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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风水鬼师-第168部分

小说: 风水鬼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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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打过来的电话,我一看手机才发现她已经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当时跟野猫拼命折腾,情急之下没听到手机铃声。

    我们回到古玩街,程月等的很焦躁,见我们手里抱着个蛇皮袋子,很是奇怪。

    我对程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拖着她就往外走,程月也是聪明人,她不再追问,我们三很快回了学校,一路上谁也不乱说话。回了学校,我们就往程月宿舍赶,程月看那蛇皮袋的眼神相当古怪,一进门,她就迫不及待的问我说:“你们把黑脸老太太给抓住了?这袋子这么小,能装下个大活人吗?”

    我们把蛇皮袋扔在客厅里,任由袋子里的野猫胡乱折腾,蛇皮袋在地板上滚来滚去,想起我们在密林里遇挖坟的经过,我一身的鸡皮疙瘩现在都没退下去。

    我们三坐在沙发上,望着还在自己动的蛇皮袋,龙哥掏出一根香烟,哆哆嗦嗦的给自己点着了,他深深抽了一口,吐了烟圈儿才对我说:“兄弟,你还记得王副校长说过的话吧,黑脸老太太以前可是住这儿的。”

    我有些懵,反问他说:“你什么意思?”

    龙哥闷着头抽烟,半晌才说:“我怀疑,咱们的做法是不是错了,抓这黑猫本来就不对,还把它带这儿来,会不会犯什么忌讳?”

    我也是一呆,王副校长的话言犹在耳,后勤工作人员曾在老头儿的房子里发现过黑脸老太太,老头儿因此受到学校处理,跟着可怕的事情接憧而至,一桩接一桩,每个住这儿的教职工,总会本能的去古玩街买镜子,而卖镜子的人,却总是那个黑脸老太太。更可怕的是,每个买了镜子的人,下场都异常的惨,除了陈老师,其他人全都是横死,我想想就心里打哆嗦。

    龙哥抽了一根烟,把酒葫芦挂起来,提着桃木剑过去,我去解开了蛇皮袋上的绳子,一拉开袋口,就看到一团黑影飞窜出来,朝沙发斜对角的房间奔去了。那房间我知道,就是程月的室友周雨老师住的,房间门半敞着,里面黑洞洞的,周雨老师应该还没回来。

    黑猫闯进去,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我和龙哥傻子似的呆在当场,半天没反应过来。

    龙哥说:“怪了,这厮明明被咱五花大绑,捆的结实的不行,怎么自己逃出来了?”

    我拉开蛇皮袋口子,里面一堆破碎的麻绳,成段成段的,这黑猫当真厉害,它竟能把这麻绳给生生的咬断了。

    程月被眼前的局面给吓呆了,听我们反复说着黑猫,她插嘴说:“黑猫什么黑猫呢”

    龙哥说:“刚才我们抓的是只黑猫,它跑房间里去了,我们要抓它出来。”

    说着,他提剑就朝房间门口走过去,我问程月说:“周雨老师房间的窗户关好了没?”

    程月先是摇头,又说:“我不知道,不过她生活习惯很好,每次出门门窗都关的很好,应该是关了。”

    我心里一喜,想你这死黑猫,任你再厉害,也不过是一只野猫而已。我去厨房找了把菜刀,和龙哥守在门口,龙哥推开了门,突然吓的尖叫一声,我从门缝漏进去的光看过去,就看到房间的床上,盘膝坐着个一身黑衣的老太太,我也给吓懵了。

277、衣冠冢

    我心里虽怕,却到底是经过事的人,很快就冷静下来,提着手电筒朝床上的黑脸老太太照过去。 这一照,却发现床上竟然是空的,我再抬眼看向窗户,就看到窗户大开,窗外空荡荡的,只有零星几盏路灯发出昏光。

    龙哥一屁股坐起来,目瞪口呆的看着房间里的变化,他跑到窗前朝外一望,又皱皱鼻子,道:“已经走了”

    程月就在我们后面,我俩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见我们这副样子,她也是花容失色,冲我们道:“你们在周雨房间里看到什么了?”

