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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我和鬼王有个约会-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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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借着风映起的红光,冯亚秋跟冯母把手中的纸币展开,一张一张的往里丢,拿着一旁拣来的树枝拨着。
  给父亲送完了钱,亚秋站起身就要走,猛然想到掖下还夹着一副包裹。“妈。这……”直觉告诉自己,这可能是母亲买给绝冥的。
  “给他的,我来给你画,你给他送吧。”冯母拿着手上的树枝在地上又画了一个圈,好象一坐小庙一样。“记得先烧报纸。”画完冯母不忘报仇似的说道。
  “遵命!”冯亚秋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母亲特意为绝冥准备的钱和礼送了去。
  “他们真能收到吗?”冯母看着那摇曳的红光,不由的疑惑道。
  “恩,能。一定能。”冯亚秋坚定道。
  “那就好。”冯母再也没有说话,回去的路上也很平静,看着女儿在身旁,有说有笑,有时候还哼哼着流行歌曲,心中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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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您这是干吗?妈!”冯亚秋盯着发疯一般的母亲,无措极了。
  回到家中,冯母便奔向各个屋中把那墙上的黄符全撕了下来,连撕带扯,到最后甚至捏在手中,揉做了一团,丢到了洗手间的坐便中,按起水,哗啦啦的冲走了。
  “出来,我知道你在,出来。”忙完了这些,冯母大声的冲着屋中喊道。
  冯亚秋对母亲的做法很是迷茫,母亲这到底是怎么了?在叫谁?绝冥吗?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做?
  绝冥猛的出现在屋中,他垂着头,没有言语。他来的目的,面前的老妇人知道。
  “带她去吧,好好对她,老冯家就这一个后!一年后,把她带回来,少一根头发,我找你算帐。”冯母拽着女儿的手使劲一推,把女儿推进了绝冥的怀中。
  …俗俗四四人。“我……对不起……”绝冥真的很想多留给她们一段时间,哪怕一天都好,可是定数不是自己可以更改的,这规矩不是谁人都可以破的。
  “没有什么对不起,你没做错,错的是我这个老婆子。我不该听那道士的话,不该破了你的法,不该把女儿硬拽回来。那袋子是她爱吃的,你也给她带回去吧。”冯母走到今天买来的袋子旁,一俯身,将东西自地上抱进了怀里。
  “妈,您说什么呢?我要留下来陪您过除夕夜啊。”冯亚秋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事件,总算是明白了一些。母亲要在除夕夜撵自己出门。把自己丢给绝冥,叫他带自己回到幽冥地府中。那母亲呢?母亲怎么办?谁来陪伴母亲?这是过年,是万家团聚的日子啊。母亲只有她,相依为命啊。
  挣开绝冥的怀抱,冯亚秋直接扑进冯母的怀里,紧紧的抱住母亲的腰。
  “抱着这个走。给我走。听见没有。一年到了再回来,你这个……这个不孝的女儿。”冯母再也止不住泪水奔流而下,把塑料袋塞进女儿的怀里,再次挣开女儿的手,把她推给了绝冥。
  “带着她走吧。我不能看着身上掉下来的肉折寿。带她走吧。”冯母快走了几步,冲进大卧室中,把门反锁了起来,背抵靠着卧室的门,僵直的脊背慢慢的软了下来。
  “绝冥。”冯亚秋伏在绝冥的怀中,伤心的泪水决了堤。“为什么啊,什么折寿,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她不懂,不理解,没有人跟她说过这些。这到底是怎么了?
  “走吧。我们走吧。回去我会慢慢给你讲。”绝冥拥着怀中的小女人,此时也是泪水婆娑。
  “可是……”冯亚秋还想再说什么。只是绝冥颔下头,垂的眸,眸中的摇曳的波光,让她瞬间闭上了嘴巴。他也不想,他也不忍,可是好象是天大的难言之隐,她愿意随他走,听他讲。“走吧。”
  紧闭的屋中寒风骤起,客厅中的两人随着这凭空扬起的风,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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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母靠在门上,半晌之后,听着外面再也没了声音,心仿佛被什么掏空了一般。女儿被那孩子带走了,他们应该走了吧。
  快速地拧开锁,拉开门,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冯母踉跄了几步,悲伤的靠在冰冷的墙上。“亚秋啊,记得回来,一年,妈等着你。”冯母亲手送了自己的女儿,为人父母,盼的是什么?还不是子女的福音。就算自己过一个孤独年,也比让女儿短几年的寿命要好的多。这做母亲的做的对,没有错,可是这一个人的年,到底要怎么过?如何过?
  “老头子,你说女儿走了,我这孤老婆子要怎么过年?谁陪我过年?”
  下午就准备好的饺子馅,冯母再也没有心情去包,年初一的饺子,还吃吗?
