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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古骨族传奇-第24部分

小说: 古骨族传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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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抚着她的发,未再出声。等到唐酸风沉思良久,举手准备落下一子时,突侧首问道:“大哥今晚怎会有空陪我下棋?”
男子笑了笑,“酸风,娘说你这些日子的箭术越来越差,她抛的梅核你都射不准。”
沉默……沉思……充耳不闻!
见她埋头,男子又叫了声:“酸风?”
她叹气:“大哥,娘抛得太高,我当然射不准。不谈这个,下棋、下棋啦!”
“酸风,佩玉说你这些日子总盯着两颗石头,这次出门找到宝贝啦?”男子状似漫不经心。
“……”再叹一气,将棋子丢开,她转跑到枕边摸出两件东西,“大哥你瞧,这珠子能发光,是夜明珠呢。”说着,房中烛火瞬间灭掉,却依然莹莹明亮。
男子“咦”了声,转问道:“你这珠子又是在哪儿买来的?”
“不是,是……是月兄拿来换兔肉的。”她吃吃笑了数声,重新燃起烛台。
“哦,你口中叫的月兄……是在途中新交的朋友?古掌柜还好吧,他铺里生意如何?我也两三年没见他了。”男子仍是不紧不慢地问。
“啊,月兄是朋友。”她的声音夹上一丝喜悦,“大哥,这珠子我本想着有三颗就好,爹娘大哥一人送一颗,可现在只有两颗,不如……一颗送大哥,一颗送爹好了,反正娘也不喜欢挂些繁重的饰物在身上。”
“难为你有心了,酸风。”男子轻笑,接过珠子打量。
“还好啦,大哥,我们……下棋?”
男子静默,随即笑道:“酸风,你应该开心点。”
“我很开心呀,大哥。”
男子抚发的手微顿,似叹似嗔道:“酸风,我能看见东西,你又何必为了那不存在的幽安鸟四外奔走?”
“无妨,大哥,这次应该很快了。他不会骗我。”
“你说的‘他’,是珀玉口中的白发男人?”他的声音微微变了变。
“嗯,他是我徒弟哦。”
“……酸风,大哥并不稀罕那一点花花世界,有色彩与没色彩,对我没什么区别。”
“可对我有区别呀!”唐酸风落下一子,将头伸到男子肩上,突问,“大哥,我做事是不是总是只顾着一样而顾不到另一样?”
“谁这么指责你?”男子声音沉下来。
“没。”她将头搁在男子肩上,以他看不到的角度悄悄吐了吐舌,换个话题,“大哥,若你娶了妻,你将她搁在心上,可还有心思……嗯,可还能一心一意为其他人做事?”
“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啊,突然想起,大哥说嘛,可会?可会?”
“……大哥一生只娶一妻,必会一心一意待她,又何来另有心力为其他人。酸风,大哥说过,倘若有人想娶你,必定这一生只能娶你一人。”
“如此说来,两者不能分开……那他所说不矛盾之意……”唐酸风轻轻皱眉,不知喃喃地说了句什么。
黑影瞧着男子正要细问,石门处匆匆奔进一个人影,他来到窗边轻扣三下,叫道:“少爷。”
黑影听男子笑了阵,似不能再陪唐酸风下棋,轻哄数句便掩门走出。他与那人低声交谈后,突冷声道:“吩咐下去,不许在小姐面前乱嚼舌根。”
那侍仆模样的人应声“是”,两人又低低交谈数句,慢步离去。黑影悬在梁上,只能见到男子的头顶和后背。
