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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布拉热洛纳子爵-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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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时候,在和一个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我非常喜欢……”
    贝兹莫恭恭敬敬地弯了弯腰。
    “我非常喜欢,”阿拉密斯继续说,“自己动手。”
    “弗朗索瓦,请出去!”贝兹莫大声说,“我刚才说,阁下使我想起了两个人,一个极其显赫,那就是已故的红衣主教先生,伟大的红衣主教,拉罗舍尔的红衣主教,他和您一样也穿靴子,对吗?”
    “说真的,是这样!”阿拉密斯说,“另一个呢?”
    “另一个,是某一位火枪手,非常英俊,非常勇敢,非常大胆,非常幸运,他从神父成为火枪手,又从火枪手成为神父。”
    阿拉密斯居然微微笑了一笑。
    “从神父,”贝兹莫看到主教大人微笑,胆子大起来,继续说下去,“从神父,到主教,从主教……”
    “啊!求求您,别再说啦!”阿拉密斯说。
    “我对您说,先生,您给我的印象就象是一位红衣主教。”
    “停下来吧,我亲爱的贝兹莫先生。您已经说过了,我穿着骑士的靴子,可是,尽管这样,今天晚上我也不愿意和教会有什么不一致的地方。”
    “然而您有不好的企图,大人。”
    “啊!我承认,就象所有世俗的事情那样不好。”
    “您戴着面具在城里大街小巷跑来跑去吗?”
    “就象您说的,是戴着面具的。”
    “您一直在舞刀弄剑吗?”
    “我想是这样,可是,只是在逼不得已的时候。请替我叫弗朗索瓦进来。”
    “您的酒就在这儿。”
    “不是要酒,是因为这儿太热,窗子全关上了。”
    “我吃晚饭的时侯关上窗子,是为的不愿意听到巡逻队的声音或者信使到来的声音。”
    “啊!是这样……窗子打开就听得见他们的声音?”
    “听得非常清楚,这会打扰人的。您明白了吧。”
    “不过现在闷坏人了。弗朗索瓦!”
    弗朗索瓦进来了。
    “我请您打开窗子,弗朗索瓦师傅,”阿拉密斯说,“您允许吗,亲爱的贝兹莫先生?”
    “大人在这儿就象在自己家里一样,”典狱长回答道。
    窗子打开来了。
    “您知道吗,”贝兹莫先生说,“既然德·拉费尔先生已经回到他的布卢瓦的家里,您将会感到十分孤单吧?他是一位多年的好朋友,是不是?”
    “您和我一样明白这一点,贝兹莫,因为您和我们一块儿做过火枪手。”
    “哈!和我的朋友们在一起,我简直数不清喝过多少瓶酒,度过多少年月。”
    “您说得有道理。可是,我不仅是爱德·拉费尔先生,亲爱的贝兹莫先生,我还崇拜他。”
    “我呢,很奇怪,”典狱长说,“两个人相比,我更喜欢达尔大尼央先生。这个人可真会喝酒而且喝得时间长!他们这些人至少能让您看清楚他们在想些什么。”
    “贝兹莫,今天晚上您让我喝醉吧,我们象从前那样开怀痛饮吧。如果我心底里有什么苦恼,我向您保证,您一定看得见它,就好象您能在您的酒杯底上看见一粒钻石一样。”
    “妙极了!”贝兹莫说。
    他斟了满满一大杯酒,一口喝下去,因为想到他能够在大主教的一件主罪①中起点作用,快活得发起抖来。


① 在天主教中,主罪有七件彼视为万恶之源,即:骄,妒,贪,色,馋,怒,懒。


    在他喝酒的时候,他丝毫没有注意到阿拉密斯在留心地听着大院子里的声音。
    在八点钟左右,一个信使进来了,当时正好弗朗索瓦把第五瓶酒送到饭桌上,虽然这个信使进来的时候,弄出了很大的声音,贝兹莫却一点儿也没听见。
    “让他见鬼去!”阿拉密斯说。
    “什么东西?是谁?”贝兹莫问,“我希望不是说您喝的酒,也不是指邀您喝酒的人。”
    “不,我说的是一匹在院子里弄出那么大的声音的马,简直象一个骑兵队弄出的响声。”
    “呸!是一个信使,”典狱长回答说,同时一杯一杯喝得更起劲了。“对,让他见鬼去!要快点去,我们好不再听见他说话!乌拉!乌拉!①”


