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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布拉热洛纳子爵-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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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十分犹豫,公爵夫人望着他的眼睛。
    “您比较喜欢坐您自己的马车?”
    “我承认。”
    “您认为我会把您送进什么圈套吗?”
    “公爵夫人,您是个爱闹着玩儿的人,而我是个性格相当严肃的人,我的名誉可能会受到一个玩笑的影响。”
    “是的;这么说您是害怕了?好,您就坐您的马车吧,您喜欢带多少仆人就带多少……只不过,请您好好考虑考虑……我们两人做的事,只有我们两人知道,如果有一个第三者看见,那就等于告诉全世界。总之,我不坚持,我的马车跟着您的马车,等到上太后那儿去的时候让我登上您的马车,我就心满意足了。”
    “上太后那儿去?”
    “您已经忘了?怎么!对我说来这么重要的一个条款,您已经抛在脑后?对您说来是多么不值一提的小事啊,我的天主!我要是早知道如此,一定向您要加倍的钱。”
    “我考虑过了,公爵夫人,我不跟您去了。”
    “真的!……为什么?”
    “因为我对您无限信任。”
    “听您这么说,我真是太高兴了!……但是我怎么取那十万埃居?……”
    “在这儿。”
    总管在一张纸上草草地写了几个字,交给公爵夫人。
    “钱已经付给您了,”他说。
    “这一手真漂亮,柯尔培尔先生,我也要报答您。”
    她说着说着,笑起来了。
    德·石弗莱丝夫人的笑声低沉,听上去阴森可怕。凡是感觉到青春、信念、爱情、生命在自己心里跳动的人,都宁可听哭声,也不愿意听她这凄惨的笑声。
    公爵夫人解开紧身衣的上部,从肤色变成红色的胸口前面取出一小卷用火红色缎带扎住的纸。她青筋暴露的双手刚才猛地一使劲,衣服的搭扣已经一齐解开。取出信纸时,擦出痕迹来的皮肤不怕害臊地显露在总管的眼前。这样奇怪的事先防范工作使总管感到万分惊奇。公爵夫人还在笑。
  “瞧,”她说,“德·马萨林先生的原信。您到手了,而且德·石弗莱丝公爵夫人在您面前解开了衣服,倒好象您是……我不愿意在您面前提到一些会使您感到骄傲或者感到嫉妒的人名。现在,柯尔培尔先生,”她一边说,一边扣着搭扣,迅速地把连衣裙的上身扣好,“您的好运气已经结束了,送我到太后那儿去吧。”
   “不行,夫人。如果您再一次失宠于太后陛下,而王宫里的人又知道我是您的引荐人,太后这一辈子也不会饶恕我。不行。宫里有忠于我的人,他们会想办法让您进去,而又不连累到我。”
  “随您的便,只要我能进去就行。”
  “能治好病人的那些布鲁日的修女,您怎么称呼她们的?”
  “贝吉纳。”
  “您现在是一个贝吉纳。”
  “好吧,不过到时候我可得变成不是贝吉纳才行。”
  “那是您自己的事。”
  “请原谅,请原谅!我不愿意冒不让我进去的危险。”
“那还是您自己的事,夫人。我要给太后陛下宫里的值班侍从贵族的贴身男仆头子下命令,让一位带着能减轻陛下病痛的妙药的贝吉纳进去。您拿着我的信,药品和解释由您自己负责。我只认识贝吉纳,不认识德·石弗莱丝夫人。”
  “这没有关系。”
  “介绍信在这儿,夫人。”


第一八一章 熊皮①

    柯尔培尔把这封信交给公爵夫人,然后从她身子后面把椅子轻轻端开。
    德·石弗莱丝夫人随便地行了一个礼,就出去了。
    柯尔培尔认出了马萨林的笔迹,又点了点信的数目,然后打铃叫他的秘书,吩咐他到家里去把最高法院的推事瓦内尔先生请来。秘书回答说,推事先生按照他一向的习惯,正好刚进入府邸,来向总管报告当天最高法院开庭处理的一些案件的主要情况。
    柯尔培尔走到灯前,重新阅读了去世的红衣主教的信件。他认识到德·石弗莱丝夫人刚交给他的这些信件的全部价值,一连微笑了好几次。他用手托着他那个大脑袋,深入地考虑了几分钟。


①法国有句谚语:“不应当出台那张还没有打到的能的皮。”意思是:“不要过早地乐观。”来源于拉封丹的寓言《熊和两个伙伴》。此处的“熊皮”指总检察长的职位。


    在这几分钟里,有一个身材肥大、脸瘦削、眼神呆滞、长着鹰钩鼻的男人走进柯尔培尔的书房。他进来时的那种既自信而又谦逊的态度,显示出他的性格既温顺而又果断:对可能扔一块狗食的主人温顺,对可能跟他争这块香喷喷的狗食的那些狗坚定。
    瓦内尔先生胳膊下面挟着一个巨大的卷宗,他把它放在书桌上,也就是柯尔培尔两只手捧着脑袋支着的这张书桌上。
    “您好,瓦内尔先生,”柯尔培尔从沉思中醒来,说。
    “您好,大人,”瓦内尔态度自然地说。
    “应该称呼先生,”柯尔培尔口气温和地说。
    一般人见了各部大臣都称呼‘大人’,”瓦内尔极其沉着冷静地说,“您是大臣!”
