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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天师相公狐狸妻-第7部分

小说: 天师相公狐狸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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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的妹夫和外甥被生生掏心而亡,是也不是?”

莫青岚面容狰狞:“不错,我看着他们被挖出心脏,我看着他们的血溅在镜子上,哈哈,那个样子,你也真该看一看!”

潘玉叹了口气,忽然笑道:“你不奇怪么,为何你下了这么多的药,我还不晕?”

莫青岚一惊,他也是心思机敏、心狠手辣之人,只是一提到钩弋镜,他才会疏于防范,手下一空,眼前一花,潘玉已如游鱼般滑到数丈之外站定,气定神闲,哪有半点中毒的样子。

潘玉把胡四扯到身后,笑道:“莫老爷,如果不是我早有防范,只怕已经着了你的道儿了。”

莫青岚气得咬牙切齿,浑身哆嗦,莫公子扶着莫夫人,默不做声的站在一旁,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并不在意。

“来人啊!”一声呼哨,数十名家丁手执钢刀,围住潘玉和胡四,刀光闪烁,游走不定。

“看来,莫老爷是想用强了。”

“哼,我莫某人纵横江湖之时,你还在吃奶呢!放下镜子,我还可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放,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忌!”

“我潘玉生平最不受的就是威胁,你若好言好语相求,我也许会考虑一下,可是,”扫视了周围,“你越是这样,我越是不能放!”

“如此,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手一挥,家丁们挥刀砍来,也不见潘玉有何动作,但听一阵劈叭、哎哟声接连响起,不过转眼,家丁躺了一地,潘玉拉着胡四跳到墙上,一闪不见人影。

胡四被潘玉紧紧拉着,耳边呼呼风响,有如腾云驾雾,奔了一阵,来到开阔处,潘玉才停下来,胡四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跑,跑得这么快,我,我快跟不上了!”

“不跑快点儿,想死么?”

“我见你那么厉害,那莫青岚那么多的手下都不能把你怎么着,怕什么?”胡四有些不解。

一巴掌拍在胡四头上,打得她直呼痛,潘玉笑道:“都说狐妖灵敏,可以提前嗅到大难,怎么我会遇到你这个小迷糊!”

大难?胡四有些不明白,此时艳阳高照,会有何大难,正胡乱思索间,一阵好大的风刮过,衣带猎猎做响,风中似有股肃杀之气,万里无云的天空转瞬乌云密布,比起昨日的天气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正不解之际,一道厉闪从乌云中划过,划过长空,击在莫家庄里,闪电接二连三劈下,焦雷震得胡四耳朵都要聋了,狐族本就怕打雷,此时的她已经吓得躲到潘玉脚下,抱住潘玉的腿,死也不松手。

“哎呀,起火了!”潘玉手搭凉棚,望着远处的莫家庄上空腾起的黑烟,唇角的笑容比冰还冷,从怀中摸出一面铜镜,将镜面对着处于火海中的庄子,“看着吧,你哥哥的庄子,你出生的地方,很快就会消失了。”

镜面起了层波澜,水波荡漾,潘玉笑道:“那么多的法师死在那里,都埋在那间屋子的下面,以为我不知道么,从我踏进那间屋子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知道了。”

抚着镜面,动作温柔如水:“那里面的冤魂太多了,我知道,你是无辜的,其实,你只是祟了你的侄儿,你只是想让你的哥哥伤心,你想让他尝尝失子之痛,和你一样的痛,对么?那些法师,是你的哥哥想化解掉钩弋镜的戾气请来的,结果,他们看到了铜镜,俱都被它所迷,想据为已有,是你的哥哥,杀了那些人,借着你的名义,对不对?”

一道温柔的白光笼罩在铜镜上,那光渐渐凝成一个人形,光一闪,一个白衣女子出现在潘玉面前,胡四就在此时睁开眼睛,赫然发现这女子正是昨夜梦中所见的莫愁,一想起昨夜的经历,她就害怕。

“潘公子说得极是。”莫愁敛袖施了一礼,虽然面貌一样,但是神情气质与那女鬼迥异,秀美温柔,举止雍容,“十年前,莫愁出嫁,却在出嫁当日遇上强盗,若不是先夫搭救,我可能早已死于非命,其实我很后悔,如果当时我死了,他还会自由自在的活在山林中,做他的逍遥客,不会卷进这是非之中,也不会因我而死,我知他是妖,但那又如何,我爱的是他的人,他的心,他是妖也好,魔也好,我总是他的人。”似是回忆起那段时光,莫愁苍白的面孔染上层薄晕。

“他是如何得到这钩弋镜的?”