  想到亚秋每年一看到饺子就皱着眉头:“妈,怎么今年又是饺子?!”这丫头最讨厌吃素馅的饺子,最爱吃肉,所以今天在超市里冯母把那最好的肉一下子买了好几斤,如今呢?省下了……
  过年该高兴,该喜庆一些,可是无论冯母怎么在心中安慰自己,就是高兴不起来。扶着墙,使劲撑住身体,迈着蹒跚的脚步,走到每个屋中把灯都打开,然后回到大卧室,腿下一软,坐在了床上。这屋中太静了,得热闹些,听着外面那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冯母的心愈发的孤寂。
  再次站起身走到客厅中,拾起遥控器,打开电视,看着每年都会播放的春节晚会,就当女儿出差了,冯母再次安慰自己,可是这样的安慰根本不起作用。看着电视中那热闹的场面,听着电视中传来的喧嚣吵杂,冯母眼中的泪水又来了。
  还是睡觉去吧,冯母心中猛地念想一闪。闭了电视,落好了门锁。走到每个屋中把灯全闭上,再次走回大卧室。平躺在了床上。
  泪水在闭着的眼中翻滚,最后还是落了下来。一个人的年,到底要怎么过?该怎么过?心中想着,脑中念着,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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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母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猛得睁开眼,自床上坐了起来。床前站着一个眉目含笑的女子,那张容颜可以说是天上的仙子一般。
  “夫人,我叫夏昔,您不用怕。只需要随我来便是了。”夏昔脸上含笑,开口道。
  这是梦吗?应该是梦,可是为什么面前的女子却是如此的真实,伸出一只手,落在自己的眼前,等着自己伸手去挽。心中本是该害怕的,可是冯母也不知道缘由,心中却是很平静,不明所以的送上自己的手,落在面前女子的手中,轻轻一挽。
  身旁清风骤起,腾云驾雾一般,再一看,四周,眼前是一条幽径,蜿蜒而下,甚是绵长。
  “这是?”冯母心中起了疑,嘴一张便问。
  “别慌,别怕,我们很快就要到了。”夏昔带着冯母飞驰着。
  不着一会儿,便到了目的地。
  冯母抬起头,盯着那黑漆门上匾额,心中不由的一惊,猛的退了数步。匾额上四个大字——幽冥地府!莫不是自己死了?这女子是勾魂索命的衙役。“不,我得回去。我答应过亚秋,要等她,我还不能死。”冯母慌慌张张地就想跑。可是手却被女子死死的攥住,挣都挣不开。
  “夫人,何不推门看看,等待着您的也许不是死亡,而是惊喜呢。”夏昔轻轻一带,冯母的身躯往前一扑,手推在那门上。
  吱嘎一声,门开了。
  冯母吓得使劲闭上了眼睛。
  “夏昔,这就是你要送给老朽的惊喜?”中年男子的声音,嘴中的话满是不悦,可是却透着喜悦的欣喜。
  “冯老爷不喜欢的话,那夏昔就把人带回去好了。”夏昔得了便宜卖起了乖,嘻嘻一笑,为了这欣喜,可把冯父坑苦了,连钱和礼都没收到。不过现在这补偿应该算是称心如意了吧。
  夏昔抬脚先行迈过了门槛。
  “老头子?!”冯母听到男子的声音,迅速的睁开眼,泪水再次涌出了眼角。
  “行啦,别哭啦,孩子们都在里面等着呢。别让他们看笑话。”冯父快走了两步,挽起了老伴的手,搀着冯母往里走。“赶紧擦擦,你这一哭,亚秋看见准得埋怨我。”冯父扯着袖子就帮冯母擦泪水。
  “哎呀!”出门迎接的冯亚秋猛地看到这样一幕,喊了一声,赶紧被过身去:“老爸,老妈,我什么都没看见,女儿眼睛不好,被风吹的沙子迷了,什么都没看见。”贫嘴道。
  冯母赶紧甩开冯父的手,往旁躲了两步,朝背对着自己的女儿走去。扬起手,轻轻落在亚秋的屁股上:“哪那么贫嘴,该打。”
  冯亚秋故做疼痛的扁着嘴“老妈,我知错了,我不贫嘴了,我都看见了。行了吧!”揉着屁股,装模作样,继续耍贫嘴。
  “老伴,你闪开,我来。”冯父对冯母扬声道,啐了啐掌,搓着手,这才扬起手。
  “绝冥,救命啊!”冯亚秋才不会乖乖地给父亲打呢,尖叫着,拔腿就往里跑,使劲的喊着救兵“来人啊,救命啊!老妈,老爸合伙欺负人啦。”边跑边喊,使劲的喊,生怕别人听不见一般。
  听到喊声,鬼宫中忙碌的仆从全都停了下来,朝着声源,奔了过去,鬼宫正殿门前,赶来的鬼仆们一字排开,夹道迎接着到访的贵客……

  157:过年——绝冥是鬼王?鬼王等于阎王?!

