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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九霄 作者:梦溪石-第94部分

小说: 九霄 作者:梦溪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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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广场上熙熙攘攘,外门弟子,内门七峰,足有数千人之多,再加上灵台寺前来观礼的,简直称得上盛况空前,那些入门未满十五年的低阶弟子们从未见过此等场面,有幸恭逢盛会,更是双眼发光,兴奋不已。
  少顷,坐在正席上的上玄宗掌教清言真人起身,微微一笑道:“诸位想必都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说话声音不大,温和轻缓,但每个人都觉得仿佛就在耳边响起,顿时渐渐安静下来,广场一时只剩下清言的声音。
  “这几年来,上玄宗出了不少大事,其中头等大事,要数我们与灵台寺结盟,共同对抗青古门,也因此,上玄宗内务一直有些疏忽,其中七峰峰主缺了五峰,虽说各自有人代理,可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所以今日,趁着大家都在这里,正好把这件事情解决了,也算是对于几位代峰主一直以来的肯定。”
  众人屏气凝神听着清言的发言,虽说都心里有数,可此情此景,免不了生出紧张肃穆一类的情绪。
  清言道:“玉衡峰清莹师妹卧病多年,无法理事,一直由其弟子贺芸暂代,贺芸何在?”
  “贺芸在。”她起身,袅袅风姿吸引了全场赞叹惊艳的目光,其中多有年轻男弟子。
  清言从身前案上拿出代表玉衡峰峰主身份的玉牌,亲手交予她。
  “望你继承上玄宗历代祖师遗志,本着正道为公之心,为玉衡峰弟子谋福,为上玄宗谋福,更为天下谋福。”
  “弟子谨记。”贺芸双手接过玉牌。
  清言又陆续给余舟、司徒非、鲁延平等人授了玉牌,又说了些勉励的话,一一将名分定下来,这才道:“自从天璇峰清玄师弟亡故之后,余心甚痛,也兼任天璇峰事务多年,虽说非常时刻行非常手段,可毕竟不合规矩,鉴于清玄师弟之后,天璇峰并没有杰出的弟子,所以本座今日推举一个人选,正是灵台寺的明尘道友。”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不掩错愕,一峰之主何等重要,按说当然要在本派里推举,可没想到掌教这一推,竟然推到别派身上去了。
  那身穿黑衣斗篷的人站了起来,声音沙哑:“多谢掌教抬爱,自今日起,我已入了上玄宗之门,算不得灵台寺的弟子了。”
  清言点头笑道:“是本座失言,明尘你若成为天璇峰主,自然就是我上玄宗的人了。”
  他顿了顿,环顾四周,“不知可有人有异议?若有,此时提出也无妨,继任大典,本就是推举贤明。”
  虽然大家心里都觉得怪异,可掌教发话了,谁敢反对,一时间嗡嗡作响,却无人回答。
  见无人反对,清言拿起案上玉牌,便欲给他,却听得一人高声道:“我有异议!”
  众人纷纷循着声音来源看去,便见一人越众而出,身上作三代弟子寻常打扮,貌不惊人,寻常得很。
  他冷笑一声,指着贺芸道:“这个女人欺师背祖,自以为能瞒天过海,怎么有资格当玉衡峰峰主!”
  他语不惊人死不休,场面一时哗然,压也压不下去了。
  贺芸站在那里,面不改色。
  清言道:“你是哪一峰的弟子?”
  那人冷冷的,一字一顿道:“玉衡峰三代弟子,宛卿卿。”

  125、

  宛卿卿这三个字;名不见经传,兴许在十几年前;清莹还在的时候;因她作为清莹颇为宠爱的徒孙;玉衡峰上下也让她三分;但时隔多年;就算有人还记得这个名字,也只以为她早已在回来报信的途中遭遇不测,更何况一代新人换旧人,在玉衡峰,能够记得她的人也不多了。
  当年云纵与周印离开上玄宗,曾经询问过她的意思,宛卿卿为了能够就近打探消息;没有跟他们走,反而冒着危险留下来,但因为清言真人已经察觉了她的身份,她也不敢再入上玄宗,就在上玄宗山下的小镇安顿下来,一边找机会打听消息,伺机而动。
  没有人想到,这个昔年娇滴滴的少女,竟然改头换面,甘愿潜伏,隐姓埋名长达十数年之久,要不是这次她自己站出来,只怕都没人知道她借着继任大典混进来。
  清言真人面色不变,淡淡道,“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自然是有!”宛卿卿冷冷道,摊开手,掌心出现一个小瓷瓶。“这里面所装的东西,叫此恨绵绵,久服可以让人神志不清,最后混沌而亡,最明显的症状是,吃了此恨绵绵的人,十指指甲是灰蓝色的。师祖之所以落到如今的地步,都是拜贺芸这个女人所赐,只要掌教心中无愧,大可让人将师祖带出来一看究竟,真相自然水落石出!”
