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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0部分

唐砖-第8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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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那个大红的请柬必然就是刘老汉家的,也只有他们才会喜欢这个红红火火的意境,打开一看就乐了,字写得不错,不过后面按着一个手印算怎么回事?这就是印章?够独特的。

时间还早躺在躺椅上看书,最近看新编的《山海经》比较入迷,比如这句,又东五百里曰鸡山。其上多金,其下多丹雘。黑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海。其中有鱄鱼,其状如鲋而彘毛,其音如豚,见则天下大旱。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东西出世了,今年关中大旱,据户部禀报,不光是关中大旱,蜀中今年也是一滴雨水都没见,如果在往年,这样的大旱,皇帝必须要下罪己诏的,但是现在,李二只说了一句开仓,平价粜粮就没了下文。

文武大臣也不再过问这事,只有仓曹的人笑的合不拢嘴,终于能够腾空一些仓曹了,于是街面上刚刚有点上浮的粮价立刻就跌到了谷底,谁都知道官家的粮仓里到底有多少粮食,每年都要新修粮仓,北大仓现在已经彻底的成了一个粮食的世界,造成这样的原因就是老百姓现在很聪明,没人愿意缴纳铜板当税金,最喜欢用粮食交。有这个灾难的不光是朝廷,云家的粮仓也是如此,辛月对于当年没有听从云烨的话将粮食改成铜钱缴纳的建议后悔不已。

现在每三天就要那戳子检验粮库里的粮食,只要发现一颗霉变的粮食就觉得天塌下来了,云家的酒坊连轴转依然不能将自家的粮食全部转化成酒精,现在庄子对面的酒坊已经铺满了整座山头,云家一半的仆役轮换着去酒坊最忙的时候帮忙,人手依然不够。

长安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不管云家生产出多少烈性酒也填不满长安人的肚子,老百姓只要填饱了肚子,就不太造反了,最近这几年,云烨连一张像样点的剿匪文书都没有发布过。

一股幽香从脖子后面传来,云烨放下收的书,反手摸着闺女的脸蛋说:“不要听你娘的,你今年不过十八岁而已,不急着把自己嫁出去,爹爹还想让你多陪爹爹几年,不着急。”

“不着急?夫君,人家闺女十八岁早就当娘了,云露按照虚岁今年可都十九岁了,您就不能打探打探,谁家有合适的小伙子?”那日暮急火火的从房间里走出来对云烨说。

“小伙子倒是不少,可是有我家闺女瞧上眼的吗?一个个走马斗鹰的不学好,要不然就找个豹子蹲在自己的马屁股上,这样的家伙我看着都想抽,还指望我闺女看上他们?”

辛月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粮仓里回来了,笑着说:“您当年可是长安市上三害之首,可就别说人家小伙子的纨绔了,要比纨绔吗,谁能比得过你们几个。”

云烨悄声的在闺女耳朵边上说了辛月的一句坏话,云暮立刻就捂着嘴偷笑,辛月没好气推搡了云烨一把催促他快点去刘老汉家贺喜。

云烨背着手在前面走,刘进宝提着两篮子礼物在后面跟着,云家庄子上的路面已经全面硬化了,所以尘土很少,门前的集市已经变成三里多长的大集市,远远地延伸到山根底下,那里是牲口的交易市场,旺财很喜欢去哪里,现在也总是溜达在市场上看热闹,远远地看见云烨,叫唤一嗓子就跑了过来,云烨看到这家伙背上的薄锦缎已经歪斜了,露出一块红红的肉,就把锦缎给他重新拉好,既然是去赴宴,那就一起去,刘老汉家的醪糟不错。

农家的酒宴气氛是最好的,没有那些半裸的舞姬搔首弄姿,能让你的看的,都是一张张最质朴的笑脸,脸虽然黑,酒量却好,云家产的锅头子乃是出名的好酒,别人家是买不到的,只有庄子里的人家办喜事,丧事,提前向酒坊的管事打招呼,才能得到。

云烨一连干了三碗,旺财要喝酒,被云烨一巴掌打开,孙思邈说这家伙就是因为酒喝多了才会变成热毛子马,所以现在正在戒酒中,每天还要吃新鲜的草药,这让旺财痛苦不堪。整个云家庄子现在没人给它酒喝。

没酒喝的旺财就开始撒泼打滚,在院子里扬起大片的灰尘,主人家早就知道旺财的毛病,两个后生拿着一块很大的帘子挡在中间,不让灰尘过来。客人们哈哈笑着继续推杯换盏,旺财见惯用的手段不起作用,就乖乖地卧在云烨的背后打瞌睡。

一串小银器就博得主人的欢心,立刻就被主人家挂到孩子的身上,说是沾点贵气,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些白胡子老头就恭敬的邀请云烨进屋说话。

知道这些人今天请自己过来一定是有事情,所以迟迟的没走,就等着他们开口说话,估计他们自己觉得不好说出口,老脸涨的通红,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只是一个劲的邀请侯爷喝茶。

