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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刘邦大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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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皇帝元年7月,终于发生了渔阳县守备队长陈胜和吴广在楚地所发动的军事叛变。

陈胜及吴广均为颖川郡(今河南省)人,陈胜企图心强,并颇富胆识及组织力,只是身处乱世,家道贫穷,以致难以为生,年轻时有一度还沦落到为他人雇作临时的耕种工人。

据说有一天,陈胜心血来潮,在田埂上发呆甚久,慨然对周围的雇工同伴表示:

“他日如果能得志,切勿相忘。”

旁边的雇工不禁取笑道:

“我们这种替人打工的,吃饭都有问题,哪还敢奢想富贵呢?”

陈胜却摇头表示:

“哼!像燕雀这种小鸟,哪里能体会鸿鹄飞翔万里的雄心壮志呢?”

不久,陈胜找到了从军的机会,当时局势已不稳定,或许军中较有发展机会。可是二世执政以来,军队大多配属去作监督流放罪犯的工作,陈胜也被编入这样的戍卫小组。由于陈胜组织力强,工作分派敏捷有序,成效颇佳,很快被提拔为守备部队的小队长。

这段期间,他结识一位非常重要的伙伴,即同为颖川郡人的吴广。吴广为人豪爽,善待部属,在部队中声望颇高,陈胜极欣赏吴广的个性,吴广也很钦佩陈胜的能力,两人乃结为莫逆之交。

这次他们同时奉命押解一群工役,将粮食送到安徽蕲县附近的工地。但当他们到达江苏大泽乡时,遇上了倾盆大雨,道路全为洪水淹没,车人皆动弹不得,被困住了好几天。如果他们无法依限期到达目的地,以秦国刑法可能被判处死刑。

陈胜眼看已不可能如期赶到,便和吴广密谋商量:

“去也是死,逃亡也是死,与其等死,不如揭竿而起,干个痛快吧!”

两人虽决定就地起义,问题是该如何说服跟随着的这批兵士和罪犯呢?

陈胜向吴广表示:

“天下由于秦王朝的苛政已受了不少苦楚,我听说二世皇帝原为始皇幼子,根本不应当上皇帝,应当继承的人是长公子扶苏。扶苏由于进谏,和始皇意见不和,被派到边疆为监军。据传扶苏本无罪,是二世为了夺权阴谋杀害他的,很多百姓都风闻扶苏贤明,希望由他继大统,但民间也有很多传说他并没有死,潜藏起来等待机会而已。另外,楚将项燕曾数败秦军,十分爱护部属,因此军团溃败后楚人都怜惜之,也有人认为他没有死,而且转入地下活动,随时准备抗秦。如果我们假借他们的名分起义,一定能够得到足够的支持。”

吴广同意陈胜的看法,但他们只是小队长,还有一个总领队的秦国官吏在,如果杀害他,由陈胜来领导,又如何让部属和流犯能相信他们呢?

吴广建议先在鱼腹中塞入用丹书帛写的“陈胜王”三个字,再教士卒们去买鱼烹食。果然在剥开鱼腹时发现此丹书帛,士卒们都以为是天意,私下传开,认为陈胜一定是不平凡的人物。

吴广又派人晚上跑到土地公庙,藏在草丛中,看到有人来便假装狐狸的叫声,并喊道:“大楚兴,陈胜王。”士卒皆感惊讶,对陈胜不得不另眼看待。

但这时候的陈胜反而假装一无所知,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让人更觉得有神秘感。

在台面上演出的大多是吴广,建立士卒对陈胜的信心后,接下来的工作便是除掉总领队的秦国将尉了。

吴广故意用酒灌醉将尉,并在他面前挑衅,表示将带部属逃亡,还故意口出恶言侮辱。将尉一气之下,在众人面前表示要鞭打吴广;吴广反夺其鞭,将尉拔剑而起,吴广夺其剑,并当场刺杀之。将尉的两位助手大惊,欲逮捕吴广,陈胜随即奋起,格杀了两位助手。

由于一切都在大庭广众前发生,看不出有何阴谋,加上吴广人缘好,大家都同情他,因此都以为这是将尉不对所造成的临时性悲剧。

揭竿起义,天下风起云涌

大祸既已酿成,陈胜当众宣布:

“诸位,我们因为碰到大雨,已不能如期赶到工地,依秦法将被斩杀。即使不被斩杀,据说做苦工而死者,十有六七,如今又发生这件意外惨剧,看情形必连坐而非死不可。白白赔上一命,实在不值得,壮士不死则已,要死也要轰轰烈烈的,王侯将相本无种,大家跟着我起义举大事如何!?”

