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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白衣女郎-第36部分

小说: 白衣女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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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残酷;所以他只想缩起头来。即使像我这么孤陋寡闻的人都不免在报章杂志上看到伦敦、巴黎常有些外国人横尸街头;或沉在泰晤士河与塞纳河里;凶手始终逍遥法外;原因则无从查证。看到这些报导;我不可能毫无感觉。而如今我相信自己所写的东西也等于判了范斯克伯爵的死刑;心中也是十分难过。
  我下楼想找房东给我找个信差;他叫他的儿子帮我送。我带了这个男孩上楼;告诉他:我要他搭街车将信亲自交给派卡教授;并拿一收条搭原车回来;留下车子给我用。这时已近十点半;我估计男孩要二十分钟才能回来;我再坐二十分钟的车去找伯爵。
  男孩走后;我就回到房内;把某些文件整理出来;以便情况最糟时马上就能找到。我把这些文件放在小箱内锁上;钥匙用信封装起来;写上玛丽的名字放在桌上。办完这些事后我才下楼;玛丽和萝娜应该在起居室内等我;此刻我发现扶住门锁的手抖得非常厉害。
  起居室内只有玛丽一人在看书;见我进来;极为讶异地看了表;抬起头说:“怎么会那么早呢;你一定没看完就回来了。”
  “嗯;派卡和我都没看到剧终;萝娜呢?”
  “她的头痛得厉害;喝完茶;我就要她上床休息了。”
  我急着想去看萝娜;玛丽好像一眼就看出我有心事;但并未过问。我进入卧室;看见萝娜的床畔点着柔和的灯;她睡得好甜。
  我们结婚还未满一个月;现在看到她在睡梦中把脸转向我的枕头,背单上的手微微张开;像是等着我来握住它——我的心之所以会变得沉重而迟疑;就不必要再解释了吧。我只敢跪在床边;靠近地看着她;觉得她微弱的呼吸拂在我的脸上。最后不得不离开时;便在她的手与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她微微动了动;喃喃念着我的名字;但仍然没有醒来。我走到门口时转头再看了她一眼;轻轻说了声:“上帝保佑你;亲爱的!”才离开。
  玛丽就在楼梯口等我;手上是一张对折的纸条。
  “房东的儿子送了这个来;还说马车就在楼下等你。”
  “是的;玛丽;马车是我叫的;我还要再出去。”
  我说着步下楼梯;接过那张纸条进入起居室;就着桌灯看着派卡写的两句话:
  “来信已接到;如明晨九时未见你归来即打开信封。”
  我将字条收入口袋向门口走去;玛丽赶来双手拉住我;眼神急切地搜索着。
  “我知道了!”她低声地说:“你今晚就要去试这最后一个机会了;对不对?”
  “是的;最后的机会就是最好的机会!”我也低声说。
  “你不能一个人去!噢;沃特;求求你;让我跟你去;不要因为我是个女人而拒绝我!我要去!我一定要去!让我在外面的马车上等你!”
  “假如你真想帮我;就留在这儿陪萝娜;萝娜安全了我才能放手做事。来;玛丽;亲我一下;让我看看你有足够的勇气等我回来。”
  我不敢再让她多说;她还想拉住我;我摔开她的手闪身出了门。车夫还来不及下来开门;我已跳上车;命他前往圣约翰林区森林路;并从小窗中对他说:“十五分钟以内到达;给你双倍车费。”“没问题;先生!”我看看表;已经十一点了;分秒必争。
  马车疾驰着向伯爵逼近;那种箭在弦上的感觉使我情不自禁地浑身燥热;一直催着车夫加速!加速!到达圣约翰林区时;我完全等不及了;整个人干脆站起来;从车窗伸出头去;迫不及待地要看我的目的地。我们转入森林路时;远处教堂的钟正敲一刻;我要车夫在几户人家外停下来;付了车钱便急步前行。
  快走到伯爵门口时;我看到有个人正由反方向朝我走来。我们在街边的灯下碰了头;赫然就是颊上有疤的那个外国人;我想他也认出了我;但他只是默默地继续前行。他是碰巧来到这里?还是从歌剧院就跟踪到这?
  我不再多想;等他走远就伸手拉门铃。这时已十一点二十分;足够伯爵以“太晚了”为理由来拒绝见我;除非我报上名;而且声明有极为重要的事。我趁等待的时候拿出名片来;并写上“要事求见”。最后一字还没写完女仆已打开门;问我:“请问有什么事?”
