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恐怖悬拟电子书 > 金田一耕助探案集之神秘女子杀人事件 >

第4部分

金田一耕助探案集之神秘女子杀人事件-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想把风铃放在结婚照片里?” 
  “是的,听说这是新郎家的传统?” 
  “这是你在照相馆里拍摄的照片,还是出外拍摄的?” 
  “金田一先生,我要说给你听的正是这件事。” 
    奇特的顾客 
  近来照相的使用十分普遍,不论张三、还是李四,几乎是人手一架照相机,就算自己没有照相机,只要朋友有照相机,也会凑和拍几张照片留念。 
  因此会特别去照相馆拍照的人少之又少,甚至连照相馆的数量也不比从前了。 
  高轮泉岳寺旁边的本条照相馆,就是现存极少数的照相馆之一。 
  或许由于高轮附近还有泉岳寺的缘故,所以这里除了本条照相馆之外,另外还有两间照相馆。 
  但是不管怎么说,本条照相馆的确是一家老字号照相馆。它在明治二十五年开业,所以昭和二十八年时,本条照相馆还很以挂了六十几年的暖帘为做。顺利的话,直吉就是本条照相馆的第四代的继承人。 
  当然,这一带在昭和二十年三月九日的大空袭时,也曾被战火夷为平地,本条照相馆因此化为乌有。 
  还好第三代继承人——德兵卫早已把重要的器材、药品撤离,所以本条照相馆才能迅速在战后重新开业。 
  由于本条照相馆附近的土地大致都已整理好,附近仍有一些林立的店铺,使得照相馆的未来也变得明亮许多。 
  德兵卫之所以到现在还不敢把继承传给下一代,主要是跟他独生子——直吉的个性有关。 
  昭和二十四年春天,直吉从西伯利亚战场回来,当时他二十六岁。 
  今年他正好三十岁,虽然是一名技术很好的摄影师,却不把技术用在自己的工作上,总是和一些从战场上回来的奇怪朋友混在一起块儿,不知在外面忙些什么。 
  正因如此,德兵卫只好一个人扛下本条照相馆的大小事务。 
  幸好德兵卫收了一名不错的徒弟,多少可以分担一些工作。只是这个徒弟年纪太轻,德兵卫仍无法把重担交给他。 
  这个徒弟名叫兵头房太郎,原本是芝浦渔夫的儿子,芝浦一带沦为战区后没多久,他就成了失去双亲的战争孤儿。 
  昭和二十一年冬,德兵卫在一次躲避空袭的时候,正巧遇到房太郎出外盗食,因此把房太郎带回家。 
  刚开始的时候,房太郎不改放浪的习性,经常跷家,直到半年之后他才稳定下来,帮忙德兵卫照料本条照相馆。 
  房太郎是一位聪明伶俐的少年,对摄影师的工作也学得非常快,再加上战争爆发以来,德兵卫一直没有收到直吉的消息,所以他有一度想收房太郎为义子,当年房太郎二十三岁。 
  至于直吉所说的事情,是发生在昭和二十八年八月二十八日下午四点的时候,当时有一位年轻女子推开上头印着“本条照相馆”金色字体的玻璃门,走了进来。 
  这家照相馆在战前的店面非常宽,后面还有一间设备相当完善的摄影工作室。 
  可是现在,店面只有以前的一半宽,摄影工作室的规模也小了许多。德兵卫为了弥补这些缺憾,只好在店铺四周准备一些类似结婚礼堂的背景,希望能吸引更多的顾客。 
  不过说穿了,这些仍跟直吉的个性有关,因为他没有耐性,做任何事都做不长久,所以德兵卫才必须如此辛劳地为他的将来铺路。 
  由于本条照相馆拥有全东京最有名、历史最悠久的暖帘,所以德兵卫便把这面引以为做的暖帘放在前面的橱窗里。 
  跟店铺的宽度相比,这个橱窗显得太宽大了,德兵卫甚至刻意把这个橱窗布置得像一个跨越明治、大正、昭和三个年代的风俗史料展示会一样。 
  这面橱窗上有梳着二零三高地发型、穿着紫色羽毛图案长裤的明治女学生,也有大正末期梳着当时最流行的覆耳发型的小姐。 
  此外,这里也有坐在椅子上、佩带军力、留八字胡的军人;也有穿着晚礼服的明治贵妇人,甚至还有群众庆祝日俄战争战胜的提灯游行照片,以及关东大地震的记录照片……等,这些全是德兵卫祖孙三代的心血。 
  天生就有收藏癖的德兵卫,不仅把这些“心血结晶”依年代保存在相簿里,连照片的底片也依年代保存下来,而且他还配合季节,分别把这些照片装饰在橱窗里。 
  这可是德兵卫非常引以为做的成就,光凭这一点,附近另外两家照相馆就已经自叹弗如了。 
  好了,现在言归正传吧! 