    龙哥瞟了她一眼,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呛的直咳嗽,我告诉程月,王副校长说的黑脸老太太,刚才就坐在周雨的床上。

    我这话一出口,程月吓的小脸煞白,她冲进房间里去,就看到周雨的床上,真就有人坐过的痕迹,她整个人就呆住了,好半天都没再说出一句话。

    她清醒过来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不行我真住不下去了我都要崩溃了”

    整件事的离奇变化,也把我整乱了,好在我怪事见多了,没有她怕的这么厉害,我把程月搀扶着回客厅坐下,安慰她,让她先冷静下来,我是杨门嫡传弟子,而龙哥是道门镇尸派擒龙门的弟子,我有两人在这儿,一定可以保护她的安全。

    程月冷笑着,说:“就你俩刚才的样子,说句难听的,我真的好害怕,我也真没有信心”

    程月不说还说,这一说我还真为龙哥有些难为情,龙哥这小子平常看着挺厉害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这回一见黑脸老太太,怎么直接就吓瘫了,不像他的风格啊。

    龙哥一根接一根的闷头抽烟,他第一回遇到这事儿没有跳起来反驳,还是在美女老师面前,我真觉得他是不是吃错药了,太不对劲了。

    夜渐渐深了,我好说歹说劝程月去睡觉,她还睡她那间屋子,我和龙哥继续在客厅打地铺。程月被吓的够呛,睡觉不敢关门,偏要露出一条门缝出来,也不关灯。说起来这也算一道奇景,女老师在两个男学生面前敞着门睡觉。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真是没办法。

    程月睡着了,龙哥还在那儿躺着抽烟,黑暗中火星明明灭灭,可见龙哥情绪十分忧愁,我小声问龙哥说:“你跟我说实话,刚才那一幕是很可怕,可以你的阅历,怎么都不至于吓成这样吧,你是不是知道点儿什么?”

    龙哥掐灭烟头,说:“晓天,你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家的情况,一直只提我妈,不提我爸,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茫然的摇摇头,心想咱们这正说正经事儿呢,你扯你爸妈干嘛呀,这都哪儿跟哪儿呢?

    龙哥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考到这所学校来吗?其实我没告诉你,以我的高考成绩,省内的重点名校可以随便填,咱们学校后面那所学校都没问题,可我偏偏来了这所学校,这件事跟我爸有关系。”

    我越听越迷糊,心想龙哥该不会给吓傻了吧,怎么扯起来没边儿了呢,就听龙哥说:“我跟你说过,很多年前,我来过一趟省城,当时跟我妈租住在邓红昌的房子里,还遭到邓的讹诈,我对此记忆很深,一度要找邓报仇。我没告诉过你,当时我们来省城真正的原因,我们是来替我爸收尸的,他就死在这所学校里。因为死因不明,所以就很麻烦,很多事情都要处理,我妈和我就在省城住下了。这件事是我心里的伤疤,所以我给隐瞒了下来,没告诉你,希望你原谅。”

    我越听越玄乎,看龙哥痛苦的样子,又绝不是在做假,我心里一沉,就觉得这件事真是往复杂里去了。

    龙哥说:“我要说我见过这黑脸老太太,你信吗?”

    我摇头道:“你真糊涂了,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程月的小命可攥在人家手里,咱们眉毛都没找到呢。”

    龙哥说:“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爸去世的当晚,我迷迷糊糊的就觉得床前站着个黑脸的老太太,那老太太问我说,我爸就要死了,我伤不伤心。我当时给吓傻了,就说不伤心,我爸喝醉了酒老打我,他死了最好,就没人打我了。她又问我说,她让我爸给她做徒弟,我爸不肯,问我肯不肯,我很怕那老太太,就说不肯。那老太太说她知道了,人就不见了,我第二天醒过来才模模糊糊的记得一些情节,到现在真见到这黑脸儿老太太,一下子全给想起来了。”

    我听呆了,半晌说不出话来,龙哥说:“实话告诉你吧,我爸以前就在这间宿舍住过,他在我们县城电力公司上班,后来表现优秀,就上调到这学校里,没想到却有来无回,说起来也是命。因为我爸死的离奇,也就坚定了我学道的决心,从此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揭开我爸的死因,是我上这所学校的最终目的。”

    龙哥冲我点了点头,我疑惑不解的心,终于还是沉了下去,我信了。

    而我则想起桂子山树林里的那坟墓的奇特风水格局,按理说,那墓里葬的人,应该是位博学之人,怎么却无端变成了只黑猫,还真是怪了,在风水上就说不通了。

    这天晚上,我们睡到半夜,我突然就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朝程月房间里瞟了一眼,却看到有个长长的影子压过来。我心里一惊,就全醒了,爬起来冲进程月房间,就看到程月站在镜子面前,正用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手指深深的陷了进去,她满脸赤红,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

    更可怕的还是那镜子里,却露出一张血淋淋的脸,正死死的盯着程月,眼里全是怨气,那面古镜上,又裂开了一道裂缝,那裂缝还在一点点的蔓延扩大,看着煞是惊人,我心里一沉,知道再不出手救程月,她就得死在这儿了。

    我提起风水枣罗盘,轻轻的磕在她印堂上,又背朝古镜,挡住镜子里的血腥画面,我心里默念上清源诀,不让自己受阴灵蛊惑。龙哥也被我的动静给吵醒了,他一溜烟冲过来,手里两张符一一打在古镜上,那镜子里血淋淋的脸,很快就消失不见,我掰开程月的手,她身上一软,就昏了过去。

    我抱着程月将她重新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就退出了房间。

    我俩坐在沙发上,再也睡不着了,龙哥说:“我爸是跳楼死的,下半身的骨头都摔碎了,学校和警察始终找不到他跳楼的原因。你看程月,咱们晚一点发现,她的死因就是自杀,自己把自己掐死了。”

    我点点头,问他说:“你闻出来那东西的到底是什么了没有?”

