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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布拉热洛纳子爵-第96部分

小说: 布拉热洛纳子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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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了婚?”德·瓦尔德问。
    “啊,您连她结了婚都不知道?您看我们比您知道得还多,德·瓦尔德先生。大家通常总是叫她米莱狄,在这个称号上不附加任何姓氏,这您可知道?”
    “知道,先生,这我知道。”
    “我的天!”白金汗喃喃地说。
    “好。这个从英国来的女人在三次谋害达尔大尼央先生之后又回到英国去了。这是公正的,对不对?但愿如此,因为达尔大尼央先生曾经侮辱过她。但另外的事就不公正了,那就是在英国,这个女人勾引上了一个吴英德勋爵手下的,人们称他做费尔顿的年轻人。白金汉爵爷,您脸色发白了,您眼睛里闪耀着忿怒与悲痛的光芒,那么,请您来结束这个故事吧!爵爷,请您告诉德·瓦尔德先生,把刀交给杀害您父亲的凶手的这个女人是什么人?①”
    大家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呼。年轻的公爵用手帕擦着被汗水浸湿的额头。
    所有在场的人都寂静无声。
    “德·瓦尔德先生,您看,”达尔大尼央说,“这个故事因为阿多斯的叙述重新勾起的亲身回忆使人更加印象深刻了。您看到了,我的罪过决不是使一个灵魂堕落的原因,这个灵魂在我感到后悔以前早已彻底堕落了。因此这完全是一个良心问题。不过,现在既然事已如此,德·瓦尔德先生,剩下来我能做的只有非常谦恭地请求您原谅这一可耻的行为了,就如同假如您父亲还活着,而我在查理一世死后回到法国时遇到了他,我一定要请求他原谅一样。”
    “这太过分了,达尔大尼央先生,”好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声音十分激动。
  “不,先生们,”火枪队队长说,“现在,德·瓦尔德先生,我希望我们两人之间的一切都成为过去,您别再说我的坏话了。事情己经了结,不是吗?”
  
