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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霸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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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统大恼,林渺尽沿民宅穿行,便是想以弩箭相射都难找到对方的身影,这些民宅,便成了林渺最好的掩护。不过,他也暗惊于林渺的天生神力,居然能穿墙破壁。他哪里知道,林渺对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这里的墙,哪里厚,哪里薄,哪里坚固,哪里疏松,他都了若指掌,更对这里的地形成竹在胸,想在这里抓住他,绝不是一件易事。

让王统略略安心的却是天和街的每个路口都已设下了哨卡,在他发现林渺返回天和街时,立刻封锁了所有的出路,他绝不能让人溜掉!否则,只怕是无法向王兴和齐府交差。但很遗憾的却是,他追过几条胡同,竟把林渺追丢了,仿佛林渺在瞬间完全没入了整个天和街的民宅之中,惟有马蹄声与官兵奔走的脚步声乱响……

很快,都骑卫和侯府家将将整个天和街都搜查了一遍,却没有发现林渺的踪迹,倒是找到了四具都骑卫的尸体。

这四人显然是被人偷袭致死,他们是分处两个哨口的哨兵,结果连一声警告都没能传出,就被人扭断了脖子。出手之人,不问可知便是林渺。

王统最后在这四具尸体附近找到了一个地道,通出天和街的地道,出口之处却是在他的封锁之外。

这一发现,几乎让王统气得吐血,辛辛苦苦布下的局却仍是让林渺给溜了,这怎么不叫他惊怒?而齐府的高手则在天和街外围封锁线上白费力气,也是怒极,但这却是没办法的事。

宛城再一次热闹起来,四处张贴着刘秀、邓禹的画像之余,又加上了林渺的画像。您阅读的电子书来至ωωω;;còm

大通酒楼,在宛城并不入流,但在大通街却是数一数二的。

大通酒楼分上下两层,上层雅座,下层则为比较普通。这里最有名的便是菜,因为酒楼中有一个好厨子兼老板小刀六。

小刀六今日没有亲自掌厨,他只是在厢房之中独自喝着闷酒,仿佛有种说不出的心思,或是心绪甚坏。

没有人来打扰小刀六,大通酒楼中的店小二和其他厨子及请来的掌柜都很明白小刀六的脾气,因此没有谁来理他,只是为他准备了一大坛烈酒和一桌菜。

小刀六吃喝之际,并不在乎有没有人陪,他只喜欢静,安安静静地去品尝酒的辛辣和菜肴的香美。所以,在某些人的眼中,小刀六也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其实,只有小刀六自己知道,他并不是在乎吃喝,尤其是今天,他只是在等,等待一个人!只要对方没有死,没在大牢中出不来,这个人便一定会来见他,这是小刀六的自信,所以他今天不想掌厨。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刀六依然闷头喝酒,但是他已感觉到有人掀开了帘子,因为有一丝凉飕飕的风吹了进来,还使厢房之中多了一丝光亮,只是这些又很快消失。

脚步声很轻,然后是椅子挪动的声音,进来之人便坐在小刀六的对面,仿佛是在静静地看着小刀六。但是小刀六仍没有抬起头来,不过他也停止了喝酒,只是定定地望着碗中的烈酒。

沉默,厢房之中,如死寂般的沉默使人有种窒息的感觉,抑或是因为即将降下的雷雨使得整个天地变得十分沉闷。

这是一间独立的厢房,却绝对清静洁雅,里面的布置还颇有几分诗意,泛着古典的气息,只是在沉默之中,这点诗情画意全都似在酝酿着风暴。

来人取下竹笠轻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发出了一声淡淡的声响,却有种惊心动魄的效果。

小刀六终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双手搓了一下盛酒的碗,缓缓抬起目光,却有些愤然和气恨!印入他眼睑的正是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林渺!

小刀六便是在等林渺,他知道,只要林渺回了宛城,只要还未死或没被关进大牢,哪怕只有一点点的时间,林渺都会来见他,一定会!

林渺仍然没有说话,可是他却避开了小刀六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不敢与其正视,但是他仍看清了小刀六那愤怒和伤感的表情。

他愧对小刀六!

这是没有多少人知道的秘密,林渺曾经答应过小刀六,一定会给梁心仪幸福,一定会好好照顾梁心仪,因此,小刀六走了,离开了天和街,在大通街开起了大通酒楼。爱情与友情,小刀六选择了后者。

当然,林渺很清楚梁心仪爱的人是自己,而非小刀六,可是他佩服小刀六的勇气,他欣赏小刀六的作风,更感动于小刀六的诚恳和对梁心仪的一片爱意。所以,林渺向小刀六保证,绝不会让梁心仪受苦受累,要好好爱她一生一世,可是……

可是……林渺仍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不与小刀六的目光对视。

第 一 卷

第六章 宛城风云

“你究竟犯了什么罪?为什么他们会抓走整个天和街的人?为什么他们会到处通缉你?”小刀六又深深地吸了口气,但仍无法让自己的心绪真正平复下来,有些激动地质问道。

林渺却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半晌未答,却有些气弱地反问道:“心仪和梁伯他们在哪?”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小刀六并不客气,依然固执地道。

“可不可以待会儿再回答?先告诉我心仪和梁伯在什么地方好吗?”林渺有些乞求地道。

小刀六神色微微黯然,吸了口气道:“梁伯死了!”