①军队里常用的欢呼声。


    “您把我忘记了,贝兹莫!我的杯子空了,”阿拉密斯把一只光彩耀眼的水晶玻璃杯拿给他看,同时说道。
    “拿我的名誉担保,您叫我高兴极了……弗朗索瓦,拿酒来!”
    弗朗索瓦走了进来。
    “坏蛋,拿酒,要最好的!”
    “好,先生,不过……来了一个信使。”
    “我说过,让他见鬼去!”
    “先生,可是……”
    “叫他把东西交给书记室,我们明天看。明天天一亮,有的是时间,”贝兹莫说,这后面两句话是他低声唱出来的。
    “啊!先生,”士兵弗朗索瓦不由得咕哝着说,“先生……”
    “小心,”阿拉密斯说,“小心!”
    “小心什么,亲爱的德·埃尔布莱先生?”贝兹莫问,他已经有点儿醉了。
    “信使送给城堡的典狱长的信,有时候是一道命令。”
    “几乎经常是命令。”
    “也许是从大臣们那儿来的命令吧?”
    “那当然;不过……”
    “那些大臣他们只是在国王的签名下面连署吗?”
    “也许您说得有理。不过,当一个人和一位朋友在一起,面对着一桌好酒莱的时候,这可是一件叫人十分烦恼的事!啊!对不起,先生,我忘记了是我请您吃饭,又是在和一位未来的红衣主教说话。”
    “我们别管这些,亲爱的贝兹莫,让我们回到您的士兵弗朗索瓦身上来。”
    “好,他在干什么呀,弗朗索瓦?”
    “他在埋怨。”
    “他错了。”
    “可是,他埋怨了,您看得出来,这是因为发生了某种不平常的事。很可能弗朗索瓦埋怨并没有错,而您没有听他埋怨却错了。”
    “我错?在弗朗索瓦面前是我错了?我觉得这难以接受。”
    “一个过错,因为做了不合规定的事情。对不起!可是我认为应该提醒您,我认为我的意见很重要。”
    “啊!也许您说得有道理,”贝兹莫结结巴巴地说,“国王的命令,这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可是在吃饭的时候,来了命令,我再说一遍,让它见鬼……”
    “如果您对伟大的红衣主教这样说,嗯!我亲爱的贝兹莫,如果这道命令相当重要……”
    “我这样做是为的不打扰一位主教,难道我不应该得到原谅吗,该死的?”
    “贝兹莫,不要忘记我曾经披过火枪手的披风,我习惯到处看到命令。”
    “因此,您希望……”
    “我希望您尽到您的职责,我的朋友。是的,至少,我请求您在这个士兵面前这样做。”
    “这是肯定无疑的,”贝兹莫说。
     弗朗索瓦仍旧在等候着。
  “叫他们把国王的命令送上来给我,”贝兹莫镇静下来。接着他又低声说,“您知道是什么命令吗?我来告诉您,是某种有趣的事情,好象:‘火药库周围小心火烛’,或者是:‘监视住某一个狡猾的逃跑者。’啊!大人,有多少次我睡得又香又甜的时候,被快马送来的命令惊醒,那些命令对我说,或者不如说,带给我的信对我说:‘贝兹莫先生,有什么新闻?’要是您知道这种情况就好了。大家都很清楚地看到,那些浪费时间写这一类命令的人从来没有在巴士底狱里睡过觉。他们明明知道我的高墙有多么厚我的士兵的警惕性有多么高,我的巡逻队人数有多么多。总之,我有什么办法呢,大人,他们的职业就是在我安安静静的时候写东西来折磨我,在我高高兴兴的时候写东西来打扰我,,贝兹莫对着阿拉密斯弯了弯腰,朴充说,“让他们干他们的那一行吧。”
  “而您呢,干您的一行,”主教微笑着,尽管他有这样亲热的表示,可是他的有力的眼光露出了不容违拗的神情。
  弗朗索瓦又进来了。贝兹莫从他手上接过送来的命令。他慢慢地把它拆开,同样慢地看它。阿拉密斯装着喝酒,透过水晶玻璃杯注视着他的东道主。接着,贝兹莫看完信后,说道: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是什么呀?,主教问。
  “一道释放人的命令。这是怎么搞的,打扰我们的好消息!”
  “对于那个有关的人来说,是个好消息,我亲爱的典狱长,至少您也同意这一点吧。”
  “可是是晚上八点钟到的!”
  “这是出于仁慈。”
  “出于仁慈,我非常希望是这样,可是这是对那个垂头丧气的家伙讲仁慈,并不是对我这个兴高采烈的人讲仁慈!”贝兹莫怒气冲冲地说。
    “是不是您要受到一次损失,要从您这儿带走的那个犯人是在大名册上的吗?”
    “是呀,是这样!一个胆小鬼,一个小气鬼,五个法郎。”
    “让我看看,”德·埃尔布莱先生要求道,“这不会有点儿冒昧吧?”
    “不,不,请看吧。”
    “在信纸上写着‘紧急’。您已经看到了,对吗?”
    “真妙!‘紧急’!……一个人在这儿待了十年了!他们急着在今天放他出去,就在今天晚上八点钟!”
    贝兹莫显出非常蔑视的态度耸耸肩膀,把命令丢在桌子上,又开始吃起来。
    “他们总爱玩这一套把戏,”他说同时满嘴都塞满了,“他们某一天抓住一个人,把他养十年,同时写一道命令给您:‘好好看管这个家伙!’或者是:‘严加看管!’而且,当我们已经习惯把这个犯人看做一个危险人物的时候,忽然,毫无理由地,也无先例地,他们又写了一道命令:‘给他恢复自由。’他们还在他们的命令上加上一个:‘紧急!’大人,您会承认这足够叫人耸肩膀了。”
    “您要怎么样呢!有人这么大声叫着要求,”阿拉密斯说,“有人执行命令。”
    “好!好!有人执行命令!……啊!耐心点!……您千万不要把我看做是一个奴隶。”
    “天哪,我最亲爱的贝兹莫先生,谁对您这样说的?大家都知道您是不受任何束缚的。”
    “谢天谢地!”
    “而且大家都知道您心肠好。”
    “啊!这有什么可说的!”
    “还有您对上司一向服从。一个人当过士兵,您明白,贝兹莫,就要当一辈子的士兵。”
    “因此,我严格服从命令,明天早上天一亮,被指名的那个犯人就将得到释放。”
    “明天?”
    “黎明时候。”
    “为什么不在今天晚上释放呢?既然有国王封印的信的信封和信纸上都写着‘紧急’两个字。”
    “因为今天晚上我们正在吃晚饭,我们的事也紧要得很。”
    “亲爱的贝兹莫,尽管我穿着靴子,可是我觉得我是一个教士,仁慈对我来说是一个责任,它比解饥解渴还迫切。这个不幸的人受了这么长时间的苦,因为您刚才对我说过,他做您的犯人有十年了。缩短他受苦的时间吧。那个美好的时刻等待着他,您就赶快送给他吧。天主以后会在他的天堂里用享福的日子报答您的。”
    “您希望我这样做?”
    “我请求您。”
    “就在我们吃饭的时候?”
    “我恳求您,这个行动会抵得上念十遍饭前经。”
    “那就让您的愿望得到满足吧。不过待一会儿我们只好吃冷饭冷菜了。”
    “啊!那没有关系!”
    贝兹莫身子向后一仰,拉铃呼唤弗朗索瓦,接着,由于一个极其自然的动作,他向门转过身去。
    命令仍旧放在桌子上。阿拉密斯利用贝兹莫没有注意的片刻时间,把这张信纸和他从口袋中取出的、折成一个样子的一张信纸换了一下
  “弗朗索瓦,”典狱长说,“叫副官先生带着贝尔托迪埃尔塔堡的看守上这儿来。”
  弗朗索瓦行礼后,走了出去,留下了吃饭的两个人。


