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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部分

布拉热洛纳子爵-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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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她来的时候!这么说,每个月来的那个女人就是王后啦?”犯人说。
    “是的,”阿拉密斯点头说。
    “‘当然,当然,’年老的绅士继续说,‘可是这封信里有一些指示。我该怎么遵从这些指示呢?’
    “‘赶快写信给王后,把事情老老实实地告诉她,王后将会给您写第二封信,来代替这一封信。”
    “啊!王后将不会相信这件事情的,’那个老好人摇着头说,‘她将想到我本来是打算保留住这封信,好当做一样武器,而不是象其它的信那样交给她。她是那么多疑,而马萨林先生是那么一这个意大利恶魔只要一起疑心,就能叫人毒死我们!’”
    阿拉密斯的头非常轻微地动了动,露出了微笑。
    “‘您知道,佩隆内特夫人,在关系到菲力浦的问题上,他们两人都一样多疑!’
    “菲力浦,这是别人给我的名字,”犯人说。
    “那么,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佩隆内特夫人说,‘应该派人下到井里去。’
    “‘是呀,好让拿到那张纸的人在爬上井来的时候可以看它。’
    “‘让我们在村子里找一个不识字的人,这样您就放心了。’
    “‘好吧,可是下到井里去的人难道猜不到一张为了它我们会使一个人遭到生命危险的纸头的重要性吗?不过,您刚才倒使我想到一个主意,佩隆内特夫人,是的,有一个人要下到井里去,这个人将是我。’
    “可是佩隆内特夫人听到这个建议后,开始又哭又叫,泪流满面地向老绅士苦苦哀求,结果他只好答应她去寻找一把很长的梯子,好一直下到井底。这时候,她便到农场去找一个勇敢的小伙子,要使他相信有一件贵重首饰掉到井里去了,这件饰物外面包着一层纸,我的老师解释说,因为包的纸在水里散开了,他只找到了这张打开的信纸是没有什么可以奇怪的。
    “‘也许时间长了,信上的字都看不清楚了,’佩隆内特夫人说。
    “‘只要我们拿到信,那就没有什么关系。把信送给王后,她看到我们没有背叛她,因此,我们就不会引起马萨林先生的怀疑,我们也就丝毫不用怕他了。’
    “这样决定以后,他们就分手了。我推开百叶窗,看到我的老师打算进来,我扑到我的靠垫上,头脑里因为刚才我听到的那些话在嗡嗡地响着。
    “我的老师在我扑到我的靠垫上面以后,把门微微打开了一会儿,他以为我睡着了,就轻轻地又关上了门。
    “他一关上门,我就站起来。我注意地听着,听到脚步声渐渐走远了。接着我又回到窗口,我看到我的老师和佩隆内特夫人走了出去。
    “就我一个人待在房子里了。
    “他们刚刚把门关上,我没有穿前厅走,而是从窗口跳了出去,向那口井奔过去。
    “这时候,就象我的老师曾经做过的那样,我也在井口俯下身去。
    “我不知道在暗绿色的水的颤抖的波纹里是一件什么微白色的和发光的东西。那个闪光的圆东西吸引住我,使我着迷。我的眼睛发呆,我的呼吸急促。这口井用张开的大嘴和冰凉的气息拉住我,我仿佛看到在井底的纸上的火红色的字,王后曾经摸过那张纸。
    “这时候,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受到一种本能的冲动的推动,这种力量会使人走到致命的斜坡上。我把绳子的一头绕在井架的脚上,让它吊着水桶落到水里,大约有三尺深,我这样做的时候,费了很大的劲,不去碰到那张珍贵的纸,那张纸开始由微白色变成暗绿色,证明它在往下沉,接着,我双手握住一块湿麻布,自己向深渊滑下去