  “这些都是鬼吗?”冯母颤抖地走在那条通往正殿的路上,路两旁全是加道欢迎的鬼仆。很显然冯母没有见过这样大的场面,被吓住了。死撑着一张苍白的脸,牵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别怕,鬼王请你而已。”冯父一看老伴的样子,猛走了几步,赶紧搀扶在一旁,生怕老伴腿一软,趴在地府的路面上。
  “鬼王?!那不就是阎王爷?!天那。”冯母嘴中念叨了一声,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做梦能被阎王找来聊天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唉!”冯父把被吓晕过去的妻子一把抱进怀中“亚秋,闺女!你妈晕过去了。快来啊。”使劲的喊着。
  夏昔则是从前面迅速地赶了回来,冯亚秋被绝冥抱着火速奔了过来,当然紧随其后跟了大批的鬼差,寂寥与秦凤瑶也夹在其中,一起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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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母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那奢华的鬼宫正殿的穹顶。这是哪里?四下一环顾,一旁是一张大的桌案,自己呢?坐在一副宽大的椅子内,椅子的扶手盘着两条金龙。
  许是冯母看的太专注,心中太害怕了,殿内的一干人等,压根就没入了她的眼。冯母再次一惊,倏然从椅子上趴起了身,跌跌撞撞地下了地就要往外跑。
  “妈,您去哪啊?”冯亚秋赶紧冲了过去。不过比自己的父亲慢了半步。冯母直接扎进了冯父的怀中。
  冯亚秋赶紧背过身,小脑袋埋在绝冥的怀中,佯装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朱红的小嘴擒着一抹奸诈的笑容。
  “谁都不许看!看了的,挖眼割舌!发配流离地狱!”绝冥阴狠的话语一出,搂着怀里的小女人率先背过身去。
  “是!”残殇应了一声,率领着众鬼转身向后。
  游游东东王。“你怎么总让孩子们看笑话呢?”冯父扶着自己的老伴,不满的斥责着。
  “阎王爷请我,我的胆子早就吓破了,咱们赶紧走吧,带着闺女和绝冥那孩子,老头子赶紧收拾收拾!”冯母也不管自己的老伴如何的镇定自若,一手抓着他就赶紧朝绝冥这边奔来“我刚刚还坐了人家那个大龙椅,套用你闺女的话:这回真是死定了。”
  冯母抓住绝冥的长袍,寻到他冰冷的手,拖着自己认定的未来女婿就准备落跑。
  “阎王爷?”经冯母一抓,冯亚秋随着绝冥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大殿上,嘴中含糊不解地念叨着。
  “别抱着了,赶紧逃命吧。你们这两孩子怎么这么不会选时间,这都……”冯母嘴中依旧叨叨着,始终没有停过。
  “妈,什么阎王爷?您说什么那?”这问题真的是把冯亚秋搞晕了,母亲张口一个阎王爷,闭口一个阎王爷,这幽冥地府的鬼宫中哪里有阎王一说。莫非这个阎王指的是?顿时咧着嘴干笑了笑。
  “鬼王不就是阎王吗?有命见,没命回,你这丫头不怕死,还闲聊,赶紧跑吧!”冯母看着那群背着身的鬼仆,心中也算是塌实了一些,这逃跑有望,祈祷它们别追赶才好。“来,绝冥你抓着她,跟着阿姨逃命去,乖!苦了你了孩子!……”冯母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妈,您带着他可跑不了。去哪这群鬼都跟着您,我保证!”冯亚秋抓住绝冥送上来的手,一把将他自母亲那里拉到自己身旁。
  “你有时间耍贫嘴,先想想怎么出去吧。”冯母现在已经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女儿的话,她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妈,绝冥就是鬼王。”原来绝冥从来没跟母亲说过自己的身份,看看现在这笑话闹的,真是丢死了人。
  “什么?!”冯母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也不忙着跑了,颤抖地抬起空着手,指着绝冥,抖的宛如半身不遂的康复患者一般。
  “老伴,你不会一直不知道吧?你闺女看上的是鬼王,你未来的女婿就是鬼王!”冯父则是搀扶着颤抖的老伴,生怕再出现个异状,一激动再昏过去什么的。
  “他……”冯母颤抖地手指啊指,半天都指不到面前身躯挺拔的绝冥身上,嘴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是鬼王?就是阎王爷?阎王不是老人吗?怎么这么年轻?!我们家绝冥这孩子才十八而已!蒙谁啊?”冯母越说越没了底气。
  脑中回想着绝冥说过的身世与过往“绝冥,你多大了?”死的时候十八,他在这地府中待了多少个年头,自己从未问过,莫非……
  “来到这里的时候是十八。在这里……”绝冥也算不出来,记不太清了。“残殇,我做了多少年的鬼王了?”绝冥算不出来,但是残殇可是记得很清晰。
  “回鬼王话,只算整年不算零头是一千三百年了。”残殇也不敢回头,只得背着身应出了声。
  “回阿姨话,那就是一千三百年多岁吧。不算零头的话。”因为残殇没有算零散的年份,那绝冥也算不出自己的实际年龄,只能这样做了答。
  “嘎!”冯母身体一僵,两眼一翻,再次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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