“他也是偶然得到,不过,他嘱咐我不要看这铜镜,因为此镜可以摄人心魂,使人堕进它制造的幻境中,传说钩弋夫人死时,曾经对镜下咒,我对此并不在意,我只想和他一起生活,我们过了一段很美好的时光,他对我很好,后来,我生了一子,由于离家太久,我思念哥嫂和侄儿,从小我父母双亡,是哥嫂抚养我长大,我想告诉他们,我找到了一生的至爱,我不想就此偷偷摸摸过一辈子,恰巧此时,我夫君告诉我,侄儿要成亲了。”

“你就借此机会回来,而且还送来大批珍贵的家俱和摆设。”

“嗯,也是我疏忽,我把钩弋镜也掺杂其中一起送来,被哥哥看到,为了这面铜镜,他,他居然杀了我的丈夫和孩儿,”晶莹的泪水滚落面颊,如同璀璨的钻石,闪闪生辉,“他虽不杀我,奈何我已经心如死灰,只想追随先夫而去,当我死时,我还以为会魂入地府,没想到,一觉醒来,我居然身在镜中,整整三年了,我在镜中看着那些觊觎钩弋镜的人,他们的嘴脸在看到镜子时,是那么的丑陋不堪,我看着他们的血溅在镜上,我看着哥哥一步步走向不归路。”

“哦,所以你就报复莫青岚。”

“我只想让他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毕竟,是他把我养大,只不过,钩弋镜的威力居然如此大,我在里面也一步一步迷失了自己,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昨夜,我就被镜子的幻境所迷,我想,也许那时的自己才是真实的自己,也许我本来就是这么可怕的女人。”

“镜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如果不是最后一刻,我见到你眼中的泪水,只怕你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莫家庄里的大火疯狂的燃烧着,没有人可以跑出来,胡四仿佛在火焰中看到许多游魂状的影子蹿出,向他们这里冲来,她尖叫一声,指着那些黑影:“有东西过来了!”

潘玉扯开莫愁,钩弋镜中射出一道五彩光芒,笼罩住那些黑影,无数凄厉的面孔出现其中,似乎想挣脱光芒的束缚,却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光芒猛然大盛,之后消失,胡四揉揉眼睛,哪里还有什么鬼影。

潘玉抚着镜子:“是人的贪欲爱恨让普通的铜镜成妖,千年的铜镜,若是毁了,我真还有点舍不得呢。”

“这么邪的东西,毁了最好!”胡四咕哝着。

“莫姑娘,你的真魂与钩弋镜融合太多,只怕我毁镜的同时,你的魂魄会就此消失,不如这样,我把它交给你,毕竟,你的相公是他的主人,由你来决定它的去留。”

莫愁抚摸着镜面,啪哒,一滴泪落在上面:“多谢公子将它给我,我想,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转身向燃烧着的庄子走去,火焰已经烧红了半边天,巨大的火舌无情的舔起她的衣角,烧卷了她的长发,她抱着铜镜,闭上眼睛,脸贴在冰冷的镜面上。

恍惚中,她看到了相公从强盗手中救了惊恐不已的她,英俊的面容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是那笑容安抚了她的惊悸,被她看到了妖身,强笑着让她离开,他揭开了她的喜帕,温柔的唤她娘子,他抱着他们的儿子。他陪她放风筝,荡秋千,为她拭泪,逗她开心,他对她始终如一,爱护有加,可是得到的是什么,是死亡的降临。

“姑娘,莫怕,你已经安全了,你叫什么名字?”

面对如此温柔的眼神,她的心醉了:“莫愁。”

“不错,我是狐妖,不过我从未害过人,既然你已经知道,这就走吧,我不拦你。”

她哭着抱住他:“妖也好,人也好,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此生此生,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娘子了,虽然我的生命很长,可是我在此对天发誓,你死的那日,就是我命绝之时,我绝不会比你多活一日,放心吧,莫愁,我会让你每天都过得快快乐乐,永远无忧无虑。”

温柔的笑容浮现在莫愁的脸上,抱紧铜镜:“相公,我来了。”

又是一个震天焦雷,随即,倾盆大雨漫天而下,浇在了燃烧的大火上,仿佛是莫愁的眼泪。

沉水香

闻香识美人

咔咔咔,雾气弥漫的原始森林深处传来阵阵伐木声,巨大的声音惊起了林中的飞鸟走兽,刘工头对于惊跳的动物视而不见,他的脑子里除了那一锭锭的银元宝之外,再也想不到其他。

“刘头儿,刘头儿!”一个工人气喘吁吁的跑到刘工头面前,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嚎什么!”刘工头的美梦被打断了,满脸的不高兴,气自然不顺,“程二,大惊小怪的,又怎么了?”

程二满面惊惧,指着林子深处,手抖得如筛糠,哆嗦着,半晌才吃吃说道:“刘头儿,出,出大事了,您,您快去看看吧!”

这个程二有着十几年伐木经验,他如此惊慌,定是遇到了怪异之事,刘工头匆匆赶到了地儿,现场让他顿时惊呆了,半晌,才慌忙的对着呆呆木立的工人们叫着:“还愣着作什么,还不快动手!”

“可是,刘头儿,都,都这个样子了,还,还怎么动手,我,我看咱们还是别砍了!”话刚落音,程二脸上就着了一记耳朵,几乎把后槽牙打掉了,他吃惊的瞪着刘工头,不明白为何要打他。

“老子已经收了人家的钱,人家正等着收货呢,你想不干,没门!”

