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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天中故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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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就说:“就是听说你以前治过这种病,我通过你原来的病人才打听到您的。”

  海市长又接着说:“上学是个好事,无论什么学校学知识都是好的,你供应他上学就行,病由我来给他治。”

  我们三人都笑了,我又说:“对了,我还失眠是怎么回事,失眠得很严重。”

  海市长又笑了,说:“别害怕,我治过的这病都失眠,睡不着觉,这是病引起的。有些病人从西医上检查不出来病,但从中医上能检查出有病,病好后就不会失眠了,现在失眠也没办法,中医治病比较慢,中药没西药见效快,但能出根。我给你开六天的药,吃过这六剂你就好了,过七天你再来看看,我再给你复查一下,一般吃了我六剂药都会好的。”他就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写起药单来。

  他写过之后说每天一剂,每剂煎两遍,早晚各服一次,用两碗水放在砂锅里,煎半小时后剩下大半碗水时停火。然后他把药单递给我,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我们等他接完电话,我爸便站起来说:“海叔,那么,我们先告辞了,麻烦您了,这么忙。”海市长又站起来要留我们吃饭,我们忙起来说不必了,海市长给我们指出了驻市哪几家药店抓的药最好,并说坐几路车,我们千恩万谢,海市长又对我说:“到下星期你自己来就行了,不必啥事都麻烦你爸了,这个地方,你记得路吧?”

  “知道,记得,记得。”我说。

  然后我们从海市长给我们指定了的药店中拿了药便搭车回家,在家里熬药时,我时刻不离地坐在药锅旁边,贪婪地吸收着它散发出来的苦味。我现在已不感到大脑腐烂不堪,现在头疼时感觉到里面红肿得像个洋葱头,只要把药水往上面一泼,就会变成剥了皮的香蕉,我有时想到即使不去治这病也会好的,现在不是从臭豆腐变成肿洋葱了吗?我的感觉是对的,弗洛伊德很相信病人的感觉,只要我有耐心地等下去就行,可是病状已经把我原来的耐心化为焦燥了。吃这个药的效果非常好,两天已经症状下降,照这种加速度下去,六天后我就又正常了,就又会在茫茫尘世中彷徨了。

  七天后我又找到海市长,他关切地说:“又来了?现在轻了吧?”“是呀,太好了。”我把沙发往前拉了拉,拉到我第一次来时坐的位置,“吃两天效果就很明显,现在已经很轻微了,我爸说一定要巩固好。”他让我伸出手来与我把脉,他说:“你的脉搏还是很弱,看你瘦的。”

  我笑了笑说:“我病很久了,把家里钱几乎都花光了,也没治出个结果,我在咱市找了很多医院,经过多种仪器检查,见过很多从专家到赤脚郎中,甚至连巫师,各种方法都试过了,也没有好。我早就在盼望着找您治病,我一直把这当成最后的办法了,再找不到您,我就快放弃了。”

  他笑了,然后问:“上次药单拿来了吗?”

  我说:“拿来了,”我把药单递给他,他又看了看,然后又添上两种药说:“还去那一家药店取药,估计这一次就会好了,如果万一不好的话,下星期这个时候再来一趟。”

  “是是”我说,“那么,海爷爷,我走了,我还要去买药。”

  他把我送出来,拍着我说:“这病没事,我能给你治好,这样的病我已治好二百多例了。”

  “哦,谢谢呀,谢谢。”我说。

  我出去后还在驻市转了一大圈,去了森林公园,逛了几家书店,然后才在那里买药回家。在这六天内我怀着和上次一样的心情吃药,然而这次无论那药品怎样地赴汤蹈火,对于我也无济于事。这也是我担心已久的问题,最初我得到消息没有立即去找王牌也是这个原因,我想给自己留下一个曲折的希望。

  这些天来不断地下雨,下得地上都起了泡泡,我总想奇迹明天就会出现,小雨明天会停。爸爸让我坚持服下去,这是药劲正与病魔作较量,直到七天以后,我又与妈妈去找海市长看病。海市长说妈妈的病主要是焦虑所致,他给妈妈开了副药,说吃下去就好了,以后只要别操这么多心就没事了。我给海市长说我的病又严重了,海市长感到有点不可能,我又说可能跟天气原因很大,这星期一直没好天,海市长又给我写个药单,里面的药基本没变,他对我说:“别担心,把心理调解好就行了,治病不要急,中药有些慢。”

  我们家便开始支两个砂锅熬药,妈妈的药吃了两天病就好了,而我还是不见成效,好一阵歹一阵的,七天后我已经吃了二十多剂海市长抓的药了,病情一如既往,我没有再去拿药,我等着天气的好转。

