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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小军阀-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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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罗纶眼睛一瞪。

“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有人杀进来了!”

“多少人 ?'…'”眼看场面大乱,弟兄们纷纷站了起来,罗纶赶紧问道。

“几十个人!”

“官兵?”

“不像官兵样子!”

听到不像官兵,罗纶稍稍放下心来:“弟兄们,操家伙,看看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冲我金雁湖!”

……

“压住!压住!”

王恒岳手中的两把毛瑟枪枪口欢快跳动,子弹欢快的在空中舞动,然后欢快的钻到一个个敌人的身体之中。

后面的大黄马不断发出“咴咴”嘶鸣,好像在为自己的主人助威!

“压住!压住!”

三十六个兄弟嘴里发出轻快的呼声,就和他们的恒帅一般的叫着。

顷刻间,地上已经倒了一地的尸体。这些之前卢宝根的手下,盘踞金雁湖多年的土匪,在职业军人的打击之下,瞬间溃不成军!

几个土匪躲在一处掩体后面,拼命的放着枪。黄子煊收好了手枪,拿出了一枚炸弹,点着,看着导火索烧了会,然后用力一扬手扔了出去。

“轰”的一声爆炸,连惨呼声都没有,掩体后什么动静都消失了。

黄子煊重新拔出枪来,“叭叭”两枪,和王恒岳背靠背的站字一起,四枝毛瑟手枪乱放,黄子煊大声说道:“恒帅,让我们来杀这些土匪太浪费了吧!”

“少他妈的废话!给老子冲进去!”王恒岳打死了两个冲上来的土匪,骂了一声。

黄子煊说的也对,老子的这些正规军,职业军人来打土匪是有些浪费了!

猛然冲进了最大的一间屋子,就看到慢慢一屋子的人,有的在拿武器,有的在找武器,一个个的,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看到有人冲进,两个黑旗管事慌慌张张的就冲了上来,可才一挪步,顿时身子被打成了马蜂窝!

“别动,别动!”

一大群凶神恶煞的人冲了进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这些哥老会的当家的!那些想要反抗的,看到这样架势,心虚的放下了武器。

罗纶究竟是哥老会的龙头大爷,硬了硬头皮,抱了下拳:“在下罗纶,敢问兄弟走的是哪趟水?”

一个笑声响起:“罗大爷,不记得我了吗?”

这声音听起来那么耳熟,罗纶竭力看去,忽然发出一声惊呼:“王恒岳?”

“罗大爷,罗副都督,久违了!”王恒岳哈哈笑着,手里的两枝手枪枪口还在冒着热气:“听说罗大爷要我的命,王恒岳特意受死来了!”

罗纶定了下神:“王恒岳,你想要做什么?”

“让这袍哥变变天,还想让这袍哥姓王!”王恒岳不紧不慢地道。

罗纶神色一变:“王恒岳,我袍哥兄弟几十万……”

王恒岳微微一笑:“几十万也好,几百万也罢,我只想要几位大爷的位置!”

忽然面色一沉,嘴里迸出一个字来:

“杀!”

“杀”字一出,他手里的枪先响了。

后面枪声大作,王恒岳好像听到一般,走到罗纶尸体面前,拿脚踢了踢,收好了枪,在罗纶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才刚坐定,枪声嘎然而止。

一地都是尸体。

罗纶招呼这些哥老会当家的,各堂口舵把子在金雁湖开会,赝本是要在四川暴动,谁想到暴动还没有谈成,王恒岳就出现了!

更加没有想到的是,王恒岳说杀就杀!

卢宝银、卢宝根死在了王恒岳手里,现在,罗纶和这些哥老会当家的也同样死在了王恒岳的手里。

王恒岳笑了一下:“龙登杰!”

“在!”

“罗纶不仁,哥老会在金雁湖发生火并,都死了,都死了。”叹息几声,王恒岳显得非常惋惜:“可是哥老会没有没有龙头大爷,你就暂时坐这张位置吧。”

“是!”

王恒岳朝地上的尸体看了一眼:“发出令箭,召集四川各地哥老会的什么舵把子、什么红旗管事、黑旗管事,在乐山开会,由你主持,龙登杰龙头大爷,王天杰坐堂大爷,其它什么大爷的你们自行安排。”

“是!如何有人不服怎么办?”

王恒岳又笑了一下,站起身来缓缓说道:

“会服的,他们一定会服的,每个朝代都有变乱,哥老会就没有了吗?如果真的有人要想带头闹事的话,杀无赦!”

第一百八十七章 天灾来临之前

疾风杀人,闪电回城,倒头就睡。

这就是王恒岳的风格。

一回到成都,王恒岳回到住处就呼呼大睡!马韵欣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究竟去干了一些什么事情。

一觉醒来,问了下时间,洗漱了下,让人端来吃的,呼啦呼啦吃的正香,不妨边上马韵欣站在窗口,看着外面天气,自言自语说了句:“天上怎么一点云彩也都没有?”

