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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叱吒风云录-第36部分

小说: 叱吒风云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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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那卫正人续道:“既然大家的目标一致,不如开诚布公,互结为盟,只要我们大夥儿齐心,就算那里真是龙潭虎穴,又何惧之有?”毛天祚道:“各位,且慢。虽说我们师兄弟真的是要去千药门,可我们可不是要去兴师问罪的。瞧你们这般大张旗鼓,嚣张跋扈的模样,可别连累坏了我们的事。”
卫正人纠正道:“毛兄,你我遭遇相同,贵派心里打什么主意,咱们心同此理,我岂会不知?但我们这个叫‘有备无患’。若是他们肯好好地交出解药,万事以和为贵,我们甚至不要求任何的交代。但若是他们恃强凌弱,不知毛兄可有万全的准备?”
毛天祚沉吟半晌,迟迟无法作答。他那矮个子师弟从一旁挨过来,低声说道:“大师兄,我觉得他们说得有理。”毛天祚啐了他一口,道:“你也知道什么叫做有理?”白脸矮子道:“反正我们往人多的地方站,总是不错的。”
其实卫正人一干人等说了一大堆,还不如这白脸矮子这一句话来得直接明瞭。卫正人哈哈一笑,道:“这位兄台说得不错,我们大家夥儿打得就是这个主意,哈哈哈!”朱虎与郭典等人,听着也不禁笑了出来。毛天祚一番细想,亦不禁莞尔。
众人笑了一阵,那白脸矮子口无遮拦惯了,平常一言既出,接着都是挨骂的多,这会儿一言中的,有点得意忘形,两只眼睛贼忒忒地瞧向坐在里侧的那一对男女,忽道:“搞了半天,原来大家都是同一条船的,说起来也算是一种缘分。哈哈,没想到这船上还有这么美丽的姑娘,俗语说得好,这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一言未毕,飕的一声,一枝羽箭朝他门面而来,又快又急。那白脸矮子一时傻住,眼见万万来不及闪避。朱虎坐在白脸矮子身前,他眼明手快,急忙向前一捞,却只把那羽箭打偏。波地一声,羽箭插入白脸矮子身后的门柱上,直没入羽。
这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毛天祚当时来不及反应,但他此时立刻霍地站起,大喝一声:“何方鼠辈?竟敢暗箭伤人!”飕飕两声,又是两枝羽箭射来,算是回答了毛天祚。毛天祚哇哇大叫,急忙低头,但那射箭之人算准了毛天祚两脚站在长板凳里边左右闪避不易,所发出的羽箭分上下两路打来。毛天祚见势非自己往后仰倒不能解,但如此一来,无异于往后摔了个四脚朝天,一时竟犹豫起来。卫正人此时在一旁早已有了防备,伸掌拍出,打落了朝毛天祚下盘射去的羽箭,免去了毛天祚一场尴尬灾祸。
卫正人但觉附在羽箭上的劲道非常,若是接二连三不断射来,只怕己方马上就要有人挂彩。心知得罪了高人,连忙拱手道:“尊驾箭法如神,卫某十分佩服。适才如有冒犯,实属误会,请先罢手如何?”
那对男女坐在一旁角落,仍自顾饮酒谈笑,旁若无人。卫正人好不尴尬,但回想起刚才那一枝羽箭的劲道,暗忖那人竟然不须抬臂拉弓,实是当今一流高手,自己再有脾气,也不能挑在这个时刻发作。
正做没理会处,忽听那男人开口说道:“师妹,这卫教头的‘抽刀断水’刀法,武林中堪称一绝,在江湖上也是一号人物。这会儿向你作揖行礼,你就不要在捉弄他了!”
