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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部分

布拉热洛纳子爵-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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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大人,在这儿替他登记的时候就写的这个名字。”
    富凯一直看到了贝兹莫的心底。一向运用权力使他养成了这样的习愤,他在对方的心底里看到了一种无懈可击的真诚。此外,只要注视一分钟这张脸上的表情,怎么能相信阿拉密斯会找这样一个人做心腹?
    “是德·埃尔布莱先生前天带走的那个犯人吗?”他问典狱长。
    “是的,大人。”
    “那他今天早上又把他带来了?”富凯很快地又说了一句,他立刻明白了阿拉密斯的计划中的奥妙。
    “正是这样,是的,大人。”
    “他叫马尔契亚里?”
    “马尔契亚里。如果大人来这儿是要从我手上带走他,那太好了.因为我正要写关于这件事的报告呢。”
    “他做了些什么事?”
    “从今天早上开始,他叫我实在厌烦透了,他大发脾气,叫人会相信巴士底狱因为他的行动都要倒塌了。”
    “我的确是来替您摆脱他的,”富凯说。
    “啊!太好了了”
    “带我去他的牢房。”
    “大人把命令给我……”
    “什么命令?”
    “国王的命令。”
  “您等我给您签署一道。”
    “这不够,大人,我需要国王的命令。”
    富凯显出一副生气的神情。
    “您对待让犯人出狱的事真是谨滇小心,”他说,“那给我看看用什么样的命令才能释放一个犯人。”
  贝兹莫拿出释放塞尔东的命令。
  “对呀,”富凯说,“塞尔东,不是马尔契亚里。”
  “可是马尔契亚里没有被释放,大人,他在这儿。”
    “因为您说德·埃尔布莱先生曾经把他带走,又把他带回来了。”
    “我没有这样说过。”
    “您明明说过,好象这句话现在还在我耳朵里响着呢。”
  “我把话说错了。”
    “贝兹莫先生,小心呀!”
    “我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大人,我是符合手续的。”
    “您敢这样说吗?”
    “我在使徒①面前也这样说。德·埃尔布莱先生带给我一道释放塞尔东的命令,于是塞尔东给释放了。”


①使徒:指基督的弟子。



    “我对您说马尔契亚里已经出巴士底狱了。”
    “大人,应该向我证实这件事。”
    “让我去看他吗?”
    “大人,您管理着这个王国,自然非常清楚,没有国王的明确的命令,任何人也不能进去见犯人。”
    “德·埃尔布莱先生,他可是进去了。”
    “大人,这应该拿出证据来。”
    “贝兹莫先生,再一次地提醒您,注意您说的话。”
    “文件都在那儿。”
    “德·埃尔布莱先生已经完蛋了。”
    “完蛋了,德·埃尔布莱先生?不可能!”
    “您明白他左右了您。”
    “大人,左右我的是对国王的服务,我尽我的责任,把国王的命令给我,您就可以进去。”
    “瞧,典狱长先生,我向您保证,如果您让我进去见犯人,我立刻把国王的命令给您。”
    “大人,请马上把命令给我。”
    “还有,如果您拒绝我,我立即叫人逮浦您,还有您的全体官员。”
    “在使用这样的暴力以前,大人,请您考虑到,”贝兹莫脸色惨白,说,“我们只服从国王的命令,您获得一道能见到马尔契亚里先生的命令就象获得一道伤害无辜的我的命令一样,说办就办得到。”
    “这是真的!”富凯愤怒地说,“这是真的!那么,贝兹莫先生,”他响亮地说,同时把那个倒霉的家伙拉到身边,“您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样急于想和这个犯人说话?”
    “不知道,大人,请您稍稍看看,您简直把我吓坏了,我全身发抖,我快昏倒了。”
    “您待一会儿昏倒得还要厉害呢,贝兹莫先生,等到我带着一万个人和三十门炮再回到这儿来的时候。”
    “我的天!这位大人要发疯啦!”
    “等到我聚集全巴黎的人来攻打您和您的该死的塔楼,等到我攻破您的所有的大门,等到我叫人把您吊在角落的塔楼的雉堞上,您瞧着吧!”
    “大人,大人,发发慈悲吧!”
    “我给您十分钟让您决定,”富凯用平静的声音继续说,“我坐在这儿,坐在这把扶手椅上,等着您。如果过了十分钟,您还固执己见,我就出去,只要您高兴,您就认为我是疯子好啦,不过您等着瞧吧!”
    贝兹莫象一个绝望的人那样顿顿脚,可是什么也不说了。
    富凯看到他这副样子,就拿起一支羽笔,蘸了墨水,写道,

       “命令巴黎市长集结市民保安队,向巴士底狱进发,这是为国主服务。”

    贝兹莫耸耸肩膀,富凯写下去:

   “命令德·布荣公爵先生和孔代亲王先生指挥御前卫士和近卫军,向巴士底狱进发,这是为国王服务……”