  朗陵有一个比较敞开的山洞叫金牛洞,传说当年朱元璋在此放牛。很多游人都去过,只是没有谁走到过洞底,几个月前有人往金牛洞里放一只鸭子,据说现在从宿鸭湖出来了。宿鸭湖与金牛洞相距百里,中间隔的不是山地而是平原,我想宿鸭湖那么大又有那么多鸭子,谁能保证有一只是几个月前赶进金牛洞的。天气放晴后,我的病还没有好,仍是原点徘徊,也许正如刘医师说的,我不需要治,用自己来调节自己,海市长也告诉我不要急,慢慢地就会好了,我也只有这样了,既然已等待了那么多天。

  我就整天无所事事地等待下去,我只听一首歌:高凌风的《阿里巴巴》。我每天到村头捉花大姐,我又发明了几种捉花大姐的方法,每当我捉到二、三十只就拿回家烧烧吃。到上学或放学的时候,我就趴在窗口看村里那条通往小学的路。

  我明白了只有我自己才能拯救我自己,我想向世界所有病人宣布,不要忘了自我治疗,因为自己就是自己的上帝。

  有一件事让我麻烦了一次,那一天我无意中说道:

  叽叽嘎嗄,要吃黄瓜儿

  黄瓜有籽儿,要吃鸡腿儿

  鸡腿有毛儿,要吃樱桃儿

  樱桃有核儿,要吃牛犊儿

  牛犊撒欢儿,撒到天边儿

  天边打雷,打个毛贼

  毛贼告状,告给和尚,

  和尚……

  我一下子卡住了,连说了几个和尚,和尚,和尚,这时奶奶从我跟前过,接着说:“和尚念经,念给先生,先生诉水,诉给老鬼……”

  这是我童年做游戏时的歌谣。

  有一天的下午实在没事,我自己在屋里刚要躺下,忽然遇见一个初中的同学,到现在我也没想起来这个同学叫什么名字。我只觉得自己迷迷糊糊地跟着他来到一个挺漆黑的房间里,有一个人在上面讲话,好像讲些什么口号,许多人都在下面专心地听,我的同学站在我的前面,我听不懂是什么,就看着我身边的一位,他的头发很乱,有两个獠牙,我一楞,仔细看看屋里所有人原来都是鬼,我又详细地看看那位同学,他很瘦地站在我前面,衣服很旧,脸色像土一样,目光呆滞,他长了两颗暴牙,露在唇外。其他人都是暴牙,只有我旁边的一位是獠牙,我这时才发现暴牙比獠牙好看多了。我想挤出门去,可是屋里鬼挨着鬼都站着不动,我只有等,屋里有许多女鬼,长相很普通,并不像《聊斋》中那么娇艳。

  好不容易等到讲话结束了,鬼群开始散去,我想对那位同学说:“你是鬼。”但我没敢那样说,我道:“终于讲完了,咱走吧,我想回去。”

  “我还没领你看病呢?”他说,“刚才我没时间,走,咱现在去。”他的脸离我很近,我想往后倾一下身子,这时他向前走了。

  我跟着他来到一间大房子里,他把我介绍给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鬼,他向她说:“他头疼,你给他看看。”然后他走了,留下那女鬼站在屋角,我站在她面前,她的脚没挨着地,看上去比我高点。屋里面还有很多鬼,他们都井井有条地各干各的事情,她开始问我病情,我看着她回答,她的脸腊黄腊黄的,也有两颗暴牙,她穿着很普通的土黄色上衣,我没敢往下面看,我始终看着她的脸。这时从门外飘来两位年轻女子,穿着古代衣服,她们彼此打招呼,我也扭过脸向那两位年轻女子看看。这位中年妇女向她们介绍道:“这是我的一位朋友,我给他治治病。”那两位女子听后给我也打一下招呼,进里间里去了,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间,一间一间地挨连着。

  这个中年女鬼问我完后开始给我治病,她让我张开口,她往我口中吹气。我仰着脸张开口对着她,她离我有半寸的距离,我感到一股阴冷的风进入我体内,如此三下,我还张着嘴等下一次,她说行了,然后她又问我:“你家还有谁得病吗?”