“你说什么?”王恒岳忽然停下了筷子问道。

马韵欣有些奇怪:“我说天上一点云彩也都没有……”

王恒岳放下饭碗,“豁”的一下站了起来:“俞雷,俞雷!”

“在,在!”俞雷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

“快,快!”王恒岳一迭声地道:“发电回去,赶快发电回去,调集银子,从湖南、湖北、这些地方大量采购粮食。多少都要,把能够派出去的人手都派出去,有多少要多少!陆路、水路,走长江、走旱道,我不管什么方式,都要把粮食给我运回来。动作一定要快!”

“是!是!”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王恒岳如此急迫,俞雷哪里敢怠慢,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还好媳妇说了一句,让自己灵光突现,不然几乎要把这事忘了。

四川连续的暴雨转眼就要到了,很快将造成一次特大水灾,而凭着这个时代的能力,根本就没有任何力量来对抗天灾!

粮食!粮食!

粮食,将是灾难后的一切根本!

军队需要粮食,老百姓同样也需要粮食!

“来人!”

“到!”

“去,把秦广成给我请来!”

看到丈夫焦虑不安的样子,马韵欣张了张嘴,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好不容易把秦广成盼来,王恒岳一把抓住了他:“秦大哥,想方设法帮我采购粮食,多少都要!还有,我需要药品。中药、西药,你也大量给我采购。银子你先垫着,我转天就让人给你送来。”

“述之,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秦广成有些莫名其妙。

“大哥,你就先别问这些事了,帮着我买就是了。”王恒岳也不解释。

王恒岳从来也都没有这么紧张过,秦广成点了点头:“放心吧,我能采购到多少就采购到多少!”

王恒岳呼出了口气。

又有一些沮丧,就算自己知道了灾难即将发生,但却也无能为力。和大自然相比,人类实在太渺小了,自己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灾害中和灾害结束之后,把损失降到最低!

想到这,也没有什么心思了:“走,回乐山!”

“现在就回?”马韵欣怔了一下:“要不要去和胡督说一声?”

“说个屁,他这都督还能当个几天!”王恒岳心情不佳:“恩,去和伍祥桢说下,我就我乐山出了一些事情,急着要走,他在成都的一切花费都算在我的头上,重庆的事也拜托了!”

说着,拔脚就走。

王恒岳当真是来去如风,说走就走。

一回到乐山,见到恒帅这么快就回来了,大家都有些吃惊,蒋百里上前说道:“恒帅回来的正好,刚刚接到消息,袁世凯解散了国民党……”

“和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王恒岳的回答让弟兄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可是恒帅说的,北京一有任何情况立即向其汇报的啊?

王恒岳语速有些快:“现在准备抗灾!”

“抗灾?”弟兄们一齐怔在了那里。

“抗灾!”王恒岳加重了自己的语气:“数月之内必有水灾!”

弟兄们面面相觑,恒帅什么时候成算命先生了,连什么时候有水灾都能知道?

王恒岳也发现自己这么说有些唐突:“恩,这个,我在美国时候学的天文知识,从天气情况预判断未来……算了,这个和你们说也说不清楚,总之一句话,四川必有水灾!我宣布,从现在开始把大部分精力投入到抗灾之上!”

伍潜龙摸了摸脑袋:“怎么抗?天灾来了有什么办法?”

“他妈的,垫高加固河堤,不管有用没用,都给老子去做!靠近水边的军营,都给老子撤回来,老百姓也是如此!”王恒岳说话的时候恶狠狠的样子让人看起来有些害怕:

“多找些民间的高人,请教他们过去是怎么防水灾的!还有你,伍潜龙!”

王恒岳忽然把手一指伍潜龙:“你不是老念叨着水军吗?这次你给老子卖力些,水灾一过,老子一定给你弄艘炮艇来?”

“真的?”伍潜龙眼睛一亮。

“老子从来不骗人!”王恒岳眼睛一瞪说道。

皮特当时大为不满,不骗人 ?'…'现在就在骗人了!

“还有工厂,这是我们的命之根本,不许有一点损失!”王恒岳在那想了一会:“从现在开始,一切工作重点都要朝抗灾方面运转!”

“是!”

部下一齐应了,蒋百里有些担心地道:“恒帅,天灾之中有两项必须得到解决,一个是粮食,还有一个,水灾旱灾之后多有瘟疫发生,这点不可不提前做好准备。”

王恒岳点了点头:“我已经派人大量采购粮食、药品了。参谋长,天灾我们没有任何办法,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损失降到最低了。”

蒋百里轻轻叹了口气:“军队尚好,苦的只怕是老百姓了……”

王恒岳默默点了点头……

……

“川南镇守使王恒岳夜观天象,四川未来几月必是暴雨连绵,尔后形成水灾……”

读报员在那拿着《荣县日报》念道:

“凡我辖区民众,必先预先设防,抗击水灾,以图自救。镇守使署征集民间能人,若有献策抗洪抢险良方者,必有重赏……”

听众一片惊呼,半信半疑。

“镇守使还会看天象吗?”