云烨笑着说:“不能再喝了,再喝的话就要去茅厕,说吧,都是乡里乡亲的有什么难张口的,这些年大家的日子好过了,如果有什么要求就尽管说,我们商量着来。”

刘老汉红着脸拱手道:“侯爷,按理说老汉们就不该起这样的龌龊心思,可是现在已经迫在眉睫了不说不行,既然侯爷说大家商量着办,老汉就厚着脸皮说了,说错了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一笑了之。”

云烨往前凑凑说:“说,我听着呢,看样子是大事呢。”

“侯爷,您也知道,咱们庄子这些年日子好过了,家家户户都有些散碎银子,这些年积存起来以后呢,倒也是一笔不小的数额,您也知道,老汉以前是把铜钱埋到猪圈里去了,让大家笑话了好多年,后来听您的话,老汉吧钱存到钱庄里去了,前几年还成,能有一点利息银子拿,可是这两年不好啊,钱庄的利息一降再降,到现在存一年快成白存了,所以老汉就想把钱都取出来,投入到咱家的商队里去,不敢要求占股份,只求每年能多几个铜子。”

云烨很吃惊,这才几年啊,这些老农就已经知道投资了,钱庄自从朝廷的几个庞大的项目逐渐完工,贷出去的款项日渐减少,少了贷款的利息,自然就会减少存款的利息,原以为老百姓只会接着把钱放在钱庄,没想到,他们自己开始有了简单的投资想法。

刘老汉见云烨在沉思,以为自己做的过份了,连忙说:“侯爷,您别为难,老汉也就是说说,要说放在商队里,自然是放在咱家的商队里合适,要是不行,您就当老汉没说,回头继续八千埋进猪圈里,早晚看着还放心一些。”

云烨摇着头说:“不是不愿意,而是没想到,家里的商队你们也都熟悉,好些人家里的孩子就在商队里当伙计,所以要投到那个商队大家伙想必已经想好了,既然如此,你们就把手里的钱归拢一下,去找老钱登记一下,和夫人去谈,就说这事我已经答应了,至于你们是要投进海船上,还是投入到驮队,随你们的便,想好了就去做。不过小心啊,这可不是把钱放钱庄里,赚到的钱固然不是钱庄里的那点利息能比的,可是也有打水漂的时候。这要事先说清楚。”

刘老汉几人嘿嘿的笑了起来,怎么回事他们自然知道,唯一像要的就是进入云家的商业体系,有了这条商道,他们自然会有人随着商道到处漫游寻找自己的发家机会。

第4节 道具

蓝田县的县令在夏收之后总会来云家拜访一下兵部尚书,这是该有的礼仪,每一届的县令都是如此,今年和云烨谈话的主题就是刁民的治理问题。

县令非常的发愁,往年间要百姓出动徭役,只需县衙的一纸文书就好,现在不同了,需要明确的告诉他们国法里面那一条规定他们必须在今年的这个时候出徭役,说不清楚的人就会被拒绝,甚至派下去的书吏还有被殴打的危险。

乡野里到处都是立功的老兵,识字的农夫,说服不了他们根本就没人理睬县衙。县令很想问问兵部尚书这样的高官有没有什么比较好的法子应对目前的局面。

“没有,说到底,是大唐的律法赶不上百姓的变化,所以现在官员才会被百姓问得哑口无言,我还好点,庄户们就是打算入股云家的商队,没打算不给我种庄稼,现在到处人手不足,夏天的时候正是酿酒的好时机,找不到足够的人力,云家的仆役都轮番上阵了,说起来丢人啊。”

和家乡的父母官摆不了官架子,人家青衣小帽的提着一封点心上门讨教云烨不好不耐心的劝解,他过来也就是为了表一下功,希望自己的辛苦被上官看见就满足了,至于怎么治理百姓,用不着谁来教他怎么做。

好酒好菜的招待,酒足饭饱之后醉醺醺的坐着马车准备回家,尤其是在云家和兵部尚书长久的叙谈,被几乎所有的人看之后,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云烨知道自己是一个道具,做道具当然要有做道具的自觉,必须让演戏的人满意了这才算是尽到了自己做道具的责任。

不光云烨这么说,李二最近也这么说,他说自己现在就是一个人形图章,只要往奏章上面盖大印就好,心情好了就同意,心情不好了,就不同意,如果恼怒的不行,就在奏章上大骂一通,不管他怎么做,他发现结果都和三省送上来的奏章内容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房玄龄终于可以退隐了,因为李承乾接手了中书省,长孙无忌依然宝刀未老的担任门下省的左仆射,尚书省没有大头目,户部尚书褚遂良担任了左仆射,兵部尚书云烨担任了右仆射,势均力敌之下,两派只好从对立走向了合作,云烨不可能一直架空长孙冲,长孙无忌也不可能不允许许敬宗在门下省崭露头角。