叹口气,黑影拂风跃起,轻悄悄离开唐宅,窈窕的身形分明是个女子。
第七章咸巫
四天后——
一顶软轿停在近城郊的唐宅大门外,两名轿夫身形修长,容貌看去有着浓浓的书卷气,反倒不似街角卖力的精壮汉子。轿边站着一位红衣女子,额束金带,神色冷淡。
三人将轿放在唐宅大门对面,似在等人。
一炷香后,大门拉开,八人抬着一顶大轿往城中行去。出门时,许是同行的关系,轿夫们多看了两眼,口中念着:“老爷夫人,出门了。”
又过了半炷香,一名年轻男子带着侍从匆匆出门,经过软轿时回头多瞧了一眼。再半炷香后,门内跳出一个活泼的丫头,她正拉着一截袖子,想要把隐于门后的人拉出来。
“小姐,你就出门走走吧。今儿天气不错,咱们去庙里瞧瞧。”
“庙里除了泥菩萨就是和尚,有什么好瞧的。”女子清脆的声音中夹着无趣。
“咱们去求姻缘嘛,小姐不急,老爷和夫人可急呢。”
“大哥不急。”
“大……夫人说不理大少爷。”丫头似乎气鼓了颊,跺脚道,“小姐你就听佩玉一次,自从一个月前回来,你已经闷闷不乐好久。”
当日见着一位公子扶着小姐,模样多亲热呢,偏生小姐只字不提,她又不敢乱猜。
“不去不去。”袖子缩回,门后的女子似在与丫头较劲。
“呵!”两人拉扯间,远远的软轿中突然传出一声闷笑。
丫头正用力拉着袖子,但门后的人突然松了力道,她来不及站稳,趔趄两步绊倒在门槛边,口中哀哀直叫。
一手提起丫头的衣领,门后跳出身着绯罗纱裙的俏美女子,她脸带喜色,越过门槛往软轿奔去。
飞奔的绯影扫过三人,见全是面生之人,步下略有迟疑,但她仍是缓缓走到轿边,妙目灵转道:“敢问……”
轿内静下,无人应她。
脸色微红,她尴尬地看向三人,却见三人意味十足地打量她。正想着是离开还是再问问,轿内又传出一声轻笑,随即一只手挑开轿帘,露出一张俊美无瑕的笑脸。
“你可真让我好等啊,酸风!”
“月兄!”女子惊喜叫道,“你何时来到灵壁城?”她果然没听错,他的笑声她绝对忘不了。
“有些天数了。”月纬应得不甚开心,唇边虽有浅笑,眼眸却无笑意。才等了四天,他就不耐烦了。以往无论做什么,就算等上一年半载,那事也在他的掌握之中,可只要对上这丫头,他的耐心就大大减少,似乎……
他敛眼,对她伸出手,“上来。”
唐酸风惊瞠大眼,他的意思……
“酸风,你不想随我去瞧瞧,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给你?”
“想。”唐酸风闻言一喜,心知他说的“好东西”是什么,想也不想地将手搭在他掌心,任他拉入轿内。
看她急切的模样,他让出半边轿位,大笑道:“你还是老样子,做一件事时总没心思顾及其他,这可不好啊,我不喜欢呢,酸风。倘若不是我而是其他人让你上轿,你这样毫无戒心,被人骗了怎么办?”
“月兄不会骗我。”她坐稳,才发觉这轿宽畅明亮,纱帘由外看不到内,在轿内却能将外面看得一清二楚。
她脱口而出的话惹来他的轻瞥,慵懒一笑,眼中多出一分愉悦。正想唤人起轿,看到奔跑来的小丫头,突道:“我不喜欢那丫头跟着你。”
唐酸风瞧向轿外,掀开薄纱道:“佩玉,你别跟着来,若爹娘大哥问起,就说我遇到一位朋友,在……”
“聚景楼。”
她回头笑笑,转而说了地点,不顾小丫头欲言又止,放下轿帘后转身,瞧到月纬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他的雪发今日束了起来,不若在句阳县时那般随意;一身月白长衫,襟上嵌满珍珠,右手腕上扣着一只精致护腕,银白色,不知什么材料打造,镂空的花纹看似一只兽形。
果然还是那般……那般的傲气凌人,身娇肉贵啊!
