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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部分

北洋军阀史话-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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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的影响,因外传陈炯明叛变为“革命”,孙说:“革命与叛逆之名相反,革命为一庄严宝贵之名词,革命有革命之主义,革命之精神与道德,法国革命之主义在自由,美国革命之主义在独立,中国之革命在求实行三民主义。陈炯明此次叛乱,纵兵扰民,为祸国家,恰与革命之精神与道德成一反比例,而其主义则在盘踞与割据以逞一己之私,这不是革命而是叛逆。叛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不能任其鱼目混珠也。”
8月14日上午,俄国皇后号邮轮驶抵上海,孙中山在吴淞登陆,上海各团体代表鹄候岸边欢迎者约数千人,极为热烈。下午孙即召集同志讨论国会与时局各问题。
15日孙中山发表护法宣言,全文如下:
“六年以来,国内战争,为护法与非法之争。文不忍艰难创造之民国,隳于非法者之手,倡率同志,奋斗不息。中间变故迭起,护法事业,蹉跎数载,未有成就,而民国政府,遂以虚悬。国会知非行权无以济变,故开非常会议,以建立政府之大任,属之于文。文为贯彻护法计,受而不辞。就职以来,激励将士,出师北向,以与非法者战。最近数月,赣中告捷,军势远振,而北军将士,复于此时为尊重护法之表示,文以为北军将士有此表示,则可使分崩离析之局,归于统一,故有六月六日之宣言,愿与北军将士提携,以谋统一之进行。不图六月十六日,护法首都,突遭兵变,政府毁于炮火,国会遂以流离,出征诸军,远在赣中,文仅率军舰,仓卒应变,而陆地为变兵所据,四面环攻,益以炮垒水雷,进袭不已。文受国会付托之重,护法责任,系于一身,决不屈暴力,以失所守。故冒险犯难,孤力坚持,至于两月之久,变兵卒不得逞。而军舰力竭,株守省河,于事无济,故以靖乱之任,付之各处援师,而自来上海,与国人共谋统一之进行。回念两月以来,文武将佐,相从患难,死伤枕藉。故外交总长伍廷芳,为国元老,忧劳之余,竟以身殉,尤深怆恻!文之不德,统驭无方,以至变生肘腋,咎无可辞。自兵变以后,已不能行使职权,当向国会辞职,而国会流离颠沛之余,未能集会,无从提出。至于此次兵变,文实不知其所由起。据兵变主谋陈炯明及诸从乱者所称说,其辞皆支离不可究诘。谓护法告成,文当下野耶?六月六日文对于统一计划,已有宣言,为天下所共见。文受国会付托之重,虽北军将士有尊重护法之表示,犹必当审察其是非与诚伪,为国家谋长治久安之道,岂有率尔弃职而去之理?陈炯明于政府中为内务总长,陆军总长,至兵变时,犹为陆军总长,果有请文下野之意,何妨建议,建议无效,与文脱离,犹将谅之。乃兵变以前,默无所言,事后始为此说,其为饰词,肺肝如见。按当日事实,陈炯明于六月十五日,已出次石龙,嗾使第二师于昏夜发难,枪击不已,继以发炮,继以纵火,务使政府成为煨烬,而置文于死地。