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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白衣女郎-第5部分

小说: 白衣女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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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一个人孤单单地待在工作房也很危险;屋内的寂静锁不住我的幻想;它只能消耗我的精力。想想看;每天下午都要和两位小姐相处;一位亲切幽默;另一位漂亮迷人。而我这个老师;每天都有好几次和她们接触的机会——不是碰到费小姐的手;就是欣赏画时触及她的面颊。她越专心看我作画;我越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她发丝飘出的香水味;她轻柔的呼吸声——有一回我几乎禁不住想摸摸她。
  每天下午除了固定的写生、吃晚饭;其他的节目就经常变化了。
  我喜欢音乐;尤其是透过她的指法;首首扣人心弦。她喜欢画画;经过我的指点;进步神速。这两种艺术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应该记得自己的身份;拿出那套对付女人的方法;克制自己;拒绝诱惑。可是这回;对她却不灵了。由于工作的关系;我经常接触到各式各样的女孩;也由于自己的忠于艺术;我能够冷静地把这些诱惑摒之门外;好像觉得自己“不应该”和学生打成一片似的。可是这回;经我千锤百炼的功力突然不灵了;就像其他的英雄一样——难过美人关。
  我不了解;为什么有她的地方就有一种家的温馨?为什么一离开她;我就有如置身沙漠?为什么我对她的穿着打扮;是那么的观察入微?为什么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深深地吸引着我?我应该自己分析一下;我应该发觉自己内心有棵爱苗滋长;我更应该趁早把它们给砍了。可是我能做到吗?为什么我连最起码的克制工作都做不到?答案非常简单;三个字:我爱她。
外面的寒气(2)
  光阴似箭;我已经在凌雾堡住了三个月了。这些日子过得平凡无奇;一些往事、未来的计划等等;都静悄悄地藏在心底。像一条小船;我迷失在晨间的雾里;随着海神的魔音;任凭摆布;终于撞上了致命的礁石。一个来自“她”的警告;惊醒了我。
  那天晚上;我们和往常一样地分开;也和往常一样地没说一句话。我不愿意多言;免得有些话会莫名其妙地蹦出来吓着她。可是第二天一早;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她变了——这种改变说明了一切。
  我畏缩了;从她神圣的心中缩了回来。
  当她发现我的秘密时;自然惊讶万分;不过我想她同时也惊讶于自己心中的秘密;因为她太天真、坦诚;我一眼就可以看出她心中在想些什么——替我难过;也替自己难过。
  每当我们单独相处的时候;她的态度变得非常紧张;故意地专心于某一件事;我现在才知道她为什么对我笑得那么古怪、那么不开朗。为什么她的眼神总是那么同情似的望着我;甚至于连手都是冰冷的。一副木讷的表情;隐藏着几分惧怕。我们之间变得非常的微妙;有股力量拉近彼此的距离;又有股力量在我们中间排斥着。
  我怀疑我们之间有什么隐秘。为了寻找线索;我开始留意贺小姐的反应。以我们三人相处的情形;我们可谓相依为命;谁也瞒不了谁。贺小姐已经注意到她妹妹的“一夜改变”。她虽然保持缄默;可是却代之以炯炯的目光——朝着我;它有时是愤怒;有时是忧虑;有时又都不是。
  又过了一个礼拜;情况依然胶着。我几乎濒临崩溃;想立刻脱离这种带有压力的生活;可是如何脱离?
  贺小姐救了我;在这非常时期;她拉了我一把。她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了残忍的真相。她的善良支撑着我;使我在听完后不至崩溃。她的理智和鼓励;使凌雾堡逃过了一场劫数。
  10
  礼拜二的早上;我和往常一样地准时进入餐厅;发现贺小姐缺席。
  费小姐在院子里;她礼貌地和我点了点头;可是没进来。我们好像有意逃避对方;尽量克制自己少说话、少见面。她站在草坪上;我站在餐厅里。直到魏太太出现;才打破了这种尴尬的局面。才两个礼拜以前;我们几个人还是有说有笑的;曾几何时……
  过了几分钟;贺小姐进来了。她心神恍惚地说:“我到费先生那儿去;他找我谈了一些家务事。”
  费小姐从院子里进来;径自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她看都没看我一眼;脸色有点不对劲。魏太太也注意到她的脸色。
  “外头大概是变天了;”老太太说。“冬天来了;萝娜啊;冬天来了;自己要照顾自己的身子。”
  其实冬天早已侵袭了我们俩的心。
  早餐一反常态的;在沉静的气氛中度过。费小姐似乎不能忍受餐厅的气氛;求助似的望着她的姐姐。贺小姐终于不再沉默;打开了话匣子。
  “萝娜;我早晨见了你的叔叔;”她说。“他说要把紫色的那间房子整理一下;还要我提醒你;是礼拜一;不是礼拜二。”
  费小姐低着头;紧张地拍着桌上的面包屑。她的嘴唇渐渐失去血色。不只是我一个人注意到;贺小姐也发现了;她马上带头起来离开餐桌。
  费小姐和魏太太一块离座;走时留下了深情的一瞥。望着她;我心中一阵抽痛;有股不祥的兆头;一种即将失去她的念头浮现脑海。
  贺小姐手中拿着帽子和披肩对我说:“你现在有没有空?”