  
①以上故事情节见《三个火枪手》。
  
    
    德·瓦尔德嘴里嗫嗫嚅嚅地弯了一下身。
    “我还希望,”达尔大尼央走近这个年轻人继续说道,“您别象过去一样,老是改不了说别人的坏话的习惯。因为象您这样一个有责任心的、完美无缺的人,竟在事隔三十五年之后,向一个老兵责难他青年时代的一件小事;而您呢,您炫耀良心的纯洁,暗示自已肯定从来不做一点违背良心和荣誉的事。不过,德·瓦尔德先生,请听好,这是我最后要向您讲的:请当心别让我听到您的名字出现在某桩不愉快的事件之中。”
    “先生,”德·瓦尔德说,“这种虚张声势的恫吓是徒劳的。”
    “哦,我的话还刚开始呢,德·瓦尔德先生,”达尔大尼央又说,“您得继续听我说下去。”
    在场的人好奇地把圈子缩得更小些。
    “您刚才高谈一个女人的荣誉和您父亲的荣誉,您这样谈使我们很高兴,因为想到在我们灵魂中,看起来已经不存在的这种高尚正直的感情,还存在于我们的孩子们的灵魂中,这是叫人很愉快的事。而且,看到一个年轻人在惯常要窃取女人荣誉的年纪里却能尊敬和保护它,总是一件叫人高兴的事情。”
    德·瓦尔德紧抿双唇,接紧拳头,明显地急于想知道这个开头已预示不祥的谈话下文如何。
    “那么,”达尔大尼央继续说道,“您怎么胆敢向德·布拉热洛纳子爵先生谈到他根本不认识他母亲的事呢?”
    拉乌尔眼里射出光芒。
    “哦!”他冲过来叫道,“骑士先生,骑士先生,这是一件属于我个人的私事。”
    德·瓦尔德恶意地笑了。
    达尔大尼央用膀子推开拉乌尔,说:
    “请别阻拦我,年轻人,”同时用眼睛逼视着德·瓦尔德。
    “我在这儿探讨一个决不是用剑能解决的问题,”他继续说,“我在一些曾经不止一次握剑在手的重视荣誉的人们面前探讨这个问题。我特地选择了这几位先生。我想这几位先生都懂得,决斗的原因不论如何秘密最后总会被人知道的。因此我再一次向德·瓦尔德先生提出我的问题来:您究竟为什么要冒犯这个年轻人,同时又冒犯他的父母亲?”
    “但是我认为,”德·瓦尔德说,“话是可以随便说的,为了支持这些说法,一个高雅的人可以采用所有合乎他身分的方法。”
    “噢,先生,请告诉我,一个高雅的人为了要支持一句恶毒的言语可以用哪些方法?”
    “用剑。”
    “您在这些言谈中不仅缺乏逻辑,而且缺乏对天主的信仰和个人的荣誉。您把好些人的私生活公诸于众,却一点不谈自己的。在我看来您的生活是很不寻常的。不过,任何风气都要过时的,先生,决斗的风气也过时了,更不用说陛下还明令禁止决斗。因此,为了和您的骑士的信念一致,您要向拉乌尔·德·布拉热洛纳先生道歉,您要向他说,您为自己说过的轻率的话感到懊悔,他家世的高贵和纯洁不仅铭刻在他的心里,而且表现在他的全部行为举止里。您要这样做,德·瓦尔德先生,就象我,一个老队长,刚才在您这个嘴上刚生胡子的孩子面前所做的一样。”
    “要是我不这样做呢?”德·瓦尔德问。
    “那么,可能会发生……”
    “会发生您想禁止的事情,”德·瓦尔德微笑着说,“将会发生这样的事,您这种调解的逻辑将导致一次对国王禁令的违反。”
    “不,先生,”火枪队队长安详地回答,“您想错了。”
    “那么,将会怎样呢?”
    “那将是我去找国王—我和他的关系是相当好的。我曾经有幸多次为国王效力,那时候您还役有出生。总之,国王根据我的请求,刚给我寄来了一张给巴士底狱典狱长贝兹莫·德·蒙勒增先生的空白的命令—我将向国王说:‘陛下,有一个人卑鄙地通过侮辱德·布拉热洛纳母亲侮辱了德·布拉热洛纳本人。我把这个人的名字写在陛下赐给我的盖有陛下封印的信上了,因此,德·瓦尔德先生得到巴士底狱去坐三年牢。’”
    达尔大尼央从口袋中抽出国王签过字的命令,递给德。瓦尔德。
    后来,他看到这个年轻人还役有完全信服,认为这是虚声恫吓,就耸耸肩,脸色冷峻地走向桌子,桌上有一个墨水瓶和一支长得几乎要使地形学家波尔朵斯感到害怕的羽笔。
    这时,德·瓦尔德看到这个威胁是极其认真的。在这个时代,巴士底狱已经使人不寒而栗了。他朝拉乌尔走近一步,用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说:
    “先生,我向您表示刚才达尔大尼央先生命令我表示的歉意,我不得不向您这样做。”
    “等一下,等一下,先生,”火枪手极其平静地说,“您的措辞错了。我没有说过‘我不得不向您这样做’,我说的是‘我的良心要我向您这样做’。这后一句话要比前一句好,请相信我吧。如果这是您感情的真实流露,那就更好了。”
    “那么,我同意好了,”德·瓦尔德说,“不过,说真的,各位先生,你们应该承认,这样的蛮不讲理还不如从前那样,剑来剑往,身子被刺穿了的好。”
    “不,先生,”白金汉回答道,“因为被剑刺一下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如果您挨了一下,它不能说明是您对还是您错,只不过说明您动作灵巧不灵巧罢了。”
    “先生!”德·瓦尔德叫起来。
    “啊!您又要出言不逊了,”达尔大尼央打断德·瓦尔德的话头说,“还是让我来为您效劳,不让您再说下去吧。”
    “是不是就这样了,先生?”德·瓦尔德问。
    “就这样了,”达尔大尼央回答,“这几位先生和我都对您感到满意。”
    “请相信我说的,先生,”德·瓦尔德说,“您的调解并不成功。”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我们马上就要分手。我可以打赌,德·布拉热洛纳先生和我要比过去更加互相仇视。”
    “对于我来说,您是错了,先生,”拉乌尔回答说,“我心里对您不再有丝毫嫌怨。”
    这最后一下压倒了德·瓦尔德,他眼神迷惘地环视着周围。
    达尔大尼央和蔼可亲地向这些自愿参与这次解释性谈话的绅士致敬。每个人都把手伸给他,然后走出去了。
    没有一只手伸向德·瓦尔德。
    “啊,”这个年轻人抑制不住心头的怒火叫了起来,“啊!我找不到一个可以向他报仇雪恨的人了!”
    “您找得到的,先生,因为我在这儿,”一个充满威胁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响起。
    德·瓦尔德掉转身,看到德·白金汉公爵刚刚走近他,他无疑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留下的。
    “您,先生!”德·瓦尔德叫道。
    “对,是我。我不是法兰西国王的臣民,先生。既然我要离开这儿到英国去,那我就不会再留在这块土地上。我心头也积下了失望和愤懑,因此,我和您一样,需要在某一个人身上报复一下。我非常同意达尔大尼央先生的原则,但我并不一定要对您实施这些原则,我是英国人。现在轮到我来向您提出您刚才向另一些人提出却没有被接受的建议。”
    “公爵先生!”
    “喂!亲爱的德·瓦尔德先生,既然您这样怒气冲天,接受我做您的靶子吧。三十四小时以后我将抵达加来,和我一起去吧,两个人一起赶路,路程会显得比单身赶路短些。我们到那边潮水覆盖的沙滩上拔剑相斗。那儿每天有六个小时是法兰西的领土,另外六个小时是天主的土地。”
    “好,”德·瓦尔德回答说,“我接受。”
    “真的!”公爵说,“要是您杀了我,我亲爱的德·瓦尔德先生,我向您保证,您真是帮了我的大忙啦!”
    “我尽可能使您满意,公爵,”德·瓦尔德说。
    “那么,就这样说定了,我带您去。”
    “悉听尊便。是啊!我一直需要冒一次真正的会致命的危险,使我的内心得到平静。”
    “那好,我相信您找到了正合您需要的事情。为您效劳,德·瓦尔德先生。明天早晨,我的跟班将告知您确切的动身时间,我们将象两个好朋友一样共同旅行.我平时旅行总是匆匆忙忙的。再见!”
    白金汉向德·瓦尔德致敬后就转身到国王那儿去了。
    德·瓦尔德憋着一肚子火走出了王宫,快步向他的住所走去。
 