    贝兹莫思索着。富凯写下去:

   “命令所有士兵,不论出身平民或者贵族,拘留和逮捕瓦纳主教德·埃尔布莱骑士和他的同谋,不管他们在任何地方,同谋是,一贝兹莫先生巴士底狱的典狱长,叛国罪嫌疑犯,犯有背叛罪和谋害君主罪……”

    “大人,停一停;”贝兹莫嚷起来,“我实在一点儿也不明白;可是,在两个小时以内,会发生这么多的不幸,即使它们都是疯狂的行为造成的,将要审判我的国王也不会不看到我面对如此多的迫于眉睫的灾难,把命令撤消是不是错了。大人,我们去主塔吧,您就会见到马尔契亚里了。”
    富凯快步走出了房间,贝兹莫跟在他身后,一面揩着额上流的冷汗。
    “今天上午有多么可怕啊!”他说,“多么倒霉的事情!”
    “快走呀!”富凯说。
    贝兹莫对监狱看守做了个手势,叫他走在前面。他害怕他的同伴。他的同伴发觉到了这点。
    “不要来小孩的那一套!”他严厉地说,“把那个人留下来,您亲自拿上钥匙,给我指路。您明白吗,不要让任何人能够听到这儿发生的事。”
    “啊!”贝兹莫含糊地应了一声。
    “又是这一套!”富凯大声说,“啊!您马上说一声‘不’,我就走出巴士底狱亲自去送我的紧急命令。”
    贝兹莫低下了头,拿起钥匙,一个人和这位大臣一起爬上了塔楼的楼梯。
    他们在这螺旋形楼梯上向上走,听到一些低沉的说话声渐渐变成了清楚的叫喊声和可怕的诅咒声。
    “这是什么呀?”富凯问。
    “这就是您那位马尔契亚里,”典狱长说,“疯子就是这样叫的!”
    他一面回答,一面对富凯望,他的眼光里除了礼貌以外,含得更多的是讥刺的意味。
    富凯浑身哆嗦起来。他刚才在一声比其他的叫喊声更可怕的叫喊声中,听出了国王的声音。
    他在楼梯平台上站住了,抓住贝兹莫手上的一串钥匙。贝兹莫以为这个新来的疯子将会用一把钥匙打破他的天灵盖。
    “啊!”他大声说道,“德·埃尔布莱先生没有对我讲到过这件事。”
    “这些钥匙!”富凯从他手上夺了过来,说,“我用哪一把去开那扇门?”
  “这一把。”
    一声可怕的叫声,紧跟着一下骇人的捶击声,从门里发出来,在楼梯上发出了回响。
    “您走开!”富凯用威胁的声音对贝兹莫说。
    “我真求之不得,”贝兹莫嘀咕说,“这一下两个疯子要面对面地碰到了。一个会吃掉另一个,我完全相信会这样。”
    “您走吧,,富凯又说了一句,“如果在我叫您以前,您把脚跨上楼梯一步,那您要记住,您将成为巴士底狱里最悲惨的犯人。”
    “我肯定要送命了!”贝兹莫跌跌撞撞地走开,同时嘴里咕哝着。
    那个犯人的叫喊声越来越叫人害怕。富凯相信贝兹莫已经到了俊梯底下,他把钥匙插进第一把锁。
    这时候,他清楚地听见国王的哽住的声音在愤怒地叫喊着:
    “救人呀!我是国王!救人呀!”
    第二道门的钥匙和第一道门的不一样。富凯不得不在整串钥匙中寻找。
    这时候,狂热的、发疯的、激怒的国王,拚命地叫喊:
    “是富凯叫人把我带到这儿来的!帮我来反对富凯!我是国王!来帮助国王,反对富凯!”
    这些叫喊声使这位大臣听了心都碎了。叫声以后是可怕的撞门声,都是用椅子撞的,国王把椅子当做羊头撞锤使用了。富凯终子找到了钥肌。国王已经精疲力竭,他不再能说出清楚的话来,只是吼叫。
    “处死富凯!”他叫道,“处死坏蛋富凯!”
    门打开了。


