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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醉玉-第28部分

小说: 醉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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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崖而去,哪晓得,崖下稠雾如织,将她轻轻托住,缓缓降落于地,而其他三人,都是这般化险为夷。

老者颤抖的声音还响在耳际:很多的事,并不象表面看到了那样……

是不是老者早熟悉崖底的情况,知道掉下去不会死,可是,他为什么又要那般大费周章?

“一品红……”

“嗯?老师?”叶旋舞思路被打断,跳跃到另一个主题:“四人之中,除了我,每人都有各自不同的方法可以离开这里,其实你们可以不用管我的,一个人,寂寞了些,可总不能让大家一直陪着我,你们走吧。”

童飞雪无语地坐在旁边的小石上,修长的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拔扯着溪边嫩草。

“呔,飞雪,拜托你不要挨一品红那么近好不好?美女梳妆水为镜,百草千鱼巧插花,你挡住了鱼的视线,知道不?”

怪了,他明明坐在一品红的斜后方,这病猫,今日文绉绉的没事找事!

挨挨挤挤,两个男人坐到了一起。

“一品红要我们离开这里,不要我们陪她了。”童飞雪簇着眉。

五年,足以引起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不舍。

“离开?急什么噢?再过两天,西壁的藤梯,就伸到崖顶了,到时我们一起走,几多好!”

藤梯?什么藤梯?

见叶旋舞困惑不解,两个男人都笑了起来,一辈子呆这,也没什么不好,所以他们一直没告诉她:从他们落崖的那天,西壁下的泥土中,就冒出了颗嫩芽。

崖下,终日无所事事,三人轮番去看,那嫩芽在大伙的关注下茁壮,却是一根藤条,每隔半米处便长着两个节,被他们称为藤梯,藤梯沿着绝壁匍匐上长,速度之慢,让人望眼欲穿,也不知道何年、何月,那藤梯才会爬到崖顶。

时日一久,童飞雪与童儿都懒得去看了,只有病书生,一日三遍,热情不减。

“你说再过两天就能伸到崖顶?我看两年都还不行。”

“咳!那要看你怎么待它,不闻不问,它当然长得没劲!”

一根藤条耶,当他是人啊?每天打个招呼、赞它几句、拍拍藤皮、抛个媚眼,它就欲与天公试比高了?

“难不成你每日为它唱歌、赋词?把它当成植物人用亲情感化?”

“非也,非也,”病书生摇头晃脑:“俺跟它一不沾亲二不带故,只是每日三遭去关注、支持着它的成长。”

“怎么个关注法呢?揠苗助长啊,难怪那么慢,定是被你摧残至死重发的芽!如此居心不良,打得你飘!”

一脸的恶势力样,童飞雪还捏着绿草的手晃到病书生眉睫处,而后者却眼望着天:“跟你这种人没法沟通,有代沟!”

童飞雪缄默不语,心道:好,我不问了,就憋死你!

果然,病书生忍不住嚷嚷:“我每日三次去施肥啊!”

“施啥肥?这里有啥肥料?我还不知道你,就会在一品红面前讨好卖乖!”

低眉斜目,轻蔑,“我每日去淋三泡尿尿,水份都挤干了,我容易吗我!”

叶旋舞玉面含羞,低声啐道:“都说些啥!咱去看看那藤梯就知道,能的话,我想早日出去找那金蛇。”

十五年了,也不知道它是否已经晋级成蟒,如果这样,还得先找到师傅,以蛇哨相召他才会出来。

“好,咱去看看,正好我今日还没去施……”病书生猛地捂住嘴,就算今日还没嘘嘘,也不能当着一品红的面那个、施肥的。

三人到了西壁,果见一根手臂粗的红藤,繁复的须根顽强地伸进岩层里,藤条垂直向上,见不到头。

叶旋舞喜不自胜,伸手试试,蹬脚就往上攀爬:“公子,你帮我把黎拿来,咱这就出去吧。”

“可还差两天它才能长到崖顶,我看过的。”病书生不想她冒险,到时上不去,下不来就玩完!

