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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记得彩虹-第3部分

小说: 记得彩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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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萍儿无论到哪里都不会拥有平静,很快在那里又有了男朋友,而且还有别的小男孩在一旁吃醋,是她又一段故事的开始,这情景一直延续到她回来。两个男孩我都见过,最后萍儿和男朋友分开,又和另一个男孩姐弟相称,继续来往着。我们都很少提起贺成和大民,事实上我和萍儿也很少见面,见面总是不小心就吵架,也不知为什么,两个人都吵得烦了,不如不见。而我又正在在为海虹的事忙,慢慢地真的见萍儿一面也很偶然了。

  其实分手后贺成来看过我一次,很平静很平淡地谈了几分钟。而且关于贺成的消息总是不绝于耳,总是有同事告诉我她们在街上遇到贺成了,身边的女孩在不停地换,其中有个同事一天就遇到过两次,两次看着和他很亲热的女孩都不是一个人。大家都说雨欣幸亏你和他分开了,不然还不得天天吵架生气?

  
  那个女孩来找我时是1995年秋天。她忽然推开办公室门时我和同事们正在聊天。女孩对屋内几个年轻女子都仔细看了看,然后对着我叫“吴雨欣”,挺肯定的样子。我看着这一袭黑衣妆扮得很酷的女孩子,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女孩说你不用想了,你没见过我,我也没见过你,但我听说过你,你以前不是贺成的女朋友吗?

  
  看我若有所悟。女孩就接着说贺成和你分手后不久追过我呢,还说他和你分手的原因是为了我。说完这句话女孩就笑了,事后想起来挺好笑的那种笑。--我差一点儿就相信他了,如果不是我哥哥认识他,说他已经换了好几个女朋友了,让我别上当,我还以为他的话都是真的呢。这几天我听贺成到处说他只喜欢他第一个女朋友,和别人都是玩儿的,他第一个女朋友叫吴雨欣,特纯。--说完“特纯”二字女孩盯了我几秒钟,说了句你给人的感觉是挺纯的,很潇洒地转身走了。室内我和几个同事相互看了一会儿,好象还没反应过来,然后一个同事笑着说:这小姑娘有病啊!

  
  我也笑,还有点儿为自己悲哀。我想我的感觉真奇怪,我应该心情有点儿激动才对,该觉得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才对。有多少女孩子想在一个男孩心目中有这样的位置而不能梦想成真呢!可我却异常清醒,我干嘛非得这么清醒!我清醒地知道在贺成内心深处我绝不是他口中那么重要。不!确切地说也很重要,因为他终于有了属于他自己的理由了。在他拉开他人生爱情这幕戏中,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牺牲品,只成就了一个理由。我绝对相信,这理由在他认识我时就产生了,在此之前,他已经中了大民的毒了。但他和大民不同。事实上包括我认识的晓风以及萍儿在大民之前的男友,都和大民不一样,他们或者有正式而固定的工作,或者做生意,只有大民,象是只有过去现在,没有未来,过一天算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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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1996年的秋天,当萍儿要我和她一起去找贺成求证大民的死讯时,我已经结束了在职业学校的工作,正准备寻找新的起点,心中有即向往又迷茫的恐惧。萍儿呢?则刚刚离了婚,两个有些无所事事或失魂落魄的女人互相寻求一点儿支撑和温暖,就又有理由走在一起了。我们一起去找贺成,他一定有点儿奇怪,因为萍儿的婚礼我是没有参加的,萍儿结婚后我也从不曾和她联系过,为此晓风还给了我“自私冷酷无情”的评价。其实我只是觉得萍儿的婚姻不会坚持很长时间而已,事实上我也想对了。

  贺成这时租了个地方,专卖煤炭。我和萍儿去时,他正躺在床上抽烟。不过他来不及表示他的诧异,萍儿几乎一进屋就问大民是不是真的。。。。。贺成点点头。萍儿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汹涌而出了。