    “还不是!”
    “事实上是,因此我称呼您大人,况且您是我的主人,对我说来,这就够了。如果您不喜欢我在人面前这样称呼您,那就让我在私下里这样称呼您吧。”
    柯尔培尔把头抬到灯的高度,看看瓦内尔的脸,想从他脸上看出在他这忠诚的保证里究竟有几分诚意。
    但是,推事知道怎样来承受一道眼光的重量,哪怕这道眼光是大人的。
    柯尔培尔叹了口气。他在瓦内尔的脸上什么也没有看出来,瓦内尔可能是真诚的。柯尔培尔想到这个比他低下的人,因为有一个不忠实的妻子而比他优越。
    正在他同情这个人的命运时,瓦内尔冷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封香喷喷、用火漆封口的信,递给大人。
    “这是什么,瓦内尔?”
    “我妻子的一封信,大人。”
    柯尔培尔咳嗽了一声。他接过信,打开,看了一遍,把它塞进自己的口袋;这当儿瓦内尔漠不关心地翻着他的诉讼案卷。
    “瓦内尔,”保护人突然对被保护人说,“您是一个勤奋工作的人?”
    “是的,大人。”
    “每天工作十二小时您不怕吗?”
    “我每天工作十五小时。”
    “不可能!一位推事为最高法院工作不会超过三小时。”
    “啊,我帮我的一个审计法院的朋友造表册,剩下的时间我就研究希伯来语。”
    “您在最高法院里十分受敬重,瓦内尔?”
    “我想是的,大人。”
    “不应该困死在推事的位子上”
    “该怎么办呢?”
    “买一个职位。”
    “什么职位?”
    “高一点的。野心小了,反而难满足。”
    “钱袋小了,大人,反而难装满。”
    “其次,您眼睛里有哪个职位?”柯尔培尔说。
    “老实说,我眼睛里还没有。”
    “有倒有一个,不过非得是国王才能毫不为难地把它买下来。然而国王,我看,他决不会忽发奇想去买一个总检察长的职位。”
    听见这番话,瓦内尔用他既谦恭而又呆滞的目光盯住柯尔培尔。
    柯尔培尔心里在琢磨,这个人是已经猜到他的心思呢,还是仅仅思想上跟他合拍。
    “大人,”瓦内尔说,“您怎么跟我谈起最高法院的总检察长的职位来了?除了富凯先生担任的这个职位,我不知道还有别的总检察长的职位。”
    “我正是谈的这个职位,我亲爱的推事。”
    “您胃口倒不坏,大人,不过,这样的货色即使想买,也得先肯卖,对不对?”
    “我相信,瓦内尔先生,这个职位不久以后就要卖掉……”
    “要卖掉!……富凯先生的总检察长的职位?”
    “听人说起。”
    “这个职位使他变得不可浸犯,要卖掉?哈!哈!”
    瓦内尔笑起来了。
    “这个职位,您莫非对它感到害怕?”柯尔培尔严肃地说。
    “害怕!不……”
    “也不想?”
    “大人开我的玩笑!”瓦内尔回答,“最高法院的一个推事怎么会不想当总检察长?”
    “那么,瓦内尔先生……既然我对您说这个职位要卖。”
    “大人这么说。”
    “有这个风声。”
    “我再重复一遍,这不可能。一个人决不会把他用来保护他的荣誉,他的财产和他的生命的盾牌扔掉。”
    “往往也有些疯子自认为永远不会倒霉,瓦内尔先生。”
    “是的,大人,但是这些疯子不会为了世界上的那些可怜的瓦内尔的利益干他们的疯狂事。”
    “为什么不会?”
    “因为那些瓦内尔太穷。”
    “这倒是真的,富凯先生的这个职位可能价钱很大。您准备出多少钱,瓦内尔先生?”
    “我的全部所有,大人。”
    “多少钱?”
    “三四十万利弗尔。”
    “这个职位值多少?”
    “起码值一百五十万。我知道有人出过一百七十万利弗尔,也没能使富凯先生动心。不过,如果万一富凯先生真的想卖,这我不相信,尽管有人跟我说起过……”
    “啊!有人跟您说起过!是谁说起过?”