“什么?那心仪呢?”林渺神色大变,眸子中闪过一丝不安。

“你那天走后,府衙衙役看见了心仪,而后都统大人之子孔庸便常去纠缠心仪,心仪被逼得没法,只好在老包的帮助下偷偷地搬出天和街,谁知孔庸早让人盯梢,于是伤了老包,更抢走了心仪,梁伯也死了!”小刀六眸子里闪过一丝仇恨,伤感地道。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林渺指关节一阵爆响,双眼内闪过骇人的杀机。

小刀六也微骇然,但是他并不感到意外,当他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时,同样是想杀人,同样想闯入都统衙门,可是祥林挡住了他。

“一个月前,你是不是想去都统衙门?你斗不过他们的!”小刀六痛心疾首,却又无可奈何地道。

“无论他是谁,我绝不饶他!”林渺腾地一下立身而起,杀意冲天地道。

“眼下你自身都难保,又怎么去对付他?要知道,你是朝廷通缉的重犯!”小刀六提醒道。

林渺不由得有些泄气,几近呻吟道:“难道你们就没有想办法救回心仪?”

“怎么没有?虎头帮的人不敢得罪孔庸,青蛇帮也推三阻四,最后我们只好联盟去找孔庸要人,但是他不承认,我们请了好手去救,可是这些人全被抓了!我们什么法子都想了,但人家是都统大人的儿子,手中有满城的都骑军,还可以调动全城的大军,我们能怎么办?要造反吗?可哪有这么多的兵器?谁来领导我们?这里可是人家的天下!”小刀六激愤填膺地道。

“那心仪还在不在都统衙门?还在不在孔庸的手上?”林渺冷然问道。

“在!心仪还活着,都统府中有我们的兄弟,我着他买通了孔庸身边的丫头,自他那里得到的消息称,心仪以死相挟,使孔庸不敢乱动,更称,孔庸若想得到她,便必须先得到她的心,否则就算得到一个空壳,还不如一具行尸走肉!孔庸这小子极为自负,被心仪这么一激,竟真的不再有非礼要求,却对心仪百依百顺。因此,眼下心仪还没有什么危险!”小刀六道。

林渺不由得微微愕然,不过,他极为相信梁心仪的机智和聪慧,更知道梁心仪这种做法只是想拖延时间,找机会逃脱而已。

“你究竟是犯了什么大罪?他们竟悬赏五百两银子进行通缉,还抓走了乡亲们!”小刀六质问道。

“因为我救了刘秀和邓禹,而且齐家的副总管齐子叔也因我而死!所以,他们才会通缉我。”林渺叹了一口气道。

“什么?”小刀六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林渺。

“老包和祥林也被抓了吗?”林渺心情大坏,问道。

“好样的,连齐子叔都对付不了你,那刘秀和邓禹可是个人物,值得!”小刀六有些答非所问地道。

“我问你老包和祥林怎么样了?”林渺有些窝火地又问道。

“哦,老包和祥林先接到了侯府内部的兄弟通告,因此,他与阿四等人先避开了,带走的只是其他一些人。”小刀六回过神来答道。

“老包他们现在哪里?”林渺稍感欣慰地道。

“他们避在六福楼,这几天风声很紧,你也得快些出城,否则他们迟早会查到你的!”小刀六提醒道。

“要出城还不简单,如果我出城了,心仪怎么办?乡亲们怎么办?”林渺断然道。

“那你留在城中又有什么用?难道以你一人之力还能够斗得过满城的官兵?能够劫得大牢?能够把孔庸给宰了?要知道,你所犯的是杀头大罪。”小刀六劝道。

“若是我一人独活,你认为我会开心吗?没有心仪,你认为我可以心安理得的活着吗?就算是死,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林渺已经死过几次了,能活到现在,已经不亏了!”林渺固执地道。

“可是你能有什么办法?便是加上老包、祥林和我及阿四几位兄弟,我们也不过十几人,这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小刀六苦闷地道。

“去帮我查一下孔庸这些日子会经常去哪里?”林渺突然道。

“你真的想对付孔庸?”小刀六吃惊地问道。

“你只要告诉我孔庸这段日子以来的常去之所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操心。我先走了,明天给我消息!”林渺一把抓起深竹笠沉声道。

小刀六默然地望着林渺,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明白,林渺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