  当年轻女人推门进来的时候,德兵卫正好坐在相台后的桌前处理一本庞大而老旧的相薄。 
  “欢迎光临,请问有照片方面的问题吗?” 
  德兵卫摘下眼镜,关掉桌上的台灯,然后打开天花板上的电灯开关,同时让电风扇左右转动。 
  因为戴在头上的头纱被电风扇吹开,年轻女人连忙用手按住头部,德兵卫这才注意到她手上还戴着白蕾丝手套。 
  她的年纪大约二十一、二岁,脸上戴着一副淡茶色的大型太阳眼镜,奇怪的是,天气这么热,她依然穿着乳白的大衣,还将衣领竖起来。 
  “啊!对不起,我还是把电风扇关掉吧!” 
  “不,没关系,这样就可以了。” 
  “请问本店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 
  “我想请你拍张照片……” 
  “是在我们这里拍?还是到府上拍……” 
  “嗯,想麻烦你到我们那里拍。” 
  “好的,请问府上在哪儿?” 
  “这件事不能在这里说,总之,拍摄地点高这儿不远。” 
  “地点不能说?” 
  德兵卫原本正离开桌子,朝柜台方向走过来,但是他一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不露痕迹地观察来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 
  从她的模样看来,并不是个新潮、前卫的女性,而且她的谈吐、应对、举止也都非常合宜,可是从她身上那件有些脏污的大衣看来,却义不像是什么良家妇女。 
  “如果不知道摄影地点,恐怕不大方便呢!” 
  “没问题的,拍摄以前会有人来这里带路,不过到时候我也许不会来……” 
  “你说离这儿不远?” 
  “是的,走路大约十五分钟或二十分钟。” 
  兵头房太郎这时从后面走出,来到德兵卫的身边。 
  “那么,您打算什么时候拍?” 
  “今晚九点……很对不起,我知道这件事的确太匆促了,如果您不方便的话,我去别家问问看好了。” 
  听年轻女人这么说,德兵卫自然也不好拒绝。 
  “请问你打算拍什么样的照片?了解以后我们才好准备摄影器材。” 
  “哦,是结婚纪念照。” 
  德兵卫和房太郎互看对方一眼,说道: 
  “恭喜、恭喜!是你要结婚吗?” 
  “这怎么可能?如果是我要结婚,就不会厚着脸皮来照相馆接洽,老实说,是我姊姊要结婚,因为她很害羞,所以才叫我来谈这件事,虽然这场婚礼只有自家人参加,可是毕竟是一生的纪念,所以姊姊仍希望能拍一张结婚照。” 
  “原来如此。” 
  “老板,我可以外拍,就让我去吧!” 
  “这怎么可以!如果是其他的照片也就算了,这可是非常重要的结婚照呢!” 
  就在德兵卫左右为难的时候,身穿夏威夷衫的直吉正巧从外面回来。 
  “直吉,你回来得正好,小姐,他是我儿子,摄影技巧很不错。直吉,事情是这样的……” 
  直吉一喧听德兵卫说明事情的始未,一边打量那女人。 
  “好,就由我去外拍吧!” 
  直吉一口答应下这份工作后,便推开一扇矮门,走进柜台里,拿出许多样本放在柜台上面。 
  “你想拍什么样的尺寸?结婚照通常是以25。5×30。5公分的尺寸最好。对了,除了新郎、新娘的照片,是不是还要和亲朋好友合影留念?” 
  “不,这是只有我们自家人才参加的婚礼,至于朋友大概只有五、六位,所以姊姊说,等客人都回去之后再拍结婚照,总之,我姊姊是个非常害羞、内向的人……” 
  “哪里,这也是人之常情嘛!” 
  直吉皮笑肉不笑地敷衍道。等照片尺寸、加洗张数和是否裱背都定案之后,他便用算盘很快地算了所有的费用。 
  “啊!对了,这些钱……” 
  女人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 
  “这是订金吗?” 
  “是的。” 
  “对了,照片冲洗出来之后,要送到哪里?” 
  “这个嘛……照片什么时候可以洗好?” 
  “嗯,今天是八月二十八号,所以九月三号以前应该可以完成。” 
  “九月三日……那么那天傍晚四点左右会有人来这里拿照片,你放心好了。” 
  “好的,这是收据,请你收下。” 
  直吉也不管一旁的德兵卫拼命地向他使眼色,就把写好的收据交给对方。 
  “到时候请拿着这张收据来取照片。还有,今天晚上九点,我在这儿恭候大驾。” 
  等到女人走出店门外,德兵卫立刻皱着眉头喃喃自语。 
  “奇怪,那女人自始至终都没提起任何人的名字……” 
  直吉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结婚照片 
  “这么说,那天晚上有人来带路喽?” 
