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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镜之变幻-第2部分

小说: 镜之变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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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焊云说,遗憾啊。

  小曼说,我从小就死了爹,缺少父爱,你还是做我的好大叔吧。

  张焊云吞吞口水说,也好。

  他们的心靠得更近了。

  6。约定

  你能在我出院那天,把你的口罩摘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脸吗?这是我最大的愿望,张焊云说。

  小曼回答,好,我答应你。

  气氛有些伤感。

  7。命根被割

  出院那天一大早,医院里炸开了锅,张焊云因流血过多,再也没有醒来。

  他流血的部位是裆部,他的命根在夜里被人残忍地割了。

  小曼闻讯赶来,伏倒在尸体上,伤心地叫着大叔,把医生们坚硬的心都哭软了。

  院长是个善解人意的男人,他报了警,并让所有的人都出去,让小曼单独跟大叔待一会儿。

  8。美丽的遗憾

  众人出去之后,小曼哭着说,好大叔,你不是要看我的脸吗?

  她轻轻地摘下口罩,一道凌厉的伤疤将她的面部一分为二,可张焊云再也看不到了。

  也许,他是带着美丽的遗憾离开这个世界的。

  9。嗜好

  深夜,院长家里。

  院长问小曼,亲爱的,你让他看到你的真面目了?

  小曼反问,哪一个才是我的真面目呢?说完,“唰”地撕下制有凌厉伤疤的面具。

  果然是个美人!张焊云猜得没错,只是没福气看到了。

  亲爱的,院长指着泡有男人命根的器皿说,这是所有收藏里最强壮的一根,你大叔真是好样的。

  远处有警车在叫,院长轻蔑地一笑,抱住小曼,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巴。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玫瑰杀
带着妻子回老家给爷爷奶奶扫墓,在车上想了很多。人最容易产生的想法就是“联想”。由此及彼,由彼及此。有些联想有明显的客观依据,有些却类似捕风捉影。当然,即使是捕风捉影,也必然是有某种关联的,否则,怎么是这风而不是那风,是这影而不是那影呢?所以我常常觉得,人是因为某些关联而陷入了命运的漩涡,或者,干脆说,人的命运就是由一系列的关联组成的一种无法改变的客观。比如,我妻子,如果当年我不是因为年少轻狂,偏要出去闯荡,然后在一个深夜,坐上了一辆破旧的车,然后,肚子饿,想吃一个面包,然后在雨中看见一片落叶,很伤感,然后当上了出租车司机……我是不会遇上她的。就是因为一些牛头不对马嘴的关联导致了她的出现,然后嫁给了我。也是因为这些关联,将在爷爷奶奶坟前出现的是我的妻子,而不是别的女人。

  我是个外表沉默内心活跃的人,因此,我在自己现实生活客观关联的基础上,又在内心关联了另外一些事物。我在想着爷爷对我的种种好处时,无意瞥见了妻子袖口边一朵小小的玫瑰,就想起了小时候爷爷讲的“玫瑰杀”的故事,便说给妻子听。一个杀手,受雇杀死了雇主的情敌,并*了情敌的恋人X。之后,雇主害怕X已经怀上了情敌的种,要斩草除根杀掉X。于是,残忍而又浪漫的杀手,按照杀女人的惯例,将一枝玫瑰插进了X的胸膛。玫瑰能杀死人吗?是不是玫瑰上的刺刺破了女人的心脏?我问爷爷,爷爷抖了抖胡子说,不是,杀手的玫瑰用钢铸造而成,在它漂亮的花朵下,它的柄其实是一把长满了刺的利刃。我问杀手为什么要用这种漂亮而致命的刀子,爷爷说,可能是因为杀手太恨女人了。他为什么恨女人?爷爷说,可能是他觉得女人跟他的玫瑰刀一样。是吗?我一头雾水。我现在还不清楚男人和女人的区别究竟在什么地方,就因为一个长了*而另外一个长了洞穴?我想不是。最让我一头雾水的是,爷爷接着说,X没有死,她找到了杀手,说,我已经怀上了你的种,你娶了我吧,杀手答应了,不知道是出于X的漂亮还是出于他自己的种。爷爷说到这就没有说了,摸着胡子看着我。我问,后来呢,爷爷说,后来嘛,我暂时先留着。我问为什么,爷爷说,我全告诉你了,你就不会整天黏着我了。我假装生气,爷爷马上就妥协了,接着讲。杀手很爱X,他杀掉了雇主,可是就在结婚那天晚上,他喝多了,醉眼惺忪,倒在床上,X见机从白色的婚纱里抽出了一朵玫瑰,爷爷又卖关子顿了一顿,当然,是杀手用钢铸造的玫瑰刀。故事的结果是X用杀手的手法,把玫瑰刀深深地插进了杀手的心脏,杀手死了。记得那时,听到这样的结果,我拍手叫好。现在,妻子也认为杀手罪有应得。她说,恨女人的男人其实活得很累,心里很阴暗。然后她举了很多例子来说明这种阴暗。我归纳了一下,她举的例子全部是关于男人遭到女人拒绝后怀恨在心,或者心里少了点什么,或者对女人抱有偏见。她甚至认为我爷爷就是一个对女人怀有偏见的家伙,因为如果不是这样,他是不会认为杀手可能是因为恨女人才用玫瑰刀杀死女人的。还有,她认为我爷爷真不应该对儿时的我,讲这种不健康的故事。我认为她说这话的时候,本来就很偏见,而且弱智:

  ——你为了证明男人是偏见的怪物,举出的例子全部是对女人有偏见或怀恨在心的男人,什么是偏见?你这就是偏见。

  ——我爷爷认为杀手有某种可能性,你就认为我爷爷也是一个对女人有偏见的男人,这不但证明你偏见、弱智,而且,你对你这种偏见的放大,正好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你对所有的男人似乎都怀恨在心。你极可能在任何一种场合都会脱口而出:你们这些男人,或者: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该死,但与故事本身健康与否毫不相干。

  我内心对妻子的反驳如上所述,表达却是婉转又婉转的,这种婉转的反驳反而让气氛显得十分不友好,妻子涨红了脸,要是在家里我们准又吵起来。我们不得不看看周围的乘客,绞尽脑汁想缓和气氛。这种努力显然是白费心机,因为我们都想让对方先作出缓和气氛的表示。当我们在不经意的瞬间同时捕捉到对方眼里的妥协时,我们同时妥协了,相互骂了一句后,开始各想各的事儿。突然,她又想起了一个似乎很重要的问题,她问,杀手作案的时候应该是蒙面的,X怎么会找到他呢?这是她这次旅行最聪明的一个问题,不过我在十几年前已经问过爷爷了。当时,爷爷哈哈大笑说,可能是杀手*X的时候,X把他的蒙面撕破了。妻子听后,也很痛快地笑了几声。我心里说,你又不会在心里问我爷爷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吧?真是该死。

  无疑,爷爷是这个世界上最能讲故事的人了。他讲的故事多半能吸引我,这其中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他那丛白胡子太可爱了,而他讲的故事一点都不可爱,反而像他断了的右臂一样可怕,这之间呈现出来的对比往往让我回味无穷。对他的断臂,大家都避讳不谈,我从小就被告知了这一点。只有幸福的人讲出来的故事才真正好听。很多人都说爷爷是个幸福的人,他虽然残疾,但生活得快活自在,死的时候,脸上挂着安祥的笑。

  因为爷爷的慈祥和善良,全家人都很怀念他。当然,最难过的就是我了,在所有的人当中,爷爷对我最好,有些故事,比如“玫瑰杀”,他是专门讲给我听的,只要他故意眯起眼,装模作样地“侦查”四周有没有人,然后轻声说:嘘,来,爷爷给你讲个好听的故事,我就来了精神,为这种特别的“待遇”感到骄傲,并和他拉勾发誓要保守故事的秘密。虽然,我从来没有泄密——这是我诚实的地方,也是爷爷最赏识我的地方,他说,做人就是要诚实,小子,我都没有你诚实。但我还是在心里觉得,还有其他人知道他所谓秘密的故事,我不在场的时候,他也会故意眯起眼,装模作样地“侦查”四周有没有人,然后轻声说:嘘,来,我给你讲个好听的故事。这个人也许是父亲,也许是姐姐,当然,最有可能的就是奶奶了,地球人都知道他们恩爱一世,爷爷死去的那天,她也死了。当我从鸭池连夜赶回家时,他们已经安静地躺在了一起,脸上呈现出无比的安祥。邻居们都说她是太爱爷爷了,跟着爷爷去了,唉,人生如此,够了。只有父母始终阴沉着脸,似乎除了悲痛还有别的什么梗在心里,对此我一直不明白。前年回家给爷爷奶奶扫墓,父母还在坟前小声嘀咕,说什么奶奶对不起爷爷之类的话。我一下子就火了,奶奶怎么就对不起爷爷了?母亲说:“那个纸团上……”,还没说完,就被父亲用凶巴巴的眼神给止住了。

  火车在我不注意的时候钻进了山洞,眼前一片昏暗,耳朵里爷爷讲的故事也时隐时现,一起时隐时现的还有他怪异的眼神,一翘一翘的白胡子。这情形像梦醒的刹那,亦真亦幻,如同我对人生的感觉。火车窜出山洞的时候,我猛然发现妻子正注视着我,我想,在黑暗里的时候,她一定就这样注视着我,因为如果不是这样,在火车窜出山洞,阳光照在她脸上的当儿,她不会马上转移视线去看窗外。她的举动证明,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但她并不打算放弃缩小距离,她只是有点怕我看穿她的内心,她的内心有很多秘密,但她有尝试着向我袒露的意思。我有些不安,为了掩饰这种不安,我开始接着两小时前的话题和她聊了起来。