吴广早在部属中安排几位自己人,立刻大声附和,由于刚刚才发生命案,群众情绪激奋,也因而跟着起哄,集体叛变之协议很快便达成了。

这时,陈胜才提出他已苦思甚久的计划,假冒扶苏及项燕之名,向全国各地发出檄文,要求联合共同反抗秦政。不久,便有武臣自立为赵王、魏咎自立为魏王、田儋自立为齐王;俨然已恢复统一前的情势。其中影响日后局势最大的,是在沛县起义的刘邦集团,以及在会稽郡起义的楚国贵族后代——项梁和项羽集团。胡亥即位一年不到,叛军已遍布全国各地了。

这些叛乱中,声势最大的便是楚地。楚国原属分权国家,各地的武装力量相当独立,因此当年项燕的联合部队被王翦击溃时,靠近东方江南地区的楚国部落几乎仍完全保持住他们的兵力,只是那时候的秦军实在太强了,使楚国各部落不敢随便反抗。

自秦始皇统一天下以来,楚国东方一直便是最不稳定的地区,甚至在秦皇室最强大的时候,该地区的民间已流传着“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谶言,表示即使剩下最后东方的三族部落,最能够攻灭秦国的仍然是楚国。

陈胜便是利用这种气氛起义的,他自立为将军、吴广为都尉,首先攻占了大泽乡,再攻蕲县,继而北上攻略陈城。这时候已汇聚有兵车六百乘,千余骑兵及步卒数万人,声势浩大。陈城的父老向陈胜建议道:

“将军披坚执锐,伐无道、诛暴秦,最好是能有一个积极政治目标。我们既在楚地起义,何不以恢复楚国社稷为号召,并且立为王。”

陈胜同意他们的看法,但以自己不是楚人,不宜直接称为楚王,乃号作张楚王,意即欲张大楚国也。

但陈胜集团和楚国关系不深,很难得到各地楚部落之支持。因此便将大军向北移动并进入齐地(今山东省),并杀害了不少地区郡丞,统合了齐地的各组叛军和粮草后,便打算西向攻击咸阳。

当陈胜将力量往北移动时,楚国有两股力量,在短短期间内便也颇具实力了。

一股比陈胜更具破坏力及威胁性的力量,是有位自称为楚国东方部落领袖,也是当年楚国联合部队总司令项燕的儿子——名字叫作项梁的人。他带着他的侄儿项羽,起兵于江苏的吴郡,并且击杀了会稽太守,楚地东方一带的部落领袖几乎全部响应,声势之大为全国之冠。

另一股力量虽不甚起眼,但日后却是深具影响力的,那便是在江苏沛县举兵的泗水亭长刘邦。刘邦原本是沛县负责募集骊山陵劳工的管理员,但在押解劳工赴骊山途中,由于逃亡人数不断增加,刘邦干脆全员解散,并领导数十名亲信亡命于江泽中。陈胜起义不久,刘邦便在友人萧何、曹参等协助下,占领沛县为根据地,正式加入叛军行列。

一年不到,整个中国又恢复秦始皇统一前的局面了。

【陈文德说评】

老子《道德经·第七章》:“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耶?故能成其私。”

统理愈庞大、愈复杂的国家,更需要顺乎自然,不可有太多的企图心及表现欲,否则会不自然,不自然便会造成不可知的祸害。天地是最庞大而复杂的,但一切能顺其自然运行,是以能长久而不变,若加以人为干涉,便很可能会发生天灭地变了。

当年诸葛亮便以“为政清淡,不扰民”称赞蒋琬,并选之为继承人,以统理危机四伏的蜀汉政局。

天地生长万物,便是为生长而生长,没有自己的意见,更没有任何企图心,对生活在天地间的万物,无偏心,无爱恶。大自然奉养万物,也是纯服务性的,不求任何补偿。

圣人能领悟大自然中的“道”,所以处处谦虚而退让,不求表现,反而容易得到众人的爱戴,是以后其身者,反而容易身先。处处求表现、显功劳的,即使确实有其功,也会使人反感。

《易经·损卦》,爻辞良上兑下,意即碰到危机时,更不宜计较利益得失,若能舍己而为人,反而才是领导者的风范,能得到别人的拥护及支持,也因而身受其益。是以不自私的,反而更能成全自己的“私利”。

一个手掌是拍不响的,任何一个作用,都会产生反作用,表现得愈积极的,反对的力量必也愈大。

法家的理论虽衍生于道家,但运用不当时,也常会因而破坏了自然的原理原则。商鞅早年的成功,便带给了自己杀身之祸,不过秦国却因他的牺牲而得利。

李斯虽精通法术,却疏忽了“法之术”的根源在“道之理”,一味积极扩充,没有作自然的调适,更容易使自已陷入危机中。

焚书、坑儒的极端行为,便是对自己丧失信心,急于掌握、急于压服对方所造成的灭难。

赵高、李斯、胡亥三人的夺权,虽然成功地击杀了己方最大的政敌,但这种不自然的成功,也是接下来一连串灾难的开端。

每个人的最大敌人便是自已,克服自己来顺应情势,绝对比坚持自己意见去改变局势要容易成功些。行销学中的顾客导向,不正也在提醒经营者,不要急着表现自己的意见,而应该努力去揣摩消费者的意见。