  由于直吉沉默了一会儿,金田一耕助忍不住催促地问。 
  “是的,有人来带路,而且还是新郎本人。哈哈哈!” 
  直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 
  “新郎自己来带路?” 
  “原先我也不认为这个人就是新郎,只以为他是新郎的亲戚。对了,那天晚上外面就像打翻墨汁般的漆黑,所以,带路的男人还特别带着手电筒来。” 
  金田一耕助静静地听直吉说下去。 
  “那男人拿着皮包走在我的前面,不知在嘀咕些什么,有时候还会高声大笑,有如喝醉酒一般。不过因为他看起来不像会暗中搞鬼的人,所以我也就安心了。” 
  “你们一路上没有交谈吗?” 
  “没有,我开口问了两、三次话,可是他却很不耐烦地吼道:‘啰嗦!吵死人了!’。再说,你看看他这个长相……” 
  直吉一边指着照片里的新郎,一边格格地笑着说: 
  “我要是把他惹火了,难保不会被揍得鼻青脸肿。因此我只好跟他赔不是,然后识相地闭上嘴巴。对了,金田一先生!” 
  “什么?” 
  “我可是生于高轮、长于高轮的人,小时候几乎跑遍了这一带,高轮没有一个地方我不熟悉。但是昭和二十四年春天,我从西伯利亚战场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这一带整个都变了。” 
  “哦,你是从西伯利亚回来的?” 
  “是的,我跟我爸努力了四年,才把本条相馆恢复到现在的光景,尽管如此,现在的照相馆依然不及我们以前照相馆的一半大。 
  不过,水泥建筑的确坚固多了,像附近房舍的墙壁全都是摇摇欲坠,而且到处都有烧焦的痕迹。我试着在高轮附近走一遭,没想到以前的风貌完全不见了,我根本不知道哪里是哪里。 
  二十八日那天晚上也是一样,四周黑得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虽然到处都有路灯,但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安。 
  老实说我当时很害怕,不过那位小姐既然说走路只要十五、二十分钟就可以到,我也只好尽量忍耐,结果到了目的地之后,我才发觉那是我认得的地方。” 
  “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是的,那是医院坡。” 
  “医院坡?” 
  “以前这地方本来有一个正式的名称,但是明治中期时,这里盖了一间大医院,所以人们便把这里叫做医院坡。你曾经听过法眼综合医院吗?” 
  “法眼综合医院?我曾经听过这个名字,它好像是一家很有名的医院嘛!” 
  金田一耕助一脸严肃地回答道。 
  其实金田一耕助根本不是一个行为举止拘谨、严肃的人,只是为了不让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照相馆小开看扁,所以才佯装出一板一眼的样子,否则这笔生意就做不成了。 
  “是啊!那是一间相当大的医院,内科、外科统统都有,称得上是一家综合医院,设备又好。对了,金田一先生,当我在二十四年春天从战场上回来的时候,所到之处都是断垣残壁……” 
  “你想说的是……” 
  “听说在战时,芝公园里有一个高射炮阵地,有一次敌方朝这里扔炸弹,正好落在法眼综合医院上,因此我回来的那一年,也就是二十四年左右,只能用‘废墟’这两个字来形容那一带的凄惨景象。 
  法眼综合医院的隔壁是法眼院长的家,那是一幢有常春藤缠绕的典雅西式建筑,所以附近的居民都叫那栋建筑为‘常春藤之家’。我被带去的地方正是法眼先生的住所。” 
  “那么,法眼先生的住所也被炸毁了吗?” 
  这个时候,就算直吉再怎么有心机,也很难从金田一耕助的语气中感觉出任何忧伤。 
  “常春藤之家已经被炸成灰烬,但是附属的和式房子倒是完好如初地保留下来。” 
  “目前谁住在那里?” 
  “那里现在只是一栋空屋,并没有人居住,不过仍留有门灯,玄关和屋内也都有电灯。” 
  “那你有没有问带路者为什么走到那里去?” 
  “有啊!我问他:‘这是法眼先生的家吧!’结果那位先生便笑着说:‘是啊!’我是法眼家的亲戚,因为是一生一次的结婚大事,所以今天晚上暂时在这里借住一晚。” 
  “后来又怎么样了?” 
  “他带着我走进一个相当宽敞的玄关,我发现他们特别先洒过水来散热,此外,他们还用一扇大型的屏风把院子隔开,屏风上画了一个高山族的老先生和老太太。 
  后来,我们又通过一道宽敞的走廊,走廊也打扫得非常干净,每一处都有电灯,可是我并没有发现到其他人。经我一问,那人才又说:‘是啊!弥生老奶奶现在正在田园调布。’” 
  “谁是弥生老奶奶?” 
  金田一耕助的语气里还是听不出丝毫的感情。 
  “我也问过这个问题,没想到那个留胡子的男人又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