  “当我吊在深暗的水面上的时候,当我看到天空在狡头上变小的时候,我全身发冷,头发晕,头发直竖,可是我的意志控制了一切,控制住恐惧和不适。我到了水面,一下子沉到水里,我用一只手撑住自己,伸出另一只手,我抓到了那张珍贵的纸,在我手指当中,它碎成了两半。“我把这两片纸藏在我的紧身外衣里面,靠着双脚顶住井壁,用手向上爬,我使足劲,敏捷地,特别是心急火燎地爬上了井栏。我下半个身子全淌着水,把井栏都淋湿了。
  “我带着我的战利品一出了井,就跑到太阳底下,我一直跑到花园深处一个小树丛里面。我打算在那儿躲一下。
    “我脚刚跨进我的藏身的地方,每逢大门打开便发出响声的门铃这时响了起来。这是我的老师回来了。真险哪!
    “如果他猜到我在这儿,笔直对我走来的话,我估计他走到我这儿要十分钟;如果他花工夫寻找我,那要二十分钟。
    “这时间足够让我读完这封珍贵的信了,我赶紧把两片纸拼在一起。字迹已经模糊了。  “不过,不管怎样,我终于辨认出了那些文字。”
  “大人,您看到了什么?”阿拉终斯非常感兴趣地问道。
  “先生,那上面说的事情足以使人相信我的仆人是一位贵族,而佩隆内特虽说不是一位贵夫人,但是要胜过一个女仆,总之,足以使人相信我出身高贵,因为奥地利安娜和马萨林首相如此细心地关怀我。”
  年轻人非常激动,不再说下去了。“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啦?”
  阿拉密斯问。“先生,”年轻人回答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我的老师叫来的工人在井里找了个遍,什么也没有找到,还有我的老师发现井栏上全是水,我在太阳底下没有全部晒干,佩隆内特夫人看出来我的衣服是湿淋淋的;最后还有因为井水太凉,加上我发现了这封信太激动,我发起高烧来,高烧以后我神志昏迷,尽说胡话,我把什么事全都说出来了。就这样,由于我的供认,我的老师在我的长枕底下找到了分成两半的王后写的那封信。”
    “啊!”阿拉密斯说,“我现在弄清楚了。”
    “从那以后,一切全都是猜测了。肯定的是,那个可怜的绅士和那个可怜的女人,都不敢保守刚才出现的秘密,把什么都写信告诉了王后,同时把破碎的信送给了她。”
    “在这以后,”阿拉密斯说,“您就被逮捕,送到巴士底狱里来了?”
    “您已经看到了。”
    “接着,您的两个仆人不见了?”
    “唉!”
    “我们别去关心已死的人,”阿拉密斯说,“让我们看看能够对活着的人做些什么。您对我说过您已经听天由命了?”
    “我现在依旧这样说。”
    “不想得到自由了?”
    “我已经对您说过。”
    “没有雄心,没有懊恼,没有想法?”
    年轻人不回答。
    “怎么,”阿拉密斯问,“您不说话啦?”
    “我以为我说得已经够多的了,”犯人答道,“现在该您说了.我累啦。”
    “我会听从您的话,”阿拉密斯说。
    阿拉密斯沉思起来,脸上布满了深沉的庄严的神色。看得出他已经到了他到监狱来扮演的角色最关键的时刻了。
    “第一个问题,”阿拉密斯说。
    “什么问题?说呀。”
    “在您原来住的房子里,是不是大镜子和小镜子都没有?”
    “这两个字眼是什么字眼,它们是什么意思呀?”年轻人问,“我甚至不知道它们是什么东西。”
    “大镜子或者小镜子指的是一种会照出东西的家具,举例说,它能够让人在一块加工过的玻璃里看见自己的面貌,就象您用肉眼看到我的面貌一样。”
    “不,在房子里没有大镜子,也没有小镜子,梦年轻人回答道。
    阿拉密斯朝四周望望。
    “在这儿也没有,”他说,“在这儿和在那边一样,采取了同样的预防措施。”
    “预防什么呢?”
    “您待一会儿就能知道了。现在,请原谅我先不说。您对我说过您学过数学,天文学,剑术,驯马术;您却没有提到历史。”
    “有时候,我的老师也对我讲圣路易国王①、弗朗索瓦一世和亨利四世的丰功伟绩。”
    “就是这些?”
    “差不多就是这些。”
    “是的,我明白,这也是一种算计,就象别人拿走了您的能照出现在的镜子一样,他们让您不了解反映过去的历史。自从您被监禁以来,就不许您看书,因此,好多事情您都不知道了。如果您知道了这些事情,您也许能够重新建成您的已经垮掉的往事和利益的大厦。”
    “是这样,”年轻人说。


