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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失宠弃妃-第107部分

小说: 失宠弃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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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可恶之极!

    上官澈眸光一闪,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上官不敢妄加猜测,不过,王妃的贴身婢女,确实死得蹊跷,恰好成了引发药效的诱因。”

    东陵弈桀幽深的眼眸中,闪动着森冷的杀意,浑身上下,却透着酷寒和决然,半响,突然转身,对身后的莫离冷声道:“莫离,把下药之人,给本王找出来!”

    莫离听他声音寒彻,透着肃冷的杀意,赶紧答道:“属下遵令!”说罢,迅速转身退下。

    东陵弈桀收回视线,微微皱眉,犀利的目光,向上官澈扫视一眼,沉声交代:“把止痛的药留下,这几日,你就留在府中,以便随时过来看诊。”

    上官澈点头颔首,垂下眼眸,淡淡道:“是,王爷。”

    东陵弈桀冷峻的脸庞,渐渐变得柔和,转过头,将注意力,全然放到了云沁雪身上,淡淡吩咐:“琴儿,带上官大夫去君兰苑休息,叫棋书画三人立即过来照顾王妃。”

    见状,琴儿淡淡一笑,伸手示意,上官澈跟前她身后,缓步走了下去。

    东陵弈桀凝视着云沁雪柔美的小脸,眸中满是痛惜与心疼,见她唇角鲜血淋漓,他赶紧起身,从盆中拿出沁湿的锦帕拧干,然后,温柔地擦拭着她唇边的血痕。

    每擦一下,心中的痛,便加重一分,突然,云沁雪眉心紧蹙,眼角隐约泪光闪烁,双唇微阖,口中喃喃梦呓:“初蕊,孩子……”

    东陵弈桀的胸口,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抱着她低声安慰:“雪儿,别怕,我在这。”

    他愿意代她承受所有的痛楚,可是刚才,他除了眼睁睁看她受苦外,什么也不能做,想到发生这样的事,可能是他一手造成,内心便好似被千刀万剐般痛不欲生。

    云沁雪缓缓睁开双眸,看清了眼前之人的模样,竟是东陵弈桀的脸,那样的憔悴,眸中透着紧张。

    明明昨夜,和他争吵之后,他那般的生气离开,她以为至少,他不会再主动来见她。

    明明两个人,都无法做到全然的信任,却总是不断的靠近,再推开对方,而现在,这样被他抱在怀里,好像永远也不会分开似的,她就觉得好讽刺。

    摇头苦笑,她淡漠的侧过脸去,此时,她浑身瘫软乏力,根本就没有力气,挣脱出他的怀抱,只能用漠然的态度,来面对他。

    可是,她不知道,其实这样漠然的疏离,比千言万语的指责,还要令人难受。

    东陵弈桀面色沉凝,政事上的果敢决断,怎么到了她这儿,完全不行了,叹了口气,淡淡道:“还要与我置气么?你和孩子,我都很重视,并不是因为你怀了孩子,才这样侍你。”

    云沁雪心口一窒,心中的郁结,被他淡淡的一句话戳破,长久被压抑的感情,一旦决了口,就如同山洪爆发一般,势不可挡,汹涌澎湃。

    只是,这暗汹的情潮,一旦产生波动,痛楚就会如期来临,她疼得颤抖,心痛的痉挛,唯有不去想,不去听,等待内心能平静下来。

    她闭上眼睛,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困倦,涌上心头。

    东陵弈桀微微眯眸,微凉的薄唇,轻抵在她的黑发上,只觉柔软细滑,似兰沁香,漫不经心的低头一吻,轻声问道:“好些了么?”

    云沁雪微阖着眸子,无意识的点了点头,只觉他怀中温暖,不禁有些昏昏欲睡,面颊贴在胸口,依稀可以听到,他沉稳有力地心跳声,鼻端清香四溢,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稍稍挪了挪,找了个舒适位置,头向着他胸口蹭了蹭。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心底那股像猫抓似的疼痒感,让他忍不住环紧了她,手落到腰间,只觉纤细的不盈一握,想到这,呼吸不自觉地一

    低首,怀中的人儿,呼吸匀称轻微,像是淡淡的轻烟浮动,她的脸贴到他胸前,只觉恍若梦中一般,心却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只想就这样拥着,永远都不放开。

    突然,幽幽的声音,低低的响起,“王爷,初蕊的事?”