“不碍事的,这么高,我们两天还不知道爬不爬得上去哩,到时不就刚刚好了?”

想想也对,病公子飞一般的去了,余下童飞雪却是忧心忡忡:“一品红,你外面有仇人吗?”

“我没得罪谁啊!”叶旋舞纳闷。

“那……也不欠丐帮的钱粮吧?”

“你当我什么人啊,我一个铜板都不欠别人的。”

“那就奇怪了,外界整个丐帮的弟子都在找你,说是找到你就等同找到一千件布衣,另外还有个叫席残阳的,也发下狠话:掘地三尺也要将你挖出来……”

席残阳?!

天啊,她都把这档事忘记了,一只玉鸡的欠条!

不用说,那只锦羽披覆、绿翅莹足的金鸡妈妈也一定在四处找她陪儿子。

叶旋舞愤愤,心道:惹祸的小金蛇,我一定得先找到你,让你也得和我一起“享受”被追债的日子!

第三章千丐迎旋舞

少顷,蛇琴已被病书生取回,望着崖顶蓝天白云,一个个摩拳擦掌、壮志满怀。

“我已经丈量过,要攀上这万丈绝壁,中途不出状况都要两天半,所以我们得先饱餐一顿才有力气。”童儿年纪最小,看问题却是比较全面。

“好,那我们先去弄点吃的。”病书生与童飞雪同声附和。

这不归崖底,能吃的东西还真不少:灌丛走兽、水中游鱼、林间飞禽……

三人呼啦一下散了开去,就见病书生掠向溪水下游,童飞雪纵往林木深处,而童儿却奔向一株高高的银杏。

盏茶工夫,众人都战果硕硕而回:病书生一手抓着三只大鲵的脚,一手抱着个六、七斤重的甲鱼;童飞雪则拎了只血淋淋的野兔,这兔,本来活蹦乱跳的,他怕叶旋舞见了舍不得吃,便将它在石上磕死了;而童儿也算身手敏捷,提着一大串山麻雀。

叶旋舞找来枞枝生起了火,在火堆周围又用湿柴搭了个烤架,正要将大鲵以木枝穿了搁上去,那大鲵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死命的挣扎。

“叫什么叫?我又不是你娘。”童飞雪笑侃着来帮叶旋舞,笨手笨脚竟抓它不住,大鲵狡猾地往地下一挲,几个起蹿,爬上了身边的树,惹得叶旋舞一阵咯咯娇笑:“怪可怜又怪逗人的,不如将它们放了吧?”

病书生狭长眼角一斜:“手象猪脚!”闷闷地将大鲵丢弃于溪水之畔,又是几声“哇哇”的叫唤,只是这次的较之先前更欢畅。

许是见大鲵顺利逃生,甲鱼也心有不甘的伸出胖爪,嘴一张一合,瞧那唇形,正是说的救命二字,叶旋舞更是于心不忍,接过甲鱼推入水中。

这一遭,病书生算是白忙活了!

此是,童飞雪已经将整张兔皮连毛剥了下来,嘿嘿,都是肉了,看一品红还怎么放生?

“你这捉的是麻雀吧?”叶旋舞走向童儿,睨着那一大串麻不溜秋的鸟。

“回一品红姐姐,童儿抓的正是山麻雀,烤来可好吃了。”

叶旋舞将香舌一吐,做个鬼脸:“我可不敢吃,吃了长雀斑的。”

“死爱漂亮。”童飞雪戏谑。

众人皆笑,七手八脚地将野兔烤得熟了,饱餐一顿,童儿却是不死心,将山麻雀去尽毛,亦烤得熟了,串成一串挂在烤架边。

“咱们这就上藤吧,”童飞雪执起叶旋舞的手,“只是,这藤梯恐怕承受不住四人的重量,不如你们俩走自己的路去,由我来护送一品红上去,大家在崖顶会合。”

“为什么不是我来护送她,人家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这小白脸做事我不放心,再说,你有攀壁神功,虽然要脱光了衣物以肚皮蹭上去,可那奇速却让人叹为观止啊,何必浪费藤梯这么好的资源?”病书生首先站出来反对,就是存心要出他的糗,谁让,好事都让那家伙占尽了!