  宛卿卿当然知道,她这么单枪匹马闯进来,危险有多大,希望又何其渺茫,十几年也等了,再等多些时日也不过如此,等到周印和云纵他们归来,再一起筹谋,自然好过现在。
  但如果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揭穿这些人的真面目,今天的继任大典,无疑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之前她曾经去信给周印和云纵等人,可都没有得到回应,所以她不能再等下去,宁可冒着危险,也要博上一博!
  清言真人道:“清莹师妹自从得病之后,心性大变,足不出户,更不肯见外人,年轻人,我不知道你是受了谁的蛊惑和利用,就凭你跑到这里来信口雌黄,就已经可以要你的命了。”
  他看着宛卿卿,语气平和,仿佛只是在看一个顽童,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恼羞成怒,气度修养十分之好。
  宛卿卿冷笑:“莫非掌教心里有鬼,所以才不敢答应我?”
  她何尝不知道清言本身也有许多问题,譬如说当年清和真人的死,就与他脱不开关系,但这些事情,宛卿卿并没有证据,唯一有证据的,就是清莹的事情,而且她也不觉得凭自己三言两语,就能撂倒一个上玄宗掌教,所以她只能把炮火先集中在贺芸身上,把发生在清莹身上的这桩阴谋揭露出来再说。
  四下寂寂,众人鸦雀无声,都在看着两人的对话。
  清言闻言便道:“若是你坚持,自然可以,只不过现在是继任大典,先把仪式举行完毕,回头我便让你去见清莹师妹。”一派通情达理。
  宛卿卿道:“不是待会,而是现在!师祖的事情如此重要,难道还比不上继任大典,如果她是被奸人所害,贺芸这个女人,又怎么有资格当玉衡峰的峰主?!”
  有人忽然道:“宛师妹说得不错,如果师祖生病的事情当真有蹊跷,还请掌教还我们玉衡峰一个公道!”
  说话的是玉衡峰弟子曹航。
  这些年玉衡峰的人都被贺芸收拢得差不多了,可清莹余威尚在,毕竟还有一些旧人,此时曹航一开口,便有几人也附和起来。
  贺芸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
  清言真人叹了口气:“罢了,既是如此……来人,去将清莹师妹请来,小心些,勿要惊着了她!”
  见他如此爽快,宛卿卿微微皱眉,心头反倒隐隐浮上不安。
  继任大典被这一打断,就有点进行不下去了,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其中内情,纵然每个人说话的声音都很小,可集合起来就是一片嗡嗡作响,回荡在广场上空,倒是清言真人安之若素,面色慈霭,并无不悦。
  过了许久,一顶双人小轿被抬了过来,上面坐着一个人,对于修士来说,轿子这种东西是十分罕有的,因为他们根本就不需要,但现在……
  宛卿卿惊骇地看着坐在轿子上的人,手脚冰凉,几乎忍不住要浑身颤抖起来。
  她之所以知道清莹被下了“此恨绵绵”,是几年前,清莹在为数不多的清醒的时间里,让一名忠心耿耿,且近身伺候她的弟子,千辛万苦把消息带出来给宛卿卿的,并给了她一瓶“此恨绵绵”,这也是宛卿卿手里唯一的证据。
  在那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那位给自己带消息的师姐,也无法靠近守备森严的清莹身边,为了不暴露自己,她只得强忍着一探究竟的欲望,一直隐藏到现在。
  眼前这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人,哪里还是当年的清莹师祖,她浑身上下看不出一点元婴修士的痕迹,就像一个年近耄耋的寻常老妪,靠坐在轿子上,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师祖!清莹师祖!”宛卿卿简直不敢置信。
  老妪动也不动,没有反应。
  “我是卿卿啊!”她跑上前,抓住老妪的手,凄声喊道,怆然泪下。
  此情此景,别说玉衡峰的人,就连黄文君他们,也不忍再看。
  清言真人叹道:“清莹师妹自从修炼出了岔子之后,一日严重过一日,药石罔医,若非如此,玉衡峰也不需要另择主人。”
  他温声细语,丝毫没有因为之前被宛卿卿挑衅而发怒,“你们摊开清莹师妹的手,看看可有她说的灰蓝色。”
  宛卿卿听到这里,已经觉得自己似乎掉入一个早就设计完美的陷阱里面。
  如果当时她拿到“此恨绵绵”就装作不知,以清莹的情形,最后也会慢慢死掉,反之,如果她像现在这样跳出来指认对方,同样被清言云淡风轻地解决掉,然后自己就变成众矢之的。
  如同此刻,经过清言真人的解释,又看到清莹的指甲并不如宛卿卿所说,大家心中的疑窦已经逐渐散去,看宛卿卿的目光反倒多有不善。
  那边灵台寺观礼的一名修士冷笑道:“今日可真是开了眼界了,堂堂上玄宗,竟容一个黄口小儿在此无中生有,大肆捣乱!掌教未免也太心慈了,竟还与他解释这么多,换了是在灵台寺,这人早不知被打死多少回了!”