    龙哥摇摇头,说:“太高明了,不是孤魂野鬼,也不是一般的阴灵,我闻不出来,你也看不出来,我不明白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整个晚上我都和龙哥在研究这个问题,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可以从桂子山上的那座坟墓入手。因为桂子山是华师大的校园,上面只要有动土的痕迹,学校一般都会知道,我就从那仅有的可能性上入手。

    我这么想着,便想到了佟教授,佟教授善于交际,朋友无数,不知道能否给我提供这方面的帮助。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给佟教授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佟教授说帮我问问,下午就回了电话,让我直接去华师大等他,他已经安排好了人跟我接触了。

    我和龙哥又匆匆忙忙的赶到华师大,佟教授和一个头顶秃掉的老头儿在山脚下等我了,老头儿据说是学校的老职工,就管那片林子的,我带他找到那块坟丘,问他对这里有没有印象。那老头儿仔细想了想,说他还真记得,这坟墓就是他挖的。在几十年前,文革的时候他在学校有位好朋友,是位大知识份子,姓廖,廖老师受到严厉打击,要被发配到湘西去劳改,临走的时候,廖老师求他办件事,说他此去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他爱上了这片土地,想在这里造个衣冠冢,万一他真死在外面曝尸荒野,也算有个根儿在这里,还能找到回家的路。

    在当时那个时代,做这种封建迷信的事情,是凡大错误。可老头儿受不住廖老师央求,就答应了下来,真给他挖了墓坑,廖老师半夜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口黑棺材埋在里面,那坟墓不立碑,外表呀掩饰的非常好,就跟普通土丘一样,不知道内情的人绝对看不出来个中秘密。

    而那廖老师走了之后,就再也没能回来。

    龙哥吃惊道:“王副校长不是说,咱们学校那改了宿舍格局的老头儿,也是从湘西回来的吗?”

278、廖门

    龙哥的话,还真提醒了我,可这老头儿说的廖老师和王副校长提的老头儿出入很大。 在这边,廖老师是深受文革迫害的大知识份子,而在王副校长那儿,老头儿不过是我们学校的后勤工人,甚至连普通老师都不是,两者差距太大。再说,廖老师是华师大的编制,从湘西回来后,他不回华师大恢复身份,却为什么要来我们学校做个底层工人?

    这些都是疑点。我问老头儿说:“廖老师走了之后,有没有再回来,你们后来有没有联系?”

    老头儿摇了摇头,叹气说:“从此就没了音信了,时间一长,我想他估计是死在那边了吧,学校档案里也没更多关于他的资料了,应该是死了。”

    我望着摊开的棺材,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以我的直觉判断,这廖老师能找到这么一处地方做衣冠冢,就证明他定是风水高人,这样的高人不可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而且他建衣冠冢显得很奇怪,我猜不透他的目的,但此地风水格局奇特,再加上棺材里的黑猫和古镜之间惊人的联系,就让我心生疑惑,廖老师的衣冠冢和程月的宿舍,到底有什么扯不清楚的联系?

    佟教授突然问老头儿说:“你有没有廖老师的照片,我们拿了照片,请那位王副校长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心想就是这么个理儿,老头儿回家翻箱倒柜找了很久,才找出一张两人的合照。那时还是黑白照片,照片中的廖老师已经上了年纪了,看着颇为儒雅亲切,我们拿了照片,向老头儿道过谢,便去老社区找王副校长。

    王副校长跟佟教授还是故交,两人寒暄一阵,佟教授拿出照片给王副校长看,问他认不认识照片里的人,王副校长瞟了一眼,摇头说不认识,我们都很失望。龙哥插嘴说,您看他像不像二十多年前那改宿舍格局的老头儿,有没有一点像的?

    王副校长听龙哥这么说,又拿出照片看了两眼,突然皱眉道:“这么说起来,还真有些像,不过他要比这照片上老的多,整天脏兮兮的,蓬头垢面,脸上都是锅炉煤灰,我还真没有仔细看过他干净的脸。”

    王副校长的话让我心头一震,就有种看到曙光的感觉,我又追问他说:“那他当时是因为什么原因转到我们学校来的?”

    王副校长喝了半天茶,陷入了沉思,半晌才道:“我调到咱们学校来之前,他就已经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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