  “当然有!有事吗?”
  “华先生;我想和你谈一谈;去拿你的帽子;咱们到花园去谈。那儿早上都没什么人。”
  经过草坪的时候;园丁手中握着一封信;神色匆匆地朝着我们走来;贺小姐叫住她。“我的信吗?”她问道。
  “小姐;不是你的;是指定给费小姐的。”说着把手中的信递给贺小姐。
  贺小姐瞄了一眼。“笔迹真怪;谁会给萝娜写信?你从哪儿拿的信?”
  “小姐;是一个太太刚才拿给我的。”
  “什么样的太太?”
  “一位年纪很大的老太太。”
  “老太太?你以前有没见过?”
  “好像没有!”
  “她往哪个方向走的?”
  “那个门。”仆人指了指旁边的大门。
  “奇怪;我想不出会是什么人——拿到里面去;他们会交给费小姐的。华先生;咱们往前走吧。”
  我们踏上通往夏日小屋的小径;那小屋是我和萝娜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想说什么了。”我们进入夏日小屋;贺小姐拉了张椅子坐下来。
  “华先生;我必须事先声明;我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我不会说假话;从你告诉我白衣女人
  的奇遇以后;我就对你的印象不错;你的表现很有风度;一直到现在;你还没有令我失望过。”
  她停了一会;叹了口气;见我没反应;于是继续说道:“身为你的好朋友;我必须坦白地告
  诉你;我发现了你的秘密。其实谁都看得出来你和我妹妹之间——;你也不必承认;因为我知道你这个老实人是不会否认的。我一点也不怪你爱上萝娜;只是非常同情你;因为你只能付出而不能收回。你从来没占到她的便宜;连偷偷和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你是一个正人君子。当然啦;要不然我早就请你走路了。你不会怪我说得这么唐突吧?”说完她握着我的手;友情的安慰和鼓励;流入了我的体内。我想谢她;可是喉咙哽住了;说不出话来。
外面的寒气(3)
  “你听我说;我想一口气说完算了。你必须马上离开凌雾堡;免得事情恶化。我想只有我
  来负担起告诉你、请你离开的责任。如果换成你;也会这么做的。你是个很好的美术老师——”她又停了下来;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的离开与美术没关系;真正的原因……是萝娜已经订过婚了。”
  她最后的一句话;像子弹似的;穿过我的胸膛。虽然她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可是我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全身麻木,无言以对。
  窗外;秋风卷着落叶;真希望它也能卷走我的无奈。
  不敢相信她已是别人的未婚妻;突然觉得她离我好远……好远……
  本能的反应过了以后;我又开始感觉贺小姐在握着我的手;抬起头来看看她;她的眼珠盯在我的脸上;一定是发现了我的脸色不对。
  “男子汉大丈夫;把这段感情踩在脚底下!踩碎它!别像个女孩似的软弱。”
  她的语气是那么坚定;那么有力量。我终于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没事了吧?”
  “没事了;经过你的一番忠告;应该是没事了。”
  “华先生;我看得出我妹妹对你的感情;你必须为了她而离开。你是知道的;我对她比对自己还好;我们这样下去;会害她一辈子的。坦白地告诉你;她的婚姻不是以爱为基础;而是靠荣誉维系。两年前她父亲临终时安排的婚姻;她本来认命了;可是自从你出现后;情况有了改变。从前;她会像其他女人一样;虽然不是很执着于自己的伴侣;可是在婚后会慢慢地改变自己;试着去爱自己的另一半。我希望你能够趁一切不是太晚的时候;有勇气牺牲自己。你走了以后;时间会抹去一切的。我对你很有信心;希望你不要因此而改变自己的教学态度;你既然关心那个路上的白衣女人;我相信你也一定会处处替这位不幸的学生着想。”
  又是白衣女人;难道说一提到费小姐就非扯到葛安妮不可?
  “我要怎么和费先生说?”我问她。“因为我先毁了约;怎么向他道歉?我说过一切听你的。”
  “时间很重要;你今早听我提过礼拜一和紫色房间的事?客人礼拜一要来——”
  我不能让她继续说下去;想到今早费小姐在餐厅对我的一瞥;原来她的未来丈夫马上就要拜访凌雾堡了。
  “我今天就走好不好?”我痛苦地对她说。“越快越好。”
  “今天不行;”她答道。“明天;等邮差来过后;再去找费先生请辞。就说伦敦来信;有急事要你回家。这样他才不会起疑心。其实;我最恨说谎了;可是我又太了解费先生;如果不这样做;他不会放你走的。华先生;我看你礼拜五早上去见费先生;礼拜天离开凌雾堡;这样的话;时间就绰绰有余了。”
  我正要告诉她;一切都听她的;突然由树丛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心想会不会是费小姐一直在跟踪我们?