  清言真人徐徐笑道:“她若真是玉衡峰三代弟子,我便多说两句也无妨,如今看来,只怕是受人指使的多。”
  三言两语,就将宛卿卿给定性了。
  “来人,将她捉起来,大典过后再处置。”
  四名上玄宗弟子齐声应是,朝宛卿卿飞身而来。
  举目四望,俱是旧日同门,可宛卿卿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孤独。
  昔年玉衡峰上交好的师姐妹还有师叔一辈的同门,早已死的死,散的散。
  为了揭穿清言和贺芸的真面目,她一人苦苦隐忍了这么多年,可谁知道到头来,竟然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没有谁能够帮助她,除了自己。
  她咬了咬牙,一条素绫出现在手中,身体随之一跃而起,朝其中一人打去。
  趁着那人后退避闪,她顺势往前,避开其他三人的剑气。
  十几年在外,她并不是没有修炼,可惜进展有限,如今以一敌四,无论如何都没有胜算,更何况只要清言下令,周围随便一人上来,都可以拿下她。
  这些年她从未放弃过希望,但是此时,眼角余光瞥向清莹那里,她微垂着头,从自己这个角度,只能看见那满头银发,宛卿卿忽然觉得心灰意冷。
  既然注定赢不了,又何必再垂死挣扎?
  四道剑光齐齐从头顶劈下来,她手一松,任素绫轻飘飘落地,眼睛闭上,已是彻底放弃了抵抗。
  眼看就要刺入身体,四道剑光却都偏了一偏,只听得那四人啊的一声,长剑落地,人也从半空跌落下来。
  “清言,因为这小姑娘戳穿了你的阴谋,你便要杀人灭口吗?”戏谑的声音石破天惊一般在上方响起。
  等待的疼痛没有落到身上,宛卿卿先是茫然,听到声音之后便是狂喜,她睁开眼睛,寻到来人,“云师叔,两位师叔祖!!”
  可不正是久违的秋闲云,葛禹,云纵三人。
  他们旁边还站着一个人,但宛卿卿并没有什么印象。
  自己并不是孤独的!
  那一刻,这个认知让她激动得想要落泪。
  秋闲云啧啧道:“清言,瞧你这张老脸,长得也太丑了,竟把人家小姑娘都吓哭了,你说你都修炼到元婴了,还这么丑好意思么你?”
  清言乍见几人,瞳孔先是一缩,尔后淡淡道:“你们早已被逐出师门,滔天大罪人人得而诛之,还敢跑上门来,来人!……”
  “等等!”秋闲云喝住他,“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顺便,”他哼笑一声,“清理门户,铲除败类!”
  这一幕幕峰回路转,高潮迭出的,看得众人个个是目瞪口呆,叶沐见黄文君神色微动,低声问道:“你不会是想掺一脚吧?”
  黄文君摇摇头,“还不是时候,看看再说。”
  叶沐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他还真有这个打算,不由劝道:“你可别冲动,这水也太深了……”
  这边叶沐他们像其他人一样在窃窃私语,那边清言已经沉下脸色:“你们三番四次触犯门规,不仅杀了清和与清玄两位师兄,潜逃在外多年,如今还敢大摇大摆上门挑衅,颠倒是非!莫不是你们以为仗着修为就可以胡作非为了!”
  这十几年里,云纵三人得了机缘,修为各有增进,云纵晋阶到元婴初期,而秋闲云和葛禹更已是元婴中期,今日虽然清言早有准备,还请来灵台寺高手,可要拿下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故而秋闲云有恃无恐,闻言嗤笑一声:“我说清言师兄,你官腔打起来真是一套一套的,以前还在我们几个师兄弟面前装什么沉默老实,难怪人家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
  葛禹不耐烦听他耍嘴皮,沉声道:“少说废话!清言,我当年奉清和师兄之命外出剿妖,一直没回上玄宗,既然你说他们是叛徒,没资格说话,那就由我来跟上玄宗所有人说,让他们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一把将身边那个躲躲闪闪的人扯出来,丢到清言面前,“你发通缉令的时候,不是说他们杀害同门吗,现在把他还给你!”
  此人正是当年被秋闲云挟持离开上玄宗的涂青,后来也成了清言攻击秋闲云他们的借口之一,这会儿四肢俱全,自然证明了秋闲云并没有杀他。
  涂青扑到清言跟前,哭哭啼啼,“师父,师父,我终于见到您老人家了!”
  清言却看也不看他,“就算如此,也不能洗脱你们杀害清和师兄的罪名!”
  秋闲云哈哈大笑:“你倒是没有杀清和师兄,你只是跟外人联合起来坑害上玄宗而已!老子今天就要看看,你这张道貌岸然的脸皮能戴多久!”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云纵,手中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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