    东陵弈桀侧目看她,深邃幽暗的眸中,脉脉浮动着汹涌的情潮,沉声道:“此事就交给我来处理,你安心想好身子,其他的事,都不要管。”

    云沁雪咬着唇,眸中渐渐升腾起朦胧,终是点了点头。

    东陵弈桀眸中闪过几丝暖意,低首,在她眉心轻轻一吻,抬眸间,脸上便恢复平时的冷峻望着她微倦的眉宇,哑声道:“要是累,就再睡会儿。”

    说完,整理好衣袍,似不舍,似无奈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门外,莫离早已守候在侧,东陵弈桀侧头,眉目沉冷,淡淡的问道:“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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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莫离微微一愣,心中稍感诧异,更惊诧于王爷的料事如神,只需一个眼神,就已经清楚,他要说什么,随即,忙拱手低声道:“回王爷,犯人已经关押地牢,等您亲自审问。”

    东陵弈桀的神情瞬间变得肃杀冷然,狭长的眼眸微眯,阴沉的回望他,眸中透着丝丝寒气的厉光反射,让人只觉阴冷和毛骨悚然,淡声开口:“莫离,随本王去一趟地牢。”

    东陵弈桀急急的往前走去,然而,步履却渐渐变得紊乱,他心中很懊恼自己的大意,犯了如此的错误,本是一时心软,而留下的祸患,到如今,已经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他对雪儿,以及对孩子的在乎,都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但是,心底总是有种不好的预 感,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他会亲手,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清冷的月光,照在他绣着金丝的黑缎锦袍上,衣上泛起点点的冷光,映出淡淡的蓝影,是那样幽寒,远远望去,就像是被冻结了的冰晶。

    莫离逐步跟在他身后,抬眸,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高大身影,只觉黑衣阴暗浓重,宽大的衣袂翻飞,细碎的月光,落到他侧脸的轮廓上,泛起了柔和的色彩。

    东陵弈桀眸中浮现出一丝复杂之色,边走边问道:“云府的动静?”

    莫离眉心微拧,见他波澜不惊的面容上,透着浓浓的杀气,面容不由沉凝起来,微微垂首低声回道:“近日行动很是频繁,只怕是沉不住气了……”

    闻言,东陵弈桀淡淡颔首,转头,望着院中的落叶飞舞,眸中闪过冰焰一般的厉芒, 莫离的神情复杂,沉声道:“属下明白。”

    东陵弈桀想到云沁雪,忽然觉得胸口喘不过气来,他大口的吸气,右手抵在心口,左手紧握成拳,而心口那阵痉挛的绞痛,却渐渐加强,感觉有一把带刺的尖刀,使劲的绞碎他的心脏,脸色渐渐灰白,额头布满冷汗,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恐惧?

    他害怕推动她,可是,有些事,却不得不为之。

    脚步声渐行渐远,两人交谈的声音,越来越低,繁茂的枝叶间,地面的残影森重。

    咣当一声,地牢的门被打开。

    东陵弈桀满脸阴森,嘴角噙着冷笑,步履沉重的走了进去,他眸色低沉,稍显凌乱的发丝,在额前微微晃荡,露出冷洌幽寒的双眸,浑身散发出一种慑人的寒气。

    浑身是伤的绣心,一见到东陵弈桀,仿佛见鬼了一般,瞳孔放大,惊恐的一步一步后退,嘴里喃喃叫道:“不要啊,王爷,不要……”

    东陵弈桀为人狠厉,想出来的刑罚的招数,也是天下间无人能及,自己早已领教过一番,如今他亲自前来,相当于自己的脚,已经踏入了鬼门关。

    啪的一掌!一个硬如铁片的巴掌,猛地掴到绣心的脸上,顿时,她整个人飘飞似的,重重地撞到了墙上,颊侧的骨头,涌起一股碎裂秀的剧痛。

    脚下的铁链撞击在一起,发出冰冷的声音,她拼了命似的爬到他脚下,凄声哀求道:“王爷,求您饶了妾身,妾身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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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心闻言疯狂的摇头,连忙跪爬着上前,伸手去拉住他的袍摆,紧接着,在地上疯狂的磕着头,声音因惊惧的而颤抖,大声求饶道:“不,不要……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东陵弈桀深幽的眸子微眯,蓦地一脚将她踢开,凝眸看着她眼中的绝望,唇角勾起一抹冷邪的笑,残忍的宣布:“如果梳洗完,你还没死,本王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他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气,像飓风一样席卷着她的心,清冷的声音,突地在头顶响起,没有一丝温度,毫不留情的冷声道:“行刑!”

    梳洗之刑一一并非女子的梳妆打扮,而是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刽子手把犯人的衣服剥光,赤身放在铁床上,用滚烫的开水,往她的身上淋几遍,然后,用铁刷子把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梳刮下来,直到把皮肉剐尽,露出白骨,最终咽气。

    但是,一般情况之下,受刑的人,等不到最后,早就气绝身亡了。

    当牢卫领着刑具前来的时候,绣心疯了似的往后爬,这种刑罚,行刑完,岂还有命?

    她不想死,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替无辜死去的孩儿报仇,若不是他有心偏坦;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她又怎会,做出这种事?