这言下之意,是说刚刚射箭的竟是他身旁娇滴滴的姑娘,朱虎与毛天祚不由都大吃一惊。卫正人心想:“我从未将自己的师承来历,告诉过江湖上的任何朋友,此人居然叫得出我的得意刀法,倒是令人意外。”至于射箭的人,倒底是男是女,反而不放在心上。接着说道:“姑娘武艺惊人,不让须眉,着实令人骇服。”
那女子先是抿嘴一笑,接着说道:“卫教头不必客气。”卫正人道:“哪里,哪里,姑娘年纪轻轻,箭术如此了得,请恕在下眼拙,不知姑娘师承何处?卫某也好多长点见识。”那女子佯作失声道:“唉哟,卫教头这不是兴师问罪来了。”
卫正人道:“不敢。在下是真心请教。”那女子又是粲然一笑,说道:“我这不过是骗人的小玩意儿,说出来就怕笑掉了各位大爷的牙,哪里比得上卫教头真刀实枪,靠的是在刀口上舐血,一步一步挣来的名号。刚才小女子胡闹,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再说,嘻……我刚刚要射的又不是你,是你自己忙不迭挨过来,刀剑无眼,可怪不得我。至于我师承来历嘛……嘻,不说了,不说了,免得你找我师父告状去。”眼神捉狎狡狯,朱唇未言先笑,流转之间,媚态横生。
众人瞧见了这幅景象,都不由都獃了一獃。这女子光就容貌而言,虽然谈不上国色天香,却也是千中挑一。但她言谈举止之间,骨溜溜的黑眸灵转,时而眨眼,时而娇笑,表情做了个十足。要说她挑逗嘛,却又不失庄重,要说她狐媚嘛,却又略减风骚。在场年轻男子,如那白脸矮子、孙均等,无不瞧得心神荡漾,全身骨头顿时轻了几两。
那卫正人年逾四十,家中早有妻儿老小,为人向来正派,自然不似这一班小儿这么般把持不住,但平日接触,多是会中兄弟,一年洗不到一次澡的粗鲁汉子,今日得能与美人晤谈,自也心旷神怡,别有一番心情。见她始终不肯透露身分,也只是微笑,不再追问。
那林蓝瓶初自少女长成,对于自己的容貌也颇有自信,但她自幼秉受庭训,晓谕女子便该当端庄温柔,虽说她自己未必一体凛遵,却也从未见过这般矫情放浪的女子。又见她容貌秀丽,心里既有着惋惜,同时亦有着说不出的厌恶,不自觉轻轻说了一声:“哼,妖里妖气的,真不知羞!”只见堂上男子,不论老少,一个一个都盯着那女子看,不觉心里有气。回过头来,却见汤光亭神情古怪,两眼发直,一眨也不眨的,不知为何忽发娇嗔,将手上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放,抬起右腿,便往汤光亭坐的板凳上踢去。
林蓝瓶知道若真的打起来,自己的武功也只比汤光亭好上那么一点,所以这一腿老实不客气,便多加了那么一分劲道上去。只听得“碰”地一声,汤光亭应声倒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林蓝瓶大吃一惊,急忙向前搀扶,连声道歉。那杨景修就坐在汤光亭身边,依他的身手反应,按理不该就让汤光亭这么跌下去,可巧他那时一双眼睛都盯在那女子身上,待听到声响,已经措手不及。莫高天回过头来,瞧着躺在地上的汤光亭,还没感到不对,只道:“好好的椅子让你坐,你都能跌倒,可真有你的。”
才转回头去,林蓝瓶大叫一声。莫高天回头又问道:“又怎么啦?”林蓝瓶道:“他……他一边手热得烫人,另一只手却冷得要命……”原来林蓝瓶见汤光亭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还以为是汤光亭故意装晕,耍赖捉弄她。原本林蓝瓶就有意要给他一个教训,见到这番光景,不由心中怒火又起,只想再给他来上一脚,但顾虑着刚刚的骚动,恐怕已经惊动了在场所有的人,而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一个姑娘家,对着一个躺在地上的男子拳打脚踢,成何体统?只得伸出双手,想将汤光亭拉拔起来。
没想到这不碰还好,一碰之下,汤光亭两只手掌心一冷一热,内劲暗生,将林蓝瓶的手弹开了去。
