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娶大脚女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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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的收益：“好好待你的妻子，这样你就能得到邻居的妻子。”
【“贤 妻”】
她谦和纯洁，而且还有颗金子般的心。（阿拉伯语）
谚语指出，好妻子绝对重要，可好妻子却是稀罕物种。一则雅卡语谚语说道：“［理想的］妻子［好比］鲜蘑：运气好的人才找得到。”谚语用各种诗意的语言赞美好妻子的价值。她是“男人的骄傲”（乌兹别克语）；好妻子比家里的锅碗瓢盆还重要（日语）；好妻子是家里“最好的家具”（荷兰语、弗里斯亚语、德语、丹麦语）；好妻子是“幸福”（希伯来语），或者至少是“幸福的一半”（吉尔吉斯语）；好妻子胜过“天堂”（保加利亚语），或者至少带领人走到“离天堂一半远的路程”（瑞典语）；好妻子是“基石”（维吾尔语），是“家里的支柱”（印度尼西亚米南卡保语），甚或赛过“一根金柱子”（捷克语）；好妻子是“丈夫头上的王冠”（俄语、希伯来语），是家里的“王冠”（匈牙利语），是“家里的荣耀”（爱沙尼亚语），是“家里的心脏”（吉库尤语），是“珍贵的宝贝”（冰岛语），是“金钥匙”（拉脱维亚语）等。简而言之，“好妻无价”（捷克语）。
从这些多种文化所提及的总体特征，我们可以描绘出一幅清晰的理想妻子的图像。好妻子贞洁无瑕，随时照顾丈夫，满足其全部需求。好妻子是任劳任怨、出色能干的管家、清洁工和厨师。好妻子尽心尽责，充满热情地处理女性事务。好妻子照顾丈夫的身体、饮食、穿戴、性生活、孩子，并处理丈夫的问题。例如：
从丈夫的穿戴可以看出他有个好妻子。（土耳其语、保加利亚语）
有好妻子的人通过穿戴表现出来。［她为他洗洗补补］（美国英语）
好妻子是个好管家。（日语）
为你的丈夫增光添彩，用树薯根为他增光添彩。［爱情是通过好食物和其他好行为来表达的］（雅卡语）
不照顾丈夫的女人不可能是好妻子。（克鲁语）
好妻子可减少一半悲伤，增加一倍幸运。（格鲁吉亚语、希伯来语）
好妻子不会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丈夫的所作所为甚或他人的所作所为让丈夫难堪。温顺的好妻子仰慕丈夫，适应并接受自己的从属地位。好妻子不引人注目。好妻子不干涉丈夫的事情，不扮演男性角色或从事男性活动。好妻子崇拜丈夫，适应丈夫。如：
正像水映土色，妻子也可反映出丈夫的举止。［妻子接受丈夫的影响，环境影响人］（奥罗莫语）
女孩是parwe。（依地语、荷兰语）＇41＇
紧身衣量胸定做。［女人应该知道如何适应变化］（瓜德罗普岛克里奥尔语）
好妻子是贞洁的妻子，她远离公共场所，像猫一样蜷缩在家里，她的名字是“是”，从不发牢骚。好妻子支持和保护丈夫，她心知肚明但缄口不言，绝不在人前揭丈夫的短。如：
二 妻妾与寡妇（3）
家有贤妻，夫不遭横祸。（汉语）
丈夫弄砸的，贤妻来修复。（智利西班牙语）
妻子是丈夫的一块布。［即好妻子替丈夫掩盖失败］（奥罗莫语）
俄罗斯人心目中的理想妻子是这样一副形象：“温顺如祭羊，繁忙如蜜蜂，美丽如天堂鸟，忠实如龟鸽。”一些谚语认为，母性是理想妻子角色的基本组成部分。正如一则坦桑尼亚斯瓦希里语谚语所言：“妻子应该像母亲。”一则来自哥斯达黎加的西班牙语谚语几乎原封不动地照搬“贤妻如母”的信息。另一则格鲁吉亚语谚语说道：“关照你一切需要的妻子就是你的母亲。”事实上母亲似乎是男人生命中不可替代的人物。
当然，“好妻只侍一夫”（拉丁语）。以上种种看法不免让人对到底有没有天造地设的夫妻产生怀疑。谚语经常注意到，在没有女人（尤其是没有妻子）的情况下男人的生活要简单得多，尽管谚语承认生活中有个好妻子是个不坏的选择。根据一则美国及英国英语谚语：“只有一件事可胜过贤妻……就是无妻。”
一则英语谚语不无讽刺意味地说：“世上只有一位贤妻，每个男人都自以为娶到了她。”而一种希伯来语的说法却相反：“世上只有一位恶妻，每个男人都觉得自己的妻子就是那个人。”一个德语的变体说法一样暗含讥讽：“世上只有三个好女人：第一个已经离开人世，第二个淹死在莱茵河里，他们正在寻找第三个。”一则汉语谚语相当悲观地总结道：“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