盖第二师士兵,皆为湘籍,其所深疾,果使谋杀事成,即将归罪,以自掩其谋,而兼去其患。乃文能出险,不如所期。始造为请文下野之言。观其于文在军舰时,所上手书,称大总统如故,可证其欲盖弥彰已!谓陈炯明以免职而修怨,叶举等以饬回防地而谋生变耶?无论以怨望而谋不轨、皆为法所不容,即以事实言之,文于昨年十月,率师次于桂林,属陈炯明以后方接济之任。陈炯明不惟断绝接济,且从而阻挠。文待至四月之杪,始不得已改道出师,于陈炯明呈请辞职之时,犹念其前劳,不忍暴其罪状,仍留陆军总长之任,慰勉有加,待之岂云过苛?叶举等所部,已指定肇、阳、罗、高、雷、钦、廉,梧州、郁林一带为其防地,乃辄率所部,进驻省垣,骚扰万状。前敌军心,因以摇动,饬之回防,讵云激变?可知凡此种种,亦非本怀,徒以平日处心积虑,惟知割据以便私图,于国事非其所恤,故始而阻挠出师,终而阴谋盘据,不惜倒行逆施,以求一逞。诚所谓苟患失之,无所不至者。且即使陈炯明之对于文积不能平,至于倒戈,则所欲得而甘心者,文一人之生命而已,而人民何与?乃自六月十六日以后,纵兵淫掠,使广州省会人民之生命财产,悉受蹂躏,至今不戢。且纵其凶锋,及于北江各处,近省各县,所至洗劫一空。人民何辜,遭此荼毒!言之痛心。向来不法军队,于攻城得地之后,为暴于一时,已犯天下之大不韪。今则肆虐亘于两月。护法以来,各省虽有因不幸而遭兵燹,未有如广东今日所处之酷者。北军之加兵于西南,军纪虽驰,有时犹识忌惮。龙济光、陆荣廷驻军广东,虽尝以骚扰失民心,犹未敢公然纵掠。而此次变兵,则悍然为之。闻其致此之由,以主谋者诱兵为变时,兵怵于乱贼之名,惮不敢应。主谋者窘迫无术,乃以事成纵掠为条件,兵始从之为乱。似此煽扬凶德,汨没人道,文偶闻野蛮部落为此等事,犹深恶而痛绝之;不图为此者,即出于同国之人,且出于统率之军队,可胜愤慨!文夙以陈炯明久附同志,愿为国事驰驱,故以军事全权付托。今者甘心作乱,纵兵殃民,一至于此。文之任用非人,诚不能辞国人之责备者也。此次兵变,主谋及诸从乱者所为,不惟自绝于民国,且自绝于人类,为国法计,固当诛此罪人;为人道计,亦当去此蟊贼。凡有血气,当群起以攻,绝其根本,勿使滋蔓。否则流毒所播,效尤踵起,国事愈不可为矣。以上所述,为广州兵变始末。至于国事,则护法问题当以合法国会自由集会,行使职权为达到目的,如此则非常之局自当收束。继此以往,当为民国谋长治久安之道。文于六月六日宣言中所陈工兵计划,自信为救时良药,其他如国民经济问题,则当发展实业,以厚民生,务使家给户足,使得休养生息于竞争之世。如政治问题则当尊重自治,以发舒民力。惟自治者全国人民共有共治共享之谓,非军阀托自治之名,阴行割据所得而借口。凡此荦荦诸端,皆建国之最大方略,文当悉其能力以求贯彻。自维奔走革命卅余年,创立民国,实所躬亲。今当本此资格,以为民国尽力。凡忠于民国者,则引为友,不忠于民国者,则引为敌。义之所在,并力以赴。危难非所顾,威力非所畏,务完成中华民国之建设,俾国民皆蒙福利,责任始尽。耿耿此诚,惟国人共鉴之。”

一九九、福建的三角斗争
广州发生了陈炯明叛变后,福建也出了问题,福建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一半是和部分的北伐军(许崇智等部)退到福建有关,另一半是徐树铮的介入。现在先把福建和这两方面的关系叙述一下:
许崇智和福建本有深厚渊源,早在民国2年,他就以第十四师师长在福建驻军,二次革命时曾担任福建讨袁军总司令,被革职拿办。6年12月又随着陈炯明(援闽粤军总司令)驻扎漳州,直到9年8月,在这期间他和福建督军李厚基相处甚为融洽。
至于李厚基呢?他是不折不和的皖系,2年11月他还是第四师(杨善德任师长)第七旅旅长,率部随刘冠雄到福州。3年7月任福建护军使,5年3月出任督理军务(就是督军)。6年5月督军团在北京开会,两次招待议员,都是由他代表致词。直皖战后,他和浙江的卢永祥算是皖系的两支残余力量。
在南方他暗中和孙中山示好,与许崇智亦有关系。
李厚基下面有两股力量,一股是第二师师长、汀漳镇守使臧致平,另一股是二十四混成旅旅长王永泉。王是徐树铮的西北参战军所培植的。早在7年9月,王永泉以“奉军补充旅”名义,实际受小徐指挥由洛阳南下,经蚌埠、浦口,转乘建新、福州两轮开往福建。
臧致平和王永泉都不是李厚基的直接部属,对李态度一向傲慢,李当然视他们为眼中之钉。
直奉战后,奉系战败,而南方由于陈炯明叛变,孙中山亦离开了广东,于是本来是皖系的李厚基乃竭力献媚吴佩孚以求保全自己的位置。吴则因为福建濒海,鞭长莫及,正好利用李作为分化皖系和对付广东的爪牙。李得到了吴的支持,就先对臧致平下手。11年6月5日,他突然到漳州解除臧致平的第二师长兼职,改由自己兼任,令臧专任汀漳镇守使,臧因此忿而离漳去沪。接着他请北京政府调开王永泉,因此皖系的人骂李忘恩负义。
李背叛皖系不过是自求生路,但他似乎太过火。他和徐树铮是中表亲,又是同乡,早在10年春天,徐曾秘密到福州,劝李必须与卢永祥忠诚合作,又托李代致陈树藩一个密电,李收了电稿并未替他照发,对小徐的态度也很冷淡。
11年8月18日徐树铮在上海,曾有一函致吴佩孚,劝他拥戴孙、段二老共谋统一,吴当然听不进去。小徐又派人持函到福州去见李厚基有所接洽,李竟拒而不见。有人看不过意对李说:“你们是至亲,这样做不太过分吗?”李竟大声说:“有什么过分,他是一个惯于兴风作浪的人,我惹不起他,还是少接触以免是非。”
10月2日,徐树铮携带80万元的运动费,由浙江偷越仙霞岭潜抵延平王永泉军中,随小徐同行的有曾任旅长的尹同愈、曾任团长的齐暗农和孙象震,以及曾任营长的汪某。因为事先已洽好,所以小徐抵延平的当天,就通电设立“建国军政制置府”,自称总领建国军政府制置事宜,并宣誓“以至诚至敬,尊奉合肥段上将军祺瑞、中山孙先生文为领导国家根本人,何日见此二老共践尊位,发号司令,树铮即当束身司败,俾听质讯。”这是一个不伦不类的组织,是根据徐树铮所著《建国诠真》一书设立的。
3日小徐电劝李厚基辞职离闽,限于5日以前答复。同日王永泉、许崇智两部决定联合进攻福州。许部担任左路由建瓯进攻古田,王部担任右路由樟湖坂进攻水口。
福州大为震动。李厚基勒令商会筹饷50万元,福州发生挤兑风潮,官吏眷属纷纷避难,离开福州。6日许崇智部占领古田,会合王永泉旅进攻水口,并派黄大伟,李福林两部由古田经大湖向福州推进。孙本戎旅由大湖向白沙推进,包抄水口后路,并截断水口、福州间的交通线。9日李派他的表弟警务处长史廷飏率领留省部队开赴水口增援。12日许、王两部占领水口,闽方唐国谟旅向福安、闽清方面退却。李福林、黄大伟两部遂乘虚由甘源里进至洪山桥,前锋由王懋功率领,轻骑进入福州,李厚基部来不及抵挡,李厚基首先跑到台湾银行,随后又逃上海军军舰。海军在萨镇冰指挥下,勒令李部缴械,并将李厚基软禁在马尾海容军舰上,逼迫李交出他在福州搜刮到的财富。