第二二九章 国王的感激

    两个人都急着向对方奔来,当他们相互看见的时候,突然都站住了,发出恐怖的叫喊声
    “您是来杀我的吗,先生?”国王认出了富凯。
    “国王到了这样的地步!”大臣喃喃地说。
    的确,没有什么比富凯看见的年轻的国王的外貌更可怕的了。他的衣服全成了碎片,他的村衫敞开着领子,都撕碎了,上面又是汗又是血,汗和血从胸口和划破的胳膊直往下淌。
    路易十四神色惊慌,脸色苍白,满口白沫,头发直竖,活象一个绝望、饥俄和恐惧聚于一身的雕像的最真实的外貌。富凯是这样感动,这样慌乱,他满眼泪水,张开双臂,向国王跑去。
    路易对富凯举起一段木头,他刚才发狂的时候用过它。
    “怎么,”富凯声音颤抖地说,“您不认识您的最忠实的朋友了吗?”
    “您,一个朋友?”路易跟着说,同时把牙齿咬得格格响,表示出他的仇恨和渴望立即报仇的心愿。
    “一个恭顺的仆人,”富凯猛然跪了下来。
    国王让他的武器掉在地上。富凯走近他,吻他的双膝,又温情地拥抱他。
    “我的国王,我的孩子,”他说,“您一定受苦了!”
    路易由于地位的改变,想到了自己,他看看自己,对自己的疯狂感到羞惭,对自己的错乱感到羞惭,对他受到的保护感到羞惭,他向后退了。
    富凯不理解这个动作。他没有感觉到国王的自尊心永远也不会原谅他曾经亲眼目睹国王表现得如此软弱这回事。
    “来,陛下,您自由了,”他说。
    “自由?”国王重复说了一遍。“啊!您竟敢打了我以后,又使我恢复自由?”
    “您不相信!”富凯气喷地叫起来,“您不要以为我在这件事情里是有罪的!”
    他迅速地,甚至热烈地对他讲这件阴谋的全部情况,其中细节我们都知道了。
    路易越是听对方这样说,越是感到极大的不安。富凯一说完,他觉得他刚才遭到的危险的严重程度对他的打击要超过他的孪生兄弟的秘密的重要性。
    “先生,”他突然对富凯说,“这个双胞胎的事是一个谎言;您不可能受它的骗。”
    “陛下!”
    “我对您说,谁也不能怀疑我的母亲的名誉和德行。我的首相还没有惩罚这些罪犯吗?”
    “在您发火以前,陛下,请您好好思考一下,”富凯回答说,“您的兄弟的出生……”
    “我只有一个兄弟,那便是王太弟。您和我一样熟悉他。我对您说,有一个连巴士底狱典狱长也牵连在内的阴谋。”
    “注意,陛下,这个人和所有人一样,由于亲王的相象受了骗。”
    “相象?胡说!”
    “不过,这个马尔契亚里肯定长得和陛下一模一样,所以所有人的眼睛都上了当,”富凯坚持说。
    “太荒谬了!”
    “别这么说,陛下;那些准备哄骗您的大臣、您的母亲、您的官员、您的家人的眼睛的人,那些人想必十分有把握你们是相象的。”
    “这是真的,”国王低声说,“那些人,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沃城堡。”
    “在沃城堡!您容许他们待在那儿吗?”
    “在我看来,最急迫的事是拯救陛下。我完成了这个任务。现在,让我们遵照隆下的命令行事。我等待着。”
    路易思索了片刻。
    “把在巴黎的部队都集中起来,”他说。
    “这样的一些命令已经发下去了,”富凯说。
    “您发了命令?”国王大声说。
    “是的,就是为了这件事,陛下。陛下一小时以后就能统帅一万人了。”
    国王听到这个回答,激动地握住富凯的手,不难看出,虽然他的大臣前来解决这件事,可是在听到以上这句话以前,他一直对他的大臣并不信任。
    “有了这些部队,”国王继续说,“我们就能到您的城堡围攻那些叛逆,他们大概已经在那儿驻扎下来,或者已经挖了战壕。”
    “我不大相信会这样,”富凯说。
    “为什么?”
    “因为他们的首领,这件行动的主谋,他的假面具已经给我揭穿了,全部计划我看已经流产了。”
    “您已经揭穿那个假亲王的假面具了吗?”
    “不,我没有见到过他。”
    “那么您说的是谁呢?”
    “是行动的主谋,不是这个不幸的人。这个不幸的人只是一个注定终生倒霉的工具,我看得很清楚。”
    “那是当然!”
    “我说的是德·埃尔布莱神父先生,瓦纳主教。”
    “您的朋友?”
    “他原来是我的朋友,陛下,”富凯光明正大地回答。
    “这对您可太糟糕了,”国王说,语气不大客气。
    “陛下,这样的友谊,在我不知道这件罪行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光彩。”
    “应该早就预料到这样的事。”
    “如果我有罪,我完全听任陛下处置。”
    “啊!富凯先生,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一点,”国王反驳道,他因为这样暴露出自己激烈的想法感到懊恼。“好吧,不管这个坏蛋怎样用假面具盖住他的面孔,我对您说,我已经模模糊糊地怀疑可能是他。可是,和这个主谋在一起的,还有一个打手,这个人用他赫拉克勒斯般的力气来威胁我。他是谁?”
    “这想必是他的朋友,杜·瓦隆男爵,从前的火枪手。”
    “达尔大尼央的朋友?拉费尔伯爵的朋友?啊!”国王说到后一个名字的时候,提高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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