不管是李承乾还是长孙无忌,亦或是云烨,其实都是最熟悉李二的人,从他们三人手里出来的奏章和文书,已经具有了合法性,李二的意见甚至已经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于是,握着十六卫大权的李二从来不允许别人触碰一下。

时间过去了两年,大唐的官吏已经非常的认同目前的局面,长孙一系的官员习惯了受到云烨的和许敬宗和云烨的刁难,云烨一系的官员也习惯了受到长孙无忌和褚遂良的诘问,至于李承乾则是谁有理就帮着谁。实在没有办法决断的事情,就会交到李二的手里,随他处置。

大唐太大了,大到了李二一个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兼顾过来的地步,秘书监每天需要焚毁的文书多达三千斤,皇宫拆掉了玄武门,将庞大的秘书监安置在这片占地足足有三十亩的空地上,当年的阴森和血腥,已经被熙熙攘攘的书吏所包围。

李二披着长衣沿着万民宫的白玉栏杆漫步,脚下就是他统御的庞大帝国,这是一个极为普通的早晨,他的脚下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数量惊人的官吏帮着他统御这个最庞大的国家。现在的李二作息极为有规律,就像一个老农一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李象抱着锦盒跟在他的身后,那里面是李二最喜欢的葡萄酿,他的手一伸,李象就会很快的将酒杯递给自己的祖父。

绕过大殿的西面,朱雀大街上正在树立一座巨大的雕像,这是李二早就希望出现的东西,也是云烨拍马屁的产物,一尊巨大的花岗岩雕刻成的雕像,如今马上就要竖立起来了。

“象儿,你说远岛是个神么样的地方?他真的能够阻挡帝国舰队的征伐吗?”李二喝了一口酒问身后的李象。

“会陛下的话,远岛就是远处的一座海岛,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去年的时候都水监的密探从远岛归来,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从他记录的将近十余万言的游记中就能看出来,确实如此,远岛就是远处的一座海岛。”

李二点点头表示认同,朝政终于安定了下来,少了很多的诡谲,却多了许多的未知,帝国如今的重心开始将道路向边远的州郡挺进,李二很清楚只有加强交流,才不会让一个帝国转瞬间变得分崩离析。

长孙无忌正撩着袍服拾阶而上,斑白的头发在阳光中显得是如此的刺眼,如今朝堂上的白发老臣已经非常的稀少了,长孙无忌终于把自己熬成了德高望重之辈。

李二哂然一笑,收起酒杯带着李象回到了万民宫,如果猜的不错,长孙无忌今天到来依然是要谈东海舰队的归属问题。

南海舰队是不容染指的,那么强悍的东海舰队就成了长孙无忌唯一的诉求。但是张亮在这件事情上非常的不配合,对长孙一系的要求毫不理会。他坚持认为,只有皇帝陛下的旨意才能决断一切,至于三省的文书,他并不认同,将自己放在皇家家奴的位置上,等待李二的决定。

长孙牵着不断流口水撒娇的李治在太液池边上漫步,现在的她显得比前几年年轻许多,或许是儿子变成小孩子的缘故,她的心情也回到了李治六岁的那年。

极乐鸟从巨大的鸟笼子里飞出来,停在指头叫了两声,李治捡了一块石头抛向极乐鸟,那只鸟就尖叫着飞了起来,在太液池上不断的盘旋。

“松赞干布死了?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他今年只有三十二岁才是,怎么这么年轻就病故了?如今吐蕃的赞普是谁?禄东赞如何自处?”

李二看过文书之后笑着问长孙无忌。

“陛下说的不错,松赞干布现年确实只有三十二岁,据说是得了头疼病生生疼死的,松赞干布的儿子公松公赞早年夭亡,于是吐蕃王位由其孙因为年幼,政权故由大相禄东赞继续摄理,掌管吐蕃军政事务。”

“那么说吐蕃境内真正说话算话的该是禄东赞了?”

“确实如此,陛下。”

李二在大殿上走了一圈后笑着对长孙无忌说:“传朕的旨意,遣使吊唁,同时加封禄东赞为兹王,起子林钦着为卢侯,封三万户。”

长孙无忌面无表情的说:“禄东赞也是一代人杰,陛下这样做他很有可能为了转移国内的矛盾从而领兵出征,首冲之地就是我大唐的河西之地,于阗的薛仁贵,河西的苏定方不是此人的对手,微臣认为,云侯该出征了。”

李二摆摆手道:“不会的,无忌说道政务你是全才,但是说到兵事,你还是少说话的好,一说话就出笑话,禄东赞此时需要煊赫自己的战功,能攻打的地方有九成的可能是天竺,他想进攻河西,或者兵出黑石谷,说到底是一个妄想,他不会做这样的选择,一旦和我朝大战失败,等待他的很可能就是身死族灭!”

长孙无忌抱着皇帝的旨意出了万民宫,心中惆怅之极,在自己最需要盟友的时候,松赞干布死了,禄东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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