林蓝瓶从未见过这种事,忍不住惊呼。这边莫高天出言询问,那一边杨景修早已一步抢上,手一触碰,便知汤光亭练功岔了气。两手将他身子扶正,便欲运气帮他导气归元,耳边万回春忽道:“把我的嘱咐当成耳边风啦!”杨景修一惊,反射性地缩手。
万回春手指疾点,封住了他身上几处穴道,说道:“林姑娘,请你来扶着他。”林蓝瓶身子娇小,只得坐在汤光亭身后,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正想接着问再来怎么办,忽然眼前一花,万回春的身影,却反而出现在卫正人的桌前。
其时丁允中一行人坐在一旁,武功高强如莫高天等人,都已知道无意中碰上的这一群人,居然都是冲着千药门而来。他们表面上不动声色,是因为千药门的主人便在此间,纵然想帮着出头,也得先瞧一瞧主人的意思如何。莫高天与丁允中又不是初出茅庐的小伙子,此间环节自然清楚。这时看见万回春终于忍耐不住,两人在一旁也都是蓄势待发。
只听得万回春道:“敢问各位爷台,可是要上千药门去?”神态极为恭谨。卫正人与朱虎对望一眼。一会儿,朱虎只道:“有事么?”并不正面回答。
那万回春陪笑道:“是这样的,江湖盛传,这千药门住着一位医术十分高明的大夫,着手回春,堪比华陀扁鹊。不过,这还是其次,听说那里种满了各种奇珍异草,豢养各类飞禽走兽,可以说是普天之下,所有能够入药的,无一不备,无所不包。就这名医配合良药,奠定了千药门百年兴盛的基石。好巧不巧,我的一个远房姪子,前些日子跟人家打架弄伤了,遍寻名医,药石无效。今日寻到这个地方来,却不知道往千药门的路,刚才不小心听到诸位的对话,要是方便的话,我们便跟诸位一道走,我们会远远地跟着,不会打扰你们的。”
卫正人瞧着万回春那张和蔼可亲,堆满笑意的脸,心中反而起了戒心。眼前的万回春武功不弱,那是容易看得出来的,与他同行的另有两名老者,想来武艺也差不到哪里去。而像这样角色的高手,眼前凑足了三个,自己却一个也瞧不出来历。便道:“这位仁兄若不嫌弃,眼前就有一位硃砂派的医术高手,何苦舍近求远呢?”万回春心道:“这是试我来着?”表面上却喜道:“得遇高人在此,那是再好不过了。”
那毛天祚知道卫正人轻描淡写地,把这一道题目出给了他。他原本老大不愿意,但众目睽睽,却逼得他不得不接受。
不过他不愿在人前显得矮卫正人一截,只见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正眼也不瞧万回春一眼,干咳了几声,慢慢吞吞地问道:“病人在哪儿?”万回春道:“他伤势严重,这时突然发作,全身瘫痪动弹不得,还请先生移步。”
毛天祚故做姿态,轻哼一声,道:“是吗?”大摇大摆地走到汤光亭身旁,俯身察看。莫高天见万回春存心戏弄他,退到一旁,好不容易忍住一肚子笑。林蓝瓶不明所以,却问道:“还好吗?”莫高天终于忍俊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毛天祚尚不知好歹,惺惺作态道:“急什么?他如果能称得上‘还好’两字,就不会是这一付要死不活的样子,而你老太爷也就不必特别请我来了。扶好扶好,别再开口说话了,你烦得我不能专心。”
林蓝瓶见他忽然发起脾气来,赶紧闭上嘴巴。万回春实在打从心眼里,看不起他这种踞傲骄矜的态度,心中暗暗咒誓道:“就凭你这个样子,要是瞧得出个所以然来,我万回春从此退出江湖。”
那毛天祚右手三根手指一搭上汤光亭的脉搏,立刻便皱起了眉头。低头沉吟半晌,忽然抬头说道:“换左手来。”林蓝瓶心想:“这同一个人的脉搏,左右手还能不一样吗?”却不敢出言询问,帮着把汤光亭的左手伸给了毛天祚。毛天祚这一搭脉又是好一会儿的时间,最后搔一搔头,只迸出了几个字:“这可奇了。”
原来毛天祚察觉汤光亭的脉象怪异,有三分像是中了慢性剧毒,又有五分偏向练功走火,而说是受了外家掌力,伤了五脏六腑,却也有那么两分神似。坏就坏在这三种脉象在医术名家来说是截然不同的,要是说出自己的怀疑,只怕当场笑掉卫正人的下巴,硃砂派从此名誉扫地,自己也不用再混了。只是让他觉得更奇怪的是,汤光亭的内力平平,以上三种病征,只消其中任何一种,都能马上让他去见阎王,为何他能活到现在?