童飞雪暗暗挥着拳头,真是多嘴,脱光衣物的事,竟拿到女孩儿家面前说!好在童儿的话及时为他解了窘:“我要和一品红姐姐在一起,万一有个不测,也好细加照料。”

“你不是最爱滚上坡的吗,就不要凑热闹了,去吧,归你打头站,照顾一品红,男人的事!”

“我……我也是男人!”童儿噘嘴,声音小得只有她自己才听得见。

童儿会滚上坡?

叶旋舞愣住,突然想起童年用来做蛇窝的碧泥石——那日从灵水寒潭出来,失踪的不止是祖母和紫砂壶,还有那块做成指由窝的石头……看来这世间会滚上坡的东西还不少!

“算了,不和你们争,这烤麻雀童老师你带着,路上饿了好吃,我先走了。”说着话,童儿手脚抱成一团,就地一滚,噌噌噌直往绝壁顶晃动,片刻已不见了踪迹。

“哼!”

病书生赌气地一甩头,红光略现,潜进溪水不见。

咋舌!

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玄!就连平日极少出声的童儿亦是让人琢磨不透;童飞雪吧,相识那么久,还不知道他的肚皮能蹭地,哪天得仔细研究研究(脸红,他是男人耶!),再说病书生,要上山,却入水,唉,就只有她叶旋舞得一步一个脚印的爬了……

“来,准备工作先做好,”童飞雪在叶旋舞腰际绑了根葛藤,“晚间累了,就将它系在藤梯上眯眯眼,补补眠。”

藤梯粗糙,踩着两边的节,正好一步的距离,刚开始有些把持不住,时间稍长,两人渐渐熟悉,并掌握了平衡规律,攀了一天一夜,倦了,趴在藤上打个盹;饿了,以烤麻雀充饥。

最先,叶旋舞死活不吃,童飞雪哄着吃了美容的,她这才半信半疑的吃了几口。

第二天,两人已是轻车熟路,晌午时分,崖顶遥遥在望。再爬得两个时辰,便见一大群人挥舞着草靶、树枝,衣物等。

终于,上了崖顶,人声鼎沸。

艾草篷里、乱石岗中,静候的不下千人,一式的拿着打狗棒和讨饭的残罐破碗。

是丐帮!在此聚会?亦或是……

“一品红姑娘,”一个领头的乞丐将打狗棒往泥里一拄:“净衣派千余弟子奉帮主之命在此迎候!”

呜……呜……她叶旋舞何时惹上这些人的?打死他也没欠过丐帮的钱粮!好在,这些人看去个个穿得破布洒洒、巾巾吊吊的,却甚是干净,也无异味。

“嗯。”叶旋舞点头作答,与童飞雪背靠着背四处张望,这病书生和童儿哪去了,没理由还没上来啊!

正睢着想着,却见二人从乞丐堆中钻了出来,悦心的叫道:“一品红姐姐,童老师,我们在这里!”

原来是二人目标太小了,呵呵。

接着,从丐帮人众中又先后走来一红一绿两个美貌女子,红衣女子将眼神锁着叶旋舞猛瞧,绿衣女子紧随其后,猫着腰,亦偏头盯着叶旋舞,“姐姐,你又不认识,看了也白看,还是让我来吧。”说着话,已一扭身钻到了前面。

半掩半映的宝蓝锦履、浅色黄的千摺柔裙、微透明的翡翠绿裳、金银线绣就的长幅披帛……

叶旋舞的记忆,停留在儿时钓蛙的废弃池塘,那个开解她的、名叫曲映的女孩。

曲映也在上下打量着面前怀抱蛇琴的女孩,目光瞬处,看到颈间的红粉蛙儿,她笑颜一展:“旋舞姊姊,果然是你!”巧手执起腰间鲜红亮丽的琼玉:“我是你曲映妹妹!”