  我对她说,你猜猜看,妈妈说的那个纸团究竟是什么意思。她把握十足地说,这肯定与奶奶和爷爷有关。我对她这种显而易见的小聪明表示赞扬,真是聪明!妻子受到了鼓舞,对奶奶和纸团以及爷爷的关系展开了种种设疑和剖析,显得头头是道。她甚至设想了这样一个情节:爷爷奶奶恩爱一世,家人在清理他们的遗物时,发现了一封信——某某某老情人写给奶奶的信,或者是奶奶写给某某某老情人却一直没有寄出的信。我的父母在手足无措的情况下,为了保守秘密,将这封信揉作一团,于是就有了那个纸团。我问妻子,那你猜猜,那封信都写了些什么?我这样的提问在妻子看来无疑是一种“刚才我猜对了”的暗示,于是,她又作思考状推理出:如果是老情人写给奶奶的,可以概括成“亲爱的,我依然爱你!你知道吗?我疯狂地思念着你”;如果是奶奶写给老情人的,就应该概括成“亲爱的,我也依然爱你,但你知道,我结婚了。”我点了点头,以表明我对她这种“韩剧式猜想”某种程度的赞同。我知道,如果是在韩剧里,她的猜想非但不是瞎编乱造,且极可能顺理成章。

  火车又进入一个长长的隧道,车箱里、隧道里黑漆漆一片,外面偶而有灯光闪过,反而增添了几分阴森。由于前一次出山洞时妻子的眼神让我不安,这一次火车刚进隧道时,我决定不坐在她的对面,和她坐成一排。后来,她说感觉有点冷,于是,我们不松不紧地抱在了一起,脑袋交错,昏昏欲睡。再后来,她开始嘟嘟嘟地发起了短信,车窗外变得更加阴森,隧道里黑漆漆、阴郁沉重的冷气,从窗外绕过她的身体,直接灌入我的心肺,那种冷让我感觉恶心,便使劲推开她,想呕吐。也是在那一瞬间,眼前豁然一亮,隧道的尽头是明晃晃的天,强烈的反差几乎让我透不过气来。妻子很着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我怔怔地看着她,微微一笑,没什么,我晕车。快要到家了,我得振作起来,我从来不想让父母看我很狼狈的样子。

  大概是出于无聊,妻子又谈起了“玫瑰杀”的故事。她再一次强调杀手的死罪有应得,死一万次也不会让人怜惜。我则开始赞美“玫瑰刀”实在很有创意,我低声说,“玫瑰有刺”太小儿科了,“玫瑰有刀”才带劲。妻子说,现在的男人为了钱财、为了女人都有些变态,我可不希望你也变态哦。我会吗?我微微一笑,以前我会,可现在我不会了。为什么?妻子显得好奇。如果在乎,就会变态,成为疯子,如果不在乎了,就与变态绝缘了,也不会发疯了,我一本正经地说,我之所以认为“玫瑰刀”很有创意是因为这把刀在杀手那里是一个绝望的比喻。你是认为那该死的杀手是在用“玫瑰刀”比喻女人,并且用这恶心的比喻杀死了女人吗?妻子显得很激动。你错了,“玫瑰刀”比喻的是某种秘密,这种秘密会让人失控,甚至彻底疯掉,你想想,刀子埋伏在漂亮的花朵下,然而,让你觉得可怕的其实并非刀子,也不是刀子上面覆盖着的花朵,而是,花朵与刀子之间的关系,这个关系就叫“秘密”。妻子眼里闪过一丝忐忑,随后又恢复了天真与纯洁交织在一起的那种表情。当年,我就是被这表情迷住的。

  父母到车站来接我们,我强打起精神,问家里长家里短。然而,父亲却迫不及待掏出一封发黄的信,说是在爷爷旧书《他一言不发》里找到的,信封上写:“给孙子阿翔”。我赶紧打开。母亲很着急,巴不得自己先看,被父亲喝住了,那是写给阿翔的,我就知道最急的就是你,你无非就是想知道妈妈有多对不起爹爹呗,急什么急?妻子见状,乖巧地站在一边。

  我不想在此过多描述我看信时的心情,太复杂了,我就是想描述我也描述不清楚。当时我感觉自己的血一下又一下涌到了头顶,瞬间,又从头顶蒸发得干干净净,然后我整个就空了,成了空气的一部分,又形成一个气球,升起,升起,悬浮在高空,最后,“嘭”地一声,心理剧烈运动产生的热量让我爆炸了。在爆炸之前,我作了这样了一个简单的决断:爷爷把秘密埋藏得太久了,他欺骗了所有的人,也毁灭了他自己,而我还年轻,我没必要像他那样守护一个秘密太久,那样对所有的人都是一个可耻的错误。此时,大家都急切地想知道爷爷究竟对我说了些什么,都急切地想知道奶奶究竟是哪个地方对不起爷爷,也许,还想知道得更多。太多的问题把他们的眼球都快要撑出来了。我却抬起头,看看天,吸了一口气,径直走到妻子面前,说:“我们离婚吧!”

  “你,为什么?”妻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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