  “俺妈也有病。”我立刻就有点恨自己为什么总想着妈也有病,就接着说,“不过,俺妈的病已经好了,没病了。”

  “哦,”她说,“如果有病要找我的话,就这两天在李平安家,记住,只在这两天之内。”

  “好的,不过我想也不必了,现在都已经好了,”我说。

  然后我与她告辞出来,我想记住这个地方,出大门时我看见的是三间普通的农家院子,大门两边还有贴的褪色对联,我仔细看去,上面写道:茫茫尘寰随风散,悠悠因果皆随缘。这两句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看周围的建筑和路面好像是一个小城的郊区。我顺着这条路向西走去,我也知道我家在很远的南方,但这条路是东西路,就先向西走,我仔细记着两边的路面建筑结构,可是这一切都很普通,到前头一个岔路时,还跑出来一条小花狗。

  我慢慢地醒来,这时天快黑了,我觉得一切都是怪怪的,我坐着不动,还想回到那个世界,我试了很久也没有成功。我下楼时对我妈说做了一个怪梦,这几个月来一直都在治病,连做梦也想着治病,然后我给桂成打个电话,要他明天来一趟。

  第二天桂成来到时我还没有起床,我妈在底下喊:“你同学来了。”我就说:“上来吧,”然后我听到桂成噔噔噔的上楼声。

  他问我:“好了吗?还失眠吗?睡这么久再失眠也不害怕它啊!”

  我说现在不失眠了,只是偶尔害怕失眠,于是我便把昨天下午的梦给他说了一遍。他听后问:“你是在做梦吗?我做梦醒来后都没记得这么详细过,你说的好像是真的发生的一样。”

  我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梦,我这些天来病得大脑都浑了,把发生的、听到的、做梦的都装在一个区里了,我只是一楞神就来了。”

  桂成笑了,说:“可别说你出现了幻听、幻觉症。”

  “这不是病得更厉害了吗?”我边穿衣裳边说。

  “这说不定是好事,发生点变化总比一成不变好,你这样下去也很不是个办法。”他很是同情。

  我穿好衣服问他:“咱初中的同学,有没有现在已经死了的?”

  “不会吧?”他说,“我能知道吗?大部分都分别几年不见了,谁知道谁在哪?你就没记准是谁吗?”

  “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只知道是初中同学,要是知道谁就好了,他长得很像你,有可能是你,但你又不是鬼,我这个梦做得太细腻了。”

  他又笑了,他在翻看我桌子上的几张相片,我正要接着说话,他又说道:“把舍乡的电话薄拿来,咱找找有没有叫李平安的人。”

  “啊,你跟我想的一样,我正等着给你说呢,我让你来就是为了这事,咱们乡不见得家家都有电话,但每个村子都已有了,咱可以在电话本上找到李国安、李保安、李心安、李民安、李平均、李平等类似的名字,看看他是否有个兄弟叫李平安,再问问他们村子里有没有叫做李平安的,若没有就说打错了。”

  “中啊,”他说,“找到后咱随便与他聊聊其它事,看能不能聊出些端倪。”

  我笑了,“我当然是这样想的,我总不能开口问人家这事,天天没事闲得慌,没事就问问呗,让别人看来这事多么无聊,只有你这种考上大学的人才愿意陪我做这些无聊的事解决我的头疼,我就决定找你陪我,免得我将来自己嘲笑自己。”

  “不就是打几个电话吗?”他说,“但愿你能找到,找到后你还去他家看病吗?只有这两天时间,你不去看看为什么?”

  “关键是能找到吗?找到后我也不去呀,这不是神经病吗?我做个梦要上你家就跑来了,人家谁知道你有什么图谋,还是真的这么天真?除非命运再一次安排,非让去不可。”

  我们对着电话试了一天,都是文不对题,只有一个最为相似些,我们打通到一个叫李明安的电话时,一个小女孩接了电话,她说:“谁呀?”

  我一听是个小女孩就有点兴趣,我问:“这是李平安家吗?”

  “你找我爸是吗?”

  “我找李平安,李平安。”我说。

  “俺爸叫李明安。”她说。

  “哦,我可能打错了,你爸有兄弟叫李平安吗?你有没有伯父或叔叔?”

  “我有一个大伯。”她说。

  我与桂成相互看一下,接着问:“你大伯叫什么名字呀?”

  她笑了,停了一下,她才说:“人家都喊俺大伯狗娃。”

  我也笑了,又问道:“你大伯和你大娘对你好吧。”

  她又停了一会儿才说:“俺大伯对我可好,俺大娘对我也好,我原来那个大娘对我才好,她死两年了。”

  把她问得悲伤起来,我有点责备起自己来,就慌忙说没事与她再见了。我与桂成用最简单的联想来分析:她的大伯狗娃是个小名,他的大名可能叫李平安。但我们还可以扩大范围地去找,比如李平安可能是李如意、李吉祥、李富贵的兄弟,这样会得到更多的答案。

  桂成问:“还有一天的时间,你还找不找?”

  我笑了:“我只是喊你过来玩玩,不必非得去找,反正我与俺妈的病都已经好了,即使找着了也没有什么必要,有什么要紧事的话,幻境中也该表现出来呀。”

  桂成说:“也是,不过你还可以这样理解,李平安不是一个人名,而是谐音‘你平安’意思,说不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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