  原来是费小姐的贴身女仆。
  “小姐;我有话要跟你说。”她神色显得非常慌张。
  贺小姐把女仆带到一边;留下我一个人。想着妈妈和妹妹对我来这里满怀希望;她们如果发现我的秘密;发现我毁了约该怎么办?
  葛安妮!我会不会再碰到她?有可能!她知不知道我住在伦敦?知道!我告诉过她。
  几分钟以后;贺小姐支开女仆;神色变得有点怪异。
  “现在我们既然互相谅解;我们就快点回去吧!告诉你也没关系;刚刚是萝娜叫她的女仆来找我;要我快点回去。她看到那封信以后非常激动——就是早晨的那封。”
  我们俩加快了脚步;虽然贺小姐该说的都说了;可是我该想的却还没想完;自从知道凌雾堡将有客人拜访以后;我就一直想要见见萝娜未来的丈夫;一股带点酸味的好奇心驱使我想多了解他。
  “贺小姐;你刚才说我们已经互相谅解了;”我对她说。“你也知道;我很感激你;也很能接受你的建议……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费小姐的未婚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样子她满脑子都是女仆传来的话;心不在焉地答了我一句:“汉谐尔的大地主。”
  汉谐尔?葛安妮的老家?又和白衣女人扯上了。
  “他叫什么名字?”
  “柏西尔男爵。”
  男爵?柏西尔男爵?葛安妮曾经问我朋友中有没有是男爵的——我突然停住;看着她。
  “柏西尔男爵;”她重复了一遍;以为我没听见。
  “勋爵还是男爵?”我已掩不住自己的情绪。
  “当然是男爵。”
  11
  一路上再也没说什么。回到堡内;贺小姐急急忙忙地进入萝娜的房间;我也回到自己的工作房;把费先生的名画整理整理。
  一个人在房内;思绪紊乱;几乎要发狂了。她要嫁给别人;她的未来丈夫是汉谐尔区的大地主;并且还是位男爵。
  英国有好几百位男爵;汉谐尔区有上百的地主;我没有理由把他和白衣女人扯上关系。可是事实上;我已经把他们连在一起了。大概是因为他要娶萝娜;而萝娜长得又很像白衣女人——我好像有种预感;预感到一股危险的暗流在我们中间。
  对她的感情像昙花一现;心中真的是痛苦万分;可是这份痛苦在另外一份不祥预兆的冲击下;渐渐地又淡了。
  在房里整理了半个多小时;突然有人敲门;是贺小姐。
  她气呼呼地进来;拉了张椅子坐下。
外面的寒气(4)
  “华先生;我以为今天已经把所有烦恼的话都说完了;没想到又多了一件。他们用这种卑陋的手段;想阻止我妹妹的婚事。你今早也看到园丁手中的那封信——”
  “看到啦。”
  “是封匿名信;想破坏我妹妹对柏西尔男爵的印象。萝娜看完后;几乎没办法平静。这是家务事;你可能没什么兴趣——”
  “你说什么?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只要有关费小姐的幸福;我都有兴趣。”
  “目前你是堡内唯一能和我谈的人。费先生的身体状况和个性;根本没办法和他沟通。你说说看;我是不是该想办法查一查是谁写的这封信?或者我该请示费先生?时间现在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能争取一点就是一点。你说我该怎么办?有没有什么意见?我对你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我们根本不像才认识三个月的朋友。”
  她把信递给我。内容是这样的:
  你相信梦吗?为了你自己的缘故;你最好能相信。去拿本
  《圣经》
  来;翻翻
  《创世纪》和《但以理书》
  ;趁还不是太晚的时候;接受书中的警告。
  费小姐;昨晚我梦见你了。我梦见在教堂内排着队领圣餐;我站在讲台的旁边;牧师穿着圣袍站在另一头。不多久;有一对男女穿着结婚礼服由正门进来。女的就是你;你穿了一件镶着花边的纯白丝质礼服。望着你;我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
  那是怜爱之泪;可是它们并没有流下来;反而变成了两道光芒;射向你身边的新郎;然后它们又弯成彩虹;透过这两道彩虹;我可以看到他内心深处。
  你那位新郎;长得不错;不高不矮;中等身材;大约四十五岁;看起来很开朗、活跃;他的脸色不太红润;秃头、留着胡子;褐色的眼睛;炯炯有光;他很不自在地站在那儿;不时地用那只带着白手套的右手捂着嘴;干咳几声。我发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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