“哗……”一个炸雷在外惊起,电火如一道银蛇般泻落于窗外,厢房之中似乎逐渐变得黯淡起来。

电光之下,林渺的背影拖得极长,但还是消失在门帘之外。小刀六没有将其留下的意思,他甚至不知道林渺是否已经吃过午饭,不过,那已经不重要。

同仁行,乃是宛城最大的铁铺,地偏城西,这里却是极富盛名的商业地带,各种店铺横摆两条街,而“同仁行”是其一。

因大雨的原因,这本繁华的街道也变得有些萧条,行人寥寥,商铺许多都关了门,但同仁行却未关。对于他们来说,天下不下雨并不重要,他们只管铸兵造刃。

同仁行的兵刃远近闻名,其铁质过硬,绝不会造出废铜烂铁。

老铁,是同仁行的当家之人,手下有五位弟子,整个同仁行便由这六个人操作着。他们不仅煅造农具,更会为官府煅造兵刃铠甲,因此在宛城之中很吃得开。

老铁已经很少亲自铸造兵刃和农具,因为他有弟子,除非真正有老铁看得上眼的绝佳好铁,那时老铁才会手痒,欲一显身手。此刻的老铁已不再年轻,但没有人敢说他老,皆因没有几个人抡得动老铁的重锤,那只重锤便像是老铁的标志,只要它仍悬在同仁行的大堂之上,便不会有人怀疑同仁行会铸出劣品。

火焰跳跃,同仁行内的空气都是炽热的,尽管外面下着大雨。

老铁的弟子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天气怎么变化,也不关心除手中顽铁之外的事物,包括那冒雨走进的客人。他们的全副心神都在跃动的炉火和那飞舞的铁锤之上。

“叮当……”不绝的敲击声夹着汗珠的飞溅,在偶闪的电火和炉火为背景的勾勒中,一切都充满着莫测的动感和力感。

那冒雨而来的人依然戴着深深的斗笠,水珠缓落,但他的目光却停留在那飞舞的铁锤和跃动的炉火之上,若有所思。

炽热的气浪充斥着铺子中每一寸空间,便像那赤膊抡锤者肌肉上暴绽的生机,那奔涌的力感,使生命变得真实而又简练,正如那逐渐成形的刀!

陌生人的衣裳仍在滴水,尽管他戴着斗笠,但却无法完全挡住那似乎无孔不入的雨水。他立了良久,才淡淡地说了一句话:“我找老铁!”

打铁的人没有回答,却有一个年岁不小的女人自内厢走了出来。

女人看上去犹有风韵,皮肤白皙,让人很难想象是在这烟火熏烤之下生活的人物。

“你找老铁?”女人的话很直接,淡淡的,柔柔的,不像烈火铁锤般爆烈,倒像是一阵拂过的春风,让人心底舒服。

“是的,我找老铁!”陌生人肯定地道,却没有摘下斗笠的意思。

女人虽比对方矮一点,却仍无法自斗笠之下看清对方的脸,是以,她迟疑了一下,道:“我是他的夫人,他不在铺中,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

“有些话只能跟老铁讲,事实上也许你可以替代,但在我的眼里,那却是两回事,是以只可与老铁说!”陌生人有些固执地道。

女人再次打量了陌生人一眼,她很想低下头去看看对方是什么样子,但很快她便控制了自己强烈的好奇心。不过,听声音,她知道对方定是很年轻。

“好吧,请跟我来。”女人吸了口气道。

陌生人没有再说什么,对于这样的结果他并不在意,也不会意外,只是紧跟着女人的背后向后院行去。

女人带着陌生人到了后院,便指了指正在一个亭子中观雨的人道:“他在那里。”

老铁静静地立着,仿佛是在思索什么,但他的目光却紧锁着那豆大的雨点。

老铁的年纪似乎不小,头发有些灰白,也不知道是因为烟火的熏陶还是因为他真的已经年岁不小了。

陌生人只是望着老铁那犹如铁铸的背影,挺拔、高昂、稳立,给人一种高山仰止般的崇峻之感。

一亭,一人,被雷雨环包在庭院之间,似孤立又与天地融为一体,竟有一种说不出的韵调,连陌生人也都看呆了。

陌生人只是迟疑了一会儿,便举步向亭中走去,并没有再看那女人一眼,或者是没有这个必要。在他的眼中,只有老铁……

脚步声惊动了老铁,他缓缓转过身来,脸上的皱纹如刀刻一般,一道道,棱角分明。浓眉似剑般斜插上鬓角,细长的眼中闪烁着似带锋芒的神彩。面黑如铁,却无胡须之赘,整个人便像是一尊精铁铸成的巨像,自有一番超然而凛冽的霸气,若一柄回火的古剑。

陌生人脚步停了一下,似慑于老铁的气势,但仅只是瞬间的停顿,陌生又大步跨入亭子之中,并轻摘下斗笠,悠然与老铁对视。

“你就是老铁?”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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