  “请你将名片送交你的主人。”我把名片交给她。
  从她犹疑不决的态度可以看出来;假如我开口问伯爵在不在;她一定一口回绝不在;现在我使出这一招;她反而不知如何是好。她瞪了我一眼;终于狼狈地转身而去;顺手把门关上;把我留在花园中。
  不一会她又打开门。“主人向您致意;并且请教您有何贵干?”我回答说:“请你代我禀报一声;我的事情只能跟他面谈。”她再度离开;随后又回来叫我进屋去。
  5
  大厅里没有点灯;应门的女仆拿着一支蜡烛走上阶梯;昏暗的烛光下;我看到一个妇人从大厅后面的房间无声无息地走出来;我走过大厅时;她用阴险的眼光瞄了我一眼;我对她行礼;她理都不理就径自上楼去了。凭我对玛丽的日记熟悉的程度;足以使我确信这位妇人就是范斯克伯爵夫人。
  女仆带着我到伯爵夫人刚才离开的那个房间。才一进门就看到范斯克伯爵了。
  他身上仍然穿着晚礼服;不过外套已经脱下来丢到椅子上;衬衫的袖子也卷到手腕上方。他的身旁摆着一个手提包;一些文件与几幅刺绣的作品散放在房间内。门边的那张桌子上摆着一个老鼠笼。金丝雀和鹦鹉大概养在别的房间里。他坐在那儿;看到我就站了起来。从他脸上可以看出;他还没有从剧院的惊吓中恢复过来。松垮垮的赘肉垂挂在脸上;冷漠的灰眼流露出警戒的神色。他走上来迎接我;并且请我坐下;他的眼睛、表情与举止全都带着猜疑。
葛太太叙述的故事(8)
  “请问你有什么贵干?”他说:“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会那么重要。”
  他全无掩饰地用好奇的眼光瞪着我。我相信他在剧院中一定没注意到我。他看到派卡之后;显然无暇注意别的事情。我的名片使他知道我此行对他并无恶意;不过他对于我真正的目的仍是一无所知。
  “我很庆幸能在这里见到你;”我说。“你似乎打算外出旅行?”
  “你来这里和我的旅行有关系吗?”
  “有点关系。”
  “有什么关系?你知道我要去哪里?”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离开伦敦。”
  他急躁地略一思索;就走到门边把门锁起来;并且将钥匙放入口袋内。“华沃特先生;我们彼此都已久仰大名。”他说。“你来这里之前;最好已经弄清楚我并不是一个可以任你摆布的人。”
  “我知道。”我回答道。“我并不是来愚弄你的;我有件生死攸关的大事要告诉你;如果你不把这扇门打开;我连一个字都不说。”
  我往房间对面走过去;站在壁炉前面的地毯上对着他。他抓把椅子在门前坐了下来;左手臂就搁在门边的桌子上。笼子里的白老鼠受到振动;全都从窝里跑了出来;透过细细的铁丝缝注视着他。
  “生死攸关的大事?”他重复地说着;“这几个字我或许比你更能体会;说说看;你是什么意思?”
  “我说的话句句算数。”
  汗水从他宽阔的前额上冒了出来;他的手摸索着桌子的抽屉,抽屉的钥匙洞中插着一把钥匙;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钥匙;不过他没有转动它。
  “这么说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伦敦啰?”他继续说。“如果你愿意的话;能不能把原因说出来?”他一面说着;一面把抽屉的锁打开了。
  “我不但能告诉你理由;而且还有证据呢!”
  “什么证据?”
  “你已经把外套脱掉了;”我说道。“把你左手的袖子卷起来;就会看到我所说的证据。”
  他的脸色蓦然一变;无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然后默默地把抽屉拉开;缓缓伸手进去。他移动一个沉重的东西;发出一阵刺耳的嘈杂声;从我站的地方看不到那是什么东西。再加上白老鼠咬啮铁丝笼的声音;使这个气氛凝重的房间更加紧张了。
  我知道我的生命危在旦夕;在最紧张的那一刻;我说出了他的心意;也知道他手指头的动向——我知道抽屉里摆着什么东西。
  “等一下;”我说。“你已经把门锁起来了;你看到我动都没动;你也知道我双手都是空的。你等一下;我还有话要说。”
  “你已经说够了;”他的声音突然恢复了镇定;我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如果你愿意的话;给我一点思索的时间。你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他继续说道。
  “或许知道。”
  “我在想;”他停顿了好一会;“我是否应该让你在这个房间里流血。”
  看到他的脸色;我就知道如果我动一下;他会毫不犹豫地毙了我。
  “我劝你先看看我带在身上的一张便条。”我说道;“然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我的请求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他点点头。我从笔记本中拿出派卡给我的便条;走到离他一臂远的地方把便条递给他。
  他把这张便条大声地读了出来:来信已接到;如明晨九时未见你归来即打开信封。
  在这种情况下;若换一个人一定会叫我解释一下;不过伯爵是个明白人;他知道我来此之前;已采取了应变措施。
  他的表情立刻为之一变;左手缓缓地从抽屉中抽回来;手上空空如也。
  “华沃特先生;我不想把抽屉锁上;”他说。“而且;我也不敢说我会不会让你的脑浆溅到壁炉前面。不过;我是个公正的人;就算是面对敌人也是一样;我知道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我们就言归正传吧!你究竟想干什么?”