他本就俊美,如今盯着她的眼中闪着异亮,仿若盯着一件多么稀奇的东西般。她伸手摸脸,不觉问:“月兄,我脸上有什么奇怪?”
他抚上粉颊,啧啧道:“酸风,你好像变漂亮了。一个月不见,这可是我的错觉?”
乌丝用一根细苎绳辫在脑后,眉角挑下几缕刘海,长长的黑发比之初见时多了些光泽,一袭绯纱裙颇有大家闺秀的味道,反倒没了那晚飞射红狼鼠时的英气,像极一朵含羞半开的芙蓉花。只不过……呵,芙蓉花可没她那双晶亮的眸子啊。
“月兄过奖了。”他似讥似赞,倒让她不好意思。
“不过,一点也不为过。”长指在颊边流连不去,他叹气道,“这城里真是无趣,酸风,我在这儿走了一圈便再也没兴趣出来了。”
就算在灵界,他也鲜少出门,能在城里走上一圈,已让龙川、碧沙瞪了半天眼,可一路走下来,他实在是……无趣、无趣啊。倘若……倘若这城里没有一个唐酸风,他只怕半个时辰也不愿待下去,何况是四天。
“月兄是第一次来灵壁城啊。”轿内太小,躲不过他的手,她只能红着脸任他抚摸,心中这才开始哀叫上当受骗。她蠢她笨啊,跟着轿子在外走不就好了,干吗冲动得被他拉进来?
“嗯。”他的心思被红霞吸引,指尖绕绕缠缠,滑到红唇边。
“这城是没什么趣味儿,商贾不盛,游人不多,风景也不是特别吸引人,可是,我爹说,最无趣的城镇,是安稳住人的最好地方。这儿……”她突然顿口,只因差点咬到他的手指,“呃……月兄,你……”
他放开她,轻笑,“不错,你爹这话倒是挺对。最无趣的地方,也是最安稳的地方。酸风,你这一个月可有想我?”
“……”
“我可是时时想着你呢。我在聚景楼里等了四天,若我今日不来,你什么时候才会去找我?”他似有嗔责之意。
她看他一眼,皱眉道:“我从不知月兄来了,如何去找你?”
他闻言遽然坐正,仔细瞧她,“你……你近来都想着什么?”
“想着月兄啊,想你什么时候给我幽安之泪。”
他突地大笑,引来轿外侍女诧异一瞥,轻声摇头,“酸风啊酸风,你真是一点没变。只要心里想着一件事,其他的事就皆入不了你的心了。我随意在城中一走,全城上下谁不知聚景楼东院来了位客人,只有你……只有你……”
声音渐变渐低,他捂嘴又吃吃笑了一阵,似在嘲笑自己,又似无奈,盯着她的眼神却越来越亮,夹着兴奋和激动。
“月兄?”
“酸风,我说过,你一心一意对夫婿与一心一意对我并不矛盾,如何?当日你没给我答案,今天有了吗?”
她盯着俊美的笑脸,眼中微光一闪,缓缓道:“月兄,你做事总喜欢凭着一时的高兴,我说得没错吧。”
“没错。”他颔首。
“月兄要我一心一意对你,今后只为你做任何事情,恕我以为,这只是你一时高兴想要的东西。可月兄,我若真一心一意对你,心中只有你一人时,你算是得到自己想要的了,然后呢?你会如何?把我的一心一意收好放好,再去寻找另一件让你觉得有趣的事儿?倘若如此,抱歉了月兄,为师当初答应你的条件只是——我为你射下红狼鼠,你为我取来幽安之泪。月兄想要的一心一意,只怕,我——做不到。”
唐酸风抱拳颔首,直视他敛下的笑脸,毫不退缩。
两人你瞧我、我瞧你,良久良久,才听他幽幽道:“酸风,你想要我承诺什么?”