    “德·古尔维尔先生……佩利松先生。啊,无稽之谈。”
    “嗯,如果富凯先生想卖呢……”
    “我还是不能够买,因为总监先生只肯卖现钱,没有一个人会有一百五十万现钱扔在桌子上。”
    柯尔培尔用一个专横的手势在这个地方打断了推事的话。他重新开始考虑。
    看到主人的严肃态度,看到他坚持要谈论这个题目,瓦内尔先生耐心地等着一个解答,不敢催促。
    “给我好好解释解释,”柯尔培尔于是说,“总检察长这个职位有些什么特权。”
    “有权控诉任何一个非王族的法国臣民,有权宣告对非国王或王子的任何法国人的任何控诉无效。一位总检察长是国王用来打击犯罪分子的右臂也是他用来熄灭正义火炬的手臂。因此,富凯先生能够煽动最高法院的人支持他反对国王本人,因此国王无论如何也要迁就富凯先生,为的是希望他的敕令能在没有反对意见的情况下在最高法院登记。总检察长可能是一件非常有用的工具,也可能是一件非常危险的工具。”
    “您想当总检察长吗,瓦内尔?”柯尔培尔说,目光和声音都变得柔和了。
    “我?”瓦内尔叫了起来。“可是我已经荣幸地向您指出,我的手头至少缺一百一十万利弗尔。”
    “您可以向您的朋友们借这笔钱。”
    “我没有比我有钱的朋友。”
    “一个诚实人!”
    “如果人人都象您这么想就好了,大人。”
    “有我一个人这么想,这就够了;必要时我为您担保。”
    “当心那句谚语,大人!”
    “哪句谚语?”
    “谁担保,谁付钱。”
    “这没有什么了不起。”
    瓦内尔激动得立起来,即使是最轻浮的人也要认真对待的一个人,居然这样突然,这样意外地向他提出了这个建议。
    “请不要戏弄我,大人,”他说。
    “我看,应该赶快行动,瓦内尔先生。您说古尔维尔先生跟您提到过富凯先生的职位?”
    “佩利松先生也提到过。”
    “正式地还是非正式地?”
    “他们的话是这样的:‘最高法院这些人既有野心,又有钱。富凯先生是他们的保护人,是他们的阳光,他们应该凑份子送他。’”
    “您怎么说?”
    “我说,如果需要的话,我这方面可以拿出一万利弗尔。”
    “啊!这么说您喜欢富凯先生?”柯尔培尔叫起来,目光里充满了仇恨。
    “不,但是富凯先生是我们的总检察长,他欠债,快要完蛋了,我们应该挽救团体的荣誉。”
    “原来就是这个缘故,富凯先生只要担任他这个职位,将永远平安无事,”柯尔培尔回答。
    “接着,”瓦内尔继续说下去,“古尔维尔先生又补充说:“向富凯先生施舍,这总是一个使他感到丢脸的办法,他一定会一口拒绝。让最高法院的同僚凑份子,光明正大地把他的总检察长的职位买下来,到那时一切都会顺利解决,团体的荣誉保住了,富凯先生的自尊心也顾到了。”
    “这倒确实是个办法。”
    “我也是这么想的,大人。”
    “好吧,瓦内尔先生,您立刻去找古尔维尔先生或者佩利松先生。富凯先生还有什么别的朋友您认识?”
    “我跟德·拉封丹先生非常熟。”
    “那个写诗的拉封丹?”
    “正是他,过去富凯先生是我们的朋友时,他常写诗送给我的妻子。”
    “那您去找他帮忙,让您跟总监先生见一次面。”
    “好极了。但是钱呢?”
    “到了约定的日子,约定的钟点,瓦内尔先生,会给您准备好钱的,您不必担心。”
    “大人,您这样慷慨!超过了国王,富凯先生也不如您。”
    “等一等……二别滥用字眼儿。一百四十万利弗尔我不是送给您,瓦内尔先生,我还有孩子。”
    “啊!先生,您是借给我;这就行了。”
    “我借给您,对。”
    “不管您喜欢要什么利息,什么担保,大人,我都准备接受,不仅您的希望会得到满足,而且还要一遍遍说,您的慷慨超过了历代国王和富凯先生。请向您的条件?”
    “八年内偿还。”
    “啊!很好。”
    “以职位本身作抵押。”
    “好极了。就这些吗?”
    “等一等。我保留多付十五万利弗尔,从您手里把这个职位买回来的权利,如果您在工作中,没有按照一条符合国王的利益和我的计划的路线办事。”
    “啊!啊!”有点激动的瓦内尔说。
    “这中间有什么可能使您感到不快的地方吗,瓦内尔先生?”柯尔培尔冷冷地说。
    “没有没有,”瓦内尔连忙回答。
    “好吧,您什么时候高兴我们就什么时候签订这份合同。您现在赶快跑去找富凯先生的那些朋友吧。”
    “我飞着去……”
    “要设法跟总监见一次面。”
    “是,大人。”
    “要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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