“可,可是,如果再这么砍下去,我,我怕会出事,真的,刘头儿,真的会出事的!”

“能出什么事儿,你个兔崽子,给我砍,老子从出生到现在,从来不信邪!”

“刘头儿,不如这样,我们备些三牲祭品,上几柱香,磕俩头,祷告一番,兴许就没事了!”

“哼,一颗破树,还值得让老子向它磕头,想都别想,砍,给老子砍,出了事,我担着!”

程二捂着脸,眼珠子转了转,凑到刘工头耳边,小声道:“刘头儿,也许您不知道,这,这片林子向来有些邪性,如果不是有这颗树,如果不是您老人家出了钱,我们哥儿几个也不会出来帮您,只不过,我也是干这行儿有十来年了,只怕我们就算能砍了它,咱们也走不出这个林子!”

刘工头心里格登一下,他最怕的就是不能享用那些元宝,如今这么一说,正说到他心坎儿上去了:“依你之见,定是要磕头,才能了了,是么?”

“当然,刘头儿,也不费什么事,咱们出来,不就是图个吉利么?”

稍一沉吟,刘工头默许了程二的主意,一切祭礼迅速准备好,其后,一切都在有条不紊中进行,再无异状。

一阵风吹过树梢,呜呜声不断,似是人的低泣。

艳阳高照,宽宽的官道上人来车往,很是热闹,其中有两人是步行。

胡四边走边擦汗,嘴里抱怨着:“这么热的天儿,要是能坐在车里,再喝上杯凉茶,那就是神仙了。”瞅了一眼沉默的潘玉,“喂,到底还有多远?”

“快了。”

“快了?从两个时辰前,你就说快了,这都几时了,还在道上走呢,也没有个歇脚的地儿,我快累死了!”

潘玉忍无可忍,大吼道:“又来抱怨,是谁说路上有的是水,没有必要带这么多,是谁把水都喝光了,是谁把那些干粮都吃掉的,是谁,你说说,到底是谁?!”

胡四眨眨大眼睛,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在眼珠子上,如同蒙了层淡淡的轻纱,扁扁嘴:“那么凶干么?我肚子饿,谁让你不让我吃饱的!”

“我哪有不让你吃饱?”

“在莫家庄,我的晚饭都吐了,早饭又没有捞着吃,还有你,让我饿着肚子去找那面镜子,你,你,你,”胡四指着潘玉,全身开始哆嗦,“有你这么做主人的么,我看你巴不得我死了才好,这样,你就可以解脱了!”

潘玉一时哑口无言,倒不是他说不过胡四,他私心里确实希望胡四可以早死,这样,这个莫名其妙的血契就可解除了,他也可以回复自由之身。

“还有,莫愁那么好的女子,你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她葬身火海而不救她,你配当什么天师,呸,我看还不如我呢!”

一想起莫愁,胡四的心就开始痛,当初若不是潘玉阻止她,她早就冲进火海阻止莫愁了,后来,莫家庄烧得一片残垣断壁,是她在废墟里找到那面铜镜,虽历经火劫,铜镜丝毫未损,只是铜镜再无当初的那种摄人心魂之感,变成了一面再普通不过的铜镜。

“还有,”胡四突然凑近潘玉,把潘玉吓了一跳,“我找铜镜的时候,明明见你也在找什么,说,你找到的是什么东西?”

“哪有,我哪有找到什么!”潘玉失口否认。

“撒谎,你就是在撒谎!”

潘玉确实没有说实话,他怎么能在胡四这只涉世未深的小狐狸面前丢丑,说自己在找那两盘金银,所幸,让他找到了两锭银子,虽然不多,也聊胜于无。

胡四有些气愤,可是她本就不如潘玉会说,又都是猜测,只能狠狠瞪了潘玉两眼,摸了摸肚皮,早上吃的干粮已经化为了汗水,肚子开始咕咕叫。

就在这时,潘玉眼前一亮,指着前面不远处的酒幌:“前面有酒家,咱们可以去歇歇了。”不由分说,扯起胡四的袖子就往前奔。

一个小摊儿,三张刷得发白的桌子,一个打盹儿的伙计,胡四坐在长凳上,除掉靴子,雪白纤细的脚上满是红红的血泡,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掉在泡上,啪嗒啪嗒。

潘玉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看着胡四的泪眼,他也有些吃不消,倒了杯茶,双手放到胡四面前,笑道:“是我的不是,咱们多歇会儿再走,到时走慢点儿就行了。”

一听还要走,胡四登时急了:“要走你走,我说什么也不走了!”

“你不走?”

“不走!”

“当真不走?”

“死也不走了!”胡乱套上靴子,胡四将裹铜镜的包袱抱在怀里,往桌上一趴,腮帮子鼓鼓的。

潘玉也不强迫,看看天色,故意叹了口气:“城里好吃的东西更多,既然你不愿去,那我只好……”

胡四脑袋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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