  在回来的路上,萍儿不停地说不停地说,说的全是大民,几乎大民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很清楚,尤其是她婚礼的前一天,大民曾说现在我只要说一句话你就不会嫁给他。萍儿说不,你别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重复着“晚了”两个字萍儿有些泣不成声了,一直沉默着的我开口了。我从来不会劝别人,这是真的。我只是说知道我最怕听见什么吗?我最怕听你说现在你才发现,一直还爱着大民,而且他是你最爱的。萍儿说他不是我最爱的,但他是我最崇拜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民的缘故,萍儿和晓媛很快走近了。萍儿不仅问晓媛要了一张大民的照片留作纪念,还去殡仪馆看了大民。和萍儿一起去是就是萍儿在外地打工时结识的那个弟弟。萍儿说他们明明问清楚了编号,却怎么也找不到大民,还找错了人,当时两个人的脸都吓白了。萍儿就哭,说大民你不想让我看看你吗?接着很快就找到了。萍儿在大民的骨灰前哭得肝肠寸断的,怎么也止不住眼泪。听萍儿说这些时我一直做出冷漠无情状,我没有要大民的照片也没想过去看他,这不只是因为………大民不过是我曾经的男朋友的好朋友,我的好朋友的曾经的男朋友………而是我觉得,无论做什么,对逝者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这是真的!

  大民是在1996年农历八月十六死的。据说他那时也想安定下来了,对晓媛很好,还和晓媛一起开了家烧烤店,打算结婚的。大民的父母见儿子收了心,都很高兴,也就和大发民一样,不在乎晓媛是个离过婚有个女儿并且比大民大三岁的女人,还破例叫他们回家过中秋。在那之前,大民父母是从来不管大民的去向的,管不了,就由他了。就在中秋的第二天,大民试开家里在农场包地时买的农用车,翻了车,连医院也没来得及去,就死了。死亡有时就这么简单,只是一瞬间的事,可能连痛苦都来不及有。

  大民死之后,晓媛曾消沉了一段时间,关了烧烤店。但在我没离开故乡之前,晓媛就有了新的男朋友,在萍儿离开家乡之前,已经又换了一个。这事萍儿和雨凌都写信谈起过,她们都说,大民尸骨未寒啊!都颇为感慨。

  现在,大民已经死了十多年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在异乡,常想家中的亲人和朋友,而每到中秋又倍感思乡,我差不多每年的八月十六,都能想起这也许并不是个月圆的日子,当然也只是想想,有些伤感,却不会劳形伤神,也从没掉过一滴眼泪。我只是会想,如果当初大民不决定安定下来,他家人也就不会叫他回家团圆,那么,他也许就会躲过那一劫吧,也许,真的有种东西叫作宿命。

  当然我想到大民时,想的最多的还是大民那些女朋友们,包括萍儿,包括晓媛。不知道有谁会在这一天想起她们生命中曾有的他呢,哪怕只是象我这样偶尔想起,哪怕只是稍稍伤感一下。我是由衷地希望有人会的,虽然我知道,其实伤感也好,伤心也好,对大民来说,早已经毫无意义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写在<<大民>>之后
<<大民>>终于发完了。其实,这算不得小说,虽然在几年前我写这个故事时,是把它当作小说来写的。而且也早已经完成。但直到现在,在我把它拿出来给大家看时,我却发现,它实在是不象小说。

  很多人看小说,尤其是在博客中看用第一人称写的小说,都会不知不觉地对号入座。我看到不只一个博友在博客中声明自己的小说是虚构的,请勿对号入座。其实我也想声明一下,可想想还是算了。毕竟我写的这个东西,虚构的成分只占一点点,而且,“大民”这个名字,甚至是连虚构也没虚构的。

  那是十多年前的往事了,现在想起来有恍如隔世的感觉。而且我在写的时候,为了尊重已逝的人,尽量不做评论或心理描写,和无谓的想象延伸,只是尽量地重复当时的真实情节。所以有些时候,也许读的人看起来会觉得很无聊,因为,这并不是一段爱情的故事。

  只是一个纪念。算是给那些青春岁月画一幅写实的画吧。

  
  
  
  