《行销大战》一书作者赖兹也表示:业界的领导品牌,最大的敌人不是竞争者,而是自已,不断克服自己弱点的厂商,才能够成为永远的赢家。竞争导向中的了解对手,主要目的不在于处心积虑击败敌人,而在于由敌人的长短处中,反映出自己的长短处,用以找出自己的困难点和机会点。

这也便是老子所谓“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无私故能成其私”的道理了。

刘邦大传……篇后·实用观点 成功为失败之母

篇后·实用观点 成功为失败之母

失败的痛苦对我们虽然最有用处,但往往却是最容易被忘掉的。成功的骄傲最容易误导我们日后的行为,但却也是最不容易抛弃的一部分。

老子《道德经·第四十章》所讲的“反者道之动”,便在探讨物极必反的道理。失败会带来成功的经验,成功同样会是导致失败的陷阱。所以物极必反,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事物的道理不仅是相反相生,而且是循环不已。

《淮南子·人间训》中便有个故事,阐述了这一层道理。

塞上有一户人家,擅长养马的技术,有一次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很多匹马突然跑向胡人出没的大原野,失去了踪迹。邻人跑过来表示慰问,这家主人却表示:“不妨,这可能是幸运也说不定呢!”几个月以后,失踪的马群却引回多匹塞外野马归来。邻人跑来表示祝贺,主人却说:“这里面或许有祸端也说不定!”后来其子想驯服这些野马,却反而由马上摔下来,跌断了脚。邻人又来吊慰,其父却说:“这或许是幸运也说不定。”这样过了一年,胡人大举入塞,壮丁组成防卫队和胡人作战,战死者十有八九,主人的儿子由于脚跛,不用当兵,反而保全了生命。是以福中有祸,祸中有福,其间变化无法掌握,其中道理深不可测。

人生福祸相生而循环,但一般人只见其表面,而不透视其中隐藏的可能性。老子的“反者道之动也”便是将经验世界中处处可见却又常为人疏忽的至理特别提出,并转成思考的原理原则,提醒大家特别的注意。亦即不必为失败而焦虑过度,成功时更要小心谨慎以保持战果。

失败为成功之母,祸端在前,反而更能发愤心志,奋斗到底,全心努力,成功自在其中。幸运在握,反而骄纵怠忽,玩物丧志,走向颓败之路。所以说成功也同样是失败之母。

成功的时候,环境也常因为自己的成功,有了重大的改变,但成功者却往往疏忽环境的巨大变化。

商鞅变法后的中央集权,让秦国获得了空前未有的大成功,到秦王政统一六国时,这个成功也到达了顶端。这时候,环境产生剧变,秦国不再只统辖关中,她必须管理整个华夏文明和楚文明数千年来所发展出来的版图。特别是齐地和楚地,位处偏远,幅员广大,风俗民情复杂,更有根深柢固的文化观念,绝非商鞅变法时的雍岐地区环境所能比拟。

情况的不同非常清楚,但秦始皇和李斯却反而眼盲了,成功的经验无法忘记,成功的结果更难以抛弃,中央集权制度,对他们来讲不再只是强国的工具,而成为一种理念、一种使命。

成功者最重要的是防御,守住胜利的果实。只是防御的心态,能容易成为固执,秦始皇和李斯都掉入了这个窠臼。

爱尔·赖兹(AL Ries)在其名著《行销战争》(Marketing Warfare)中表示:

“攻击自己的勇气,是赢家最好的防御策略。”

身处领导地位,在潜在顾客的心目中,防御者占有优势,但是,强化赢家地位的最佳方式,是不断的自我攻击,藉由引进新产品使现有产品成为落伍的产品,来保障市场中永远的优势。

自我攻击,可能会牺牲短期利润,但它却能确保市场上的领先,是行销战争中最重要的一项武器。

反之,任何不愿自我攻击的公司,常会因而丧失市场中的优势,到头来,不得不让出赢家的地位。

刘邦大传……第二篇 沛县美男

第二篇 沛县美男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老子《道德经·第四章》

道之体是虚无的,就是因为虚无,才能产生无穷无尽的作用。道的容量博大如深渊,所以更能够创生万物,它本身便是万物之源。

没有锋芒,所以不会有什么纷扰,永远隔藏其光,和尘工一般的平凡。看起来实在没什么,甚至有时候看不见,听不到,摸不着。但“道”确实是存在的,没有目的,也没有特色,就是单纯地存在着。

我们永远不知道它是从哪儿来的,但“道”却是天地的创造者,所以应该在天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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