【“恶 劣”】
一幅面纱足以掩盖女人的邪恶吗？（印度泰米尔语）
女人被告“恶”状：道德败坏，飞扬跋扈，行为乖张。“坏”和“恶”的意思相结合。谚语描绘各种“坏”女人或恶女人的形象和行为，对与坏女人生活在一起意味着什么进行细致全面的说明。坏女人“败家”（汉语、美国英语），坏女人是“一连六十年的坏收成”（日语），她是“丈夫的麻风病”（希伯来语），她“出卖丈夫”（齐昂塔语）。谚语对“坏”妻子指责声声：妻子“争吵不休”（诺盖语），妻子“烧伤和掐紧”可怜的男人（希伯来语），妻子不原谅丈夫“发酒疯”（丹麦语）。坏妻子的举止像“家里的敌人”（卡拉恰伊…巴尔卡尔语），她把丈夫放到“炉上”去烤（俄语），她似乎无心听取丈夫的建议（英国英语、索马里语）。坏妻子甚至能吓唬睡觉的男人（希伯来语）。谚语认为“坏”妻子或“恶”妻子是婚姻中的破坏性因素：
恶妻是日常性高烧。（意大利语）
娶恶妻的男人在忧伤中衰老。（奥罗莫语）
恶妻好比可怕的雨天。（希伯来语）
沙漠比恶妻宜人。（依地语）
妻子必须受到管制，谚语对此深信不疑。恶的迹象对于丈夫来说就是行为不恭。女人似乎并没有自动屈服于丈夫的权威。一则汉语谚语把野性十足的妻子喻为野性难驯的马：“恶妻难治，烈马难驯。”这样的谚语反映出，男性如此惧怕女性的权力，以至于赋予女性群体一种天生的负面力量。例如：
大衣里出飞蛾，女人散发邪恶，男人之恶强过女人之德。（希伯来语）
女人比魔鬼还恶。（保加利亚语）
一切关于女性邪恶的怨言都有助于男性扮演无辜脆弱的受害者，他们不知道如何面对女性的危害，更谈不上运筹帷幄了。例如，一则加泰隆语谚语悲观地总结道：“丈夫发号施令，妻子随心所欲。”发展到极致时妻子或许不希望看见丈夫在家里出现。以下两则例子可以说明男人最大的痛苦：
坏妻子希望丈夫脚后跟朝家，脚尖不朝家。（丹麦语）
坏妻子希望丈夫的脚后跟转向门。（美国英语）
还有可能出现更糟糕的局面。一则拉迪诺语谚语这样祈祷道：“愿上帝保佑你，远离越来越饿的肚子和想离婚的恶妻。”为什么要把这样一个坏东西留在家里呢？答案不难想象：需要她操持家务，需要她生儿育女，而且只要得还大于失，维系婚姻现状显然更可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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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妻妾与寡妇（4）
那给恶妇付了彩礼的东西［阳具］整夜和她在一起。（卢旺达语）
他因为孩子留住恶妻。［在特定情况下并非事事糟糕］（米尼安卡语）
谚语勉强承认，不管妻子的行为有多么“恶劣”，男人仍在许多方面依赖她的存在。如：
恶妻也胜过独守空房。（象牙海岸鲍勒语）
娶个恶妻也强过一人独睡。（特威语）
有个坏的［女人］糟糕，可连坏的也没有更糟。（匈牙利语）
有妻子糟糕，没有更糟糕。（俄语）
女人好比蜜蜂：虽然可恶，但总可取些蜂蜜。（巴姆语）
在谚语中频频现身的“恶”妻表现了丈夫的恐惧感，生怕妻子威胁到男人眼中理想的婚姻平衡。当然不仅男人从妻子身上受惠，女人同样也从男人身上受惠。尽管（或者说由于）男女互相依赖，仅有很少数谚语谈及夫妻之间的友谊：
妻子是丈夫最好的朋友。（保加利亚语）
家里最好的朋友是妻子。（梵语）
对丈夫：珍视他如最好的朋友，不信任他如最糟糕的敌人。（拉迪诺语）
【偏 房】
唯见一把茶壶配五个杯，谁见一个茶杯配五把壶？（汉语）
很多民族都曾有过一夫多妻的历史。但一夫多妻无论何时何地都不是唯一的一种婚姻形式，即使在允许一夫多妻的文化里，大多数人仍然是一夫一妻。一夫多妻制允许一个男人同时拥有多个妻子，过去曾出现在千差万别的文化里。在今日世界里一夫多妻虽说远不如从前普及，但绝没有销声匿迹。
中国人和日本人过去都认为，纳妾属于合法行为，妾和明媒正娶的妻子地位无异。日本直到1880年才取缔纳妾制。1949年新中国成立，新的婚姻法沉重打击了纳妾和重婚的婚俗。许多非洲民族也有着良久的一夫多妻传统。古代埃及人允许一夫多妻，可一夫多妻现象却非常少见。而巴比伦地区多实行一夫一妻制。理论上，以色列人可以无限制地娶妻，而且诸位妻子享有相同的法律地位，然而一夫一妻仍成为婚姻标准。穆罕默德先知曾下诏，阿拉伯半岛上的男人每人可以娶四个妻子。