第九五章  贝兹莫·德·蒙勒增先生
    
  在给了德·瓦尔德一次有点严厉的教训后,阿多斯和达尔大尼央一起走下通向王宫庭院的楼梯。
    “您着着吧,”阿多斯向达尔大尼央说道,“拉乌尔迟早免不了要和德·瓦尔德决斗一场。德·瓦尔德是个勇敢凶悍的人。”
    “我了解这些家伙,”达尔大尼央答道,“我和他的父亲打过交道。不瞒您说,那个时候我有一副好筋骨,而且,极端自信。我跟您讲,我承认他父亲使我费了不少事,不过必须看到,我是多么喜欢打架。啊!我的朋友,今天人们己不再象那样寻衅闹事了。当时我有一只一刻也不肯安分的手,一只好动的手,这您是知道的,阿多斯,您是看到过我如何运用这只手的。那时候,我这只手不是一块普通的钢铁而是一条形态多样、长短自如的蛇,一条力图把头伸得恰到好处、伺机咬人的蛇。我离敌人六步远,接着是三步,我步步紧逼,随后我一下子又猛冲了十步。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这种凶猛的劲头。不过老德·瓦尔德由于他家传的勇敢和一拚到底的火爆性子,花了我相当长的时间。我记得打完以后,我的手指都发麻了。”
    “所以,我跟您讲过了嘛,”阿多斯接着说,“小德·瓦尔德一定要去找拉乌尔,最后总会遇见的,困为只要找,拉乌尔是很容易找到的。”
    “我同意您的看法,我的朋友。但是拉乌尔考虑得很周到,他根本就不责怪德·瓦尔德。他讲过这个话。他等待别人向他挑衅,这样他的地位就有利了,王上就不会生气,况且,我们也懂得用什么方法使王上息怒。不过,您轻易不发慌,为什么现在却显得如此惊慌失措、忧心忡忡呢?”
    “是这样的:一切都使我心乱如麻。拉乌尔明天要去见国王,国王将向他谈到他对于某件婚事的旨意,拉乌尔在恋爱,他会象一个恋人似的感到恼火。他情绪一不好,如果遇到德·瓦尔德,炮弹就要爆炸。”
    “我们来阻止它爆炸,亲爱的朋友。”
    “不要算上我吧,因为我想回布卢瓦。宫廷里的那种虚伪的风雅,那种种阴谋诡计,全都使我厌恶。我不再是一个年轻人,我不愿再和今天这些小人同流合污了。我在天主的圣书里面看到过很多那么美好的东西,因此我役有兴趣去关心这些人在尔虞我诈时的窃窃私语。总之一句话,我在巴黎呆腻了。在任何我见不到您的地方我就觉得厌烦,可是您又不能老是呆在我身边,因此我想回布卢瓦去了。”
    “啊!这您可错了,阿多斯!您违背了您的出身和您天生注定了的性格!象您这样坚毅的人完全可以充分发挥您的才能,直到最后一天。请看我在拉罗舍尔使用的这把旧宝剑,这把西班牙的宝剑,它用了三十年仍然完好无损。冬天里有一天,它掉在卢佛宫的大理石地面上,一下子跌断了,我亲爱的。别人又用这把断剑给我打了一把猎刀,这把猎刀还可用一百年。您,阿多斯,凭您的忠诚正直,您的坦率真诚,您的勇敢冷静和您所受的扎实的教育,您是规劝和指导国王的合适的人选。留在这儿吧,富凯先生不会活得和我的西班牙宝剑一样长的。”
    “啊!”阿多斯微笑着说,“请看达尔大尼央先把我捧入云霄成为天神,又把我从奥林匹斯山上掷下来摔到地上。朋友,我有更大的野心!当大臣,当奴才,得啦,我不是更伟大些吗?我什么都不是。我记得有几次听见您叫过我伟大的阿多斯,不过,说真的要是我是大臣,我看您未必能证明我配得上这个称号。不,不,我不会这样干的。”
    “那么,我们不再谈这个吧!您把一切都丢开,甚至连友情也抛弃了吧!”
    “哦!亲爱的朋友,您对我讲的这些话有些过分了吧!”
    达尔大尼央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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