  “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我非达到目的不可。”
  “没有商量的余地?”
  “没有?”
  他的手再度伸入抽屉中。
  “我们根本是在绕圈子;”他说。“你那聪明的脑袋瓜子又不保了;你的口气未免太狂妄了;自己小心一点!对我来说;让你当场横尸总比放虎归山要妥当多了,除非你能说出让我折服的理由。你现在不能找我那位可悲的朋友求助;只能面对面地跟范斯克好好谈一谈了。别看我此刻冷静得像个没事人一样;如果我得杀死二十个华沃特才能维护自己的安全;我也会照杀不误。如果你还想活下去;就放明白一点。首先;我命令你回答我三个问题;你给我小心听着;然后小心地回答我。他右手竖起一根手指头;“第一个问题,”他说;“你想从我嘴里得到一些资料;我倒想知道你究竟从哪得知我的情况?”
  “我拒绝回答你!”
  “没有关系;我可以查出来。如果你的消息是正确的;你来到这里跟我谈交易证明你对他人食言;或是别人蒙骗了你;这个问题就此打住了。”他竖起第二根手指头。“第二个问题。”“你刚才让我看的便条;上头并没有签名。你告诉我;是谁写的?”
  “一个我很有理由相信他;而你又很有理由害怕他的人。”
  我的回答对他产生了一些作用;他的左手在抽屉里颤抖着。
  “你给了我多少时间?”这回他的声音不再那么狂傲。“他准备什么时候把信封打开来?”
  “你有充分的时间回答我的问题。”我说道。
  “给我干脆一点的答案;华沃特先生。几点钟?”
  “明天早上九点。”
  “明天早上九点?没错;没错;你设下陷阱使我不能取得护照;顺利离开伦敦。我想;这件事情不太好办吧!我们现在就可以揭晓了;我可以把你扣在这里;命令你送一封信给你的朋友。在这种情况下;你能叫我回答你的问题吗?”
  “你可以先听听看我有些什么问题;这些问题很简单。你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谁吗?”
  他镇定地微笑着;并且漫不经心地挥了挥右手。
  “我可以猜猜看;”他以嘲弄的口气说道。“你显然是为了某位女士!”
  “为了我的妻子。”
那笔钱是一桩非常卑鄙的罪行的代价(1)
  他首次以毫无掩饰的表情——一种惊异万状的表情盯着我。他原先把我想成危险人物;此刻他对我的防备心已经解除了。他把抽屉关了起来;将手环抱在胸前;脸上带着一抹讽刺的微笑;听着我把话说下去。
  “你很清楚这回事;”我继续说道。“我花了好几个月的工夫来调查;你想狡辩也没用了;你的动机就是那笔为数一万英镑的钱。”
  他默不作声;可是他的脸上却蒙上一层焦虑的阴影。
  “你可以留着那笔钱;”我说。他那焦虑的神色立刻一扫而光;眼中的惊讶却愈来愈浓。“我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讨论那笔落入你手中的钱财。那笔钱是一桩非常卑鄙的罪行的代价——”
  “华沃特;你那套仁义道德的话对英国人或许有用;如果你愿意的话;请你留给你自己和你的同胞吧!一万英镑是费先生赠给我太太的遗产;你最好看清楚这点;我才能跟你讨论下去。像我这样重感情的人;实在觉得这是一桩很下流的事情;我宁愿把这个话题撇开不谈。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有什么要求?”
  “我要你当着我的面写一份自白书;并签上你的大名。”
  他再度竖起一只手指头。“第一个要求!”他说完上下打量着我。
  “第二;我要一份能够证明我的妻子离开黑水园前往伦敦的准确日期的证明。”
  “噢!噢!你真是懂得捕捉别人的弱点。”他非常镇定地说道。“还有吗?”
  “就目前而言;这两个要求就够了。”
  “很好!你已把你的条件说出来了;现在换你来听听我的条件。我觉得要我签署你所谓的‘自白书’;还不如叫你横尸此地来得好。我们不妨妥协一下;我可以在某些条件下答应你的要求。你可以得到一份声明书与一份证据。不过;这封信将是由我去世的那位朋友寄出来通知我柏夫人抵达伦敦的日期与正确时间。信后有他的签名和日期;我认为这也是一份证据;我可以把这封信给你。另外;我可以告诉你她抵达伦敦那天;我问谁租马车到火车站接客人;他登记在记事本上的日期对你会有所帮助。我可以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帮你这些忙。我的条件是:一、范斯克伯爵夫人和我可以在任何时间、不受干扰地以我们所选择的方式离开这栋房子。二、你陪我在这里等着;明天早上七点钟我的经纪人来安排事宜时;你写张书面保证给保管那封信的人;告诉他计划有所改变;我会让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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