印欧语系的人民过去同样允许一夫多妻，如斯拉夫人、条顿人、古代爱尔兰人或雅利安印度人，不过一夫多妻的实践者多为王孙权贵。没有哪一部印度法典限制男人娶妻的数目，但法典仍倾向于一夫一妻制。在希腊一夫一妻制是唯一得到认可的婚姻形式，但那里同样也存在着纳妾现象。虽然罗马过去也实行一夫一妻制，但已婚男人私通和养情妇也是正常现象。基督教传到欧洲之前，许多国家一直接受一夫多妻制，基督教传到欧洲之后，许多国王仍旧习不改。例如，法国国王查理曼大帝就有两位王后和众多嫔妃。＇42＇
关于妾的谚语多来自非洲、亚洲，但在南北美洲和欧洲也有一些相关的谚语。此外，谚语还谈到丈夫的续弦、小妾、情妇以及一夜情。谚语有时指出，正式婚姻比非正式关系更能保护妇女的权利。根据体制化的一夫多妻习俗，一个男人可以同时娶多个妻子，谚语对这一制度的方方面面发表了各种评价。＇43＇
大多数社会不接受女人嫁给多个丈夫，即一妻多夫制。理由是丈夫希望弄清楚自己是不是妻子生下的孩子的生身父亲。谚语说明了上述理由，直截了当或借用比喻提醒女人，她们唯一的选择是选择一位伴侣：
两只雄河马不能同居一水塘。（马林克语）
一穴只容一虎。（萨尔瓦多西班牙语）
两只雄熊不在同一洞穴里过冬。（雅库特语）
一人的妻不能吃两人的饭。（美国英语）＇44＇
水塘、穴、洞当然指的是子宫。这些隐喻明显指称女人和男人的生理，重点传达女人不应该有两位（更别说多位）伴侣的信息。笔者从世界不同地区选出三则谚语来说明问题。一则来自阿拉伯世界的谚语使用了隐喻“一针不穿两根线”，其中针眼指阴部，两根线指的是两个相互角逐的阳具。以下这则奥罗莫语谚语中使用了锅的意象再次比喻子宫和里面的东西：“一锅不煮两根大骨头。”本小节开篇的那句汉语谚语明白无误地表现出一夫多妻制里的性别等级，即主动倒茶的茶壶和消极接纳的茶杯。＇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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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妻妾与寡妇（5）
实际上，一妻多夫在世界范围内是极为罕见的现象。＇46＇一些谚语表明，孩子可能接受不同男人同为生身父亲的事实，通常这样的父亲都是同胞兄弟。另外，女人可以先后为不同的男人合法地生儿育女，甚至于合法丈夫允许其他男人与自己的妻子发生性关系。最后这种罕见的情况包括象征着好客的借妻之举。一般来说，谚语对借妻之举持坚决否定的态度：
妻子和剃须刀，永远不能外借。（马耳他语）
刀和妻不外借。（阿根廷西班牙语）
妻和笔不外借，因为两者都会被弄坏。（委内瑞拉西班牙语）
妻和手表不应外借。（巴西葡萄牙语）
把妻子借去跳舞或者把马借去斗牛的人没什么可抱怨的。（美国英语）
女友、手表和刀借出去，还回来的时候是坏的。（荷兰语）
妻子和枪可以展示，但不能外借。（塞尔维亚语－克罗地亚语）
三样东西不外借：权力、妻子和枪。［借出后很难要回来，借出去的东西会被糟蹋］（塞内加尔福尔富德语）
上述谚语用调侃的口吻把妻子和男人所拥有的其他珍贵物品联系起来，最后联系到男人手中不容睨视的权力。“大米和衣服可以外借，但没人会外借丈夫”是笔者所发现的唯一一个用同样腔调说话、反映女性视角的例子。这则越南语谚语同上面引用的谚语有两点差异。其一，它选择的物品属于女性领域。其二，妻子绝无仅有地表现为主体，丈夫绝无仅有地被表现为外借的客体；除了丈夫以外其他两样东西居然可以外借。谚语中女人借东西给外人的现象少得惊人，这可能是因为这样一个事实：女人在现实中——当然是在过去了——通常不是所有者，而是被占有者。如此一来，女人一般也无法外借什么重要东西，更别说外借丈夫了。再如：
已婚妇女除了结婚戒指和头发之外没有其他属于自己的东西。（英国英语）
姑娘除了面纱和坟墓别无他物。（沙特阿拉伯阿拉伯语）
【为什么另娶新欢？】
男人有两条裤子时，就想另娶新欢。（波斯语）
以上引用的这则波斯谚语被认为是“女性俗语”。男人娶一个以上妻子的动机是什么？下面的论点在谚语中显得非常突出。一个男人被一个比结发妻子年轻漂亮的女人吸引，想娶她为妻。一些谚语单刀直入地说道，娶得起两位妻子的男人应该娶两妻。“养得起两妻，别只娶一妻”是瑞士语的例子。“总可以再添一道米饭”是马来语的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