他一时半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神情十分尴尬。卫正人一旁瞧了,说道:“怎么?连大国手也束手无策吗?”这句话若是有心人听来,只怕有点刺耳,毛天祚个性毛燥冲动,按理不该这么迟钝,可这时他却一反常态,喃喃说道:“束手无策……怎么办呢?束手无策了吗……那要怎么办才好?”居然当真起来,迟疑半晌,从怀中掏出一个木制小盒,盒外雕工精美,纹理古朴,该是他经年久藏,珍视异常。打开盒盖,只见里面滴溜溜地滚着五颗小珠,颜色作青赤黄白黑五色,大小却都一样。
众人尚自疑虑毛天祚此举何意,却见他已抄起其中一颗珠子,便往汤光亭口里送。万回春大吃一惊,呼喊道:“你干什么……”本欲伸手阻止,却忍不住迟疑了一下,便在此时毛天祚右手食指拇指用劲,按在汤光亭的喉头这么一掀,汤光亭的喉头跟着一动,便将口里的东西吞进腹中。
林蓝瓶见万回春神色不对,瞥眼瞧那木盒子里只剩下黑白赤黄四颗珠子,可见汤光亭吞下的是青色的珠子。抬头又瞧瞧毛天祚,却见他气定神闲地道:“老丈勿慌,我这颗地犀通灵丸百益而无一害,无论拔毒去瘀,活脉解郁皆有速效,更重要的是令姪伤势不轻,若不及早医治,只怕随时都有性命之忧。他先服我一颗地犀通灵丸,当可保他七日之命,还好千药门便在左右,听说那万门主医术号称天下第一,嘿嘿,今日正好可以上门领教了!”
卫正人原本打算藉毛天祚阻止万回春等人同行,没想到听毛天祚言下之意,却是想带他们上千药门求医。这结果虽然出乎卫正人的意料之外,不过当他瞧见万回春,看到毛天祚突然给他的姪儿吃了一颗来路不明的药丸时,脸上那种吃惊的表情,肚子里暗暗好笑,盘算:“没想到那个少年真的有病在身,若是硬不让他们跟,他们化明为暗,反而不妙。还好这步棋算是我方占了先手,无论他是真是假,总叫他讨不了好去。”当下微笑不语。
那万回春不愿显出自己对医药有所认识,只好任由毛天祚胡作非为。由于可能事关千药门生死存亡,为怕莫高天会为了汤光亭出手干预,他尽量装着若无其事,假意关心道:“为了劣姪的伤势,折损大夫灵丹妙药,实在愧不敢当。”毛天祚道:“哪里,其实我不过想藉着令姪的伤势,去会一会千药门。说实在的,令姪的伤势,百年难得一见,要是让他便这么死了,岂不可惜!哈哈哈!”万回春想这人说话不分轻重,偏又口无遮拦,这般行走江湖,居然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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