“当然,当年诸葛丞相可不也会?镇守使怕是天上星宿下凡,知道天象有什么奇怪的?”

一片议论纷纷,不过这个时候的民众,还并没有把水灾当成太大的一回事……

……

“恒帅,有个姓陈的老汉来了,他说他略知一些抗洪办法。”

“哦?快请,不,我亲自出去接!”王恒岳急忙整了一下军装,亲自走了出去,把那个陈老汉迎了进来。

“老人家,快请坐。”王恒岳恭恭敬敬地道。

“不敢,不敢。”陈老汉长那么大,都没有见过王恒岳这样大的官,有些慌张。

王恒岳急忙安慰几句:“老人家,你有抗洪的办法吗?”

“也谈不上办法,只是我祖上做过几任治水的小官,也略传下来一些办法。”陈老汉见王恒岳非常客气,也放下了心,打开了话匣子说道:

“一是用水则碑。从宜昌到重庆段有枯水题刻群十一处,分左右水则碑。水位标记左水则碑记录历年最高水位,右水则碑则记录一年中各旬、各月的最高水位。按规定,水位在一划上下时,无论高田低田都不会受灾;超过二划,极低田地受灾;超过三划,低田受灾,超过七划,极高的田地也会受灾。”

“还有呢?”王恒岳听的非常仔细。

陈老汉清了清嗓子:“其二,测水法,即以测土方之法,移而测水。具体做法是先在一个闸口,量好其深、阔尺寸,计算一秒能流过多少水,再算出一昼夜流出多少水,这就可以得出水流量了,大人,这样算法一丝一毫也都不会出错。”

王恒岳心中大是惊叹,古人居然居然精妙的测量办法?又继续听陈老汉说道:

“然后就是水报,水报和‘兵报’同样都是紧要的加急快报,这种汛情传递其紧急程度比兵报更加快捷。在长江上游到下游的堤岸都备上报汛的‘塘马’。当上游地区降暴雨河水陡涨时,遂将水警书于黄绢遣人急送下游,快马迅驰,通知下游加固堤防、疏散人口。这种水报属接力式,站站相传,沿河县份皆要好备良马,同时还备视力佳者登高观测,一俟水报马到,即通知马夫接应,逐县传到下游为止。而且塘马也有极大讲究在内。”

“请赐教!”王恒岳认真地说道。

陈老汉很快接口回道:“塘马一昼夜必须能够迅奔五百里以上,要比洪水还要快!”

“比洪水还要快?”王恒岳怔了一下。

“不错,这是从明朝就开始的死规定!”陈老汉点了点头:“而且,传水报的马在危急时踩死人可以不偿命。最后就是羊报,也和兵报同样紧要,不,紧急程度比兵报更危急。根据历史上洪水水位情况刻有道痕,如水位超刻痕一寸,预示下游某段水位起码涨一丈。当测得险情时,‘羊报’便迅速带着干粮和‘水签’,坐上‘羊舟’,用绳索把自己固定好,随流漂下,沿水路每隔一段就投掷水签通知。下游各段的防汛守卒通常在缓流处接应水签通知,并根据水签提供的水险程度,迅速做好抗洪、抢险、救灾等各项准备工作。‘羊舟’很独特,它用大羊皮晒干缝合而成,浸以青麻油,使之密不透水,充气后可浮水面上不易下沉,颇似皮筏。不过……”

说到这,陈老汉的神情有些暗淡:

“羊报的工作十分重要,但是也十分危险。往往羊报被抢救上岸后,有的早已饿死、撞死或溺死,幸存者可谓九死一生!”

第一百八十八章 重庆

王恒岳和陈老汉足足谈了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王恒岳听着大是叹服,古人的这些办法有的何其精妙?测量方法完全和自己那个时代一般无二。

有的办法虽然听起来原始,可却是最无奈情况下最好的选择了,是实实在在是在为老百姓办好事,是在救老百姓的命!比起自己那个时代一些人做的一些只会喊口号的事来,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了!

等听陈老汉把所知的都说完了,王恒岳让人封了一百两银子给他,又亲自恭恭敬敬的把他送了出去。一回来,立刻大声吩咐:

“把那些水则碑、测水法、水报、羊报都给我弄起来。尤其是招募勇壮会水之士担任羊报,薪饷一律按照军中团长职别三倍!万一出事,抚恤也按三倍给予!”

“恒帅,不是我们势力控制范围之内呢?”王庆露问了一声。

王恒岳沉默了下:“告诉各地长官,就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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