① 圣路易国王(1215一1270):即路易九世。


    “听着,我要用几句话对您说二十三年或者二十四年以来在法国发生的事情,也就是说,自从您出生的那个大概的时间以来,也就是说,自从和您有关系的那个时候以来发生的事情。”
    “请说下去。”
    年轻人重新显出严肃的、沉思的神情。
    “您知道谁是亨利四世国王的儿子?”
    “我至少知道谁是他的继承人。”
    “您怎么知道的?”
    “我看见过一枚一六一〇年的钱币,这枚钱币上有亨利四世国王的头像,我又看见过一枚一六一二年的钱币,它上面有路易十三国王的头像。因为这两枚钱币当中只隔了两年时间,我就推测出路易十三想必是亨利第四的继承人了。”
    “那么,”阿拉密斯说,“您知道最新的在位国王是路易十三?”
    “我知道,”年轻人说,脸微微红了。
    “是这样,这是一位满脑子好主意和远大计划的国王,那些计划,由于各个时期的灾祸和他的首相黎塞留应该支持的反对法国领主权的斗争,总是无法实现。他呀,我说的是路易十三国王,就他这个人来说,性格软弱。他还年轻,就悲惨地去世了。”
    “这些我知道。”
    “他曾经长久地关心他的后代的事。这对于君主们来说,是一种痛苦的关心,因为他们需要的不只是在人间留下对他们的回忆,而是要他们的思想继续下去,他们的事业继续下去。”
    “路易十三国王死的时候没有孩子吗?”犯人微笑着问。
    “不,可是他很长时期以来被剥夺了有孩子的幸福,可是他很长时期以来一直认为他一死,他整个家族也就没有了。这个想法使他陷入深沉的悲痛之中,当他的妻子奥地利安娜突然……”
    犯人一阵哆嗦。
    “您知道不知道路易十三的妻子叫奥地利安娜?”阿拉密斯继续说。
    “请说下去,”年轻人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只是这样说。
    “当奥地利安娜王后突然说她怀孕的时候,”阿拉密斯接着往下说,“国王听到这个消息高兴极了,人人都祝愿她分娩顺利。终于在一六三八年九月五日,她生了一个儿子。”
    说到这儿,阿拉密斯朝对方望了望,相信看见他的脸发白了。
    “您将听到一件事情,”阿拉密斯说,“目前很少有人能够说出这件事情来;因为这件事情是一个秘密,大家都认为他和死去的人一样早已消失了,或者是已经被埋葬在忏悔的深渊里了。”
    “您要对我说这个秘密?”年轻人问。
    “啊!”阿拉密斯用一种别人不会误解的语气说,“这个秘密,我把它告诉给一个从来也不想走出巴士底狱的犯人,我想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听您说,先生。”
    “王后生下一个儿子。可是,当整个朝廷闻讯后发出欢乐的叫声的时候,当国王把新生的婴儿带给他的贵族和百姓看的时候,当他兴高采烈地在饭桌前坐下要庆贺分娩顺利的时候,王后一个人待在她的卧室里,第二次觉得肚子疼痛起来,她生下了第二个儿子。”
    ‘啊!”犯人叫了一声,泄露出他了解的事情比他自己承认的要多得多,“我原来以为王太弟只是出生在……”
    阿拉密斯竖起一只手指。
    “请让我说下去,”他说。
    犯人不耐烦地叹了一口气,等待着。
    “是的,”阿拉密斯说,“王后有了第二个儿子,接生婆佩隆内特夫人把他抱到怀里。”
    “佩隆内特夫人,”年轻人喃喃地说。
    “立刻有人跑到国王吃饭的大厅里,把这件事低声察告了国王,国王站起来立刻快步离开了。不过,这一次他的脸上不再是快乐的神情,而是象恐惧一样的感情。一对双生子把生了一个儿子带给他的喜悦变成了苦恼,因为在法国,是长子继承父亲的王位的,我对您说的这一点,您肯定不知道。”
    “我知道这个。”
    “而且,医生和法学家都认为,有理由怀疑首先出母胎的,根据天主的法则和自然的规律是长子①。”


①法国古时有一种认为双生子中后出世者为长子的说法,但此说有争议。


    犯人发出一声压低的叫声,脸色比盖在身上的被单还要白。
    “现在,”阿拉密斯继续说道,“您会明白,国王原来看到自己有了一个继承人,是那么高兴,想到现在有了两个继承人,他不得不感到痛心,他又想到,也许这个后出生的,他还没有见到的,会和两小时以前出生的那一个争夺长子继承权。这样,这第二个儿子,由于受到一个变化多端的派别出自私利的支持,可能有一天在王国里散播不和与战争,甚至会毁坏他本来应该巩固的王朝。”
    “啊!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年轻人回答说。
    “那好,”阿拉密斯继续说,“这就是别人告诉我的事情,这就是别人对我肯定是事实的经过情况,这就是为什么奥地利安娜的两个儿子中的一个和他的兄弟可耻地被分开、被监禁起来、沦于最深的黑暗里面的原因,这就是这第二个儿子从此失踪,完全失踪的原因,在全法国今天没有一个人知道他还活着,除了他的母亲。”
    “对的,他的母亲,把他抛弃掉的母亲!”犯人带着绝望的神情说。
    “除了那个穿黑色连衣裙、有火红色饰带的太太,”阿拉密斯继续说,“最后,还除了……”
    “除了您,对不对?您刚才对我说了这一切,您来唤醒了我灵魂中的好奇心、仇恨、野心,谁知道呢,也许还有报仇的渴望;除掉您,先生,如果您是我等待中的那个人,您是送给我纸条的那个人,您是天主应该送到我跟前来的那个人,您一定带着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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