“不敢,酸风只是以为,酸风能一心一意对待夫君,夫君也须一心一意对待酸风。酸风已经二十了,月兄,我自幼虽然少有伙伴,却知道女子十八九岁便出嫁从夫了。我并非怕自己嫁不出去,也不怕孤老一生,就算真的嫁人,我想我也必不会整天待在一间屋子里。就如月兄所说,这灵壁城……嗯,无趣得很,若长久住在这儿,必定闷死。就算治好了大哥的眼疾,每年我仍会离家远游,看看风景,看看这世间有趣的人。正因为这样,我才会遇到古掌柜,遇到月兄你啊。”她微微激动,芙蓉面上现出些许英气。
他盯着柳叶芙蓉面,突而抬手,挑起她耳后一缕乌发,眯眼道:“酸风,你的意思……即使嫁了人,你也会不安于室?”
她不语,大眼却无畏地瞪向他。瞪瞪瞪……瞪得他心火倏起。
这丫头,故意挑起他难得的怒气吗?
他要的就是她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倘若得不到她的一心一意,即使成了她的夫君,这事也没按着他的意思发展。如此,要来何用?
“哼,酸风,你不怕我反悔,不给你幽安之泪?”他眯眼咬牙,脸上浮现难见的冷森。
“月兄不是出尔反尔的人。”瞪人的同时,她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你就这么笃定?”眯起的眼慢慢睁开,他竟发现自己为她这一句欣喜不已。
明明就不是个容易被讨好的人啊,他究竟怎么了?俊脸微沉,他正估量自己不定的心思,突听她道——
“月兄,你真能来到灵壁城,酸风感激不尽。曾经有一段时日,我以为……我以为……”眼神放柔,她脸上微现赧意。
“以为我骗你,以为我不找到这儿,不会为你送来幽安鸟?”收回心神,他曲臂倚轿,斜斜看她。
“啊……嗯!”被人看穿心思,她低头拉扯垂于胸上的秀发,现出女儿家娇态。
她有这样的怀疑,算得上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谁让他说走就走,任性的脾气让人好生懊恼。想到这儿,大眼又含上嗔责,气嘟嘟地瞪着他腰后的雪发,恨不能扯下两三根泄愤。
“被一件事耽搁了,本来可以早十天来这儿。”望着轿外,他突道。
吓?她闻言抬头,小手却不知不觉拉过他的雪发,绕在指间打量。
真白啊,又光又滑,不像人老之后那种没有光泽的干枯发质,也不渗一丝杂色,绕在指间就像一块白玉绸缎。
眼角瞥到她挑起雪发把玩,他也不阻止,径自道:“怪界咸巫国中,有人三个月前从我族商家买去一批骨墨,如今却说这批骨墨有毒,竟派了人杀害我古骨族在其界内的商旅,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无论谁对谁错,他胆敢动我古骨族人,我就当他错。哼,酸风,你猜,结果如何?”
“猜不到。”她玩得不过瘾,小手顺着发丝攀上他颈脖处,又听他语气轻乎,虽说着血腥之事,却并无心寒害怕之感,倒也不甚在意。
“一,我族商人心有歹意,故意在骨墨中渗了毒。不过,他们都长年在外经商,与六界各族均有往来,不会为了一个咸巫国故意败坏自己名声。”他侧目,见她点头,心思却集中在他的雪发上,不由莞尔,接着道,“二,咸巫人嫁祸,故意买回骨墨渗上毒药,反诬蔑我族人的不对,借机挑起争斗。但回查的事实并非如此,那骨墨是买来送给他们的皇族,而且,死的是买墨的人。他试用了一块,却不想惹到杀身之祸。既然两者皆非,那第三种可能就是他人嫁祸……酸风,我的头发很好玩吗?”
她绕在指间不过瘾,居然偷偷拔下一根,害他忆起初见时被她狠狠抓到的痛意。剑眉蹙起,他也无心解释了,捉过她的手,眯眼瞪她。
手中正捏着一根雪发,她呵呵干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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