十五年了!

相拥着,暗自感受着那份欣喜雀跃,惊叹着对方容貌的悄然改变。

“这是我姐姐曲裳,”曲映一拉身后红衣女子,“姐姐,瞧旋舞姊姊的蛇琴,一品红也该就是她了……对了,怎么换成琴了,你的小金蛇呢,没和你一起吗?”

“说来话长……十五年了,都要成蟒了,再要我养,我还真养他不活了。“叶旋舞俏皮地笑道,顺便将其他三人一一做了介绍。

“别净站着说话了,”曲裳环视众人,“各位若无紧要事,先去我们府上一聚再作打算,如何?”

童飞雪、病书生、童儿三人都看向叶旋舞,大家自然是跟着她走的。

叶旋舞落落大方地一曲身:“那就叼扰了。”

一行人有说有笑地跟在曲裳身后,正要前行——

“施主……”丐帮为首的叫化嘻嘻哈哈,嗫嗫嚅嚅:“两位女施主……这一品红和叶旋舞同时找到,那我们的一千件布衣……”

曲映莞尔:“放心了,崔长老,改明日定会派人送到贵帮之中。”

“记得多划几个窟窿哦!”

“记得多打几个补丁哦!”

“记得……”

“……”

第四章冤家小碰头

一行数人且行且住,叶旋舞与曲映更象两只山誉,叽叽喳喳地叙着别后话,无意,却冷落了童飞雪等三人。

左手叉着右手;右手叉着左手,病书生以鞋底摩挲着地面,沙沙作响,说出的话也象掺了砂子般糙杂:“结识新朋友,忘了老朋友!”

童飞雪嘴角一歪:“人家是老的,我等才是新的……”

叶旋舞正聊得起劲,冷不丁回头问了声:“飞雪,公子,你们说什么呢?跟上啊,别走丢了,我们要一起啊。”

一句“我们要一起啊”温暖了所有的心,那个兴奋劲,别说跟上,就是要他们蹿到前面披荆斩棘也在所不辞。

山路弯弯,枯叶卧地,黄草底部悄悄冒着绿芽。仲春时节,一面,还残留着冬景的萧条;另一面,却在展示万物更新的美好。

景物忽尔一换:层岚叠起的远山、延天无际的荒草、青苔堆积的旧塘……

这地,似曾来过!

正冥思苦想,却听曲映一声惊叫:“天啊,我的凤辇都破成这样了,那些人到底有没有在做事的?!”

“别嚷嚷了,咱们都十多年未来百鸣宫了,你那破荷驾,定是卿娃忘了浇琼浆才枯成这样,回头要她爹赔你!如今,只好坐我的藕舟回去了,”安慰地拍拍曲映的背,曲裳摄唇“咕——”地发出一声长呜。

曲映一捏盈袖,指着池畔的一蔸丝茅:“旋舞姊姊,你看,那就是当日别人为你送回小金蛇的地方。”

所有的目光,都转向那株草。

池塘里,悄然长升起一艘形如莲藕的快船,金纱飘荡、绿幔盈风;凤首高昂,无帆无桨;两侧船舷扩伸,上搁瓜果拼盘;船尾更比船头张扬气势,挥挥洒洒,雕刻繁复似凤尾。

曲映一撩轻纱,拉着叶旋舞坐了前舱,曲裳则与童儿坐了中舱,后舱空着,童飞雪与病书生却犹豫着看向池间浅水。

“上来啊,发什么愣?”

“上来了谁做纤夫啊,水位这么浅,几位美人不是要我们拉船么?”

“谁要你们做纤夫来着,”曲裳将丝绢一扬:“快点上来是真,别误了时辰。”

病书生把童飞雪往前一推,闲闲地问道:“什么时辰,吃饭的时辰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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