第二一四章  修会会长

    在两个人吃饭的时候,有片刻工夫双方都保持着沉默。阿拉密斯一直注视着典狱长,典狱长好象还不肯完全下决心在吃饭吃到一半时离开位子。很明显,他在寻找随便一个什么理由,不管好坏,好至少拖到吃好餐后点心以后再离开。这个理由他仿佛突然找到了。
    “嗨!”他叫起来,“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阿拉密斯说,“让我们看一看,亲爱的朋友,为什么不可能。”
    “在现在这样的时候,不可能释放犯人。他不熟悉巴黎,上哪儿去呀?”
    “他上他能去的地方。”
    “您看得很清楚,这就几乎象放掉一个瞎子。”
    “我有一辆四轮马车,他要我带他去哪儿,我就带他去哪儿。”
    “您真是问什么就能答什么……弗朗索瓦,叫人通知副官先生打开贝尔托迪埃尔四楼塞尔东先生的牢房的门。”
    “塞尔东?”阿拉密斯非常自然地问道,“我相信,您刚才说的是塞尔东吧?”
    “我说的是塞尔东。这就是要释放的那个人的名字。”
    “啊!您想说的是马尔契亚里,”阿拉密斯说。
    “马尔契亚里?啊,是的!不,不,是塞尔东。”
    “我想您是搞错了,贝兹莫先生。”
    “我看过命令。”
    “我也看过。”
    “我看到塞尔东几个字,字写得有这么大。”
    说着,贝兹莫伸出一只手指。
    “我呀,我看到马尔契亚里几个字,字写得有这么大。”
    说着,阿拉密斯伸出两只手指。
    “不管怎样,让我们把情况弄清楚,”贝兹莫说,他很有把握。“信纸就在那儿,您只要看看就行了。”
    “我看到:‘马尔契亚里’,”阿拉密斯说,他同时打开信纸,“您瞧!”
    贝兹莫看信,他的胳膊软下来了。
    ‘对,对,”他惊呆了,说,“对,马尔契亚里。写的确实是马尔契亚里!一点儿不错!”
    “啊!”
    “怎么!那个我们老是说到的人?那个每天别人要我很好照顾的人。”
    “是马尔契亚里,”阿拉密斯依旧固执地说。
    “应该承认这一点,大人,可是我丝毫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过,眼见是实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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