  ——  2007年11月26日

花开的代价
从来不曾觉得认识他是个偶然,一切都是命定的劫数。有个朋友说,男女之间会如何发展,关健在于初识的第一眼。她信。

  第一眼看到这个小她五岁的大男孩;没有来由的,心在瞬间象被什么刺了一下,微微的疼,而后是无边无际的柔软。

  以后的日子亦真亦幻,虚虚实实。两个人若即若离地来往着,她教会了他他原本不懂的一切。她从来没说过爱字,他也是。

  他生日那天他们好好庆祝了一番;他说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给他正儿八经地过生日;而过了这一天;他就满十八岁了。

  吃过晚饭来到一家舞厅。其实他们都不会跳舞,只在轻柔的音乐中缓慢地挪动着脚步,迷离的灯光下把自己投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喜欢这一刻,繁华的都市寂寞的夜里令人心碎的感觉。

  那以后他常去舞厅,慢慢她知道他学会了跳舞。她没在意。她的身旁除了他还有两三个男孩,无一例外的比她年龄小,这让她在得意之余又暗暗自卑,担心孩子气的外表使她总显得不够成熟。她和每一个男孩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最后她发现,原来她喜欢看他见到她和别人走在一起时眼中的湿润和责怪,幽光一闪中被伤害的掠影。

  有一次他提议请她去舞厅,她拒绝了。事实上他并不喜欢灯红酒绿的场所,她喜欢的只是偶尔在那种场合的气氛,浪漫的风尘感,倦怠而慵懒。

  好吧,他说。不是我不带你去,是你自己不去,可不怪我,以后也不要后悔。

  一个傍晚,她在热闹的街头散步,此时的街上行人如梭,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的人们正忙着往家里赶。悠闲的夜晚会舒适地开始。她想象着那一家人团聚在灯光下的情景,那和谐温馨的画面让她感动。她的心常会被自己的想象轻轻一抽,很舒服地颤动。只是对于婚姻也许今生今世她都只会是个旁观者,她是个盲目地跟着自己的感觉追随爱情的极致的女人,同时又渴望着一个人的自由。她知道自己的矛盾,她不想知道该如何合乎情理。

  她的目光忽然被什么击中,思绪片刻的凝固。他和一个妆化得很浓的女孩并肩而来,象电影中的慢镜头。女孩很漂亮,很时髦,也很大众化。也许他们只不过是普通朋友,也许。她的灵敏而孤寂的感应告诉她,不是这样,那两个人之间有一种什么东西让她立刻有了被重创的痛。她和他们擦肩而过,还不动声色地和他打了招呼。

  她觉得一夜之间眼泪应该被抑制住了,可第二天再见到他时还是怎么也控制不住那一串串晶莹。她越拼命想装的无所谓就越是管不住自己。他扳过背对着她的肩问你怎么了。她说没什么,小孩子丢掉了喜爱的玩具都会哭一阵的,你不用管我。

  独处的时候莫名的焦躁让她不安。她没有心情再去营造和体会不一样的心境,那种她喜欢的最初的朦胧。她拒绝了所有热闹的约会。她知道,她跌进了一个自己不能控制的漩涡。她其实希望自己依旧洒脱和优雅,至少在他与他的女孩面前,该像个大人,或是姐姐。

  她不喜欢把每一天涂抹的昏天黑地,让自己像个迷失了方向的昆虫。爱到飞蛾扑火是种堕落,她不需要有人给她可以成为理由的解释。打闹,诅咒,寻死觅活的方式并不适合现代爱情故事。天那么蓝,透明而深远,她希望她只是一种短暂的,头脑发热的占有欲。她需要冷静,她必须离开。

  两年以后回到故乡,她没有再见到他。她在幻想中编织了无数次与他相见的镜头,每一幅画面都是令人向往的春天,相逢一笑,多么美丽的境界,她已经无数次做好了重逢的准备,用不着多么厚重的盔甲。

  今夜无月也无星,别人窗口的灯在她窗棂投下明明暗暗,零零落落的光影,象记忆里已经无从收拾的片断。

  而有些真实,别人永远无需知道。

  梦总会醒来,花落是花开的代价。

  有人说,这是必须的代价。

  {完}

  ——2007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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