13日闽方史廷飏部从白沙败退下来,曾向福州城发动反攻,李、黄两部因人数不多,仓皇退走,幸好孙本戎部由白沙衔尾追击史廷飏,李、黄两部回师应战,史廷飏腹背遇敌,所部3000余人遂缴械投降。
李厚基垮台后,福州各团体遂提出“闽人治闽”的口号,推举萨镇冰为临时省长,并通电拒绝“客军人闽”,阻止南北两军在福建境内作战。
萨镇冰和海军本是站在北京政府一方,可是这次驱李战争中却帮助了南方的北伐军,不过他却不肯脱离北方,而直系也想利用海军来驱逐北伐军,授意北京政府于10月15日任命萨镇冰为福建省长。于是这个福建省长既是福州各团体所推选,又是北京政府所任命。
萨镇冰在给北京电报时,把扣留李厚基一事说成是“保护”,而吴佩孚则将计就计地请萨派遣军舰把李厚基护送到厦门登陆。
福州的易帜,是孙、段、张三角同盟在直系全盛时期打下的一个缺口,北伐军也算找到了一个立足点,因此张作霖派奉天兵工厂督办韩麟春到上海,劝孙中山出兵江西、湖南,并约卢永祥进攻江苏,而奉军即大举入关反攻。国民党人也纷纷电请孙中山到福州组织政府。由于徐树铮已经有了一个组织,孙不愿插足其间。孙的主要目的是要讨伐陈炯明,光复广东,清除后患,才能出兵北伐。卢永祥则颇不以小徐的政府为然,所以也不肯盲目相从。
10月17日,徐树铮、许崇智、王永泉进入福州,徐树铮便以“制置府”总领的名义,任命王永泉为“福建总抚”,统辖军民两政;并任命王永泉、许崇智、臧致平、李福林、黄大伟为建国军第一至第五军军长。在此以前,孙中山曾任命许崇智为东路讨贼军总司令,下设三军,由黄、许、李三人分任军长,所以他们都不肯接受小徐的命令,他们便从10月28日起,改称“讨贼军”。
萨镇冰已于10月15日就任临时省长,照理说,所谓的福建总抚,应该是具有督军兼省长的性质,但是王永泉、许崇智等并不否认萨的省长地位,他们都参加萨欢迎他们的宴会,因此这个时期的福建便成为孙、皖和北京政府三种势力和平共处的地区。
10月24日,北京政府下令讨伐徐树铮,任命李厚基、萨镇冰为讨逆军总司令和副总司令,高全忠为闽军总指挥。这个命令是在吴佩孚的一再催促下才发表的。本来应该把北伐军一并列入讨伐之列,只因王宠惠内阁不愿与国民党为敌,所以把讨伐的对象只集中在徐树铮一人身上。
妙的是,北京所任命的讨逆军副总司令,这时却正在福州和被讨伐的人和平共处,而总司令却是一个失去自由的俘虏。
更荒唐的是,北京参陆办公处已于10月18日电派常德盛为援闽军总司令,因此现在北京对福建就派出了两个总司令,一个是援闽总司令,一个是讨贼总司令,两者各不相属。李厚基虽然被俘,但他的直属部队王献臣旅在上杭、张清汝旅在泉州、高全忠师在厦门,所以吴佩孚依然重视他。此外吴还调动各路人马,包括驻武穴的鲁军张克瑶旅、驻崇阳,通城的鄂军第二混成旅寇英杰、北洋第二混成旅胡念先两部和杜锡珪所属海军舰队以及在江西的周荫人、常德盛两师。常师已于10月18日由南城开抵杉关。粤军尹骥旅开抵平和后拟向龙岩推进,尹于10月16日曾到上杭与王献臣会商作战计划,此时陈炯明希望取得指挥闽、粤、赣各军的军事全权,以便统一布置,吴佩孚不愿把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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