
  我觉得她很有趣,想着以后若有她相伴,在高处不胜寒的宫中也不会那么孤寂。
  
  我正想再说点什么以拉近彼此的距离,就听她匆忙撂下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便匆匆逃去。
  
  我本想追上去,却怕过于唐突,反而让她对我产生排斥,便只是站在原地微笑着看她仓惶的背影。
  
  后来的三年里,我一直都为自己那天没有追上去而后悔莫及。本以为,只要她在南楚,甚至只要她在南楚和北陈,我都能找到她,可没曾想,我寻了她三年,却是没有寻到她的踪迹。她就仿佛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之前的出现也不过是我的幻觉。
  
  那日,在她逃走后,我捡到一条项链。我知道这定然是她遗落的,因着上面有她方才弹拉的乐器。我小心地将它收起,天天把玩。
  
  机缘巧合下,我得知,若是将要找之人的一件物什放在绝谟塑像传说中那隐形的盒子里,它就会帮你找到那个人。于是,我溜进北陈工部尚书古尚书的府邸,费了些周折,找到那个光盒,将项链放了进去。而这个传说,后来证明果真灵验。
  
  我这个人认死理。喜欢上一个人,便不会再去关注除了她之外的其他任何人。其实,这不只是我的执着,我的父皇、母后,还有我的妹妹阿瑶都是这般人。阿瑶与我在同一年遇到了她的命定之人,那人说会在她满二十二岁时回来娶她,那个傻丫头便一直这么等下去。我觉摸着那个人是在敷衍她,是在骗她,阿瑶明明已经到了适婚年龄,再拖下去,便要被他人说三道四了。我劝过她多次,让她嫁人,但她就是不肯。直到我带着她去北陈游玩,遇到陈韶,才晓得她的那个命定之人竟是与陈韶长得一模一样。那个时候,我便怀疑当年陈韶的同胞兄弟陈卓并没有死。
  
  我的师弟阿珏告诉我,陈韶野心很大,不但想要北陈的皇位,还想吞并南楚。他希望我能助他一臂之力,顺利亲政。对这件事,我信以为真。因为早在我十五岁时,就得到消息说,陈韶很不安分。陈韶竟利用曾贞渊的儿子威胁他为他做事。凡是欲对南楚行不利之事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阿珏从小身体便不好,他父皇将他送去学武也是想让他用武艺来强身健体。我与阿瑶都将他当做亲弟弟一般看待。所以,当他有此请求时,我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毕竟南楚国内有阿瑶帮父亲分担政务,有些大事,我可以飞鸿传书将决策给她。
  
  于是,我扮成沈景怀到北陈入世为官,从一个五品知州,在一年的时间内擢升为一国丞相。这种晋升速度让很多人不服,尤其是那些老资格的北陈官员。可不过是几件在我眼里看来是很简单的政务被我处理得井然有条后,那些人便没了反对的声音。何况,我表现得很是谦卑,巧妙地对他们示好,他们便以为我不过是黄毛小子,失了对我的攻击。
  
  野和尚的话再次应验了。
  
  三年后,当我在北陈皇宫见到偷取古昙的她时,我没有认出来,甚至在后面相处的好长一段时间里我也不晓得她便是我寻了三年的“她”。这一点让我差点儿永远地失去她。
  
  那天与阿珏商议政务从御书房里出来,我一时兴起想在皇宫里小转一圈再回府。转着转着,我便转到了太医院,碰到了与皇宫守卫周旋的她。随便拽了个人一问,方知她是个小贼,方才在太医院里偷药,结果被巡逻到此的皇宫守卫给发现了。
  
  我颇有兴致地靠在一处亭廊上看热闹,看到那女贼逃走了,我便抬腿欲跟出去瞧瞧。方行了几步便瞧见地上一件闪闪发光的东西,快速地拾起来,发现是一个精致的拇指粗细,比拇指短一些的东西,便顺手将其放入怀里,去追那个女贼了。
  
  跟着女贼一直行至客栈,待她走进去后,我趴在她的窗外,戳破窗纸偷窥。对于我会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行为,我也感觉很是莫名,只是当时有一种什么力量在迫使着我如此作为,仿若我若不这样做,以后我便会后悔一般。
  
  在微弱的光线下,我看到了银质面具下的那张脸。小巧精致,在我眼里算不得很漂亮,却也清秀可人,看着很是'炫'舒'书'服'网'。我的心刹那间便不受控制地纷乱了起来,这是不是表示我对她产生了好感?就如对我的命定之人一般。可她是个小贼,怎能与我的命定之人相提并论。那一刻,我便产生了毁灭这张脸的主人的可怕念头。我不允许自己喜欢上别的人,不允许有人替代命定之人在我心中的位置。
  
  于是,第二天,我随意易容成一个叫沈楚的男子,偷偷跟在这个小贼身后,然后装作无意中与她相遇,与她相识。呵,她不知道,这个沈楚只为她一个人存在,这世上除了她和我之外,再也没有人知晓沈楚是何人。所以,我扮成沈楚时流露出来的随性全是我不经意间为之,许是生来便是一国太子,我压抑得有些久了,便想借此释放出来。
  
  怎么形容与她在树上相遇的那次感觉呢?轻松、愉悦、有趣……这些都是三年前命定之人给我的印象,这会儿出现在另一个人身上,我变态地又想将这些扼杀。
  
  第二天,当她在我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时,心里莫名不'炫'舒'书'服'网'。我刻意忽略了这种感觉,依照自己的计划,继续将之毁灭。
  
  因着沈楚毕竟是我随意捏造出来的一个身份,我还有正事要做,与她吃了早饭,鬼使神差地给了她一些钱,便匆匆离去,扮成沈景怀,去处理政务。
  
  没想到,我们那么快又见了面,还是以那种让人啼笑皆非的方式。对此,我不得不说,她很有搞笑的天分。
  
  知道她想成为乐绫的夫子,我便对她起了利用之心。既然要毁灭她,不若利用她,把她拖进权利的漩涡,正好借此将她的纯善毁灭,一举两得。于是,我做了些手脚,让她进了摄政王府。可这傻丫头还以为我是在真心帮她,对我心存感激,真是让人耻笑不已。
  
  那个时候,我已经发觉陈韶并非如阿珏所说的那般有野心。那北陈皇位本就该是陈韶的,是阿珏的父皇抢了陈韶的位子,若陈韶想取回,本就是天命所归。可与陈韶接触的这些日子,以我的直觉来说,陈韶是一心一意想将阿珏辅佐成一代明君的。我的直觉在政务上向来没有出过错误,除非陈韶比我还要会演戏,隐藏得过于深沉。
  
  我本就想让王敏锐成为乐绫的夫子,借着与她走得近,而她又日日进出摄政王府,让阿珏产生她是我与陈韶接触的桥梁的错觉,借此试探阿珏的反应。既然,沙球这个小贼乐意做这颗棋子,我自己乐得利用。何况,她在偷东西方面身手还算不错,那次若不是我扮成沈楚让她去偷我自己的东西,我根本不会发觉她来过我的卧房,偷过环佩。
  
  我喜欢吃甜点,与我母后的嗜好一样。没曾想,小球儿有着那么好的手艺。我本着能多利用一点儿便多利用一点儿的心思,毫不知廉耻地一边做着摧毁她的事,一边享用着她做的美食。
  
  她很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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