    如果不是他,先来招惹自己,搅乱她平静的心湖,她也不会,将自己的心赔进去,更不会落得今日如此凄惨的地步。

    猛然间,她被两名牢卫,强行按压在地上,纱裙被扒了下来,只剩下贴身的衣裤。

    冷硬的地板,因为长年淋满血液,已经变得乌黑一片,她只觉地上的血腥冰冷,都渗到了骨子里,一直冻结着心脏,直到麻木。

    脑中突然想起,他对她柔情蜜意全是虚假,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她也很清楚,他眼里看到的人是她,可是,落入心里的,是与自己长得极为相似的表姐。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种不甘的心理,渐渐转变成害怕,她提心吊胆的想着,怕哪一天,表姐会把这一切都拿走,每晚被这种噩梦折磨着,让她夜不能寐,精神恍惚。

    那个从出生就注定身份高贵,与她的命运,完全不同的姐姐。

    她不甘心,上天给她太多,给自己的太少,所以,这一次,她要靠自己,拿回本就属于她的东西,所有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她都要拿回来……

    她只是希望,他能真正的看她一眼,就算是轻蔑,就算是不屑也好,可是,从始至今,他都看不到她的存在,那双深幽好看的眼眸,始终都没有落到她身上。

    忽然,滚烫的开水突至,像刀子一样,切割着自己身上的肌肤,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她扭动着身躯,奋力的爬扑过去,从身后抱住东陵弈桀的腿,双手紧紧的箍住,用尽力气愄进怀中,狠狠掐着黑靴,猛然留下几道明显的血迹。

    东陵弈桀蓦地冷冷一笑,锐利阴寒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此时的他,全然是从前的那个东陵弈桀,残忍冷血,暴戾无情,阴寒的语气里,奔腾着愤怒的暗流,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暴怒,“哼,不敢?”

    看到眼前这个罪魁祸首,他就愤恨难当,深邃的眼眸里,展露出阴暗慑人的光芒,声音冰寒刺骨,“还有你不敢的事么?说,逍遥散是从何人手中得来?”

    以她的智慧,还想不出这一石二鸟的妙计来,想必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

    绣心被他打得晕头转向,脸庞肿得像是染血的馒头,茫然不知所措的望着他,喃喃问道:“什么逍遥散?妾身真的不知道……”

    东陵弈桀深邃幽暗的眸子一凛,阴蛰的目光如同冰锥,残忍的刺进她的心口,不以为意的露出一抹冷笑,“不知道?在本王面前,还敢嘴硬,胆子不小。”

    绣心惊惧的看着他,浑身颤抖得不停,仍是不敢言语。

    东陵弈桀黑眸凌厉如冰,薄唇紧抿,眼神阴蛰地瞪着她,似笑非笑的脸庞,邪肆异常,让人打心底里发寒,一字一句的问道:“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完整的褪下一张人皮来么?”

    每个字都象是烈火淬练过的钉子,一颗一颗,残酷地钉进绣心的心里。

    绣心面如死灰的瞪着东陵弈桀,向来知道他狠毒,没想到,却是如此的残忍暴 ,浑身抖个不停, 缩成一团,哑声求饶道:“王爷,妾身说,妾身招还不成么?”

    她不敢有所迟疑,生怕自己回答慢了,就会面对世上最残酷的极刑。

    东陵弈桀目光蓦地一冷,狠狠的踏上她的手腕,脚下一个用力,手骨便碎了,犀利的眸光直视她的挣扎,眸中浮现出阴森的杀气,淡淡道:“很好,那就说吧。”

    绣心惨叫一声,痛得浑身冷汗淋漓,大口大口的喘息,凄声哭叫道:“我说,我说,药是托丫鬟买的,只是让表姐受点刺激,就会小产的药,其他的,妾身真的不知啊……”

    东陵弈桀蓦地转过头,眸中没有一丝温度,低声问道:“那丫鬟呢?”

    莫离眉心微拧,面目沉凝,立即跪下请罪道:“属下该死,不知那丫鬟武艺高强,一时大意,被她给逃了。”

    东陵弈桀目光一冷,声音冰冷无比,沉声道:“你的确该死!”

    莫离漠然垂首,沉声道:“王爷恕罪,属下定会在三日内,将她捉拿。”

    东陵弈桀微微眯眸,一个冷然的转身,在一旁的软椅上坐了下来,转眸,看着一旁的牢卫,淡淡道:“刚才的刑罚,继续。”

    她的身体,因为恐惧与莫名的疯狂,身躯蜷缩起来,心中剧烈的颤栗着,低头头,几缕发丝凌乱的散落下来,伏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东陵弈桀眉心紧蹙,猝不及防的转身,不悦的眯起寒眸,冷声道:“放开。”

    绣心抬起头来,脸上沾染了乌黑的血渍,背上的肌肤,有皮褪了下来,发丝凌乱的泄下来,带着几分狼狈,她冷冷的望着他,忽地,疯狂的大笑起来,“王爷,你就这么狠心,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为了她,竟然要将我千刀万剐。”

    东陵弈桀冷冷的扫视她一眼,面上波澜不惊, 中闪过森冷的杀意,脚下使力踢开,加重了语气道:“不要让本王说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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